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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陈安邦的手笔。
时过境迁,蒋宁远在长江学院囤积的四千多亩教育用地,倒正好是紫龙山庄的三四期工程的商业用地。
宋老板的意思是想请徐腾、虞素云帮忙介绍,他请蒋院长吃饭,买卖不成仁义在,交个朋友也行,这真是让徐腾、虞素云为难,又不方便拒绝。
宋老板是典型的老台客,别看有上亿的身家,其实很小气,几百块都要扣半天,最后一咬牙,同学生处签协议,赞助新生音乐节两年,一年十万。
协议是草签的,还要院长签字。
虞素云不敢去找蒋院长,徐腾也有点不敢去。
宋老板稍微听他们一说,才知道长江学院虽然是民办的小学院,蒋院长却是小庙里的大佛,他决定下猛药,还是以前的烂招,直接让下面的人,将十万块的现金送到徐腾的宿舍。
徐腾只能硬着头皮,一大清早,满身酒气的拿着草签的协议去院长办公室。
蒋宁远在修建那株长寿松盆景,明明也有着嵍县盆景厂的标签,大概是送礼的人很特别,他很喜欢,每天都用心的打理。
徐腾昨晚才听虞素云说起,虞家祖籍就是嵍县,虞长青的名字就是指嵍州最有名的长青松,这种松树栽培的盆景,便是江淮省最有标志性的嵍州长寿松。
但凡是江淮省历史上最有名的那些文人墨客,都有把玩长寿松的传统,蒋宁远也不例外。
徐腾默默在旁等着,拿着协议,不敢开口。
蒋宁远在几米宽的大窗台边修修剪剪,喷喷水,也没有理睬徐腾,最后才将手套取下,端起盆景边的紫砂茶杯抿了一口,微微撇了一眼徐腾手臂上的瘀青,“虞长青打的?”
“不是。”
“哦,那是谁啊?”
“我打他,没打过。”徐腾说的是事实。
蒋宁远呛了一口茶,还好刚才喝的茶不多,没有喷出来。
徐腾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对方和虞长青是什么关系,这和他无关,将协议送到桌子上,“院长,我给学校的新生音乐节拉了一个赞助,为期两年,每年十万,现在就差您签字认可。”
“嗯,我看看。”蒋宁远原本以为徐腾要将这件事赖给黄晓燕,既然徐腾坦荡荡的直接承认是另一件事,他也不想多问。
毕竟这件事,他当天夜里就已经知情,在此之前,虞长青给他打电话询问来龙去脉,他也第一时间让虞长青知道徐腾是谁,这还要继续打来打去,那就是他们的事。
“协议不错。”蒋宁远没有想到那个宋老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合同是出自虞素云之手,没有任何问题,这就随手签字。
他的笔并没有立即抬起,想了一些事,“这个破学校的破学生会,从一开始就是烂摊子,我原本以为,即便任人唯亲,换你做学生会主席也不会变的更烂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倒是能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那你就好好收拾,至少,别让我看着心烦。”
他这番话说的隐隐愤怒,有着诸多不满,似乎从他成为院长就看什么都不顺眼。
叹息一声,蒋宁远才放下手中的钢笔,将协议交还给徐腾。
“知道了。”徐腾懂,换他是蒋宁远,也肯定不甘心当这个破学校的破校长,可他更不明白,蒋宁远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长江大学的副校长不做,跑到这个烂摊子上?
省委?市委的安排?
不可能。
这就是一个破民办高校。
徐腾没有多想,反正这些事和他无关,拿着协议就跑出行政楼,匆匆返回宿舍,算是给宋老板先吃一颗定心丸。
“小徐,你有没有和蒋院长提起我啊?”宋老板急不可待,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走廊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仿佛是眼看着几千万的钞票在他面前如水一般流淌而过。
“没敢提。”徐腾如实回答,“还是要等等,他是国家经济委员会委员,国内顶级的社会经济学家,西园酒店老总这个招牌太小,我拿不出手。你在江州,似乎也没有别的招牌可以拿得出来。”
“哎呀,真是后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在成都投资啦。”宋老板的钱,一大半都被他砸在成都化工科技园的那个塑胶厂,固定投资加上流动资本,七千多万,几年之内根本抽不出来。
现在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到江州投资,在这里确实找不到人脉。
“你们大陆经济噢,真是不得了嘞,我现在能在你们这里投资五千万买地铺,过十年,最少也是三四亿的价,那我都可以退休啦。”宋老板急的脸色涨红,“这是我的经验嘞,以前台北六十年代搞工业园,周边土地很偏僻,根本没人要,过了十几年,番了二十倍,想买都买不到啊。我当年就很有眼光,省吃俭用买了两个铺子,十年前,我来大陆投资,就是将两个铺子卖掉,换来的本钱啊。”
“这么厉害,那我也要抓紧在大学城买房咯?”虞素云熬了一个通宵,一边起草赞助合同,一边听宋老板吹了一整夜的台北炒房记。
徐腾也只能是默默点头,在这些方面,台商是有先天优势的,大陆这些年其实就是在走台湾过去三十年的旧路,先搞外贸出口,然后发展地产拉动内需,最后有了资本优势开始搞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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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雅阁不行,换宝马
