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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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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妘己瞧了尝羌一眼,尝羌此时面上似有不悦,不过他碍于姜白凤在场,不敢发怒,只得谦恭道“儿臣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真相,万一”
  “没有万一,这宫女还在那要死要活的你没瞧见,王上,这宫里的宫女可都是你的女人。孟太常今日如此行为,就是在无视王权,无视法典,无视哀家,污了大滇的名声,污了哀家的眼睛!”姜白凤提高声音吼道。
  她面上青筋凸起,可见是有多愤怒。
  姜妘己道“父王,刚才孟太常确实轻薄了那宫女,妘己虽未亲眼所见,但是老远就听到那宫女反抗的呼喊声,没想到走过来一瞧竟然是这种事父王可要仔细处理,别让别人说三道四才好。”
  孟琰一直被塞着嘴巴,只能啊啊啊啊的乱叫,尝羌道“拿开他嘴里的东西。”
  孟琰嘴巴得了自由,长呼几口气道“王上,微臣冤枉,是那小宫女自己脱的衣服,微臣身子疲软,抵抗不得,才让太后和公主误会微臣,请王上明察!”
  “哼,难不成太后和公主会冤枉你不成,你**熏天,罔顾伦常礼法,其罪当诛!”尝羌听到孟琰这般辩解,心底真是凉透了。
  他在心底默哀道:我尽力了。
  孟琰忽然觉得刚才的说法欠妥,便改口大道“王上,微臣刚才喝了太后赏赐的茶,不知怎么的忽然嗜睡起来,刚才微臣全身无力,哪还能对这宫女作甚么越轨之事?”
  “哦,孟太常觉得强迫宫女是小事?”姜妘己故意曲解道。
  姜白凤听到孟琰如此混淆不清的话,气道“你的意思是哀家陷害你不成”
  “不,微臣绝没有此意,微臣真是百口莫辩。刚才微臣四肢无力,根本没有对那宫女做什么,全是她自己脱的衣裳,又自己爬到微臣的身下,故意摆出那羞人的姿势。
  微臣当真什么都没做,不知这宫女为何要不惜毁自己的清白诬陷微臣,王上不若审问那宫女,微臣当真冤枉!”孟琰口口声声道。
  “孟太常真是能言善辩,难不成这宫里的女人在你眼中都这般轻贱,你言下之意是怪太后管教不严,教她诚心勾引你?”姜妘己眉眼一提淡淡道。
  姜白凤帮腔道“孟太常颠倒黑白的本事倒真是让哀家开眼界了!”
  “孟琰,太后和妘己亲眼见到你在春秋殿犯下这杀头的罪孽,你还敢诡辩!你此番不仅败坏你孟太常的名声,更是给大滇为官的数百人抹黑,最重要的是你竟然在春秋殿放肆,今日本王岂能饶你!!”尝羌目露凶光喝骂道。
  孟琰颤抖着结巴道“王上,微臣冤枉,分明是这宫女自己自轻自贱陷害微臣,微臣的茶水也有问题,请王上明察秋毫!”
  “够了!你竟敢抹黑春秋殿的人,你当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拖出去,关入大牢,择日行刑!!”尝羌忍无可忍道。
  尝羌明白今日这场戏,他的身份是来问罪无疑,否则春秋殿的事,姜白凤可以直接处置,就算她当即砍了孟琰,尝羌也不会说什么。姜白凤既然把他请过来,是要他来当这个“坏人。”
  不管今天是阴谋还是阳谋,孟氏的人只会记恨尝羌。
  孟琰彻底懵了,先是孟凎,今日轮到他,尝羌竟然这般无情,他急忙冲口而出道“丙申年四月初一!”
  他这句话别人听不懂,姜白凤与尝羌却是懂的,那是尝羌的真正的生辰,孟琰这是告诉尝羌,他知道尝羌不是姜白凤亲生儿子的秘密。
  而这句话就是最有利的威胁!
