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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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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别的班都有体育生,一班却几乎全是学霸,所以在体育方面,整体水平是要差不少的。
  取得这样的名次,老余还是很高兴的,在教室里放了电影,鼓励大家道:“再接再厉!”
  晚上放学,赵远阳第一次没在校门口见到霍戎的身影,只有那辆车停在熟悉的地方。那个他到现在都叫不出名字的“助理”站在车门旁,等赵远阳走过去,就沉默地帮他打开车门。
  赵远阳坐上车,给戎哥发了条短信,问他去哪了。
  可是短信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音。
  前面开车的司机开口解释道:“霍先生临时有事,已经上飞机了。”
  这位司机从不说话,像个哑巴般,也听不见别人说话,如同聋子。上辈子那么久的时间,赵远阳不仅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总是高大威武如同一尊玄武像般站在霍戎身后。
  赵远阳哦了一声,心情有些低落下来。
  其实他知道,霍戎一直是个大忙人,但这一个月以来,他都绕着自己转,搞得他以为戎哥是不是以后都会这样了。可回想起来,戎哥一直都是很忙的,经常在开普敦和禹海之间来回飞。
  这几年,他事业的重心都在非洲,有时候赵远阳听他打电话,都是完全不懂什么鬼的非洲小国鸟语。
  合同上的字倒是英文,肯定是加密文件无疑,赵远阳在他书房里瞥见过一两次——是钻石矿的转让合同。
  到家后,赵远阳看见了霍戎的手机。
  手机单独被留下来,他人却走了。
  赵远阳一个人吃了晚饭,觉得味同嚼蜡,没有食欲。
  他太颓了,就这状态明天还怎么跳高?
  没了学习的想法,赵远阳早早地就睡下了,似乎回到了从前,他觉得没安全感,哪哪儿都不对劲,一直失眠。
  第二天天气要更凉一些,温度更低,所有人都穿上了秋季校服外套,魏海一个人穿夏季校服,光着膀子——他校服还没找到,不知道让谁捡走了。
  上午,两人有个集体项目——踢毽子。
  体育课的时候练习过,这个项目不计人数,拉谁都可以上,赵远阳在旁边试了试,他踢得很不好,笨手笨脚的,一个都没踢中。
  没办法,只能换他下来,再换个人上去踢。
  但魏海倒是踢得不错,比一些女生都厉害。
  踢毽子不行,赵远阳跑去练习跳长绳,结果他刚钻进去,就被绳子攀住,打在了脚踝。
  魏海哈哈大笑,说:“远阳过来,别凑热闹了,下午好好跳高,跳个一米八出来,跳出世界水准!”
  下午有跳高项目,这项目需要提前练习,于是赵远阳就去器材室练习了会儿。等到了比赛开始,老师让他们先试跳几次,找找感觉,赵远阳用背越式翻过一五五的栏,又翻过一米六的栏。
  和他同一组的,还有两个跳高队的。
  这两个跳高队都是一个班级的,一个高一个矮,但两人都很厉害,赵远阳原本玩玩儿似的心态,变得有点凝重起来。
  跳高在一中,是个很热门的项目,因为学校的跳高队很厉害,请的都是省队的退休教练,队里不少人还拿过奖。
  赵远阳想拿第一——他一个没经过训练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几轮后,基本上那些个来凑热闹的、划水的,全部被淘汰了。
  赵远阳还在坚持着。
  跳高的项目在操场中央划了个圆形的地盘,周围一圈牵着麻绳,阻拦围观的学生靠近。
  外圆围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此刻空着的学生,都跑过来围观,“里面有跳高队的?哪两个啊?那个啊?”
  “不是那个,那两个红衣服的是跳高队的,那个穿校服的好像是一班的学生。”
  “那个一班的,对,赵远阳啊,我知道,我们班好多女生给他送过情书……”
  人群里窃窃私语,魏海吼了声:“远阳加油!”
  赵远阳微微侧头,对魏海露出个微笑,接着点了下头。
  他笑容灿烂,显得唇红齿白。
  看见他笑的女生都忍不住发出小范围的尖叫,说他太好看了。
  赵远阳眯着眼,打量着远处横杆的高度,那两个学生帮着量高度,眼看着那横杆都快比人高了。
  一米六八了。
  他脸上有微小的汗珠,发丝粘腻,七分裤绷着大腿,钉鞋抓着草地。
  在原地跳了几下后,助跑,七、八、九、十步后,冲向横杆——他背靠着横杆,接着右腿起跳,伸展着整个身躯,腾空时姿态非常优美,两条大长腿弯出漂亮的曲线——可人翻过去时头着地,狠狠摔了一下。
  成功了。
  两个和他pk的校队学生,这一轮后就只剩一个了。
  那个淘汰的坐在旁边喝水,眼睛不含善意地盯着赵远阳。
  学校的体育生都是特招生,水平很高,但文化却非常差,因为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拿来训练了。现在突然让一个外行人——一个没有经过训练,姿势都有错误的外行人抢了名次,他们怎么不恨。
  至于那个剩下来、和赵远阳争夺冠军的,则是不停地喝水,满额头都是汗珠,看起来压力很大。
  魏海把水丢给赵远阳,赵远阳没喝,只是盯着那一米七的横杆看,舌头舔了下干燥嘴皮。
  他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
  现在两人打平,到了赛末点。如果这个一米七两个人都选择不跳的话,那么两人并列第一。如果赵远阳不跳,跳高队的选择试试,倘若跳高队的成功了,那这个第一名就跑了。
  赵远阳对第一,其实没太大热衷,可是男人都有热血,这会儿,或许是运动神经太过兴奋的缘故,他真的很想试试看。
  裁判老师问他跳吗,多高?
