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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官的义子兼爱徒柳天,你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据说已得柳永夫妇的真传,擅长体术。为人甚是低调,但是武功实已超越同门崔明远,直追金家全。”
这表情呆滞的人似乎震了震,却仍然稳稳的立在那里,恍若未觉的看着地面。
石平却微笑了,他接着道:
“我还知道,你虽然平日里喜欢在自己的小师妹面前扮演哥哥的角色,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对她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你才会得知她失身以后,跑来找我的麻烦。”
他的话音刚落,便就地一个打滚避了开去,因为看似呆头呆脑的柳天,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趋近到了石平的面前出了手!
他一指轻飘飘的捺在了石平起初背靠的墙壁上!
第一百零六章 反计
柳天的攻势看来极不出色,他人的长相也很不好看。
但是攻势不是拿来看的。
电光石火般的一击未中,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懒洋洋的从墙上将指头以一种温和的方式收了回来。但是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之中,总会让人联想到一种深刻的狼一般的孤独,还有残忍。
石平缓缓地直起身,他的眼睛惕然的望向柳天捺上的地方。只见那面坚固的水泥墙壁陡然间以指头按下的点为中心,密集似蛛网一般冰裂了开来。只是瞬间的功夫,墙壁便瘫散成一片砖石的废墟!
水泥墙尚切如此,若换成是人的肉身,那将会怎样?
石平忽然开口微笑道:
“她的胸口有一粒很风情的红痣,你知道吗?”
低着头,把脸掩盖在暗影下的柳天,闻言蓦然又震了一震!
那是一种愤怒与嫉妒的颤抖!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男人又出了招。但是他却不能不接招,不能不中招!
石平出的是言招。
以体为招,伤的是人的身。
以言为招,创的是人的心。
石平恰巧的把握住了对手的要害:
他知道只要是个爱女人的男人,就逃不过柳眉的红唇,秀眉,美眸,玉面和浅笑,香味联合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的这句话,似一把尖锐的刀,陡然间搅动着捅入了柳天本就创痛着的心里面去!
四面的灯火极亮极盛,灿烂得正在燃烧着一场轰轰烈烈的自尽!
小小暗暗的刀光精致地亮起在夜色的灯火下。石平在说完话以后便马上出了招!
刀势直指柳天!
这个为情所伤的男子不惊反喜。
怕的就是你不来。
他似一头狼一般反扑了上去。
然而他蓦然发现,石平的双眼赫然是紧闭的!
他的脑中电光石火般的掠起一个念头,这念头涌出了脑海,反馈到了舌边便变成了两个字。
小心!
小心什么?
他要谁小心?
……
静夜无声。
瓦蒙平稳地坐在办公桌前。左侧的传真机忽然嗡嗡作响,传递出一张字条。瓦蒙接过来一看,眉头微皱。字条上只写了三个字。
“柳杀石。”
这个强悍而冷酷的男人见字不屑一晒,侍立在旁的人竟然也为这一笑中流露出的那种威严的森严所震慑,齐齐后退了一步!
这个联盟中权力与实力最高的男人哪怕仅仅只是这样坐着,也好似一座霸气的山!
