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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意也不拒绝,谁来敬酒他都喝。那些人存心要来和他结交,自然抢着过来,恨不得和冯意多套些交情才好。看着冯意这样喝酒,任常新忍不住皱眉道,“你他妈少喝点。”
冯意和那群人打了一圈场面话,笑嘻嘻地回头,“宝贝,放心,老公就算喝醉了也有体力喂饱你。”
他这话是俯在任常新耳边说的,谁也听不见。两人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看得旁人心痒痒的,就有人打趣,“冯少,你和任少什么时候好上的。”
冯意嘿嘿笑了声,“xx酒吧。”
他眼角微勾,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莹莹暗暗的灯底下,那邪肆的模样别提多诱人,任常新看得心头直跳。操地在心底暗骂了声,他妈勾谁呢!
真是恨不得立刻拉着冯意回家两人做上一场。
有人奇道,“xx酒吧?任少,你什么时候又去了?”
那个酒吧就是任常新和冯意第一次见面的酒吧,自从他被冯意那样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别说那里有让他不愉快的回忆,就他被男人公主抱出门这事就他妈够他丢脸一辈子的了。
那些人哪里知道任常新心里这些不愉快,不过是约了任常新几次任常新都没去,逐渐就知道任常新不爱去那家酒吧了。
任常新自然不能说那天抱他出去的男人就是冯意,且不说这么丢人的事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后来他当着这些人的面将冯意损得估计连冯意他妈都不认得了,现在又和人在一起,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嘛!
他心虚地哼了声,“爷爱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怎么着,需要向你汇报?”
话音未落,就有人缓缓地说,“他是不是那天将你抱走的那个男人?”
任常新脸涨得发烫,草拟大爷,谁他妈不长眼这么大声说这事!他看过去,说话的竟然是自始至终坐在远处,没有来给冯意敬酒的莫城。
在场的都听过任常新当初的“豪言壮语”,还将冯意都损到姥姥家了。被莫城这么一说,个个都狐疑起来。任常新急忙否认,“小爷什么时候被人抱过!操!都别他妈以讹传讹!”
所有人都连声附和,管他是不是呢,任常新他们得罪不起。唯有莫城依旧坐在远处,暗黑的眸子情绪复杂。
任常新向来待莫城和别的人不一样。被莫城这么将了军,心里颇感不舒服,他正要过去质问莫城,突地腰间的手猛地一紧,那力道几乎没将他的心肝脾肺肾都给挤了出来。
冯意搂住任常新的腰,他的视线微微掠过远处的莫城,倏地收回,在任常新脸颊上亲了口,淡淡一笑,“宝贝,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和你在一起了。”
冯意以前就是京城那圈子里玩儿开了的,他圈里那帮人有权有势有人脉什么不能玩不敢玩?玩儿的玩意只有更多更狠更不将人当回事。
最开始任常新这些狐朋狗友还顾忌着冯意不敢放开玩儿,或者旁敲侧击地想要引诱着冯意玩儿更狠的。可惜他们的段数落在冯意眼里就跟小儿科似的,冯意一向不好这口,对那些刺激玩意不感兴趣。而且既然他已经收心,自然更不会沾那些。
任常新最开始挺担心有人看出他和冯意的上下问题,幸好没有人敢问。
他也看到冯意的另一面。冯意在他面前,尤其是经过之前的那场风波,简直是百依百顺,什么事都顺着他依着他,这种顺从和以往的又不一样,以前冯意顺着他总带着种强势霸道的意味,不管他喜不喜欢,冯意毫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将自己挤入他的生活,强迫他接受。现在的顺,任常新明显感觉到,冯意尊重他,事事以他为先,将他提到平等的地位上。少了分强势,多了分温柔。
以前任常新其实挺怕冯意。他的生活被冯意搅得天翻地覆,他也不敢指责,只能被动地接受。虽然冯意处处照顾他,但是这种强势霸道硬是压他一头的意味无处不在,任常新尽管非常享受冯意带给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性~爱,但其实内心深处很烦躁冯意这一点。
没有平等的地位,谈爱情就跟放屁似的!谁他妈会跟个小妾谈感情,尤其这还是两个男的!
所以任常新哪怕挺眷恋冯意带给他的一切,内心深处却是相当抗拒冯意。
现在的冯意虽然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但是本质上完全不同,除了依旧强势地宣告他是自己的所有物之外,在其他方面再不是以前那种霸道的态度。冯意会尊重他,照顾他的情绪,再也没有那种强压他一头的霸道,这样的相处让任常新舒服了不少。让他觉得自己和冯意是平等的,他可以真正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和冯意相处。
☆、第25章 恋爱吗?(今天开始日更)
在会所里这种傲慢的冯意是任常新从来没有见过的。冯意在公司和同事相处融洽,在商场上手腕高超气场迫人,在他面前又是二十四孝好“老婆”。现在的冯意,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这种傲慢不是那种冷冷地睥睨他人的傲慢,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贵族气息的骄傲和轻慢,哪怕他肯低下~身和你握个手,那也纯粹是礼仪上的周全。这种气质上的殊然不同,就硬生生地将他和这帮人分开了两个世界。
而那只强悍地始终揽着任常新腰身的手,仿似毫不客气地对外宣称,这个人是他的,谁敢碰,就是和他作对。
任常新很不喜欢冯意这种强势,仿似他是他的禁脔似的。不过他也挺享受这种被人狠狠想要占有的感觉,尤其是冯意这样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他玩儿过那么多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冯意的一个脚趾头的。
就像是他征服了最高的山,哪怕这座山是那么傲慢那么高贵,但依旧被他踩踏在脚下。这种自豪感真他妈不知有多爽!
