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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只有高兴的。”尤妙回想了当初珍阁轩带首饰绢子上伯府的时候说得话,以防万一也都告诉了尤立。
“翠绿欲滴的绫绢配上多彩的绣线,阴阳鱼儿是喜相逢,千里共婵娟是月圆花好,万里挑一的图样系在夫人的身上,风吹绢扬,真真个娇艳如花……”
尤立听得目瞪口呆:“是从那儿听得这些,卖个帕子也得说那么麻烦?”
“因为女人家就喜欢听这些话,你夸她漂亮她就能听你一分话,你夸得真诚不让她察觉到虚假客套,你说的话她就能信六分。”
“美是要夸出来的,光是眼睛看到可能还会犹豫,你说的天上地下无双,特别点名这份无双只有她配得上,基本就成了□□分。”
当了十年的伯府姨娘,商人对女人的这点套路,她还是明白的。
尤立从来没觉得尤妙说话那么有用过,恨不得找本子记下来,除了绢子,他就是卖胭脂水粉也可以用这套,他口齿不差,只不过一直没有方向罢了。
“若是这次卖的不错,你就带些溶了金箔的金线回来,咱们就能做销金的帕子,东西的价值越贵,利润就高,就是一样的花样,除去了销金的本钱,价钱也能比普通的帕子卖高几倍,因为上面有了最贵重的金。”
尤妙说完就停住了,姐弟俩对视,尤立的圆眼眨了眨:“怎么不说了?”
他从来没想过能从尤妙口中听到这些,特别这些还不是胡说八道,琢磨起来都是有用的东西,他根本就没听够。
“我说的一切前提,都是你能把帕子兜售出去,”尤妙拍了拍他的肩,“等到你完成了第一步,咱们再继续畅想未来,做的好,咱们也开一家店铺,专门卖这些销金的帕子,那可比爹爹那间卖杂货的铺子要贵气多了。”
尤妙的话让尤立热血沸腾了起来,水润的眼里燃烧着两团小火苗:“你放心,看我的!”
“嗯,看你的。”尤妙见他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把碎银子拿出来,倒不是怕尤立感觉有底气乱花钱,却是怕他压力太大,把这第一次尝试看的太重,以免失败之后翻不了身。
姐弟俩说完,尤立刚要出屋子,尤妙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会你刚刚说的‘难不成我知道了’说的是什么事?”尤妙眯着眼打量了尤立一圈,“你瞒着我什么了?”
尤立眨了眨眼,他有瞒着她什么吗?
☆、秘密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尤立呲了呲牙:“你不是也没说你为什么要假装生大哥的气?”
“我是怕大哥被打扰,让他安心念书,才不跟他说话。”尤妙说的理直气壮,说完就要伸手去拧尤立的耳朵,尤立见状就跑,尤妙围着院子逮了他一圈,没逮到又怕吵吵嚷嚷影响了大哥,才停了手。
“吃晌午饭了没,我给你做。”
尤立摸了摸空扁扁的肚子,最近尤妙的厨艺突然有了飞跃般的进步,一样的菜色她就是能做出不同的味道,他这回就是特地空着肚子回来吃饭的。
“我过去你可不能捏我耳朵。”
尤姐姐笑着点点头,温柔可亲,把人领到厨房关上了门,手就捏上了尤立的耳朵。
不过只是轻轻的拧了一下,尤立就惨痛地叫了起来。
“算命先生说我面向天庭额宽,地阁丰圆,特别是这耳轮,就是个积财的,你要是掐歪了,我这未来的命道就全毁了。”
尤立只是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不过他这嘴角瞥到尤妙的脸色一下子就收了回来,紧张兮兮地道:“我就是开玩笑的,扭个耳朵怎么可能就坏了面向,你弟弟我以后铁定是能发大财的。”
说着见尤妙脸色未好,眼泪积聚在眼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给她看,还要把他的耳朵往她手里送,一个劲的求饶。
“你可千万别哭,今天你哭了我铁定要被大哥揍一顿,等到回县里又要被爹娘揍一顿,娴姐儿恐怕都要趁机打我两拳。”
尤立一脸无奈,女孩子平时漂漂亮亮,看起来软软绵绵的,怎么看怎么可爱,但是一旦要哭起来那就是要命了。
每次娴姐儿闹得不高兴嗷嗷叫,他都得趴在地上给她骑大马,但对待尤妙他总不能让她骑大马吧?
