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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将近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不该恨么,可是他做下的这些孽该怎么算,想来想去,浊焰只觉脑中烦乱,心跳极快,再后来,便是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人也向前倒去。
“浊焰!”方才还好好的人,说吐血就吐血,说倒就倒,桓煜只觉一瞬间魂都被吓掉一半,赶紧伸手将浊焰抱入怀中。
“他。。。他没事吧!”那薛斌也是被浊焰的样子吓到,可是腿上残疾,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快扶这小公子到床上去吧!”旁边一直未说话的老爹突然出声。
桓煜听过老爹之言,也不用扶的,直接一把将浊焰打横抱起,放上屋里竹床,再看浊焰脸色煞白,直急的桓煜不知如何是好,就准备将人再抱起出去找大夫。
“你别动他了,他是急火攻心,不宜妄动,让他躺好,休息一阵便缓过来了。”那老爹见桓煜要抱人走,赶紧阻拦。
桓煜看看那老爹,再看看浊焰,最后还是听了老爹之言,让浊焰躺好。
“给你,水,想办法让他喝下去些就好了!”老爹见桓煜听了自己之言,自旁边水壶倒了一杯清水递过去。
桓煜接过清水,却发现浊焰牙关紧闭,如何灌得进去,桓煜略一犹豫,直接自己含了那水,就这般嘴对嘴的渡了过去,直看的旁边薛斌和老爹都是一脸惊讶。
浊焰饮了些清水,果然如那老爹所说,不多时便醒来,只是双眼睁开,却很无神,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方知道的一切,都实在太过叫人难以接受。
“浊焰你醒了。”桓煜一见浊焰睁开眼睛,心中担忧顿时去了大半。
“我该怎么办?”浊焰微转了下脸,对着桓煜,可是眼神却是呆滞。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急着带你来的,是我想的不周。”桓煜当初带浊焰前来,也没想到这中间会藏着那么大的事情,本是想让浊焰见见自己唯一亲人,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你没有错。”浊焰说完又看向薛斌。“这么说你是我的亲舅舅,我的亲人。”
“是,我是你的亲舅舅,我们是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那薛斌见浊焰肯认自己,也是高兴。
“那这位老爹是?”浊焰看向老爹,舅舅称他老爹,莫不是也是自己某位亲人。
“我啊,本不过是一普通江湖人,会些拳脚功夫,当年听了关于禅宗的传闻,有说禅宗是为护江山安危而存,能入门派即可平步青云,也有说,此门派是为山中修行散仙,能入门者,就有机会得道成仙,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吸引人,我么也就是个俗人,想去碰碰运气,结果进了那君山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就迷路了,找出路之时恰好遇到伤重的大武,还有他死去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娘亲,只是可惜我能力有限,那大雪封山的山里,也只能将大武带了回来,你娘亲就在哪君山上挖了个坑给埋了,我见大武可怜,我呢又膝下无子,就将他做自己儿子照顾了,这些年我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就与大武相依为命了这些年。”那老爹一听浊焰问自己,猜着可能是浊焰误会,便解释道。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的舅舅,还让我娘亲能够入土。”浊焰道。
“老爹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只怕就死在那君山上了。”薛斌接了浊焰话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是缘分,注定我们要有这段父子之情。”那老爹一派慈祥道。
“既然舅舅叫你老爹,那我便称你一声爷爷吧!”浊焰看向老爹诚恳道。
“这可使不得,我老头子可当不起。”那老爹一摆手,但是脸上表情明明是高兴的。
“你救了我的舅舅,舅舅当你是亲人,我也该当你是亲人,爷爷。”浊焰针扎着要坐起身,桓煜忙将人扶起来坐好。
“诶,这样,那我老头子就却之不恭拉,孤独了半辈子,没想到老了,还得了个好儿子,这下又多了个好孙子,我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活拉。”那老爹答应一声,已经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浊焰,既然亲人已经见过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我们也出来许久了,省的大哥他们着急。”见浊焰与那薛斌相认,又多了个爷爷,想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想再待会儿。”浊焰低头,一是有些不想与刚相认的亲人分开,再就是出去了,就又要想该如何面对现实,实在有些不愿走。
“这里很是隐蔽,你舅舅他们隐居在此,很是安全,你有空就可以来这里看他们,乖,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桓煜语气已经接近是哄小孩。
“你母亲在怀你的时候,你父亲有为你取名字,若为女孩,便叫明月,若为男孩,便为明玉。”就在浊焰低头纠结的时候,就听那薛斌又道。
“所以,我本来应该叫萧明玉?”浊焰听了薛斌之言,抬头道。
“是!”薛斌道。
“你喜欢我叫你浊焰还是叫你明玉?”桓煜扶着浊焰肩膀问道。
“既然我亲生父亲有为我取名字,那我自然要用父亲取的,我叫,萧明玉。”浊焰转过脸看着桓煜道。
“好,以后我就叫你明玉。”桓煜宠溺一笑,接着又道:“明玉,我们回去吧。”
浊焰,此刻该称之为萧明玉,又低头沉思片刻,最后抬头。“好!”
