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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属锦衣卫-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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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很快静了下来,仅余下了徐显炀与杨蓁两人,连那时倒地不起的杨婶都不知被谁拖上大车拉走了,说不定就会成为几日后的军粮。

    徐显炀没再朝他们看上一眼,见杨蓁的棉衣破裂得厉害,已然无法蔽体,他解下自己的狐皮斗篷,为她盖在身上,又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为她擦去脸上的泥垢和血迹。

    她看上去不过十□□岁,乌油油的长发簇拥着一张雪白的脸蛋,秀美的双眼半睁半闭,像是仍在目光淡淡地望着他。

    杨蓁支撑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望着面前的男人,努力记下他的样子——他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英挺,面容清隽,几乎是她所见过最为英俊的男子——这就是此生此世最后一个对她显露善意的人。

    他腰间悬挂着一柄佩刀,刀身比一般单刀狭长,略带弧度,元宝形的铜制镂雕护手反射着雪光,跃跃闪动。那似乎是锦衣卫高官才会佩戴的绣春刀,她年少时曾经见过。

    只是来不及细看,视野已然变得模糊一片。

    “但愿你来世能投个好胎,别再受这种苦。”她依稀听见他如此说道。

    人逢乱世,命如蝼蚁,何样才算是好胎呢?她觉得讽刺,想笑,却再没了笑的力气。

    连京城里那些昔日威风八面的贵人们,还不是随着新帝登基就一一落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像她与婶婶这样的升斗小民更是朝不保夕,躲过了今日之劫也依旧是置身苦海,纵使老天给个机会让她重活一世,她都不知该如何逃过这等厄运。

    身体好像沉入了深海,周围一片混沌。往昔的记忆如梦境般纷至沓来,一幕幕飞快地闪过眼前。

    人生一世,三年只是一段短暂的的时光,可刚刚过去的三年,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先是皇上驾崩,新皇御极,后来不知为何辽东边关就失守了,关外的戎狄铁骑大举侵入北直隶,把她与婶婶两人相依为命的村庄洗劫一空。她们躲在地窖里,靠着贮存的一点点余粮活了十几日,才算撑到戎狄退兵。

    随后,附近因外虏洗劫断了生路的大量百姓沦为盗寇,集结起来四处作乱,她带着婶婶东躲西藏了大半年,终于还是没能逃过,被这伙流寇抓了来,以致今日命丧于此。

    含混之间,三年来的见闻在眼前飞快倒流,竟然没有随着生命的流逝模糊下去,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身体的寒冷与痛苦都消失了,混沌的感官又敏锐起来。

    杨蓁惊讶地发觉,自己仿若又回到了三年之前那个平静悠闲的春夏之交,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置身于婶婶家的茅舍东屋,虽简陋,却舒适宁谧。

    难道这竟是死前的一场梦?

    ……

    “但愿你来世能投个好胎,别再受这种苦。”

    徐显炀对她说了这句话,自己也觉得讽刺。在这样的世道,什么样才能算是个好胎呢?他自己倒是曾经显赫一时,现如今还不是落得孤家寡人、朝不保夕的地步?

    他发出长长一声叹息,目光又落在面前的女子脸上。与这个苦命女孩比起来,或许他是没资格自怜自伤的罢。

    别说他们这些人难以寿终正寝,连整个的大燕朝都是内忧外患,眼看就要完了。

    他花了半天工夫,才拿佩刀在路边的冻土上掘了个坑,将女孩的尸身放进去掩埋。

    静静伫立于雪原中,瑟瑟寒风钻进衣裳,徐显炀也无知无觉。想起短短一两年间相继辞世的亲人朋友,更是觉得偌大的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了无生趣。

    时近黄昏,京城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随便一听,徐显炀便可从那马蹄铁踏地的响声分辨出,对方是锦衣卫的缇骑。