宋老板的西园酒店先赞助十万,吴老板的碧玺温泉度假酒店又赞助了两万,加上学校给的三万经费,徐腾终于可以将这个新生音乐节办出规模和气势。
徐腾顾不得一个通宵没睡,白天开车,到处找地下乐队,他在长江艺术学院的学长,也可以说是他、齐小鹏、夏莉的吉他师傅叫郭小松,在江州的地下音乐界混了两年,认识不少人,在学院也组织了一个小松乐队。
正好帮了不少忙。
时间紧,任务重,明天就是新生报到的第一天。
徐腾只能请丹桂园七结义的大姐,蒋英毓帮忙,她是江师大认识的学生会干部更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大致也能帮忙。
直到新生报到的14日上午,徐腾实在撑不住,在宿舍睡了几个小时。
宿舍的几个同学都到了,其中一位会是多年的老朋友,难得重新结识,他特别高兴,也来不及打招呼就被虞素云一个电话喊出去了。
长江学院的学生会确实就是一个烂摊子,从上午到晚上,错误百出,文艺部长王倩倩简直是小学生毕业,智商有问题,让徐腾恨的牙痒。
幸好,有智障的地方,也必然有人精。
组织部长陈真有条不紊,帮了徐腾和王倩倩不少忙,撑着校内音乐节场地的那些事,来的都是外校和社会上的人,他都不认识,但以前在高中组织过新年晚会,大致的节奏还能稳住。
关键,这个人能搞定电气方面的乱七八糟东西。
徐腾仔细一问,才知道是21世纪的人才啊,居然有电工证,说是复读之前在技工学校培训过半年,感觉太苦逼,又回校复读。
原先学的是强电,现在学计算机,算是改成了弱电。
大热天,他们租了很大的帐幕,在食堂和图书馆之间的草场上,拉出一片阴凉地带,置办这场新生音乐节,可以容纳两千多人。
晚上7点多的时候,新生基本都到的差不多,也几乎都聚集在这里。
汽车站那边是小松乐队撑了一天,晚上还要辛苦过来赶场,兄弟帮忙,也不谈钱,反正都是学生,有正规的场地表演已经很满足,就是车马费报销。
有几个乐团原本是要钱的,都是在酒吧驻唱,在江州地下乐坛小有名气,徐腾好说歹说,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车马费。
这让徐腾省出不少钱,租了规格不错的影响,请了两位专业的大牌DJ主持。
最黑的是那位江州文艺音乐电台的主持人,本来说好是临时过来救场,最后关头却砍了徐腾五千的出场费,让徐腾脸都黑了。
餐饮酒水,都是软饮料,有小支的兑水啤酒,主要是食堂和学院的后勤职工负责,西园酒店提供了一批比较精美的面包甜点。
这一次的新生接待活动,校内的这场新生音乐节是重头戏,这件事不出错,整个活动就成功了。
直到晚上9点,音乐节结束,学校的几辆大巴和小车将各方面的人送走,设备也都完好无损的拆卸,由那两家音响租赁公司的人,分别签收领回。
徐腾将小松乐队送回江州艺术学院,回到学校,已经是夜里12点。
校园一片狼藉。
没关系,明早就将一切恢复,学生会明早7点以前,会和后勤部门的职工,一同打扫卫生,让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新生、老生都会休息一天,后天正式开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徐腾直接将这辆本田雅阁停在5栋宿舍楼的楼下,嚼着口香糖,用保温壶喝着他的嵍州红茶,心里特别满足,然后,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思绪。
这是他要的大学生涯吗?
他一直在嘀咕这件事,怎么和他几年前预想的截然不同。
今天夜里,新生楼没有断电,所有的房间都是灯火辉煌,他想,蒋宁远看到这一幕一定是很开心,这意味着所有学生都交足了住宿费和学费。
一年一万多。
光是新生,这些钱加起来接近五百万,一届五百万,四届新老生,每年约有两千万的入账,虽然还不能扭亏为盈,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只是按照蒋宁远的十年规划,这十年里,长江学院至少要继续投入三十亿的建设资金,十年后,如果每年没有三亿左右的入账,即便学校董事会的那些资本商人有心长期投资教育,也着实是扛不住如此大规模的亏损。
这一点,蒋宁远这种层级的大经济学家,岂能不知。
奈何这所破学校里,如罗大池、黄主任皆是庸碌之辈,只想有个事业单位一般,稳定优厚的安逸工作,在江州过着中等中上的伪小资生活,哪有和蒋宁远共同奋进的念头。
真正有这种志向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还是蒋宁远从江州大学带来的嫡系。
何况,蒋宁远可能都是受迫于某些力量,被逼无奈,才踏入这所破学校做舵手,否则以他的学术地位和身份,何必来受这个罪,来承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责?
徐腾默默感叹一声,难得在这深夜里享受了半个小时的宁静,关掉发动机和空调,匆匆离开这辆小雅阁,回他的新生宿舍。
值班室的顾大伯是安保处顾主任的亲戚,这几天,已经提前和徐腾混熟,管着5栋宿舍楼一楼的小卖部,赚点辛苦钱。
“小徐,你怎么才来,院长和顾主任可能在你的宿舍,等你很久了,估计快有一个小时。”顾大伯看了看小卖部的挂钟,手里端着保温杯,他是庆州乡下一所镇小学的语文老师,退休四五年,为了给在上海的孩子赚点房贷钱,才托亲戚顾主任找了这份工作。
徐腾前几天闲着无聊,和自称是围棋高手的他下了一盘,杀的他当场吐血三升,两天都没有回过神,现在终于可以坐着看好戏,哈哈坏笑。
“晕,您都不打我电话!”徐腾真被他给吓着了,匆忙去抢电梯,还是夜里12点半,有两部电梯都是空置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