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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姜妘己不直接告诉谢怀曦自然有她的考量,一来那地方是竹子柳的地盘,若是告诉谢怀曦,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二来,姜妘己不想还未谈妥条件的时候,就贸然和盘托出。
谢怀曦听姜妘己这般说,谦笑道“公主勿怪,是我唐突,公主深夜来访,定然是已经深思熟虑,不知公主是何打算。”她手中紧紧握着那两样东西不肯松手,俨然把它们当做救命的稻草一般珍视。
姜妘己淡淡瞧了她握紧的手一眼,并未出声,谢怀曦这才明白过来,这两样东西还不是她的,她笑道“这是公主的东西,不知公主有何条件,怎样才能把它们给我?公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大方,显得豪气干云,因为她知道这两样东西意味着什么,是十几年难遇的机会,是改变姜嶲越身份的宝贝,是谢氏一族扬眉吐气的凭证
所以,她打定了注意,只要姜妘己开口,哪怕倾尽财力,她也会争取。
姜妘己这时轻笑道“妘己与娘娘开玩笑呢,妘己不过是来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当初妘己请娘娘出面指证孟南萸,许诺娘娘好处,却迟迟未兑现,今日这份大礼,便是妘己偿还娘娘的人情。”
谢怀曦一听姜妘己如此说,喜上眉梢道“公主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公主竟然肯为嶲越筹谋,我自然不会白受公主的人情,虽说你和嶲越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是你今日这般为他打算,你二哥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这一点我可以担保,若是他日,我当上王看我,一时激动,就胡言乱语,公主见笑了。”
姜妘己起身走近谢怀曦身旁道“娘娘说的是实话,妘己怎会见笑,等二哥当上太子,娘娘离王后的宝座可就近了,父王的子嗣不多,如果这次的事情顺利,太子被废,二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妘己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若是娘娘担心妘己在算计旁的,那妘己就实说好了,为了与罗望舒做生意,妘己赔了不少钱,现在妘己快要身无分文了,可否”
谢怀曦这时放松地笑道“这是自然,公主这份厚礼,无论花多少钱都值得,实乃无价之宝,公主亏损的钱财,谢家愿意十倍奉还。”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妘己要钱财,一来是为了还给竹子柳,二来是替以后打算。
谢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财,若是这次扳倒姜楠康,花再多钱谢家也是肯的,不趁此时捞一笔,更待何时呢。
这笔买卖,她一开始就算过了。
调用竹子柳的势力需要花费一大半,跟竹子柳借的钱数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剩下的留待以后,总要花费的。
“公主客气什么,公主能否细细说说您是如何布下这个局的,我真是佩服得很呢!”谢怀曦从未想到姜妘己竟然如此深谋远虑,一击即中,一出手就赢得这么漂亮。
要知道谢氏为了扳倒姜楠康,没少花心思,只是一直雷声大雨点小。这么些年,姜楠康一直稳坐太子之位不动摇,姜妘己不过用了不到一年时间,这样大的一件事,她实在好奇姜妘己是如何做到的,她不过是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孩子啊。
她的这份心思和算计,只怕放眼大滇,也是寥寥无几的。
姜妘己并没有细说她的谋划,只是说了几件要紧事,利用姜楠康急需钱财的弱点,与他做了几笔生意罢了,不过那些生意背后的主人,却是些厉害人物,厉害到足以让姜楠康的太子之位保不住。
天一亮,谢怀曦即刻派人去请姜嶲越,并且亲自书写一封信送给谢君麟。
姜嶲越到瑶华宫来时,姜妘己刚走,姜嶲越见到账簿和那张指证姜楠康的纸,喜得不知所措,直问道“母妃从何处得来的?”
“是姜妘己送来的,她也算是识趣,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现在我们有了这些证据在手,不愁你的太子之位不到手,母妃已经派人送信给你外公,等他前来商议。”
姜嶲越欣喜异常,直说是天意,这王位本该就是他的。
只是他一想到生母留下的珍藏多年的那条项链突然不见了,就深深担忧,也不知是谁盗走,拿它做什么。
谢君麟匆匆入宫,姜嶲越与他碰头,给他看望姜楠康的账簿和罗望舒签字的罪证,疑惑道“这可是真的?是谁给你的?”
“是真的!姜妘己送来的,她还抓了罗望舒,现在只等你一句话,我听你的。”姜嶲越知道若是谢君麟不同意,那么他就不能贸然行事。
虽然他不是谢怀曦亲生的,但是这些年,谢家为了替他谋取太子之位,是花了很多心血,可以说不计代价,谢家是他的强大后盾,他绝不会得罪谢君麟。
谢君麟又细细看了一遍道“得先见到罗望舒,再审一审他,才可做决断,否则万一是姜楠康的欲擒故纵,那么我们反而被动。”
“谢相说的是,就算姜妘己与姜楠康有过节,但是也犯不着送这么大的礼给我们,只怕有诈。姜妘己又是那般心思深沉之人,若这是她的诡计,吃亏的就是我们。”
“事不宜迟,我先出宫,你再去打听罗望舒的下落,我再去亲自见见他。”谢君麟当下决定要先见见罗望舒。
姜妘己直接命人将罗望舒送至谢君麟的府邸,他一回家就见到了,见他周身是伤,狼狈不堪,并没有用刑审问,不过是好生招待罗望舒,好好的倾心相谈了一番。
最后,他信了姜妘己的话,并且打算明日一早带罗望舒进宫。
谢君麟生怕罗望舒出什么意外,不得不将他捆绑起来,封了口,派了几十人里里外外的守了一夜。
姜妘己回宫头一件事便是去见太后,太后派去寻姜妘己的人早就来过信,除了交代姜妘己安全之外,还提到她与竹子柳在一起。所以姜妘己捉住罗望舒之事,姜白凤一早就知道了。
☆、247 打开心扉
春秋殿。
姜妘己正经跪在地上,姜白凤早就屏退了无关人,此时只留香兰一人在场,姜白凤知道姜妘己渐渐长大,是时候替她做些事了,而那件事唯有让她去做,再无更好的人选!