    身为上一任指挥使,他对这个衙门再熟悉不过。

    那是来缉捕他的追兵,周围方圆数里都是无遮无拦的雪原,无处可以藏身,徐显炀也完全没想去藏,他已经藏够了。

    自从成了被通缉的钦犯,京城内外东躲西藏地逃亡了一个多月,临到此刻见到了追兵,他反而出奇地心静下来。

    他天生不是那种受得了卧薪尝胆再图后计的人,比起躲躲藏藏地活下去,他宁可与对方拼死一搏,捎带上几个敌人的性命,去阴间与亲友们团聚。

    他目力过人,很快看清最前一匹马上坐的人就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卢刚,那个曾在他跟前殷勤跑腿、前些时却背叛他、不但帮政敌编排他的罪状、还想亲手捉拿他立功的小人。

    显然卢刚也认出了他,脸上已然露出终于发现猎物的惊喜,打马扬鞭的动作也更加急迫。

    徐显炀唇畔同样露出笑意,手中缓缓拔出了绣春刀。

    来得好!老天有眼,叫我徐显炀临死之前还得机会手刃这叛徒,替为他害死的好友报仇,我死也不枉了……

    2、

    三年之前,大燕朝的年号还是至元。

    至元九年,虽说国朝一样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至少外敌尚未破关,京畿一带还算平静,北直隶的百姓们勉强算得上安居乐业。

    北京城地安门内方砖胡同开着一间特殊的作坊,老百姓将其称作“厂子”,那是专管阉割净身的地方。

    春末夏初不冷不热,蚊蝇也少,是适宜净身的好时候。交上五两银子,就能做上入宫为“官”的发财梦了。

    *

    今早屯驻于京城各门之外的三大营兵将也都见到城墙上有个老大的泥印子,几乎每一座城门的近旁都有。只是这些官兵不得命令不可擅离其地,是以也便都以为只有自己临近的这座城门上如此。大兵们几乎没几个识字的,看见了也都不以为意。

    三千营的实权首领、左副将冯迁也是武职文臣,在那份泾阳党朝臣名单上名列前茅。

    早在前些日听说宁守阳与诚王交恶,冯迁便体察到形势不妙,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迎来剧变,于是找了个由头,先将自家家眷子女都送出了京城,送回了江苏老家。

    这一回得宁守阳传令统领三千营屯驻于京门之外,冯迁是既忐忑又亢奋,忐忑的是,大战临近,谁都不晓得会落个何样结果,亢奋的是,从前提心吊胆、看阉贼脸色的日子终于有望结束了。

    宁公说得没错,不博上一把,谁能料到鹿死谁手?

    总体而言,冯将军这两日还算是意气风发。可惜今日吃过了早饭没多会儿,他却意气不起来了——也不知吃了哪样不该吃的东西,冯将军一泻千里,一个时辰就泻了五次,很快腰酸腿软,站都要站不住了。

    “快开城门!我家将军突发急症,急需进城就医!”

    亲兵赶了马车载着冯迁,就近叫开了城西的阜成门,进入城中。

    冯迁蔫头耷脑地躺在车内,忽听见车外有两个城门官议论:“听说安定门那边儿今早上也进来两位五军营的将军进城看大夫,这都是怎的了呢?难不成谁特意把馊鸡馊鸭送出去给三大营的将军们吃了?”

    冯迁打了个激灵坐起身来,他往日在家吃香喝辣,多年来都未受过半点苦,军营那边连点卯都极少会去,如今天气寒冷,军营里的饮食又远不如家中精细,是以他今早吃坏了肚子也未多想,可要说另有两个五军营的军官也同时出了问题,那未免也太巧了!

    “停车!”冯迁叫了一声。马车却一点也没减速,冯迁支撑着起身拉开车帘喝道:“我说停车你们没听见……”

    话没等说完,便感到颈间一凉,与车夫并排坐在车前的亲兵赵权已将手中的佩刀贴在了他脖颈一侧,对他道:“冯将军稍安勿躁,等咱们到了地方,车自然会停的。”

    冯迁吃惊匪浅:“赵权,你疯了?你……我知道了,你被厂卫的人收买了是不是?他们给你多少银子,我给你双倍就是!”

