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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就如获至宝,不管是不是符合当时的情况,把他自己喜欢的的字句照搬过来。
尤其是那些不好的东西,丑恶的存在,洪秀全就把他们与自己反对的东西联系起来,主要的就是把孔孟之道直接和邪异对等挂钩,把满清朝廷及其各级官员定性为大妖小妖。
可惜的是,他的这种明显的拿来主义,以我为主,为我服务的动机和态度。和容易地就被人识破和拒绝。
因此在和基督教打交道时,他从基督教牧师等人所受到的对待,也就和从满清朝廷那里受到的对待大同小异。
甚至他迫切期望的受洗要求,也没有人愿意为他实施。
看来这位老兄注定得不到任何正统组织的正式接受。
而他遭到拒绝以后。对基督教采取的应对措施,也和对待满清朝廷的方式差不多。
别人不给他施洗礼,他就自己来。
正如满清不给他官作,他封自己为王一样。
给自己施洗开了一个头,从此以后,他就开始给别人施洗了。
基督教牧师认为他不可理喻。不愿意给他讲道,他就自己直接去找上帝聊天去了,当然这是根据他自己如此这般的说法。
他把自己这个宗教称为“拜上帝会”。随后,他就和冯云山等人致力于招揽成员。
不过他的努力在他老家的一个小范围内收效甚微,直到转移到光西的紫金山脉客家人聚集的地方,才有令人鼓舞的发展。
洪秀全从光东老家来到这里,就借住在他现在居住的这个房子里。
这个房子属于韦昌辉,他的另一位好朋友。
他们在这里一起为拜上帝教发展成员,一起为早就谋划的起事作准备。
从人数上说,拜上帝教的成员已经有两万,虽然这个数字包括了他们全家所有人,真正的成年男子战斗力也就四分之一。
不过紧急关头,老人,妇女,儿童都可以上阵的。
从物资准备上,有几家加入拜上帝教的家财颇丰,又都愿意罄尽所有支持他,所以至少能支持短期需要,不会有青黄不接粮草不济问题。
在他住的房子不远处,就是打造兵器的作坊,日夜不停传出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
洪秀全现在的主要担忧不是人员和财务方面的。
虽然由于科举不第让他梦寐以求的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美梦破灭,因此找到了现在的信仰,他的内心深处,并不知道这个信仰到底给他多大保证,能够让他实现他已经修改了的梦想。
尽管他的几个死党杨秀清萧朝贵等人,对他的身世和他为什么要做现在的事情,花了不少精力,甚至仿照历史上一些前例,把作异梦这样的事情都利用上了,也确实让不少人相信了他,闹得甚为煞有其事。
可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知道。
通过这一段时间对梁发那个材料的反复揣摩,他也越来越从心里相信有这样一位造物主,也相信他对世人慈爱怜悯,不过,对于如何爱人如何救人他就一窍不通了。
尤其是对他自己来说,他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并不需要这位造物主的拯救。反而是他将要被赋予大任,拯救别人。
到底这样的信仰对不对,虽然他表现得很有信心,对他的几位死党。也总是信心满满;对一般教众,更不在话下。
但是,每当他深夜静思,面对真实自己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没底。
他对一直给了他很大帮助的杨秀清也感到很头疼。
虽然在异梦的出笼和宣扬上。给了洪秀全很大帮助,这位老兄却一发不可收拾,做这样的事情上了瘾,大有当作常规和惯例的倾向。
最近不少人都习惯于有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都找这位杨秀清,以便这位有通天能力的人获得天言,解答疑难。
如果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岂不是大权旁落?恐怕过不了多久,我洪秀全也得听他指挥了。
提起他的异梦,他现在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够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还是他第三次府级考试失败的以后发生的事情。
本来在县级考试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又是拿了头名,自信这次怎么也能把秀才拿到手里了。
他可是真下了功夫了,准备考试时日以继夜,大有不成功则成仁的气概。
结果天不从人愿,最后还是失望而归。
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他实在是累怨交织,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足足四十天之久,期间甚至有七天昏迷不醒。
异梦就是在这七天发生的。
他把这件事情向他的几个死党说说,本意也不过是期待他们分忧解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更没有后来经过加工的官方版解释。
到底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呢,还是他的深处意识在那个时候还在活跃,摆脱了他的控制自由活动呢。他这个异梦的主人是说不清的。
他只记得大概的内容是他恍恍惚惚遇到的那位主宰要求他作人间的统治之王,把败坏他的创造的人都除掉。
为了实现这个要求,那位主宰答应他给他帮助。唯一不能逾越的是,他只能当王,不能称帝。
这一条洪秀全没有任何反对的心思,而且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违背。
即使后来他真的当了天王以后。也一直信守不渝。
开头还好,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他原来预期的了。
杨秀清把这些模糊不清的梦境都变成了非常肯定的天意,把不具体不清楚的环节都补充齐全,变得又清楚又具体。
