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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卿是个没有良心的,桓煜一向知道,所以完全不排除他会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整垮桓战,顺便也叫老皇帝桓臧再受一波磨难,已经是古稀老人,如何受得了这接二连三的折腾,可是桓臧若真有什么闪失,又是在大皇子桓战督造的祭天台上出的事,那这帝位宝座可就真的只有桓卿能坐了,桓煜如今还属蛰伏状态,并没有完全显山露水,自然是没有资格的。
然而就算桓煜如此千防万防,到了祭天那一日还是出了事。
祭天的程序,自然不是皇帝先上祭天台,而是先要安排好御林军,先上祭天台,沿路布置,以作防卫,皇帝出行,布置自然是要非常严谨,如此一来,上祭天台的人数就少不了,事情也就在那一瞬间发生。
就在清晨御前统领龚鸿带了御林军上了祭天台,人数也不过几十人之多,可是就在那几十人同时踏上祭天台开始布置周围防线的时候,那祭天台却突然坍塌,毫无征兆,饶是几十名御林军都是精锐,少不得还是被塌方的石块等物弄出不少伤痕,一时之间,本是庄严肃穆的祭天台,此时此刻却只剩下一片狼藉。
消息传到桓臧耳中的时候,桓臧正由宫人在为其穿戴今日祭天的服饰,十分繁琐笨重,所以当他听龚鸿来报说祭天台塌方时,心口一紧,差点被那些服饰压的栽倒,幸好身边宫人机警,左右搀扶,才免了桓臧摔倒在地的惨剧。
“祭天台塌方?什么情况?”好半天桓臧才缓过气来,以为自己听错了,祭天可是大事,祭天台却突然塌方,这叫他一时之间如何接受的过来。
“启禀皇上,今日末将带人去布置祭天台上的防御,结果祭天台却突然塌方,毫无征兆。”龚鸿跪在桓臧面前恭敬答道。
“祭天台塌方,祭天台塌方。”确定没有听错之后,桓臧只觉方才好不容易顺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可有找到原因,那祭天台是因何塌方?”
“启禀皇上,末将自己查看过,没有在祭天台上找到火药火石一类,倒像是祭天台自己不堪重负塌方。”龚鸿答道。
“不堪重负。”桓臧眼中露出凌厉,气息渐渐的稳了下来。“去给朕将大皇子叫来。”
祭天台塌方,是何等大事,桓战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此时急的可谓的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不知如何是好,这祭天台是又工部负责建造,他负责监督的,明明那祭天台建造就没出过什么问题,也是用最好材料来建造的,怎么就突然塌方了呢,然而他还没用想明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时,皇帝口谕已经到了他府上,还是有御前统领龚鸿带着御林军亲自来宣的,真刀真枪到了府上,真是让桓战想拖延一时三刻都难,只好当即便与御前统领一起入宫去见老皇帝桓臧。
龚鸿是直接将人带进了桓臧寝宫,桓战进去时,直接就面对上桓臧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中带戾,这还是桓战第一次看见桓臧露出如此表情,当即吓的双膝跪地,不敢再看桓臧双眼:“儿臣叩见父皇。”说话声音都有些抖。
“战儿,那祭天台是你督建的吧!”桓臧坐在榻上,祭天台塌了,那祭天自然也就无法进行,服饰自然也褪了。
