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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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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秋风凋碧树,院外玉兰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隔着枝丫看着远处的天与淡云,别有一番凄凉秋意。

    靡靡秋已夕,凄凄风露交。

    曹嬷嬷和倚梅并几个小丫头皆是跟在后头,向着院子外走去。

    卓夷葭伸出手,将窗户撑开了丝丝缝隙,看着华太君的身子在卓顺武的陪伴下往院子外走去。抿着嘴终究是一句话没讲。

    她松开手,将窗户关上,微微低着头看着窗柩,一言不发。

    她自然想要怪罪卓顺武和华太君,可是华太君将才那一番话,却是让她如何都怪罪不了了。

    她如何能不明白华太君将才那番话的言外之意。她爹跟叔叔去瓜州接她,不正是之前答应她的,在成事之前调离卓家二房三房的事么。

    真死假死卓夷葭不知道,但是此行去瓜州漫漫无期,途中大部分是水路。冬至将至,时遇大雪,路中更是艰难。

    以华太君的身子,做再好的准备,到时候真死假死也是各掺了一半。

    即使知道,为了卓家,华太君跟卓顺武设计了她。心中怨气和怪罪肯定是有的,可要她真的怪罪,又狠不下心。

    卓夷葭动了动指尖,伸出手,将自己身上的披着的衣服拉着,直接穿上。

    她没有回头,一边系着布扣,一边克制着声音道:“你大概也是晓得怎么一回事了。卓家我是狠不下心怪罪的,昨儿个的事,”

    卓夷葭扣好口子,理了理领口,也不回头,只开口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但是要她就因为被赶鸭子上架强行发生了床事就得被迫跟赵凤曜拴在一起,卓夷葭做不到。

    她想来不喜欢被迫的事。

    卓夷葭自己知道,赵凤曜也知道。

    不待赵凤曜回话,卓夷葭便向着西厢房床架后走去。走到地道口,卓夷葭又停了下来。她转头,隔着床幔,看着另一边的赵凤曜的身影:“若你觉着难受,你可以提我能接受的要求。我补偿你。就当做是我替卓家承下这个错。”

    站在床幔那边的赵凤曜没有开口,片刻之后,他摇摇头,看着床幔这边的卓夷葭开口道:“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替卓家补偿我。”

    说着,赵凤曜顿了顿,又开口道:“你也不必替卓家担心,毕竟他们敢犯这个事儿,我还是挺开心的。”

    卓夷葭的手捏了捏,她看着床幔那边隐隐约约的身影,撇了撇嘴,没有讲话。心跳却是快了起来。

    她绷着脸,隔着床幔,在赵凤曜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带着些许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娇嗔和责怪。而后低身,拉开床架后的木板,走进了暗道中。

    一句话也没有回赵凤曜。

    卓夷葭走后,屋中变得安静起来。外头院子中的声音随着卓顺武和华太君的离去也慢慢的消停了下来。

    赵凤曜站在原地,看着绣着满是鸳鸯的大床,抬脚走到床边,转着眼睛细细的看了看床上,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然后轻笑一声。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卓夷葭睡过的软枕,喃喃道:“我怎么会怪卓家呢?”

    院中秋意正浓,有小丫鬟拿着扫帚开始扫着院中路上铺满的菊花残红。

    赵凤曜回头,扫过屋中喜庆的陈设。又是一日好光景,但愿岁岁景景还梦来。

 第五百四五章 要我如何?

    十月初十,樊林寺中的护南军皆已潜伏好。卓夷葭跟赵凤曜以及众位麾下大臣从暗道中引渡进一万护南军,安排在各家的府位之中。其中以兵部尚书安排的最多,除了插入五城兵马司,还有各个明献帝亲信的大臣府邸旁监视的人。

    十月十二,卓夷葭再一次向宫中递了请兵出塞的折子。这事明献帝事应了,却迟迟没下许她出京的皇命。

    十月十二,明献帝看完卓夷葭呈上来的折子,而后轻轻放下,敛着眉目没有批示。

    片刻之后,他才起身,向着东阁外走去。

    “阿喜,你莫用跟着。”明献帝往外走去时,出声说道。制止了随侍的喜公公的脚步。

    “是。”喜公公应声,而后停住了脚步,看着明献帝往外走去。

    秋风萧瑟。冷宫中尤是。

    明献帝绕过纷纷落叶,手里拿着一束秋海棠,向着冷宫之中行去。

    冷宫最深处,一丛竹林旁边,石楼伫立在荒无人烟的墙旁。守着石楼的带着盔甲,见到明献帝前来,纷纷立正身子。

    明献帝走入里头,高高的石壁围着的院子中红梅靠着墙角。干枯的枝丫一点儿叶片都没有。

    明献帝径直走向石楼之中,一声又一声铁索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天地间。他走进石楼之中,里头昏暗的烛光让他敛了敛眉目。这才转过身子,向着石壁之上的阶梯行去。

