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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清楚的知道，那幅画对她的意义不一般。
很久之后，苏可才知道，那是一种可遇而不可得的眼神。
“既然是这样，那就君子不夺人所好了，我要那幅。”
苏可指着旁边的那幅风景照，画的是一棵树，很简单的一棵树。
“姑娘确定是要这幅画？”
女人有些惊讶，她没明白苏可要买下这幅画的原因。
“确定，我很喜欢他。”
苏可很郑重的说。好像在对这幅画，又像是在对某个人一样。
穆南衣的眼神变得有些温柔，默默的注视着苏可。
“好。”女人站在椅子上，轻轻的取下画。
“多少钱？”
“我这里的画，都是随客人开价。”
苏可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开价。
“如果有人付的少怎么办？”
“那也是一种缘分是不是？”
苏可笑了，拿着画，看了一眼穆南衣。
穆南衣瞬间领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笔，刷刷的写上一行字。
“给你。”
女人看到纸上的数字，顿时征住了，她不是没见过钱。
但是一幅普通的画，值这么多钱，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位先生，这个……太多了。”
“我夫人喜欢，多少钱都值得。”穆南衣淡淡地说。
好像那张支票上，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你应该很爱你的妻子。”
女人的话里，却有一种感慨的意思。
苏可笑笑，撇了一眼旁边的穆南衣，演技很好，表现出很深情的样子。
众人都被迷惑，包括苏可。
穆南衣从苏可手里拿过画，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和女人打了声招呼离开。
一路无话。
到了别墅，苏可四下打量了一眼客厅，好像这幅画挂在这里很怪异。
“穆南衣，我这幅画挂在哪呀？”苏可转过身问他。
“你是家里的女主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以吗？”
穆南衣没说话，递给她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
很快，苏可叫了保镖，将客厅里的摆设换了地方，将那幅画挂在了显眼处。
“好看吗？”
“和你比起来，没有你好看。”
穆南衣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让苏可有些受不了。
抿着唇，退后了一步，端详着这幅画，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穆南衣说。
“好像……这也是一个故事呢。”
“嗯。”
穆南衣没有看画，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苏可。
“你对画很喜欢？”
“也不是很喜欢，就是觉得好看，而且家里的摆设太乏味了，应该换换。”
“你喜欢就好，不过，下个月五号，有一个画展，你有没有兴趣？”
“画展？什么样的？”
“就是朋友开的普通的画展，想不想去看？”
“想，你带我去吗？”苏可问。
“当然。”
苏可自然是开心的，今天看到这样的画，让她有了喜欢的事情。
穆南衣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开心的面容。
……
连着几天，谭一程都没有再去联系苏可。
有一度苏可以为，谭一程的出现是一个梦，梦醒来了，谭一程也就消失了。
某一天晚上，苏可坐着穆南衣的车下班。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苏可拿起来一看，是谭一程。
旁边的穆南衣自然也看到了，脸色沉了沉。
“喂，一程哥哥……”
苏可当着穆南衣的面接听了电话。
“小可爱，下班了吧？出来吃饭吧，我去接你？”谭一程的声音听上去很愉快。
“这……”
苏可愣了愣，看着旁边的穆南衣，有些纠结。
车厢里很安静，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谭一程叫苏可的称呼，穆南衣自然也是听得很清晰。
眼睛看了看苏可，伸手拿过她的电话。
“她没空。”
谭一程在电话那头愣了愣，随后笑了，说：“我找可可，请让她接电话。”
“她就在我旁边，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穆南衣瞥了一眼苏可，面无表情，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
“呵呵，我和可可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的，我们是青梅竹马。”
谭一程可以咬重了青梅竹马四个字，像是故意说给他听得。
“是么？我从来没听小可说过，而且，你在她的心里十年前就死了，青梅竹马从来都没有好结果，我想谭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穆先生这样拿着别人的电话，真的好吗？”
“我拿我自己老婆的电话，你管得着？”
尽管是在电话里。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已经是火药味儿十足。
苏可想要接过电话，被穆南衣的眼神一瞪，手又缩了回去。
“小可爱说她是被迫的，不过是一纸债钱而已，多少钱，我给你，还苏可自由。”
“你要失望了，人在我手上，我不会放开的。”
谭一程的手早已经攥的紧紧的，如果再稍微用力，恐怕手里的手机已经不保了。
“行，穆总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谭一程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的难看。
看着桌上的一片资料，大手一挥，全部洒落在地上，狼藉一片。
“谭总……您没事吧？”
秘书在门外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看见地上的一片，慌张的弯腰拾起来。
“没事。”
怎么会没事！如果他能早回来，苏可就不会是别人的！
秘书静静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谭一程回来头一次发这这么大的火，向来笑的温和的谭一程，在员工的印象里是不会发火的。
没想到这一发火，顿时吓得秘书一句话都不敢说。
穆南衣看着挂断的电话，哼了一声，将手机还给苏可。
“挂了？”
“嗯？不然你还想和你的一程哥哥好好的叙叙旧？”
苏可瞪了他一眼，默默地守好手机。
“一程哥哥很好的，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南衣一把扯到怀里，眼眸微眯的看着她。