“是。。。是儿臣!”桓战声音比方才更加不稳。
“那你来告诉朕,你是如何督建的那祭天台,还未用便塌方。”桓臧声音提高些许,显然是努力已经隐忍不住。
“儿臣。。。儿臣不知。。。”桓战此时是真的害怕了,祭天大事,却因为自己督建的祭天台塌方,而无法祭天,这可是亵渎上天的大罪,只怕他是担不起。
“你不知,那你倒是与朕说说,你都知道什么?知道争权夺位,整日惦记太子之位?”桓臧一拍床榻,站起身来,显然已经是气急。
“儿臣有罪,父皇恕罪。”桓战将头一磕到底,此时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要他如何去与桓臧解释。
“来人,将大皇子送回府,禁足府中,待事情查明,再作处置。”桓臧现在是怒火中烧,但是毕竟也是亲儿子,不认识将之轻易关进大牢,还留有余地。
桓臧一声令下,很快就有御林军来将桓战带走送回府,处置了桓战这边,桓臧又道:“传百官上朝。”
皇帝有令,百官如何敢不从,很快,满朝文武便到了朝堂大殿,列队站好,就等桓臧前来,桓臧来的也快,这边百官刚战好自己位置,桓臧便来,坐上龙椅,一脸铁青,显然怒火中烧。
“想必诸位都知道今日朕要诸位爱卿临时来朝,是为何事。”也不等百官叩首,桓臧便直接开始说事。
下面百官听了桓臧此言,却面面相觑,无一人说话,最后只有桓卿一人出列躬身道:“儿臣听闻,祭天台塌方。”
“是,祭天台塌方。”桓臧看了一眼桓卿,眼神中满是戾气。“那卿儿倒是说说,这祭天台为何会突然塌方?”
“这。。。儿臣不知。”桓卿垂首,声音很低,脸上表情是一派的茫然。
“你不知,那就来个知道的。”话音落,桓臧收回眼神,继续看向满朝文武,突然一拍龙椅道:“工部尚书何在?”
然而桓臧话音过后,却并无人出列,仔细看过,那工部尚书竟然是并未来朝,下面文武大臣也才发现此事,又是一阵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工部尚书为何不来朝。”桓臧眼中戾气更重。
“启。。。启奏皇上,今日微臣都未见尚书大人,许是家中有事。”等了半响也没人给回音,最后工部侍郎胡敬战战兢兢的出列跪下禀道。
“一日未见,来人,去将工部尚书带来见朕。”桓臧腹中火气是更重了,出了如此大事,没想到这负责建造祭天台的主事之人竟然敢无故不来朝。
得了桓臧口谕,此次去的却不是普通侍卫,而是御前统领龚鸿亲自带着御林军去了工部尚书家中,不多时,御林军便回,却并未将工部尚书带来。
“人呢?”桓臧见御林军空手而回,铁青着脸道。
“启禀皇上,那工部尚书。”龚鸿躬身禀报,却顿了下才将后半句道出来:“已在家中自尽。”
第102章 一百零二
龚鸿一语出,可谓满朝皆惊,祭天台出事,这主事建造之人却突然在家中自尽,只能让人想到一点,畏罪自尽。
“工部尚书自尽?”桓臧眯起眼睛道。
“是,末将到时,那工部尚书已经气绝多时,回天乏术。”御前统领道。
“那他可有留下遗言?”桓臧道。
“并无,只是微臣在工部尚书家中搜寻了一番,找到些不该他府中不该有的东西。”御前统领说完,对着身后侍卫一招手,一名御林军递上个木盒,龚鸿接了打开,接着喜顺便下来结果,到了桓臧身前,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珠光闪耀,竟是一整盒的金银珠宝还有银票。
“工部侍郎何在?”看了这一盒子的东西,桓臧还有什么不明白,那祭天台会塌,就是因为这工部尚书中饱私囊,偷梁换柱,以次充好,间接的说明,负责督建的大皇子桓战干净不了,就听桓臧扬声对着满朝文武喊道:“工部尚书此前都与何人接触最亲密?”
