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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点头,吩咐下人去给老伯爷收拾东西。
老伯爷这边收拾好,李氏那边席金盛劝不动,也可以出发。
见老子、媳妇、儿子全都坐上了马车,席金盛第一次开始考虑他曾经是不是错了,若是他一直没有把席慕当做扫把星,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不过他现在考虑,甚至是后悔都没有用,现在的他就符合一个词。
众叛亲离。
身边没一个人愿意为他留下来,每个人都认为他不值得靠近。
……
李氏走了,也没说把陈氏带走。
定远侯亲自上门要人,席金盛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到席慕的话,想到李氏的话,席金盛没有立刻放人,而是亲自去了柴房。
陈氏本以为是李氏派人来折腾她,听到门锁开动的声音吓了一跳,拼命往墙角躲,听到席金盛的声音抬头看到是他,眼才瞬间亮了起来。
“表哥!表哥你是来救我的吗?大嫂怎么能那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起来,她不听我的解释,让下人打伤我,还把我关到这个地方……”
面对男人,陈氏就是样子再落魄难受,哭的也是楚楚可怜。
帕子捂住了脸颊,哭的声音让人听到都为她的处境难受。
她这个样子,让席金盛想起当初她还住在伯府的时候,求着他让他想办法为她跟定远侯牵线。
要是李氏跟他吵架的时候不说,他都快忘记了曾经的往事。
当初他自然是喜欢过陈氏的,她长得花容月貌,又会撒娇说话,两人同住一府,表哥表妹的关系,不动心太难。
可惜他那时候已经有了李氏,他虽然想享齐人之福,但他只是透露的零星的意思,他娘就打算要把陈氏赶走。
而且陈氏也没透露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他才忍住了心思。
只是没想到他忍住了,陈氏却哭着跟他袒露了心意,但是说她曾经对父母发誓不会成为妾侍,跟他有缘无份,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
但是她的心思好像是被老夫人发现了,老夫人要把她赶走,她的双亲早就去了,她离开伯府,跟让她去死没什么差别。
席金盛见她流露出死意,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心中愧疚,就说要想办法让她留在京城。
“当初你怎么会想嫁给定远侯?你说你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家中无依无靠知道以后不知道能去哪,我以为你看中的定远侯家中的那个书生远亲,没想到你最后竟然是嫁给了定远侯,成为了侯夫人。”
而且白子越的年纪比原本侯夫人生的姑娘年纪还大,陈氏一直都不是个简单角色,但是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喜欢上他强忍不说,委屈去屈就别人”的女人。
所以才会对她多多照顾。
连着白子越也爱屋及乌的有几分喜欢。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当初她的心机就不少,要不然他明明给她牵线的普通家境的男人,定远侯府她就去过一次,竟然就勾搭上了定远侯。
那些事他曾经不爱去想,觉得无伤大雅,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是个被陈氏耍的团团转的蠢人。
“表哥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陈氏有些心虚,当年她的确是利用了席金盛,她知道席金盛的大男人自尊一直很强,当年他没有问过,没想到他现在会突然提起。
“表哥是不是听了大嫂的话误会了什么,当年我跟定远侯无意认识,我不知道他是侯爷,不知道他那时候有妻子,后来他与我在一起也是他休妻以后,子越是不足月生的……”
席金盛摆了摆手没有让陈氏继续编下去,他不是傻子,一旦有些事情想清楚了,那许多事都会想清楚。
“定远侯在外面,我让下人送你出去。”
听到能走,陈氏兴奋的提起了裙摆,只是走了几步,想起她的儿子,转身朝席金盛哀求道:“子越他是什么样的人,表哥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去害华哥儿,他一直都是把华哥儿当做大哥……”
“席慕秘密回京,除了写折子求见陛下,就派了心腹通知老爷子。”席金盛每说一个字神情就越疲惫,“你会上门是白子越派人跟你说了吧,若是问心无愧又怎么会那么紧张……”
席金盛咬紧了牙,他在席慕面前死鸭子嘴硬,但种种迹象都指明了,白子越心虚。
一个人为什么会心虚,自然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会迁怒到你个妇道人家身上,你走吧。”
“可是表哥,子越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对他你的期望不是比对谁都高,他要是牵扯到了这些事情里面,他就毁了啊!”
席金盛眼球充血,陈氏越说他心里就越恨得厉害。
若不是他对白子越的那些期望,他的华儿,他充满期望的大儿子,又怎么会死在异乡。
他知道他对白子越的期望已经近乎于病态,就像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不愿意承认他觉得扶不上墙的席慕能表现的比所有人都好,他想让白子越压席慕一头。
想给所有人证明他是对的。
而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罪人,认为是他让伯府变成了笑话。
席慕成为了他们的希望,他成了老鼠屎。
“白子越回京我会去见他一面,你走吧!”