冯意也挺给他面子,对别人傲慢,转而对他时,态度别提有多好,简直就像只忠诚的狗。
任常新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冯意都殷勤得跟仆从似的,第一时间给拿过来,凝注在任常新身上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哪怕这样昏暗的包厢里也掩饰不住。
任常新任性矫情,脾气又大,他原本就气冯意背着他约了这帮人还强行将自己带过来,更是刻意地将冯意指挥得团团转,丝毫不给他面子,冯意也毫不在意,当着众人的面各种听话,毫不掩饰地宠着他,任着他。
这让好面子的任常新感觉到极大的满足。
原本任常新家世背景就摆在那里,现在又有了冯意这样的人物宠着,那帮人更是拼了命地愈发巴结着任常新,几乎将任常新捧到天上去。
任常新本就矫情,被人这么吹着捧着,心花怒放,很快就将对冯意的气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群人玩到了深夜才散了,任常新酒量不好,早就喝得迷迷瞪瞪,冯意直接将人抱到车上,找了代驾送他们回家。任常新今天特别痛快,他担心的事一样都没有发生。冯意也特别给他面子,这让他放在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
其实任常新明白得很,冯意这他妈是在宣示主权,丝毫不避讳地显露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震慑他那些狐朋狗友。别说以后这帮人肯定不敢再带他出去玩儿,而且如果他在外面稍微玩儿得有些过火,恐怕就有人上赶地向冯意通风报信。
冯意这他妈地是釜底抽薪,断了他玩儿的路呢。
任常新醉得稀里糊涂,迷迷糊糊地想,操!他和冯意不就是床上特别和谐的炮~友关系嘛,你冯意凭什么搞得这样!还限制他玩儿的自由!
虽然这么想,任常新心底却一片甜蜜,这个晚上他被冯意捧在手心,好像公主一般地宠爱着,虽然用公主这个词让任常新挺别扭,但是这种被人用心宠着的感觉真是不错。
真他妈地像是在谈恋爱!
任常新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以前他也追过人,将那些男孩逗得辗转反侧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觉,但说到底,他也只是遵从某种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对于恋爱,他相当陌生,可以说从没有真正谈过。尽管长这么大,他玩儿过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但没有一段真正稳定长期的关系,就是玩儿罢了,任常新这人贪新鲜,喜新厌旧,之前他处过的那些小情人顶天维持个一两个月就算长的了。哪里像和冯意一样,两人到现在都纠缠了大半年了。
任常新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他虽然玩儿男人,但从来没有欺骗过对方,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都是男人,又不是没有爽到,也都别整那些矫情扒拉离了谁就会死的事。再说了他也压根就不信这玩意。
车子到了他家,冯意将任常新抱了上电梯,进了房。
任常新倚在冯意怀里,感受着冯意身上灼热且男人味十足的气息,醉意一阵阵地袭上他的脑袋,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团浆糊似地,意识在云里雾里飘着荡着,手勾住冯意的脖颈,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半睁地斜睨着冯意。
任常新原本就长得漂亮,一双眼睛多情得很,抛到古代那就是风流贵公子。此刻醉后更是媚眼横波,红唇微分,那姿态撩人得很。
冯意想起他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任常新被他恶意灌醉后就是这样撩他。当时他并不知道任常新真地醉了,还以为任常新是故意撩的。其实那时他也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臆想了那么多年的梦中情人的模样,虽然对梦中情人竟然是个男人充满了怨念,但为了了结自己多年的夙愿,他还是隐瞒了身份来见任常新。
可没想到当他见到这副模样的任常新,他的心都酥麻了。
身为一个直男,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也能这么撩人。他明明经过各种特训,常理而言绝不会轻易落入美人计。可没想到,任常新斜倚在吧台上,侧颜柔和漂亮,刘海略长,覆在如玉般的额间,由下而上地瞟他,那眼波流转间的妩媚,狠狠地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那一刻,他恨不得能当场将人给扒了。
当然后来他才知道,任常新真地醉了,不是特意撩他。要是任常新没醉,没做出这副撩人的姿态,他们两人还不知会不会在一起。毕竟他确实对男人不感兴趣。
但是现在他算是想通了,哪怕当初任常新没有醉,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任常新,不管任常新是什么样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哪怕是什么妖魔鬼怪化身的,他冯意就是会爱上任常新。
爱了就爱了,冯意的性格向来果决,从不纠结那些诸如怎么能爱上男人之类的想法。
他清楚明白一点,他的东西,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冯意将任常新放到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才进了浴室泻火。他可不愿意在任常新醉糊涂的时候上他,虽然那个时候的任常新也挺迷人的,不过他更喜欢有互动的做,在他身下看到任常新获得满足,他能比自己满足更加满足。
任常新醉得稀里糊涂,转了几个身,差点掉下床。他略微恢复了意识,但是被酒精迷醉后的神经非常迟钝。他转了头,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隐约看到一个□□的男人在洗浴。他迷迷糊糊地想,操!美男沐浴呀,看不着真可惜,早知道就将这扇玻璃门改成是透明的。
想到了冯意,任常新心底泛起丝丝的甜,都快透心甜了,这甜来得莫名其妙,不知何时而起,竟然沁润着他的全身。他努力摇了摇脑袋,似乎要将这种情绪摇出去。
操!他这他妈地是醉糊涂了。冯意是直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