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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一刻不停,直接开进了府衙大门,直抵府衙大厅前门。
不等列车停稳,车厢门全部打开,天军战士喷涌而出,一共五万多人!
守军本来就人数少,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穿插得七零八落。已经没有斗志。连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组织起来,就纷纷被天军战士制服。
守军大多数都被生擒活捉,剩下的也都投降了。
投降的守军中包括一位领兵的百总。
他投降以后。将功折罪。把隐藏在知府衙门里面的守军也都交出来。归降了天军,这一部分共有两千人。
知府衙门一处的守军解决以后,天军降落并撕坏了原来迎风飘扬的满清龙旗。把天军的旗帜高高竖起。
这一胜利虽然只代表了很小一部分守军被天军消灭,但是却代表了整个颖州城换了主人。
颖州已经不再是满清的领土,成了天国的一部分。
这面旗帜,无论在颖州城何处,都能看到,也是所有守军,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的凝聚力。
一旦失去,他们就知道,他们所有保卫的目标,已经不在。
从现在起,即使还继续打,也不过是各自为战了。
因此,天军打下了知府衙门,这个满清统治的象征,把标志所有权的旗帜换成天军的大旗,直接瓦解了守军的意志。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阎旺铎,他本来是去城东南的预备军营地,准备反攻南门,刚到营门口,就看到市中心的大旗易帜,知道了知府衙门已经不保。
他立刻就打消了夺回南门的想法,带领那里的十万预备队斜穿市区,赶往西北城区。
那里是他的家族基地所在。
他的所有家人、所有财富、一切准备,都在那里聚集,那是他绝对不能丢失的东西。
李开芳的东路大军沿着东清河,直接插到了清军的物质存储区,这里主要是粮食,除此之外,还有武器、建筑材料等等军用物资。
守军很顽强地抵挡了一阵,但是架不住天军的水陆两栖进攻,很快整个仓储地区就落入了天军之手。
李开芳簇簇店数了一下,发现除了十几万石陈粮还有些用途以外,其它的东西,还真没有多大价值。
根据事前的安排,李开芳把那些没有多少价值的东西堆成一堆,成为高高的一垛,木料、饲草什么都有,然后放了一把火,让它们熊熊燃烧起来!
霎时间,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全城到处可见。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粮草被烧,本来就被知府衙门丢失弄得六神无主的守军,顿时更加慌乱!
麦轲正在列车的最前端,对前面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看那些拦路的士兵,不禁为他们悲哀。
麦轲本想停下,可是一看那些拦路者的样子,顿时改变了主意。
好巧不巧,又是一群东瀛的海盗,他们使用的倭刀,就是他们的名牌,清楚地宣称,他们都是倭寇的后辈!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了你们,就把这里当作你们的最后坟场!
列车原速前进,在那个军官哇哇怪叫声中、在那些东瀛武士死前的惨叫包围下,轰然而过,只留下残肢断体。
不过并没有飞溅的飘红,因为天气太冷,热血还没有来得及抛洒,已经冷却结冰。
第一道防线一冲而过,转眼来到第二道防线,也不知道愚蠢会传染,还是天气太冷,带队的军官大脑冻坏,丧失了正常的功能,他使出了同样的招数,也是把防守的一个连队都拉出来当路而战。
麦轲一看,还来呀?
只觉得这些人都是大块头,外形看是北欧人的体型;赶紧让灵犀一动去侦测一下。
嘿嘿!原来不是别人,使盘踞在满清和俄国边境的著名白俄匪军!
他们别的罪行不说,都有生吃人肉的记录,而且吃的都是华汉百姓!
麦轲怒气勃发。好!今天也是你们恶贯满盈之日!
第二道防线毫无阻碍地通过,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些凶残的白俄匪军便成了死尸,而且摆成了各种奇怪的姿势。
他们被撞飞的时候,断绝了生机,瞬间就被严寒固定为他们临死一刻作出的姿势。
离一号营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碾压而过,突然,大军的牦牛出现在前方!
原来两道人墙的拦阻失败,终于让营地指挥官明白。什么叫人力不可阻挡。他也就忍痛这些牦牛派上了场。
在他心中,这些牦牛和人一样宝贵,甚至比人还宝贵,因为这些牦牛的运输功能。建立起了他们这些人的生命线。
正是这些高山之舟持续不断的工作。他们才能源源不断地得到必需的生活用品和武器装备。
这些牦牛果然皮糙肉厚。还真的把列车给拦住了!
如果只有一两头的话,列车的冲撞力,也许把他们重开。可是成千上万头站在一起,等于一座肉山,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也是麦轲手下留情了,因为他并没有使用那些清扫障碍的招数,毕竟这些牦牛不是天军的敌人。
列车一听,里面的人纷纷走了了车,打头阵还是麦轲的卫士、教导团、还有李修城的特种部队。
初次战斗消灭断后的敌军哪一战,麦轲认可了他们的战力,正是把它们纳入天军系列,正式职责就是充任李修城的扈从部队,保卫李修城和李秀成的安全。
麦轲已经正式把对付国际纵队的任务交给了十哥。
不过,这些人只是第一节车厢的乘客,后面还有四十节车厢,乘坐者并没有出来。
麦轲已开始的计划就是这个列车一车二用:交通工具;指挥营地。
所以后面的人就把车厢当作营地,直接安营扎寨,整顿休息了。
麦轲也走出了车厢,正面观测乔戈里峰。
即使他已经脑补了许多相关的知识,当他真正面对这座号称野蛮巨峰的时候,还是造成了心灵上的震撼!
