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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大家都成了麦轲站立功夫的学生。当然,麦轲也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主,他早在承受师傅磨练的时候,就想到要推陈出新了。于是,他就根据特种兵的特殊情况和需要,把那些基础功夫和实际的御敌对敌动作结合起来。其中一个应用就是睡觉,站立睡觉。
这种站立睡觉最大的好处就是时刻处于警惕中。他们每个人都能从睡眠状态瞬间清醒,投入下一步的行动中。站立睡觉时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是为了观测周围可能出现的敌情。
这个站功的另一个应用,和这个站着睡觉相关的,就是在行军中睡觉。只要有一个人在前面引路,后面的众人就可以在睡眠中行军。以特种兵的特殊身体素质为基础,他们可以这样连续行军四五天,不需要停顿。
这些特种兵睡觉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用什么姿势,都是绝对安静。没有那些咬牙咂嘴说梦话噪音,打鼾这种高级别噪音更是绝对没有。非但如此,连呼吸的声音都是细不可闻。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三个人同时被外面的锣声和喊声所惊动。他们马上站直上身,如同从来没有睡觉一样。铜锣和吆喝声继续传来,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当当!去法场喽!当当当!看砍头喽!当当当!大家都去喽!”
第55章 十万宗丄人院
果然来了!麦轲心中如电闪雷鸣,瞬间明白了官府的用心。用城里的刑场杀人做诱饵,让营救的同党乱了方寸,掉入他们预先设好的陷阱。
有我麦轲在,有我三兄弟并肩作战,岂能让你们如愿!
这时睡在屋子里的三位也起来了,听到外面的喊声,顿时六神无主。看来一切营救努力全部付诸流水。外面的进不来,里面劫狱失败,难道还能劫刑场?
这三人中,最慌神的是黄讼师;最安稳的反而是韦昌辉,他对麦轲有一种近乎崇拜的盲信。黄讼师问麦轲现在如何应对。
“劫刑场!”麦轲果断地回复了他。
接着如此这般地给这几个人分了工。首先他问黄讼师能不能绕过城外官兵的埋伏,去迎接那些烧炭人,告诉他们城里的情况。
然后就为他们压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稳住阵脚,和敌人周旋。坚持到这里劫刑场成功就是胜利。
黄讼师回答说那段路他很熟悉,绕过官兵的伏击比较有把握。然后带了一点秦日昌准备的早饭,就急匆匆地走了。
麦轲接着吩咐韦昌辉和秦日昌跟着他们三个走,具体作什么事情,到时候会告诉他们。几个人稍做装扮,就走出了院门,来到大街。
这里离刑场有大约四五里路的样子,麦轲等人就随着人群步行过去。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农活要干,大家就都比较清闲,走路也不慌不忙,一边走一边聊天。
走在人群前面的一条粗壮大汉敞着嗓门在谈感想,“什么乱党,还不是反对满清统治?自从这些人入关以来,他们杀了多少汉人?这不过是又多了一个而已。可恨我手中没有杀人刀……”
旁边一个精干的青年上去拍了他一掌,笑骂道:“住嘴吧,覃七!你也想跟今天这个叫冯什么的,一起砍脑壳呀?”
粗壮汉子回手也是一掌,后者着了一记,差点摔倒,吃痛嚷道:“你这夯汉,怎么没轻没重?我胳膊都快被你打断了!”
覃七憨憨一笑,“陈二呀,我根本没用劲。否则就不是你的胳膊断不断了。再说,谁让你咒我砍脑壳来着?就这些窝囊清兵,别说打架他们不是对手,我就是不动手,让他们追,他们也永远追不上我!”
陈二也笑了,继续说到,“那倒也是,谁不知道你绰号‘马头七’,连快马都比你慢一个头,就别提这些清兵了。不过,你也别忘了,清兵不行,满清朝廷可是豢养了许多鹰犬的。他们不少是武功高手,轻功超群的。遇到他们,你可就糟糕了。”
“那我也不怕!跑不了就打呗。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覃七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继续跟他们打。”
这二人当主谈,其他人都听他们乱侃,不时响起随声附和的叫好声。
我登高一呼,是不是真的从者云集呀?起码旁边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大有可能。麦轲一边听众人随便乱说,一边心里琢磨。
在县衙正厅,知县贾柱才和王将军贾先生又聚在了一起。那个保护贾知县的护卫头领也在场。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团练头目王作新的兄弟。这哥俩多次寻找由头迫害冯云山。兄弟二人都非常仇恨拜上帝教,在这个立场上一样。不同的是,哥哥以文出众,弟弟以武擅长。
吃早饭的时候,贾知县再次提议,说既然要用冯云山钓鱼,那么这个鱼饵是活是死,没有人在意,不如先杀了他,然后来个掉包记,照样可以把乱党吸引过来。
主事的贾先生沉吟半晌,还是没有答应。说万一官府内藏有乱党的奸细,对方如果知道钓饵是失去价值的死人,十有**会立刻回头跑路,不会再来咬钩。我们现在这种做法,就是让他们明知道是火坑,也得往里跳。
除非他们不想营救他们的大头领了。而没有了大头领,他们那些乱党也就没有多大折腾的余地了。
既然不能现在就杀,众人只好想办法尽量作到万无一失。最担心的依然是贾知县,因为昨天他见到了麦轲的所向无敌。没有了监狱的保护,对犯人行刑能顺利吗?更重要的,那些人会按预定的设想来营救吗?他对自己的神机妙算,基本失去了信心。
