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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蔓延到了耳根脖颈,还在迅速往下,她都能感觉自己的身上能架热水壶。
脑子有空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但尤妙唯独忘了一点,就是把手指从席慕嘴里抽出来。
席慕也没想到尤妙会那么乖巧,对上她呆呆的眼眸,眼眸眯了眯。
拿出来看着已经变成了深红的手指,席慕笑着把人拉到了盆边洗手:“都还像个孩子似的。”
在越县这种小地方,姑娘嫁出去,不管年纪进门几个月想要立稳脚跟,怀孕生子是少不了的。
而世家里,如果小姐出嫁的年纪早,夫家为了示好,不会太急着要孩子。
世家小姐娇滴滴的,年纪小生子难产的多,这道理席慕这个男人都晓得。
这算是席慕第一任夫人进门没有立刻要孩子的原因,前面是觉得宋氏年纪小,得再养个一年,后面就是席慕跟宋氏越来越不和。
一拖等到宋氏死了席慕都没嫡子。
“我只是随便问问,爷别多想了。”
听到席慕戏谑地说她还是孩子,尤妙觉得她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爷刚刚说要关心爷,我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爷如今二十有余,怎么从来没听过后院传来什么喜讯。”
没满二十之前说是为了嫡长子先出生还能理解,这都二十二了,还没有子嗣难道他就不慌?
席慕听着尤妙的话,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她不解的问他是不是席慕。
估计在她的梦中他的年纪已经不小,面容也有了些变化。说到这个,尤妙被毒死的场景浮现脑海,席慕心口下意识地一抽。
“爷才弱冠,排行不在前头,有孩子不稀奇,没孩子也不稀奇。像爷这个年纪京城没有孩子的男人一大把。”
席慕拿了菱花帕子给尤妙擦手:“但如果妙妙想要的话,爷这个年纪的确是该要孩子了。”
“爷的意思是说,爷没孩子只是爷不想要?那如果我不提,爷打算在哪个年纪要孩子?”
这个假设说出来就让尤妙嘴软了软,席慕说的调笑话她那么正正经经的说出来,不知道席慕会不会以为她是个傻子。
但她真的无法理解,难不成上一世真的有问题的人真的是她不是席慕?没理由全席慕后院的女人都有毛病吧。
“叫大夫来看看。”
见尤妙蹙眉,席慕主动开口道:“之前爷后院的女人折腾来折腾去,没孩子也正常,如今爷日日宠你,若不是你提醒爷就忘了这码子事。”
伯府不兴事后熬避子汤那套,药物都是掺在日常食用的东西中,利用相克的属性,这种法子比避子汤要少伤身体。
尤妙前头没孩子正常,后面他禁了这套,若是两人身体都没问题的话,孩子也该有了。
“请大夫?”尤妙抿了抿唇,上世喝了几年的药,这次她主动提及,倒是要提前喝了。
不过让尤妙意外的是,大夫来了席慕并没有让她上前,而是自个伸出了手,叫大夫来看他。
席慕特意让柏福去找擅长调理妇科孕事的大夫,大夫见着席慕的手懒洋洋的搁在他面前愣了愣:“不是为夫人看诊吗?”
“先给爷看,看好在给爷的夫人看,你总不可能只看得出女人为什么不能怀孕,看不出男人的吧?”
席慕挑眉,神情没半点不自然。
大夫自然能诊的出来男人的问题,只是因为世上的男人多都不承认自己身体有毛病不能使女子怀孕,就是诊治也是偷偷摸摸,没见过席慕那么坦荡不避讳人的。
大夫把脉半晌,让席慕张嘴看了看,最后道:“看内科与外科不同,不知道老爷可否方便去内室,让我细查再问几个问题?”
“我说差不多就够了,我家爷是什么身份的人,龙虎精神怎么可能有什么毛病。”
柏福见大夫越查越细,就像是席慕真有什么毛病一样,开口训斥道。
席慕瞥了他一眼,挥退了屋里的下人,席慕把尤妙留下了,朝大夫道:“爷的夫人可以留下来陪爷吧?”
大夫扫了一眼尤妙,有些话有女人在场怎么好问:“可以是可以,只是……”
看出了大夫的为难,尤妙主动逃了出去:“我还是在屋外等爷。”
阖紧了门扉,尤妙却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站在屋外。
屋里没什么声响,等了半晌,隐约窸窸窣窣的几句之后,尤妙眼前一暗,就见席慕亲自打开了门。
看到尤妙直直的站在门外,而不是去旁边的耳房等着,席慕惊讶挑眉:“就那么担心爷?”
尤妙点了点头:“爷……没什么毛病吧?”