这几个字就像是从席金盛的牙齿缝挤出来的一样,陈氏看他的样子,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怕席金盛发疯一怒之下,又把她关在有老鼠的柴房里,只有急匆匆的离开。
把人都送走了,席金盛没力气再应付旁人家的打探,让下人紧闭伯府府门,就回房躺着。
不过一躺就难以起来,估计最近的打击一个接一个,席金盛的年纪也不小,就那么病倒了。
他一病,席家的下人就去席慕那儿请李氏他们,李氏不管,老伯爷也不问。
伯府那么多下人,有席金盛的姨娘,他的几个庶子也都在,总不可能让他就那么病死。
见状,席金盛自个越发觉得自己荒凉,本来只是简单的风寒,这还真一病不起了,连白子越回京被刑部提去审问,他也力气没去见白子越。
☆、第148章 二更
白子越回京的很快,大约知道这事要是失去了先机,就会越加说不清楚,快马加鞭进了京。
但是几乎刚踏入城门,就被请到了刑部,去配合办案。
席华是四品命官,又是兴安伯府的爵位继承人,而白子越官职不高,侯府到定远侯那代是最后一代,两者比较起来,席华能值白子越十条命。
再者又有陛下下令严查,所以刑部压根没打算给白子越面子。
“还请白大人与我们去趟刑部。”
喧闹的城门口,白子越的脸又青又白:“本官先回家放下行李,自然会去刑部,怎么能因为席慕的一面之词,就把本官定为犯人。”
“还请白大人不要属下门难做。”白子越说的话这些人都没听进去,官差们拱手,一个个堵在马车周围,把白子越团团包围。
要是他这一去,不管这罪有没有落在他身上,他的名声都彻底完了。
到了此时白子越依然还觉得自己有翻身的机会,不愿意就那么被刑部的人带走。
“就算你们不来请本官,本官也会去刑部配合办案,还我清白。现在本官要回侯府,你们让开。”白子越说完吩咐马夫驾车,就见这些围在马车边上的官差,把身侧兵器放在了面前。
刀刃的光亮照在了白子越发青的那张脸上。
“还请白大人配合办案。”
说完官差把马夫赶下了马,接过了马车的掌控权:“这里人山人海,避免白大人与我们冲突,对百姓造成不必的损伤,下官借马车送白大人去刑部吧。”
这话是告知而不是询问,说完官差就架起了马车,不管白子越有没有做好,往刑部赶去。
扫到周围百姓异样的眼光,白子越捂着胸口,险些没有吐血。
到了刑部,白子越的待遇也没好到哪里去,是刑部侍郎见的他:“那么急的把白大人请过来使我们不对,不过陛下对这个案子看的紧,本以为白大人先出发,席大人都到了京城,白大人应该随后就到才是,没想到竟然迟了那么几天,迫于无奈本官才派人去城门口把白大人请过来。”
刑部侍郎虽然称呼白子越为“大人”,但语气中却不见一点尊重。
见刑部侍郎也这样,白子越一阵心慌。
“严大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为我会跑了不成。”
“本官自然不会那么觉得,只是陛下关注此案,本官急着为陛下分忧。”刑部侍郎笑了笑,“想来白大人应该想快点解决这事,回家好好休息。”
白子越点头:“希望严大人早日还我清白。”
“那事不宜迟。”刑部侍郎叫了两个郎中进屋,“还请白大人配合回答几个问题,此案由尚书亲审,待尚书看了白大人的回答,再议其他。”
白子越看着那两个郎中手上的册子,愣了一愣,刑部的人竟然不打算让他休息,他进来到现在别说热茶连冷水都没有一杯,这些人简直要把他当做罪犯来审。
白子越一入京城就被请到了刑部,陈氏没法只能去兴安伯府找席金盛,这才知道席金盛病倒了,神智不清在床上躺着。
陈氏想去跟席金盛说句话,却被席大少夫人拦住了。
席金盛说错是席慕的时候,席大少夫人就对准了席慕一家,现在说罪人是白子越,席大少夫人就把枪口对准定远侯府。
任何有可能害她没有丈夫的人,她都恨的想让他们死。
陈氏见伯府没了希望,实在不行竟然想着去找尤家父母,觉得席慕在乎尤妙,要是尤妙那边愿意帮忙,那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状元府有秦玉这个脑袋清醒的,怎么可能会让陈氏如愿。
不止没让她进门,还讽刺了她一番,陈氏面红耳赤,想与秦玉理论,却让定远侯知道了,怕她又得罪了端王府,直接把人抓到了府里禁足。
到了此时白子越算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
听到定远侯府在撇清跟白子越的关系,想把伤害减少到最低,尤妙有些不高兴。
“要是这次侯府也能直接被连累就好了,白子越不是好东西,定远侯府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管是陈氏还有定远侯都令人作呕,上一世定远侯府因为秦玉保住了爵位,但是对秦玉并不好,秦玉的名声就是被他们传坏的。
出了秦玉,还有惨死的白氏,还有被他们一直暗害的席慕,说不定她的死都跟侯府脱不开关系。
“妙妙放心,他们一个都逃不了。”见娇妻鼓着脸,恨不得扑到那些人身上咬一口的样子,席慕笑了笑。
最近的麻烦事情太多,他安抚了一个就要安抚另外一个,也只有到尤妙这儿的时候能松快一会儿。
“辛苦你了。”大约最近带孩子带多了,尤妙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席慕的头,“爷是这世上最厉害,最可靠的人了。”
席慕挑了挑眉,他怎么觉得尤妙这语气就跟夸不哭的肉团子差不多。
不管尤妙用哄儿子的语气哄他,席慕都觉得很受用就对了。
蹭了蹭尤妙细腻的掌心:“那爷那么厉害,妙妙是不是要爱死爷了。”
尤妙眼眸笑的弯起,以前她还会对席慕的腻歪不自在,现在是越来越乐意配合他了,在他脸颊上连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