并且解释得都有明确的目的,就是为了洪秀全的“人王”梦想服务。
杨秀清也在这个过程中,树立洪秀全的同时,也提高自己。
结果就形成了现在的洪杨并驾齐驱,甚至杨比洪还更高一筹的局面。
洪秀全开始担忧,恐怕将来尾大不掉。
在这个关键时期出现这样的心思不定,洪秀全感到很烦恼。
这个困惑不得到疏解,他对将来到底如何很茫然。
他和主要的助手都知道,起事反清,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事到如今,没啥好犹豫的。
可是为什么这么做,作成功了以后却对成果没有把握,这个感觉非常不好。
洪秀全忽然记起他以前去府城考试的时候,梁发曾经送给他另一本书,名字是《新遗诏圣书》,并嘱咐他要仔细看。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本书只有马太福音一卷。
回来以后,他虽然没有投入很多时间阅读理解,却也翻阅了几遍,对其中的内容比较熟悉。
这时,他依稀记起有一节经文说,有事情不能解决的时候,要祷告祈求那位救世主的帮助。
于是他就再一次翻阅这本新遗诏,确定了相关经文是二十一章二十二节。
平常他虽然对那位造物主有一定的敬畏,但是一直认为和他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也就一直没有祷告祈求的愿望和习惯。
这次,他忽然感觉到心里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愿望,促使他向这位他向来感到威严有加的主宰拜服,求他指点和帮助。
于是,他返身进入内室,把门关上,双膝跪在坚硬的地上,举起他的双手说,“在天上的主宰,求您对我指点迷津。求您告诉我,我如此信您对不对。也请您训诲我,如何对待我朋友的妄行撍越。”
祷告完了,他在地上继续跪着不动。又等了一会了,见依然没有动静,就打算起来,有点自嘲地想,看来我就这样了,不管我多么真心,求告别人都是没有结果的。
“跪着别动。”突然他听到一个声音。“你的诚心祷告已蒙垂听。你静候一天,他会派人来帮助你。”
如果麦轲听到这个声音,他一定会觉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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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麦轲出马建功(改)
说来也怪,洪秀全听到那个声音以后,心里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随后一阵巨大的困乏疲倦汹涌而来,他只是坚持挪到床前,就一头倒在了床上,进入了酣睡之中。
也难怪,他至少有三天三夜没怎么睡了。
这时还在金田村口与他的那些弟兄欣赏自然风光的麦轲,再次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
“麦轲,今天晚上,你去会见洪秀全,按你的理解和智慧,帮助他解释疑难。
“现在,你们先去我原来告诉你的基地,好好休息,先作好必要准备。
“从现在开始,你要先计划一下,因为你只能独力完成这个任务。
“你应该清楚,你和其他人一样,如果失败和死亡,就是真实的失败,也是真实的死亡。“我也不再想迄今为止那样频繁出现,除非在安排好的必要时间,那将是非常罕见的。”
麦轲听完以后,还打算和以往一样,提出一些问题,以便得到解答,为将来的任务多做一些准备。
“那么我们在这里,到到底要呆到什么时间?”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任何回音。
麦柯这才意识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不在。
没有办法,麦轲只好自力更生了。
他把大家招集在一起,告诉他们现在要去犀牛岭。
问了一下路过的村民,知道这个犀牛岭就在村西不远,他们就快步走了过去。
那个指路的村民,虽然对这群人心有疑问,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最近这里陌生人很多。
根据麦轲以前从那个声音得到的线索,犀牛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建筑,是明朝一位起义军将领费时多年修建的,正好被选定当作他们这次任务的临时驻地。
功夫不大,他们就登上了犀牛岭。放眼一看。前面是一片无际的原野,应该就是金田平原了。
他们的后面,则是巍峨纵横的紫金山脉。
他们的北面,则有一条河流蜿蜒环绕。应该是紫水河了。
近看犀牛岭就是一条普通的土岭,形如犀牛浮水。
土岭西北脚下有一汪潭水,应该就是犀牛潭了。
这个土丘南北走向,明朝时当地瑶族起义军所建立的营盘残址,依然历历在目。
在古营盘的西北角。麦轲在断壁残垣上找到了一块三角形条石。
麦柯抓住它的棱角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用力往外一拔。
就听到一阵“扎扎”声响起,一个两米见方的石墙打开了。
看那石墙的厚度,足有三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随着石门开启,呈现在大家面前。
他们在外面等了片刻,让洞里的混浊空气散散,就钻了进去。
等他们的眼睛适应黑暗以后,才发现这个深洞修有台阶,大家可以拾阶而下。
不过台阶很窄小,还相当湿滑。稍不留意,就有摔倒的危险。
其他人还好,同心契的四位同学和三位教会成员没少东倒西歪。
幸亏其他队员都是身强力壮,需要的时候,一把手伸过去,就把他们抓起来,解除了他们摔倒的危险。
到了洞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里不但有一个相当宽阔的空间,而且光线明亮。
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空间里的设备和杂物。
这些杂物包括二十几张床铺。一个很大的圆桌,一圈椅子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