见她极度好奇,又压抑着眼睛不看他的模样,席慕“噗”地笑出了声:“爷自然没什么毛病。”
“那就是我?”尤妙的眉头纠结成了一团。
“你想到哪儿去了,为什么爷跟你就非得有一个有毛病,我们难不成就不能都没毛病只是孩子的缘分没到。”
“老爷说的对,夫人不要忧心,孩子这事太急心思太重,反而不妙,若是顺其自然孩子说不定就来了。”
大夫听到了席慕的话,也跟着安慰尤妙道。
尤妙听着有些无语,说的就像是她多急着要席慕孩子似的,原本她提起这事,只是存着报答席慕的心,让他注意伯府的事。
上一世他三十多岁都无子,说不准就是被人下了药。
诊脉问了饮食,大夫唯一问的比较私密的问题就是她的小日子,这还是席慕代答的,血液颜色都说的清楚。
尤妙在旁脸红的直想捂他的嘴。
问完之后,大夫便道:“听老爷说夫人最近受过冷,我给夫人开几剂补药,夫人喝一段时间就够了。夫人年岁还小,对孩子不用那么心急。”
尤妙红着脸听了一大堆宽慰让她不要急的话,席慕还嫌她不够生气,道:“爷向妙妙保证,爷的孩子一定从你的肚子里出来,乖乖的别急。”
尤妙咬牙,觉得自己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送走了大夫,席慕取笑了尤妙好一会,等到了晚间才收敛了笑容,去老伯爷那儿,去告诉他大夫对他的诊断。
别的府都是侍妾喝避子汤,他们伯府倒好,避孕的药竟然下到了他这儿来了。
他晓得是伯府的人动的手很简单,因为大夫说他是零碎的服下杀精的药物,这样平常的大夫诊脉查不出来,而且药效已经淡了差不多了,应该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服用过。
那么费心除了他的家人,除了他那个把他视作生死仇人的亲爹,还能是谁。
席慕去老伯爷院中这趟,回京的日子飞速提前,本来说三个月后等到初夏再启程,如今改到了半个月之后。
☆、第104章 戒尺
“爷又不是没本事; 早道你若不是舍不得家人; 一齐接到京城便是。”
见离了越县; 尤妙还时不时往后望,这刻跟他说着话; 下刻就下意识的眉头蹙起; 见状,席慕捏着她的鼻子道。
晓得她把家人看的比什么都重; 订好回京的日子,他便主动提及把尤家人一起接到京城,他在京城的产业比在这小地方的多多了; 让尤家人安顿下来轻而易举。
而且京城的大环境怎么都会比越县好上数十倍; 但是出乎意料的; 尤妙听完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摇了头。
“我爹娘扎根在越县几十年; 而且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哪有让亲人伤筋动骨的到处跑的。”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让父母跟着自己去京城; 越县多好; 借着伯府的名头,她家人怎么过都不会过得多差。而到了京城; 席慕后宅的那些女人; 手段一个比一个多; 对付不了她; 她家人就成了靶子。
只是到了走得时候还是有些不舍; 她才觉得家人平安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这就又要去京城,去伯府那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地方。
“所以你不会是怕见到尤锦吧?”席慕眯了眯眼,提到尤锦这个名字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好。
察觉到席慕的态度,尤妙根本不用思考就摇了头:“我是担心去伯府,我规矩搬不上台面,惹人笑话。”
席慕斜着眼瞧她,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说她在说假话敷衍他。
尤妙最担心的的确就是伯府要面对的那些事情,上辈子她在伯府后院生活了九年,连死都死是在伯府。
伯府是她最熟悉又最陌生摸不透的地方。
就算她猜到了上一世孟素的存在有可能是她的挡箭牌,席慕是为了让她免于纷争,立起来的靶子,但还是有许多看不清地方。
席慕他娘,他那嫂子和弟妹们,还有他后院的女人,对上这些人她可不觉得她拥有九年的记忆有什么用。
正想着,尤妙觉得侧脸一暖,被席慕拥入怀中:“相信爷这回,爷一定能好好护着你。”
席慕声线微低,不复平常的戏谑,尤妙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郑重。
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尤妙轻轻点了头。
“到了京城,爷打算怎么办?沉船的事,咱们没有证据,爷不会直接去侯府与白子越对质吧?”
回京的日子提前了许多,而且这段时日席慕并不常往外跑,不是去竹园与老伯爷说话,就是在书房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尤妙看的出他有计划要做,但具体是什么今天还是第一次试探。
“记不记得爷跟你说过,爷考过京城前两届的解元。”
尤妙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爷是说?”
“爷打算参考这次的春闱,由科举出仕。”
想要出头科举是最好的一条路,要不然他就是借着老伯爷的人脉,弄个小官当当,得熬上许久还要看有没有好的机遇才升到跟白子越同等的位置。
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而且白子越又不会原地不动的等他,而且从他被下药这件事,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他那个糟心的爹有多见不得他好,既然如此进入殿试被陛下多瞧两眼是他最好的出路。
“可是春闱没有多少天了。”经过那么多波折,尤妙相信了席慕在读书上有天赋,但也不相信他游手好闲那么多年说考科举,就能考上贡士。
聪慧如她哥哥也是寒窗苦读了数十年,而各个地方又充斥了不少像是她哥哥这样的人齐聚京城。
“按着行程我们赶到京城,剩下半个月就是春闱,爷你准备好了?”尤妙禁不住又问了句,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情。
上一世回到京城,没多久老伯爷就给席慕安排进了户部,当个无关紧要小官。等到席慕真正开始没有游手好闲,是他嫡亲的哥哥意外去世之后,他猛起劲的跟他的二哥争夺爵位。
不过那时候他也是在外头跟人应酬,也没说考科举什么的。
“这段时间足够了,妙妙放心,你家爷比你想的要厉害多了,白子越都可以的事,爷怎么可能不行。”
席慕棱角分明的下颌微扬,眼梢挑高,不可一世的模样十足的纨绔,尤妙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读书人的样子。他这样考上举人都匪夷所思了,现在竟然要毫无准备的考春闱。
白子越人品低劣,尤妙也想席慕能压他一头,但就怕这一头没压上,反而让席慕一蹶不振了。
等到那时候白子越不是得更得意。
“要不然这次爷就别考了,三年说长也不长,爷的年纪又不大,等到下一次复习好了再考中了状元,依然是青年才俊,让人钦慕赞佩。”
“爷等不了那么久,”席慕揉了揉尤妙的脑袋,“就那么怀疑爷的本事?”
“我不是怀疑爷的本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