“启禀皇上,尚书大人他平时都不太与下官等来往,只是。。。”那工部侍郎胡敬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实话,看样子还有些害怕。
“有话直说,若有隐瞒,连你一同治罪。”桓臧一拍龙椅道。
“是,微臣这就说实话!”那胡敬似被桓臧吓的不轻,本就跪在地上未起来,这就又磕了个头后才接着道:“尚书大人此前都不怎么与微臣等来往,只是每次大皇子来时会格外热情,两人总要寻一无人的地方密谈一番,微臣等也不知道大皇子与尚书大人谈了些什么,只是每次谈完送走大皇子之后,都会一个人喝些闷酒,好像是遇到什么难事儿,微臣问过他也不肯说。”
“那这几日他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话锋已经引向大皇子桓战,桓臧方才还想可能是工部尚书自己胆大妄为,如今在想为他开脱,却是自己都骗不过去,只能顺着下去让事情露出真相。
“不寻常的举动倒是没有。”胡敬思索片刻后,突然恍然道:“不过有一日大皇子又来找了尚书大人,正好微臣有事也要找尚书大人,看着大皇子离开,就赶紧去了,谁知见到尚书大人,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口中还念着什么‘完了,全完了,活不成了!’”
“你可知道你说了这些,可是要负的起责任的。”桓臧一双眼睛直直看向那胡敬,看的胡敬都不敢抬头。
“微。。。微臣知道,微臣不敢说假话。”胡敬伏在地上,身体都有些发抖。
“喜顺,拟旨。”桓臧靠向龙椅椅背,侧首对喜顺道。
“皇上,真的要。。。”喜顺了解桓臧,方才的话他都听得清楚,自然知道桓臧要拟什么旨。
“拟旨!”桓臧见喜顺犹豫,眼睛一瞪又道一声。
“是,老奴遵旨!”喜顺无奈,只好准备文房四宝。
“皇上,请三思啊,大皇子断不会做这等糊涂事,还请皇上查过再断。”眼见着桓臧就要下旨处置桓战,站在桓战那边的老臣终于有忍不住站出来求情的。
“大皇子桓战,无视法度,贪赃枉法,竟然敢贪到祭天台上面来了,难道还不该处置?”桓臧看着下面跪着之人,是老丞相屈道。
“老臣只是觉得此事还有蹊跷,毕竟大皇子乃是皇后所生嫡子,总不至于做下这等没有轻重的糊涂事,还请皇上三思啊!”屈道说完一头磕倒在地,一头青丝混白发,形貌十分沧桑,跟着的也有几名老臣相继出列跪倒求情。
“朕只是要先将战儿收押,没说要现在处置,他有罪无罪,待审过之后便知。”桓臧一挥衣袖,今日要将桓战关进大牢是势在必行了,祭天大事不是儿戏,不是谁求情便可作罢的:“传朕旨意,大皇子桓战,督建祭天台失利,致使祭天台塌方,使得祭天大事无法进行,有贪赃枉法之嫌,先行打入天牢,待宗人府会审过后,再行定罪。”
旨意下完,回天乏术,下面一众老臣已经老泪纵横,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龚鸿带着御林军去往大皇子府中拿人。
朝中风起云涌,眼看就要变天,不过这与桓煜没什么关系,下了朝回到府中,照例先去看萧明玉,确定了人还乖乖在府中,没有什么人再来打他主意,又与他耳鬓厮磨半天,才肯依依不舍的出了萧明玉房门,去找柳云舟,其实桓煜也想过带萧明玉一起,可是毕竟朝中之事,污秽最多,总是不想萧明玉耳朵被这些腌臜事情污染,所以每次与柳云舟说事都避开了他。
桓煜出了萧明玉房间,正准备去找柳云舟,却见桓雪竹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苍澜不在这里,你要找她走错地方了。”桓煜看一眼桓雪竹,没好气道。
“这次我不找苍澜,我找三哥。”桓雪竹显然的跑的有些急,还有些喘。
“找我?你找我干什么?”桓煜奇道,其实心里也明白多半是跟桓战之事有关。
“我听说大皇兄被父皇关进天牢了,是不是真的?”桓雪竹道。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政事了?”桓煜却不直接答,而是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就说是不是吧!”桓雪竹此时像是没有心情跟桓煜说笑,是真有些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