他轻蔑自语道:
“石平若是那么容易被杀,那么他早死过了一千次!看来这家伙也开始渐渐懂得磨砺自己的道理了……”
言及此处,他忽然转头询道:
“那位马塔王子的言语的真实性分析报告,研究院可曾送来。”
一名脸被宽大帽檐所遮盖的矮小老者佝偻着身躯,压低了声音道:“我已派人前去询问过,科学家一致认为,这位马塔王子的话所提出的一些超出于我们理解以外的全新东西,看似不可思议,但略加推敲,却实在是精妙无比。真实性是勿庸置疑的。”
瓦蒙闻言,却不答话,只是若有所思。眼里忽有狠辣的光芒闪动,与此同时,他不自主的用力拗断了指下的铅笔。
……
柳天口中的小心。
其实是要周围的人小心。
小心他们手中持着的灯。
众所周知,人的眼睛如果在光明的环境里陡然转换到黑暗,那么将会有一长段视觉至盲的阶段。但是若将双眼早早闭上,让光明转换至黑暗那一瞬间变得不是太突然。那么视力所受到的影响便不会太大。
可惜他这句话说得太过模糊,而说的时机也未免太迟了些。
黑暗是以全盛的姿态瞬间降临在人群中的。
在闭上眼睛的情况下同时打灭周围的七盏灯火,这样的技巧实在已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很明显,石平是利用了小强这可怕强悍的共生生物来达到这个目的。
惊呼声,杂乱的脚步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里响起。接着,石平特行独立的的长笑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这巨大的人类都市中。
灯火一盏一盏的陆续燃起,柳天又恢复到了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他茫然而呆滞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双手,面上露出一种很是奇怪的神色。
……
作为联盟中炙手可热的高官来说,这座府邸未免有些简陋了。但是这仅仅是远观而已。
当你走近的时候,却自会感受到一种森严得如万壑排涛的压力!
这种压力,源于杀气,却又凛凛有肃穆之意。
因为这房子里居住的,正是掌管了联盟官员生杀大权,连权势显赫的瓦蒙也要让他三分的联盟首席大法官柳永!
此人担任这个职务已有近二十年之久了。素来清廉自律,铁面无私。
他清廉的原因极简单。
此人极是富裕。其父乃是一名商业奇才,临终以前给他留下了一笔几乎是花之不尽的财富。行贿的财物在他的眼里,只怕如沧海一栗一般!
柳永的妻子乃是崔明远父亲的师妹,照理来说,他应当属于反对瓦蒙的一方。
但是偏偏当瓦蒙手下的一员重将被人指控犯下滔天大罪,连瓦蒙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却力排众议,经过了三个月的艰苦调查,取证,将之沉冤昭雪,使其官复原职。
二十年来,此人审案无数,但在他手中经过的罪犯,罕有不心悦诚服的。因此联盟中所有的官员包括瓦蒙在前年柳永五十大寿之时,集体送了一块大匾悬挂于大法官府邸之外!
匾上只有两个大字。
“公正。”
通常匾下会站立两名威严的侍卫。
今日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那个人。
大法官府邸之外的路上,此时竟出现了一个衣杉褴褛的流浪汉模样的人,歪歪斜斜的行了过来。挺直如枪般站立在府邸外的两名守卫六道与蒙特皱起了眉头要知道,柳永平日里为人最是持正,方刚。素日里他本就不苟言笑,不怒而威。要是出外赴宴的大人适时回来,被这流浪汉拂了兴致。那么他们又有得苦头吃了。
这两个人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个人已走到了法官府正门口,凑巧的是,这人脚下忽然一个趔趄,竟摔倒在地!两名侍卫心底暗暗叫苦,对视一眼。蒙特望了望周围,径直行下了台阶,走到那个摔倒的人面前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他皱眉踢了似是半醉不醉的那人一脚。呵斥道:“你这家伙别在这里挺尸,快滚!”
那人在冷硬潮湿的地面翻滚了几下,口中嘟囔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竟又赖在了地上不再起来!蒙特怒意横生,四顾无人,顿时一脚且狠且毒地向这醉汉的头部踹去!看他这一脚的去势,竟是个不死不休之局!
六道皱着眉别过头去,蒙特脚下的力道他再清楚不过,这个从同猿人战斗过的一线部队上退役下来的中尉,其腿力能轻易踹裂砖石。显然这个意识迷蒙的醉汉的脑袋的牢固程度和砖头还有一定差距的。
在他的心目里,一声凄厉的惨叫以后,这个世界就该清净了。
惨叫声如期而至,但是六道的耳朵分明的告诉他,发出这杀猪般叫声的,分明是蒙特的声音!