  赵远阳点头:“一米七。”
  而那个和他竞争的人,显然没想到会被人逼到这一步,至于一米七,这个高度他平时练习的时候,也曾经越过去过。
  但现在这个局面,他不一定能跳过。
  赵远阳先试跳,试跳失败。
  跌坐在软垫上,姿态狼狈,站起来时手抹了下头顶,一手的汗水。
  裁判员问他还要不要跳,或者要不要放弃,他轻轻摇头,放弃也太丢人了,全校都站旁边看呢。
  跳高队的也试跳,试跳成功。
  登时士气大涨,他刚刚淘汰的那个校队队友,挥着拳头给他鼓舞:“一鹏加油!冠军是你的!”
  但试跳成绩不记录,所以两人还得跳第二次。
  这次,赵远阳助跑,右脚起跳后有些急了,左脚猛地崴了下,他倏地蹲下来,脸色霎时白了,面露痛色。
  魏海见状,立刻拨开学生会的,违规钻进了比赛区域来,他跑到远阳旁边,把他扶起来,一脸的担忧:“脚崴了?不跳了不跳了,远阳我们不跳了,第二名也很好了。”
  赵远阳很少崴脚,他不知道严不严重,只觉得太疼了,左脚软弱无力,只能挨着魏海,单脚跳着。
  虽然出了事故,但胜负还未定。
  跳高队的那个虽然试跳成功了,但他还没正式开跳,看见赵远阳这个对手出了事故,他也是松了口气,可就是这口气松了,这一跳就没过,碰杆了。
  裁判吹哨,平手。
  赵远阳整个人靠在魏海身上,嘴角露出笑容。
  魏海比他还懵,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他的背:“你第一!卧槽远阳你拿了第一!第一!第一!!”
  旁边围观的学生也大呼过瘾:“可惜了,陈一鹏试跳都过了,哎,要是他不试跳直接跳就好了。”
  “有什么可惜的,都是第一,陈一鹏是第一,那个赵远阳也是第一,不过赵远阳好厉害,和跳高队的并列第一!”
  比赛的时候,裁判叫过几次他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叫赵远阳。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得意非凡。
  拍了拍魏海的肩膀,“四海,你的校草宝座要让给我了。”
  三千米和跳高哪个更帅?当然是跳高啊!
  赵远阳是这么认为的。
  魏海眯着眼笑,“没事,校草让给你,我当班草就好。”
  因为赵远阳受伤,魏海去跟老余申请请假:“报告,赵远阳腿崴了,我要送他去医院。”
  老余爽快地批了假条。
  魏海没骗人,他真的把赵远阳送医院去了,赵远阳脚崴得很严重,肿了好大一个包,馒头似的,让人瞧着便心疼。
  医生说回去必须坚持每天冰敷,而且不能走路,不然会加重。
  魏海要背他,赵远阳不肯,魏海不一定能背起他,说不定两人都得摔一跤,于是他自己单脚跳着上楼下楼。
  出了医院,赵远阳却意外地看见了家里的车。他忍不住去想,是戎哥知道了,戎哥回来了吗?
  可让他失望的是,车上没有霍戎,只有那个高大的司机,照例帮他开了车门,态度毕恭毕敬。
  魏海把他扶上车,“我跟你一块儿走吧?我去你家,帮你上药。”
  “不用了,你别管我,我自己上药就好了。”不就是拿红花油搓会儿,再冰敷吗,这有什么难的。
  “一个人?那怎么行。”他紧紧蹙眉。
  赵远阳很固执,说不要就是不要。
  魏海拿他没辙,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记得冰敷、记得上药,不可马虎。
  等车开走了,他还在吼:“先冰敷,再上药!”
  赵远阳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可是到了家,他又懒得动了,餐桌上饭菜很丰富,他吃饭却吃得很冷清。
  上药和冰敷,他也没忘,可是打开那红花油,他还没倒手心里就受不了那味道了。
  赵远阳把药酒瓶子拧上,从制冰机里拿了几块冰用毛巾包着,摁在脚踝处冰敷。
  刚开始由于隔着毛巾,赵远阳没什么感觉,过了会儿,冰化了,寒意渗透下来,刺得他骨头都疼。
  他忍不了了,把冰块丢进卫生间,等它自己慢慢化掉。
  没人看着他,他连上药这么简单的事都懒得做。
  晚上睡觉前,脚踝还是没消肿,在屋里的暖光灯下,整个脚踝都鼓了起来,骨头都看不见了。他拿医院买的医用绷带缠住脚踝,缠了好几圈,心想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
  夜里,风似乎把门给吹开了,赵远阳没醒。
  早上,闹铃没响,他更是自然而然地睡过头了。
  一觉醒来,赵远阳下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踝崴得有多严重。
  他没穿拖鞋,单脚站立着,蹦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外面在下雨,天色暗淡,阴雨霏霏,屋檐滴着水,在窗前连成一串珠帘。
  往日都灿烂如同正午阳光的向日葵花田彻底枯萎了金色,只剩下葱茏的绿,在风雨里摇摆不定。
  他靠着窗户,轻轻把脚上的绷带解开。昨晚上红肿的脚踝,到今天早上,变得有些乌了,能看见皮肉下沉淀的淤血。他伸手碰了下,立刻嘶了声。
  小声骂了句什么,他又蹦回床边坐着。
  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倒不像是个病患。
  赵远阳看了眼时间,这才想起来,今天虽说是周六,却还是得上课,而他却没请假,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翘课了。
  也不知老余会不会气死,刚给他拿了个第一名就这么逃课了。
  但赵远阳不记得自己有关过闹铃。或许是闹铃响起来的第一秒,他就啪一下按了,导致他现在清醒后,失去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了。
  赵远阳扭头,一下愣住——居然是霍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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