  尝羌忽闻这句话,赤红着双眼道“堵上他的嘴!三日后问斩!”
  姜白凤心底掠过一丝不安,孟获竟然出尔反尔,他明明答应姜白凤,这件事绝不告诉孟氏任何一人,天知地知,他们两个知晓,可是现在孟琰竟然说出这个秘密来。
  她悔不当初应该早点将孟氏一族连根拔起。她颤抖着声音道“孟氏该死!”
  尝羌自然明白姜白凤的愤怒和惊恐,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出奇一致。
  姜妘己瞧着孟琰被尝羌带来的护卫拖走,心底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辜负她谋划了那么久。
  接下来,孟凎该派上用处了。

  ☆、317 肉泥大礼

  当孟琰对春秋殿的宫女行不轨之事的消息传到孟府时,孟府的人全都泣不成声,响彻天空。
  因为孟琰是孟府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他一旦入狱,那么孟府也就没了坚强的后盾,只剩孟帆这个所谓的将军。
  孟府的男嗣已经死了三个,分别是孟奕,孟恺,孟琛,只剩下孟琰的小儿子孟帆,孟凎的三子孟弦,四子孟宇。
  孟府哀嚎声不断,直到夜深时分,孟帆不得已出来做主,召集孟氏剩下的男嗣一同商量对策。
  孟帆,孟弦,孟宇齐聚孟凎的书房,孟帆先开口道“我父亲已经被羁押,择日问斩,大伯不知所踪,我想这件事必定是姜妘己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父亲怎么可能眼馋宫里的小宫女,必定是受人栽赃陷害。”
  “是啊,二叔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必定是遭人陷害。唉,我父亲下落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啊?”说这话的是孟氏最小的男子孟宇。
  孟宇是孟凎的四子,自幼患有不可见日的病,甚少离府,对外面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对府内的事也知之甚少,一门心思的学医,一直给府里众丫头婆子和仆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但是他虽然自学医术多年,始终也没有医治好自己的病。
  孟府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是最近才听说,但却无能为力,现在才发现就算他医术精湛依旧救不了孟府,无用之感油然而生。
  “四弟,你身子不好,不要胡思乱想,今日教你来,只是让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以往我们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一直瞒着你很多事,爷爷,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之所以会死,都跟那个姜妘己有关,现在她又算计父亲,还有二叔,我们得想出个法子找到父亲,救出二叔,否则,咱们孟府就完了。”孟弦忧心忡忡道。
  孟弦虽然知晓府里的事和宫里的事,但是他一向纨绔惯了,也没什么官职,现在也只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大叔伯只怕一时找不到,现在最紧要的是救出我父亲,这孟府才会不散,否则我父亲一死,这孟府也就垮了,而且姜妘己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孟帆心急如焚,怎奈何孟府死的人比他聪明。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证明二叔无罪。”孟宇道。
  “可是要怎么找呢,事情可是发生在太后的春秋殿啊,我们不可能进宫去里面找罢,找证据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还是另想他法罢。”孟弦蹙眉思索道。
  孟帆与孟弦,孟宇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不知不觉天竟然亮了,三人略有疲倦之感,正想回屋歇会,家仆敲门道“三公子,府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大箱子,上面写着三公子亲启,要不要搬进府来?”
  孟弦一听是给他的,起身走出去,孟帆与孟宇同行,待他们走到府门前时,果然瞧见一个偌大的木箱,箱子上贴着红底黑字,瞧上去像是定亲下聘礼的规矩,有些喜庆。
  孟弦生怕有诈,或者陷阱毒药之类的,根本不敢上前,只命家仆道“去打开瞧瞧是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的家仆战战兢兢的上前解开上面的捆绑的红色丝带,大着胆子推开木箱盖子,眼睛不敢往里看,生怕是什么骇人的东西。
  孟帆抢先一步上前,抬眼一瞧,登时吓得瞠目结舌,干呕着却不开口说话。
  孟弦见孟帆这般,立即上前抬眼去瞧,这一瞧,他顿时惊恐的睁大着双眼道“父亲!”