大惊之下,他奔下台阶,抽出腰间的钢刀,不顾在地上翻滚惨叫的同僚,一刀便向地上的那团蜷缩着的黑影斩去!
刀势迅,急。
就连六道自己也在心中满意地为自己地这完美的一刀赞了一声。
然而黑夜里似是忽然漾动出了一圈倦乏的波纹。这使得他的呼吸都为之一窒,接着他便痛心的看到,自己的爱刀以一种非常明快坦然的方式,从中间被斩成了两半!
而他此时也看见了地上那人的双眸。
明亮睿智的眼睛里,哪里有半分醉意!
惊骇下,六道连连后退。这时远方人声鼎沸,亮丽的灯光照亮了黑暗的路面。
柳永大法官业已赴宴回来了。
见此情形,六道胆子稍壮,方欲鼓起勇气大声喝叱。但是看似随随便便坐在肮脏地上的那人却于此时望着他一笑,将手指竖在了唇前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不知怎的,向来桀骜不驯的六道被他看了一眼后,竟忽有一种不得不膺服于他的感觉!本已到了喉咙口中的话,居然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人转向已渐行近的柳永一行车队微微笑着,明亮的眼光中带了三分潇洒,两分从容,还有一分不可一世的意味!
他忽然高呼道:
“救命啊!”
第一百零七章 危机
灯色明灭闪耀得似情人间温柔的眼波,而空气里忽然多了一些可以令人几乎呻吟出来的惧怕意味!
柳永回府了。
但回来的绝不止他一个人。
行在头里的人,虽然越行越近,但是如雾一般的黑色朦朦中,反而看不清楚他的身形,只能隐约出一个瘦高的人影。
那种惧怕的意味,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人背光而立,因此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背后明黄的灯光映射在他影子的轮廓上,使得他衣衫褶皱处像镀上了一层灿金一般!
“你是谁,为什么叫救命?”
这人阴冷的话语里,隐隐的流露出一些高高在上的逼问的意味。好象普通的人能与他说话,那便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一般。六道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他好象一块冷且硬的石头。
可惜这块石头今天撞上了一块铁板。
地下踞坐的那人很是针锋相对的冷笑了半声,仿佛连这骄傲的半声冷笑都像是在恩赐予他一般。他懒洋洋的回答道:“不关你事。”
问话的人一窒,心中随之升腾而起的,除了愤,还有怒。
勃然大怒的怒!
以他的身份,几时受过这般的冷遇!
而他身后有两人的眼睛里都不自觉的转换了一种神色。
这两人当然是崔明远和柳眉。
崔明远的眼睛像燃烧了起来。
柳眉水汪汪的双眸却似星星般的羞涩闪亮着。
此时,问话那人已动了口。
他动口的后果就是有人代他出了手。
出手那人先大喝了一声!
像空中炸起了一个大霹雷,深击入旁边惶恐站立的六道的心口,震得他眼前金花直冒。然后,阴影里陡然出现了一名身材硕大的黑人大汉大步跨出。矛头恶狠狠的直指坐在地面上那人!
他每一步跨出,足有常人的四步之遥!
每一步踏下去,都在硬泥上镌刻下了一个深印一般!
他就象一头暴怒的公牛一般奋烈地撞向了对手!
虽然明知针对的目标并非是自己,但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死意,一刹那充斥在了六道的心底深处!
在这一瞬间,他才明白了自己和真正高手间的差距。
而此时他忽然想到,自己仅仅是被波及,便遭到了如此大的震撼,那么首当其冲的那个人,又该如何应付!
那个人却做了一件看来很傻的事情。
他一笑。
他竟然朝着冲击过来的庞大敌手从容一笑!
这年轻男子雪白的牙齿,映衬着灯火,显露出一种明快与明朗交织的意味。
不知怎的,六道看见了坐在地上那人如黑夜乍起的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他忽然发现这个人虽然衣衫褴褛,污垢满面,但却很是给人以一种很是自我的温和开朗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