尤立说者无意,尤妙却想起了他上一世,他的上一世可不是被她毁的,若不是她,上一世他就算当不了什么大财主,也会是个小富之家,哪里用为了家里娶一个处处把他当做下人的女人。
见怎么做尤妙眼眶都是红的,尤立嘴巴一撇,桃花眼垂下:“你要是哭我也跟着哭了。”
见他的样子,尤妙忍不住笑出了声,仰着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瞒着我?”
“就是大哥和你……”尤立捂住了嘴巴,脑子里衡量了这事说出来他被打的严重,还是尤妙哭了他被打的严重。
最后倾向于为了家人好,男女情情爱爱的事他虽然不算清楚,但却是听说过不少,他总觉得爹娘这个意思,大哥一定会接受,但尤妙的想法他却觉得会跟爹娘想的天差地别。
一切还是等到大哥考完举人再说才好,免得家里人坏了心情,他这个传话的受的惩罚更惨。
“不就是你不许大哥娶媳妇,所以爹娘说要不要先把你嫁了,最近点心铺的罗进又时不时在我们家门口转悠。”尤立说瞎眼眼睛连眨都不带多眨一下,“我以为你不理大哥是因为这件事,你不是也不想嫁来着。”
她当然不想嫁,就是等到席慕腻了走了,她这样的也只能嫁给年纪大的丧了妻的,她倒是嫌弃做别人的填房,上一世伺候席慕已经让她厌恶了男人,这一世若是不能在家久待,她还是就找个寺庙做姑子自由。
“爹娘不是说等到大哥考上举人再谈我的婚事?”
“兴许爹娘也只是说说,你这个年纪的村里除了残疾嫁不出去的,不都嫁了,虽然城里人喜欢留姑娘到十□□嫁,但是爹娘一直吃喜酒难免着急。”
说完,尤立怕尤妙再问,揉了揉肚子:“肚子都饿空了,快给我做点吃的。”
尤妙拿了案上早就弄好的馄饨皮,包了四十个馄饨,给了尤立三十个,自个留了十个。
“你不是肚子小,平日吃了中饭连喝口茶都没肚子,怎么在秀秀姐家吃了午饭,回来又吃?”本以为四十个都是他的,见状尤立瞅着尤妙的碗问道。
尤立肚子饿她这会肚子也饿的不行,不过想到她被席慕赶出了席家她就是饿也饿的高兴。
“我走了一路,肚子又饿了不行?”
“可是就你的胃口,就是又饿了最多也只吃得了两个吧?”
尤妙犹豫地要不要把馄饨分给尤立,她虽然胃口小但一饿就胃疼的直不起腰,等会她要是再开火特定尤立也要说。
“你不会是饿着肚子回来的吧?饭点秀秀姐怎么会不留你吃饭?”
“我今天就是想多吃一点,你刚刚跟我说的事漏洞百出,爹娘怎么会因为我为大哥好,生气把我嫁出去。”
尤立面上讪讪:“你说的也不对啊!你要是想让大哥专心学习,怎么可能跟他闹脾气,大哥担心你才不能专心呢!”
“出去出去,回你屋子吃!”