“在老公面前，提到别的男人，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我……一程哥哥不是别人。”
“那我是别人吗？你和他说你是被迫的？并不是情愿和我在一起的？”
“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刘雪晴莫名其妙的高利贷债务。她怎么可能会认识穆南衣！
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绑到了穆家！
“不听话。”
穆南衣说完，低头狠狠地吻住了苏可的唇。
一丝的温柔都没有，像是霸占一般，用力的厮磨着唇，牙齿轻咬着舌尖。
苏可的眉头轻皱，伸手要推开他，又被穆南衣抱紧。
“疼……”
苏可含糊的说了一句，嘴巴里隐隐作疼。
穆南衣终于松开她，手捏住苏可的下颚，轻声说：“疼？”
“嗯……”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人，无论是谁，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苏可无奈的点点头，不知道今天他是怎么了。
心里莫名的感觉到委屈，谭一程不是别人。
对苏可而言，谭一程像是温暖的邻家哥哥的感觉，小时候几乎是陪伴了她的童年还有……懵懂的青春。
只是现在，苏可也在怀疑，自己对谭一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哥哥还是？
她的脑海里很乱，穆南衣已经松开她，侧坐在旁边看着电脑上的文件。
苏可看着他，在灯光的照耀下，穆南衣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眼前忽然变得有些模糊，她看不懂穆南衣。
是真的不懂，好像他的心里藏着一个故事，藏着一个秘密。
苏可隐约的觉得，这个秘密和她无关。
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些疼痛。
眼泪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落在脸颊，自己都不曾发觉。
“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方才真的弄疼你了？”
穆南衣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指腹一直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不肯离去。
苏可转过脸，躲避他的眼神。
自从和穆南衣在一起，她变得很爱哭，以前忍忍就能过去的事情，现在动不动就哭。
一点都不像她了。
“我没事。”苏可淡淡的说。
到了别墅，苏可先行下车，跑进一个房间反锁在里面。
“苏可，开门！”
穆南衣站在门外命令她。
“我不开。”
苏可贴着墙壁慢慢的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肩膀，心中忽然好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情绪，从方才看到穆南衣的样子开始，心里就不舒服了。
明明是他先招惹的她，欺负的也是他，关心的也是他……
门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声音，好像人已经离开了。
果然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她不过是刘雪晴交易的筹码，有什么资格让穆南衣为她倾心？
可是这段时间他的好苏可不是没看见也不是没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慢慢的松动。
苏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为什么，也许是真的希望穆南衣来关心一下。
空气里变得安静异常，苏可已经坐在地上，有些凉，但是也感觉不到了。
好长一会儿。有开动门锁的声音，外面的光线透进来。
投射出苏可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旁边的角落里。
苏可抬头看了一眼，穆南衣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更加显得有距离感，也吸引人。
她想要站起身，可能是蹲的太久，腿早已经发麻。
刚动了动，身体就支撑不住往一边倒去。
穆南衣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然后将她抱起来，很不高兴的问：“一个人可舒服了？”
“不舒服，很难受。”
苏可没有隐瞒，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她知道她是喜欢上了穆南衣，彻底的……
“难受还要自己一个人硬抗！”
穆南衣说着，往另一个房间走，苏可轻轻地扯住了他的衣服。
“木乃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是我的女人。”
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又有些模拟两可。
苏可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如果……我不是还债的，是不是……”
接下来的事情苏可不敢再去想象。
“没有如果！”
是啊，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一开始苏可没有遇见穆南衣，如果一开始没有高利贷……
一切都会不同。
不过现在苏可已经不想再去想象，只要现在……现在她在他身边就好。
哪怕……是作为一个还债的。
苏可知道她已经沦陷，就让她沉迷在这样的沦陷里吧，既然开始了，就没有提前结束的道理。
苏可靠在穆南衣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个男人仅有的温度。
穆南衣没说话，抱着苏可回到房间，放在床上。
苏可已经睡了，梦里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眉头紧皱着，不时地还抽动几下，手还紧紧的抓着穆南衣的衣角不肯松开。
无奈，穆南衣轻叹了一声，在苏可的身边躺好，指腹轻轻地抹平苏可的眉头。
一夜到天亮。
苏可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感觉到身边的温暖，又往旁边缩了缩。
穆南衣早已经睁眼看着她。
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踏实，苏可不停地在他的怀里乱动。
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