    赵权一笑:“将军您说错了,小人没被厂卫收买,小人本就是厂卫的人,我是您的亲兵,可也是锦衣卫的密探,我们这差事世代家传,从我祖爷爷那辈儿就干这个,多少同僚干了一辈子都没机会公开露一回脸,更没机会立上一次功。今日徐大人给了小人抓捕您这大好机会,小人荣幸之至,可不是您给点银子就能打发的。”

    冯迁浑身发冷,转着眼珠看向赵权身边背对着他一直没动没出声的车夫:“这人也是你同僚?”

    赵权笑得十分灿烂:“这是我爹。”

    老人家回头一笑,跟儿子的脸十分相像。

    冯迁颤巍巍道:“你……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到哪里?”

    赵权轻轻松松吐出两字:“诏狱。”

正文 72|里应外合

    卓志欣再回到屋内时; 见到杨蓁正捧着那匹绸缎在烛灯下细细端详; 他心感好笑:果然姑娘家就是对这些东西有兴味。

    致新来的读者亲们,每日凌晨三点更新,这里为防盗章, 正文在作者有话说里,四点以后会替换为正常模式。如果届时尚未替换; 说明作者这里停电或是死机了; 只好委屈亲们先暂且这么看了~

    烛光照在胭脂色的绸缎上; 在杨蓁的脸上映了一层淡淡的绯色暖光,衬得她一张眉目精致的小脸分外靓丽。

    卓志欣静静望着; 不觉想到:这样一个人儿落得那种地界; 每日不知要受多少猫三狗四的骚扰,可惜显炀仍是一心查案; 不愿救她出来……看她如此喜欢这缎子; 改日我去买上几尺差不多的送她好了,也算替显炀补偿她几分。

    转眼看见; 赵槐与段梁显是也发觉杨蓁这模样好看,盯着她看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卓志欣心生嫌恶,轻咳了两声。赵段二人回过神; 忙缩起脖子。

    杨蓁放下绸缎道:“张大人一直以来的说辞都没有疑点; 叫他回去问话,恐怕也难有什么收获。”

    “或许如此,不过也要问过才可确定。若是他的嫌疑也被排除; 眼下就又是线索尽断了。”卓志欣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倒也未必。”杨蓁露出微笑,“大人可听说过‘嘉兴素绉缎’?”

    “嘉兴……”卓志欣稍一琢磨,苦笑摇头,“我素来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可没听过。”

    杨蓁抚着那匹绸缎解释道:“五六年之前,嘉兴素绉缎在京城还十分常见。只因至元三年时,山东境内黄河泛滥,导致运河淤堵,断了几个月的漕运,京城的几大家绸缎商没能按时拿到江南运来的货物,就在之后绸缎运到时,以延误到货为名,联起手来向江南供货商压价讨利。江南供货商与之理论,双方都据不让步,最终冲突起来,几个嘉兴供货商的手下不慎打出了人命……”

    卓志欣猛地恍然:“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了,那在当年也是一桩大案,只是当时我们尚未在厂卫供职,不曾插手办案,是以记忆不深。你说这匹缎子就是那种?”

    杨蓁点头道:“正是,因当年家母十分喜爱这种缎子,我才得以认得出。”

    当时的内阁首辅汪慎是个北方人,早就因南北科举竞争以及官场以地域划分的党派争斗对江南人士大有恚怨,就趁机动用北方同僚一番运作,不但严惩了肇事者,还永远禁了嘉兴绉缎进京贩卖。

    大约因为嘉兴绉缎的供货商在官场没有门路,后来汪慎被泾阳党斗倒走人,这条政令也一直没有被撤除。

    结果五年下来,京师都再无这种绸缎上市,但也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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