两人各有秘密,各自心虚,最后分开两路吃饭。
不过这一分开尤妙是解脱了,尤立吃完饱嗝都没打完整,就见他俊秀温润的大哥带着淡笑进了他的屋子,并且把门紧紧合住。
他蒙尤妙的话可蒙不了尤锦,尤立瞪着一双水亮大眼,慢慢的往窗台移动。
刚走到了窗边就被尤锦抓住了领子,尤立瘪着嘴可怜地看着尤锦:“屋里一股馄饨味我怕熏到大哥,才想把窗打开。”
对待尤妙的撒娇跟对待尤立的,尤锦这儿彻底分出了男女差别,往尤立额头敲了一击,把人扔到了乱糟糟的床上坐着:“男子汉说话就好好说话,挤眉弄眼的你难不成是个蠢儿。”
蠢儿尤立感觉十分委屈,因为他眼睛跟尤妙长得像,所以他还小的时候装可怜这招对尤锦来说还是挺有用的,现在长大就不好使了。
尤立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虽然不知道尤妙具体的想法,但那个野蛮姐姐能嫁给大哥那么一个无条件宠她的人,怎么看都是天大的好事。
“你刚刚说的‘难不成知道了’,是指知道了什么?”尤锦在房里想了一圈,得不出个结论所以来找了罪魁祸首。
“知道了祖母去找爹娘谈你亲事的事呗!”尤立低头玩着手指,“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姐把你看的有多紧,就怕你被别人抢了,所以我以为她不理你,是因为祖母一直缠着爹娘说你亲事的事。”
尤立说完没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见他玉树芝兰的哥哥含笑看着他,那眼神有多温和他就有多害怕。
“我又没有骗你!”
“你每回说谎都不敢瞧人的眼睛。”
尤立的床是木板床,上面堆得没有整理的棉被,还有些不知道是干净是脏的衣裳,甚至还放了一些小玩意。尤锦嫌弃太乱,拿了窗边的小凳抹了灰坐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尤立的脸皱成了苦瓜脸:“真的没什么事,除了葛姑娘还能有什么。”
能有的可不少,尤妙与他赌气为葛家姑娘的事可能是真,但尤立却是真的有事瞒着他。
而且这事还跟他跟尤妙有关,若是只是他的事,不知道便不知了,但关乎妹妹,他怎么可能装作不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锦皱眉,声音绷起抬高了调子。
笑着的大哥可怕,发怒的大哥比笑着的要可怕一百倍,尤立心中默默咬帕子,心里的天平摇来摆去,这事迟早都要让尤锦知道,可是现在说,他自个觉得不会影响考试什么的,但就怕到时候真出差错,他要愧疚一辈子。
“你都要考试了,关心这些做什么,就不怕知道了考不好?我刚刚问大姐了,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大哥你也别知道了,反正你考完试爹娘一定会告诉你……”说完尤立就突然冲出房门,拿着尤妙给他的东西溜了,尤锦也没追,只是过了一会儿也出了门。
尤妙在院子里摘菜,见尤锦出门,下意识就忘了两人在吵架,问他要去哪儿。
“有几道题不会,去县里问问先生。”
“早点回来。”
尤妙甩了甩手上的水,身上的家常衫子俏如同五月鸢尾,上翘的眼眸水汪汪的动人。
尤锦靠近心口的脉搏突然猛跳了一下:“嗯”。
进了越县,尤锦没去先生家里,而是直直朝县里的家中走去。
尤立不愿说,他也不逼他,不如直接问爹娘来的轻快。
☆、搬走
秋夜,苍穹漆黑如墨,一条如练光河由西南至西北,划开夜空,繁星闪烁,比月光还要耀眼。
树影绰绰,远处的灯火晦涩不明,偶尔暗处传出几声狗叫,尤妙靠着窗,手指捂着嘴懒懒打了个哈欠,见小道上出现隐约出现青色的身影,皱着的眉才平了。等人走到光亮处,尤妙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尤妙咬唇,看着昏黄灯火中的尤锦,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了,你从来都没有过明知道我一人在家,却迟迟不归。”
尤妙眼中因为急切镀上一层水光,因为上一世的事,她的心特别容易悬在空中,一个人待着就止不住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