  孟宇忙上前几步去看木箱里的孟凎,只看了一眼便面色惨白的倒地不起。
  孟帆忙去扶起孟宇,教奴仆送进府歇养。
  孟弦忍着胸口翻涌的恶心,哭喊道“父亲!!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将你剁成肉泥,只剩了半张脸?父亲,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孟帆呕吐了几声道“大伯”
  孟府的奴仆见到他们几位公子都是这般模样,忙上前去瞧,这一瞧,几个人顿时吐了一地一身,孟府门前立时变成了污秽之地。
  当孟弦看到肉泥旁边的一个蒸笼时,有些困惑,他颤抖着双手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满是包子,每一个包子上都写着字,各不相同,分别是:鼻子馅,耳朵馅,眼睛馅,手指馅,肝脏馅,跤趾馅,舌头馅等。
  大大小小的包子用红色的字写满包子,孟弦看完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那些秽物沾染到孟凎的肉泥上。
  孟弦大喘几口气道“姜妘己,你将我父亲剁成肉泥,做成人肉包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来人,还不快把大伯的尸体迎回府内,择日安葬!”孟帆还在恶心,强自撑着吩咐道。
  “不知道父亲的尸体全不全,这些包子怎么办?”孟弦扶着那木箱子忍痛哭道。
  “蒸笼里有字条。”孟帆在孟弦说包子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包子,看到一张放在包子上的小纸条。
  他小心翼翼的伸进手,拿起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孟琰一死,就是孟府的灭族之期。给你们两天时间逃命,若是你们不逃,我迟早会杀光姓孟的
  很显然这是一封威胁信,没有落款,但孟帆却是知道是谁留的。
  孟弦赤红着双眼问道“上面写什么?”
  “这信上威胁我们,等我父亲一死,就是孟氏的灭族之日,她给我们两日时间逃命。”孟帆将字条上的字转述了一遍。
  “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我们,她当我们是死人不成?”孟弦盖上了木箱子的盖子艾艾哭道。
  木箱子里的肉泥的血水开始渗出来,蜿蜿蜒蜒的淌了一地。
  “先把大叔伯迎回府安置罢。”孟帆瞥见那些血水道。
  “怎么安置?”
  “找一口大缸来装进去。”孟帆想了一会道。
  几个家仆听到这话,立即拔腿冲进府内寻大缸,大缸拿来,几个奴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包子和肉泥全数装进去。
  姜妘己与谢怀沥就在孟府不远处的茶馆的二楼瞧着这一幕。
  “你把他的半个头弄去哪里了?”谢怀沥问道。
  “让猪啃了。”

  ☆、318 商议对策

  谢怀沥一口茶水喷出来道“真有你的?他那脑子猪能啃得动么?”
  “那猪饿了两天,才把那半个人头丢进去,他们便一拥而上,吃干舔净。”姜妘己瞧着孟府门前那些忙碌的人,嘴角含笑。
  “公主恕我冒昧问一句,孟府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算计他们?“谢怀沥用探究的目光瞧着姜妘己道。
  “不过是新仇旧恨罢了,孟氏走到今日也算是咎由自取,就算我不出手,也是有人会出手的,总之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他们树大根深,碍了别人的眼睛。他们霸权朝堂数十年,现在是时候换一批人了。
  姜妘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谢怀沥一直有心成为谢氏的顶梁柱,也是告诫他,在朝中做官,还是需注意些才好,太过招摇,只会让人不舒服,迟早会被斩草除根。
  而朝堂本就是权谋者的博弈,没有人会永远胜出,总有些人会被代替。
  谢怀沥自然是听懂了姜妘己的话,他哑声笑道“公主提醒的是,怀沥自当谨记。”
  “其实我倒觉得不入朝为官是最好的,你可以有很多时间,做很多想做的事,而不是每天挖空心思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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