这时他的卫队长,也就是王大作,附耳过来,献上一计。估计是条好计,因为贾知县脸上的愁容渐消,不住点头。
看到主事的贾先生不满的眼神飘了过来,贾知县连忙端正坐姿,先为王大作道了歉,说他是担心自己没有官职,人轻言微,不敢在众人面前发言,才私下告诉他的。
随后,他就把王大作的计策和大家说了。原来昨天夜里,他的师门十万宗,根据他的请求,特别派遣了丄人院院长带领了一百零八位丄人来支援。
这十万宗总部在光西西南部十万大山山脉。那里历来群雄并立,武林门派繁多,正邪更是难以区分。官府对他们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满清入关占领中原大地以后,情况才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原来多尔衮有个私生子,不容于嫡子和他的母亲,他就离家出走,远到中国的西南边陲,看中了十万大山的雄浑气象,就在这里扎下了根。
扎下根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统一十万大山的势力,把群雄割据变为一统江山。那些历来占山为王的盗贼当然不听他的,结果就是大打出手。
群雄都以为自己都很厉害,一开始都是针锋相对。那里知道一打起来,却纷纷溃败。原来这位由来大家知道就东蒿的头领,把多尔衮的王府卫队带来了三分之二,这些人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各族高手。
多尔衮担任多年摄政王,一手掌控整个满清的军政大权,网罗高手那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这样他的王府卫队就成了全国第一厉害,甚至高于大内的黄衣禁卫。
这个王府卫队的三分之二整整有六百人,对付一个山头的门派派出一个黑衣卫士就解决问题了。不长时间,黑衣卫士就成了所有宗派的梦魇。
这六百人分成了六个队,每队一名队长,队长穿红衣,那更是武功高强,对东蒿忠心耿耿。
这个东蒿也非同寻常。他的生母实际是多尔衮最小的侧妃之侍女,是朝鲜人。本来多尔衮依仗摄政王的权势,纳朝鲜的王公之女做侧妃就很遭反对,这个侧妃的侍女私生子就更不被接受了,尽管多尔衮没有亲生儿子,唯一的女儿也是这个侧妃生的,名字是东莪。也难怪这个私生子叫东蒿了。
身世的卑微,王室家族的倾轧,使他养成了深沉阴狠的性格,多尔衮睿亲王的睿字也不是白叫的。他不但继承了他父亲的睿智,在笼络人方面更是高出几筹。所以,经过一开始的铁腕合并以后,他很快就把这一盘散沙整理成铁板一块了。
他的一个最大的组织调整就是建立两个院。其中一个院叫做丄人院,里面都是经过他亲自甄别的人。标准就是有文化素养,品行端正。
另一个叫做丅人院,不符合丄人院条件的自然都归这个院。刚收编结束,丄人院没有多少人,主要就是这六百卫队。
以后形成了规矩,从附近州县的地主家庭吸收成员。但是规定不收长子,因为进了十万宗,一生不叛宗。可以出去承担保膘一类的雇佣,不能脱离宗派的派遣,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一生不叛宗,是一条很绝对的守则,从来没有人违背过。出现叛徒怎么办?那就执行宗派纪律,结束他的生命。所以那些家族的长子想进来学习武功,学成以后再回去做家长,那时门都没有。
想回去,行,但是把脑袋留下来。因此,你也别没命,我也不想麻烦。长子就不要来了。
既然要求这样严苛,还有人加入吗?想加入的人太多了。因为成为丄人院成员的优惠非常诱人,不管对个人还是家人。一旦加入十万宗,不但他个人可以学到心仪的武功,他的整个家族就会被置于十万宗的保护之下。
十万宗的保护非常有力,基本上是没有人敢惹他们的麻烦了。久而久之,十万大山方圆八百里广泛流传了这样一句民谣:“宁惹知县,别惹十万”。
十万宗的宗主一直就是东蒿的后代。为了融入周围的汉人和汉文化,他索性就以东为姓,与汉族通婚,百年下来,他的后代朝鲜和满族的血脉越来越稀薄,现在也就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
现任宗主雄才大略,名叫东方晓。趁满清**,管辖松弛之机,走出了十万大山,势力已经从光西的西南发展到光西的西北和东北,甚至进入了光东西部。
这个十万宗和满清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东蒿虽然叛逃出了王府,却没有从心里和王府彻底隔绝。所以他决不会反清。更多的时候,他是有心而且有时候有运动,给满清官府帮忙。比如这次他们来帮助贾知县。先使派来了他们的年轻弟子王大作。一听麻烦比较大,马上派出了丄人院院长率领的最强阵容,前来支援。
这二位从巡抚行辕来得王将军和贾先生,一听来了一百单八位丄人,登时大为兴奋。丄人,那可是等同于大内高手的存在。王大作,他也是一位丄人,不过资历比那一百零八人就差远了。
贾先生忙问这些人在哪里。王大作告诉他们就在后院。然后就领着这三位粉丝去见他们。
刚一迈入后院,一阵肃杀之气迎面扑来。只见一群黑衣大汉挺立在院中,没有一点声音。一位红衣人和一位身着赭红色衣服的人站在旁边。
见到王大作进来,着赭红色衣服者冷声对他说,“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等这么长时间?”
第56章 哥仨硬劫刑场
那个赭红衣装的中年人,是丄人院的院长,名叫东方白昼,现任宗主东方晓的长子,这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宗主接班人。在十万宗中,丄人院的任何一位成员,都高于丅人院的所有人,也就是说丄人院品秩最低的一个丄人,就可以管辖丅人院的院长。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