姜白凤轻咳一声道“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胡闹,耍心眼也不事先告诉哀家一声,害哀家整日为你担忧!生怕你遭遇不测!”
姜妘己心底酸涩,这是姜白凤头一次对她表露心迹,此前她们都是弯弯绕绕地迂回过招,她没想到姜白凤竟然知道她耍心机逃跑之事,明明她做得毫无破绽啊,她怎会知晓。
“太后恕罪,妘己当时也是无奈为之,母妃生了重病,这宫内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妘己才想出宫去寻医,怕父王不同意,才出此下策,未提前告知太后,让太后担忧,是妘己的错,还望太后保重身体!”
“哼,你啊,现在还不肯对哀家说实话,哀家这两年对你不好么?虽然你处处防备哀家,哀家难道就不知你的打算,妘己啊,你自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从你出生,哀家就让人看着你,你做什么事,哀家都一清二楚,你休想蒙骗哀家,”姜白凤相与姜妘己交心,是时候拉近彼此的关系,让她去做那件事了!
“太后您从妘己出生就派人看着我?这是为何?您一早就知道我是父王的孩子?”姜妘己很是诧异道。
“当然,这宫里没有一件事是哀家不知晓的,你以为凭你母亲的保护,若是没有哀家的旨意,你能活到现在么?我知道的事,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包括你杀了什么人,与什么人接触过,做了什么事,哀家都晓得,你此次出宫,不就是去找罗望舒的父亲,想要要挟他指证楠康?你还见过夜郎王。“
姜白凤顾不得许多了,若是再由着她胡闹下去,迟早会打乱她的计划,她按耐不住想要姜妘己听她的话,好好教教她,如何算计人才算滴水不漏。
“太后“姜妘己惊得不知说什么,她仔细回忆,可是她身旁只有高芷斓和绿娥是她熟识的,其余的人都是竹子柳的,太后知道这么清楚,一定是在她身旁有人。
这个眼线肯定不是高芷斓,她的母妃从未见过太后,也不可能是绿娥,她是竹子柳的人,那到底是是谁呢?
“你不必瞎猜了,你身旁的人都不是我的人,我想要知道的事,自然会让人查,现在你告诉我,你为何要算计楠康,若是你父王知道你背着他做这种事,你就不怕他发怒,要了你的小命?”
姜白凤虽然不喜姜楠康,却是不想大滇的继承人被人算计,就像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若不是被人算计,大滇也不会只剩她一人独自撑起整个王国,她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之人。
姜妘己如此行为,已经触碰了了她的底线,她很生气。
“太后既然开门见山与妘己说,妘己也不想隐瞒太后,是姜楠康算计我在先,他不仅想杀了我,还想杀了我母妃,母妃得的传染病就是他作为,妘己恨他。再有,太后您觉得楠康他真的适合做国君么?他身后无所依仗,除了父王,他能倚靠谁?再说说他的人品,您知道他竟然生生将自己的孩儿踩流产了,还有他私下与他国做生意,一桩桩,一件件,都指明他不是一个适合当储君之人!“姜妘己一股脑说出来。
现在她也不顾那许多了,既然太后什么事都知晓,不可能不知道姜楠康的所作所为,难道这些她都能忍得下?
“楠康的事轮不到你出手,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插手国事,若是你父王知晓,哀家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父王向来看重楠康,若是他知晓你在背后搞鬼,一定会杀了你的!”
姜白凤气不打一处来,姜妘己如此胡作非为,竟还敢狡辩成姜楠康不适合当太子,这件事不该她插手,朝堂的争斗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她一旦陷进去,被人盯上,他日如何替她报仇?
“太后妘己只是想”报仇,两个字他她没说出口,因为这是解释不清楚的。
但至少现在她知道姜白凤一直在护着她,她心里很感动,可是姜白凤为何会护着她这个不起眼的公主呢?
“你就是胡闹,若是你不设计楠康娶赵娉婷,也不会有这些事!香兰,把她带下去,好好关几日,让她好好反省!”姜白凤今日气得不轻,若是不能让姜妘己迷途知返,她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毕竟还是太年轻。
不过,她设计姜楠康这件事,让她有些欣慰,她的鬼点子果然很是灵验,换个太子也好。
姜妘己见姜白凤气得不轻,不敢再狡辩,叩头退下。
香兰见姜妘己走远道“太后别气坏了身子,公主长大了,她做这件事,不正合您的心意么?公主瘦了不少,您也别太苛责她,她也不容易。”
“香兰,哀家这是高兴,她是长大了,心思越来越难懂,只是未免太毛躁了些,不懂得避其锋芒,还爱揽功,算计太子这种事,她竟然直接去见了谢怀曦,你说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是,公主这件事做的有些欠妥,不过公主有太后护着,谁能伤他?”香兰轻轻替姜白凤轻轻顺气道。
“赵夜白可曾有消息送来?”姜白凤忽然问道。
“有,他带着赵娉婷去了哀牢国。”
“听说哀牢国君病重,新太子即将继位,这天下还真是风云变幻啊。”姜白凤叹口气道。
“是啊,一转眼,公主都这么大了,太后您该高兴,虽然公主做事还有些欠缺,今日,您与她打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