第61章 六十一
桓煜携着萧明玉出了那竹楼,又沿着进去的路原路返回,然后一路回了宿烟楼。
到了宿烟楼,正是午膳时间,然而萧明玉是完全没有胃口,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桓煜怕他饿着,去拿了些饭菜端了过去,两人状况不明也未说明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倒让其他人面面相觑,无端生出些担忧来,只是幸好苍澜在房中养伤,未出来用膳,不然还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子,这边方如苼一眼扫向柳云舟,柳云舟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不过几人一商量,浊焰有桓煜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事,就先不去管他们继续用膳。
萧明玉回了房间,便往榻上一坐,便不再言语,桓煜进去将饭菜放在桌上,让他去用,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那般闷在那里。
“你还在想你娘亲的事情?”桓煜见萧明玉不言不语,也不肯吃饭,却又不想勉强他,只好也坐到其身旁,双手搭上其肩膀,将萧明玉向自己方向掰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出去了一趟,见到了亲人,还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名字,同时也知道,养育了自己将近十八年的师尊也可能是自己的杀母仇人,现在的情况,好乱。
“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先不要想,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慢慢合计,好不好。”桓煜将人搂入怀中,第一次,心里有了些无措感。
“我有些累,想睡会儿!”说着萧明玉自桓煜怀中挣扎出来,就往床上一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真的都有些累,从未有过的累。
“好,我陪着你。”桓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人,只好为人拉过被子盖好,就这般在旁边守着,看着人闭上眼睛,再不言语。
不管是有人欢喜还是有人愁,这时间总是不会因为人的情绪变化而停止,转眼便是一月过去,柳云舟他们也知道浊焰原来不该叫浊焰,该叫萧明玉,也就跟着桓煜称他一声明玉,萧明玉偶尔会去看看薛斌与那老爹,也试着去找过亡母葬身之地,奈何那年雪下的实在太大,如今那边已经面目全非,实在找不到,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放弃,只是会带些黄纸,去君山周围烧了,只盼亡母能收的到。
这日,桓煜又陪着萧明玉去了那竹楼回来,刚进宿烟楼,就见柳云舟坐在大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桓煜与萧明玉自外面走进来,忙站起身。“二弟,明玉你们回来了!”
“大哥你在等我么?”桓煜见柳云舟今日竟然没有去陪方如苼,而是一人在大堂坐着,不禁疑惑。
“正是,京城出事了!”柳云舟直接道出事因。
“是我大皇兄出事了?”桓煜垂眸一想,二皇子桓卿正在府上闭门思过,那出事的只可能是大皇子桓战,总不会是老皇帝桓臧出事。
“二弟果然聪明,一猜就中。”柳云舟一嘴角一弯,坐回椅子上。
“明玉,我与大哥说些事情,你先回房吧!今日你也该累了,晚些我去叫你用膳。”桓煜转身对身边萧明玉道。
“嗯!”萧明玉轻轻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大堂,如今别的事情,他也没有心思管。
“大皇兄出了何事?”见萧明玉走远,桓煜也找了个椅子坐了。
“听闻前些日子,有几位朝中大员联合弹劾大皇子收受贿赂还强占他人土地为自己扩建行宫。”柳云舟说完一半就用手指撑着下巴一脸的似笑非笑。
“这种事情,对于大皇兄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摆平的事情吧,还有下文?”桓煜道。
“下文就是,那些大臣白天弹劾完,晚上,也就一夜的功夫,全叫人杀了,而且都是死在半夜都熟睡的时候。”柳云舟说到这里端起边上茶碗,一副就等桓煜来猜下文的样子。
“接着是不是就有那些大臣府中之人出来指认,说是大皇兄府上的谁人所谓?”桓煜也顺了柳云舟的意,作了猜测。
“没错,那些大臣的家眷也都是在京中认识些人的,尤其的其他朝中大员,直接去向那些大员诉苦,便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直向皇上说京城出此大事,定是政敌所为,加上白天那些大员才弹劾过大皇子,所以,便要大皇子将身边之人带来给那些家眷指认,可有像那夜行凶之人的,结果这一指认,事情就来了,直接就有人指着大皇子身边的贴身护卫乔鸣烈,说他就是那夜行凶之人。”柳云舟终于不卖关子,一口气将事情说完。
“我算是明白二皇兄办那莲子羹宴的意图了!”桓煜不接柳云舟话茬,却说了另一件事。
“他是早就在计划这一遭,此招虽然狠,但是也有风险,如果皇上不肯相信大皇子会做这等事情,派人去查,那首当其冲要查的定然是与大皇子桓战针锋相对的二皇子桓卿,可是他提前一个月就给自己弄了个闭门思过,直接把自己摘除出来,那这账,怎么算都算不到他头上。”柳云舟唇角一弯道。
“我那二皇兄倒是好算计,不直接算计大皇兄,却去算计大皇兄身边最信任之人乔鸣烈,谁都知道那乔鸣烈只听大皇兄一人的话,若是直指大皇兄,那大皇兄顶多也就是个有嫌疑,可是指上乔鸣烈,那这锅,大皇兄就不得不背了,就算皇上不治大皇兄罪,只处置了乔鸣烈,那大皇兄这心胸狭隘,心狠手辣的名头可也是少不了。”桓煜也端起旁边茶碗,晃了几晃却不入口。
“一个心胸狭隘,心狠手辣的皇子,想要继承皇位可就难了,人言可畏啊。”柳云舟将茶碗放下,再将眼光投向桓煜。“幸好你走的快,说不定,你二皇兄也为你准备了什么名头给你呢,他可是认死了你与你大皇兄是一路的。”
“可不是,大哥你说的我都有点后怕了!”桓煜嘴上说着害怕,脸上表情却一派的轻松自在。“这样一来大皇兄这边基本是没什么威慑力了,那二皇兄可就是只等闭门思过一完,回到朝堂之上,再无对手了。”
“你要由着你二皇兄就这么发展下去么?”柳云舟继续盯着桓煜问道。
“大哥觉得我该出手了么?”桓煜问道。
“你在朝中并无势力,你现在出手,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