他已经知道这座高峰的垂直高度,在所有高山中名列第一,据后世的测量是四千七百米,也就是接近十里。
自己的身高等多也不够两米吧?也就是说,自己站在一个巨人面前,那个巨人高于自己差不多两千五百倍!
那还是身高,还有体型呢?整个喀拉昆仑山,而且喀拉昆仑不过是喜马拉雅山脉的一条支脉。
体重呢,还是别提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也是自己的十倍!
麦轲极目远望,看到了山顶,果然如同金字塔!
恰好有落日的最后余晖洒在其上,如同涂抹了一层金粉,整个山顶金碧辉煌,在皑皑白雪之上,散发出美轮美奂的华丽,偏偏又显得肃穆庄严。
啊!神奇的创造!
在麦轲被震撼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大营中有三个人正在紧急计议。
这三个人如果麦轲看到,有两个人不陌生,另外一个人也必然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个是张之洞,正在向那个正襟危坐的人汇报,那人三十许,面目晴朗,正是左宗棠!
天意弄人,后世的左宗棠经营西北,成就了一代名相开疆扩土的无上声望;麦轲的掺合,显然再也不会让他有同样的机会,没有想到他还是来到西部边陲,而且更加遥远。
张之洞年轻有为,所以担任国际联合纵队的总司令;但是他毕竟太年轻,需要更大的支持,需要更稳定的根基,因此,曾国藩把左宗棠派来,主持大局。
至于那个面部阴沉的年轻人,实际上很难确定他的年龄,只是一股阴沉的气息,麦轲会很熟悉,很容易联想到他曾经遇到的那些事情。
现在张之洞正在向左宗棠诉苦。
“大哥!小弟这次彻底栽了!差一点儿就再也嫁不到大哥的面了!还有我那忠勇过人的侄儿,大哥你知道,就是仁勇那孩子,也永远葬身异域他乡了!我早就想哭了,可是我怕影响士气,强压着,我都别处内伤了,大哥,你让我先哭一阵儿……”
左宗棠心中一阵怜惜,再怎么天资睥睨。毕竟还是孩子!这麦轲老朋友欺负一个孩子,还真下得了手啊!
想到自己,他还不是照样欺负?心里不禁涌出一种同病相怜。
“哭吧!大哥把肩头借给你靠靠。”
“好!我哭啦,我可真哭啦!大哥不许笑话我!”
说罢,哇!哇!嚎了两声。
左宗棠心里话,这就开始了吧。没有想到,没有下文了。
“哭呀。”
“哭完了。”
“说了半天,才两声?”左宗棠心到,真是奇了怪了。
“对!男儿有泪不轻弹!两声已经是极限,我长这么大。都直哭一声的。”
“那谁知道你是哭。还是叫嚷啊?”
“我为什么要叫别人知道?也就是大哥你,我先给你打个招呼……”
左宗棠哭笑不得,奇葩人生,到处都是奇葩!
那个一直阴沉着脸的家伙。见这一大一小。不说正事儿。禁不住发话:“二位讨论哭的问题,能把麦轲解决?”
张之洞说:“对不起,舍先生。现在就说如何对付麦轲!我们一定要叫他有来无回,为我死去的侄儿……奥,对!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
左宗棠:“大仇当然要报;但是,我们主要是挡住麦轲在国际范围的扩张!如果让他得手,我大清帝国就国无宁日了!”
他可不敢说必然灭亡,虽然心里确切无比。
舍先生有个名字就舍慑灵,一般以慑灵自称,看到二人还是大而无当,就冷冷地说:“以慑灵愚见,二位还没有睡醒!死对头就在眼前,你们再不马上灭了他,你们自己马上就被他灭了!真是死在临头还有工夫做梦!”
二人猛然惊醒,果然如此!
麦轲次来,据不会没有准备而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二人同时拱手为礼:“谢谢舍先生提醒!愿闻先生教诲!”
“哼!后知后觉!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密切关注战局,随时调整计划,注意!总预备队和终极武器的使用必须经过我批准!”
“是!一切听舍先生的指挥!”二人不得不佩服!
关键的原因是这里的一切安排都是舍先生的功劳!
一个最简单的事情,但是也是最难办到,就是这个大营的帐篷内如同深秋,虽然依然有一点阴寒,但是绝没有外面那种冻死人的低温。
至于山上的那些玩艺儿,左宗棠自认,别说做,就是想,他都想不出来。
二人赶紧穿好厚重的衣甲,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护身和御寒兼备,整个人都打了两三圈。
幸亏二人都比较高大,否则非要成为圆球不可。
舍慑灵一如既往,还是那套单薄的褐色夹衣,从来没有见他替换过,也从来不穿甲胄,不加御寒衣物。
三人出来,见到那首尾相连超过百米长的列车,舍慑灵眼中一个轻轻的颤抖,心中一阵咒骂:“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怪物,竟然比我的本体都大!”
麦轲此时已经停止了对着巨峰发呆,直到现在不是发感慨的好时机,还是赶快干正事要紧,于是迅速把第一批出来的人集结在一起,共有三千人。
不过这只是陆军!
空中的那些猛禽旅成员,正在摆军姿,就是停在上空一动不动,这是它们在圣山训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