    还未至楼上,便听到里头的诵经声。

    明献帝径直走到楼上,目光扫过跪在蒲团上一边捻着佛珠一边诵经的白发女子。

    他走到旁边的案台上,将里头有些蔫儿的花拿出来,放在一旁的白瓷盘中,又将手中开的正好的秋海棠插了进去。

    插好,明献帝转身,目光扫过屋中之物,最后落在敞开的窗户上:“近日骤然温降,你成日开着高窗,当心着凉。”

    童瑶跪在蒲团上,默默的捻着佛珠子,闭着眼,面目淡然而清丽绝尘。像是落入凡间的仙人,无欲无求又无牵无挂。

    语毕,明献帝走到桌案旁坐下,他看着案台上放着的秋海棠,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再过几日大概这些花儿都谢了吧。”说着,他端起桌案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又道:“到时候你最爱的红梅,就可以日日插在案台上了。”

    童瑶依旧缓慢的诵着经,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捻着佛珠,一言不回。

    明献帝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后又自顾自道:“你喜欢红梅,是因为姝儿罢?”

    语至‘姝儿’二字,只觉童瑶诵着的经文一顿,很快又恢复,继续轻诵起来。

    明献帝伸手拿着桌案上的茶杯,转了转,目光落在童瑶身上,开口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未曾说与你听。”

    童瑶还在喋喋的诵着经,明献帝亦是平静的开了口:“姝儿回来了。”

    童瑶身子一僵,手中捻着的佛珠子落在地上。她倏忽转过头,一头银丝被她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看着明献帝,瞪着眼睛,再也顾不得掉在地上的佛珠,双手死死的攥在腹前,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张了张嘴,嘴唇微微颤栗着。

    “十一年前她就回来了。”明献帝看着童瑶,平静的声音轻轻说道:“她回来,替你跟她父皇报仇,想要夺这皇位。大概,也是想要杀了我罢。”

    明献帝说着,敛了敛眉目,低头看着桌上放着的茶杯,他一边转,一边道:“当年你将魂魄渡给她,十几年来,便是等着这一日吧。”

    “她花了十年时间,拉拢朝廷得用之人,培养党羽,扶植亲信,栽培有用之人。为了掌控辽北军队,她只身前往北地亲自率兵征战,收复失地讨伐西齐。养兵潜伏十年,只等着一朝杀我复仇。”明献帝说着,回过头,看着定定跪在蒲团上,死死攥着双手的童瑶,摇着头带着宠溺一笑:“她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都是为了她娘才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见罢了。”

    明献帝说着,停了停,转头看向童瑶:“这些年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晓得,她却不晓得,我已暗中将淮川二十万军队调到了京师,就等着下月廿二她逼宫。”

    童瑶如死潭的心湖像是倒进了一座山,砸的水花四溅又慌乱不知所措。她跪在蒲团上的身子往前倒了倒,她伸出双手按在地上,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而后仰着头看向明献帝:“你……要如何她?”

    多年未曾开口的声音带着喑哑和苍老。跟她绝美的脸庞丝毫不能相等。

    明献帝放下手中的杯子,回身往前两步,低下身子,将撑在地上的童瑶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衣袖,漫不经心的温声细语开口道:“你想我如何做?”

    童瑶任由他替自己拍着衣袖,闻言,转过头,看向明献帝,颤着声音缓慢的道:“我要你如何你就如何?”

    明献帝敛着眉眼没有回答,只是换了只她的衣袖,轻轻拍着上面的灰尘。

    童瑶偏着身子,看着敛着眉目的明献帝,颤颤的声音喑哑道:“我想你放过她,想你将她想要的都给她。”

    童瑶顿了顿,哑着嗓子接道:“我便与你一起出宫,跟你在一起。”

    明献帝拍净童瑶的衣袖,而后将她的手轻轻放下。抬头看向她,伸手,替她理了理银白的鬓发,温声道:“好。”

    语毕,明献帝起身,向着阶梯走去。走到阶梯口,他停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身。

    童瑶跪坐在蒲团上,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放在双膝上的手紧了紧,瘦骨嶙峋的手背上青筋暴露了她的忐忑与慌乱。

    秋光从高窗中照射进来,屋子亮堂又昏暗。案台上插着的秋海棠盎然似云锦。

    良久,明献帝转过头,看向童瑶:“我答应你,却也不要你被迫跟我一道出宫。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出宫,也可以选择留下来跟姝儿一起生活。”

    说着,他伸出手,点了点案台上秋海棠的花瓣。

 第五百四六章 风雨欲来

    明献帝偏着头,收回手,看着一旁案台上放着的秋海棠,又道:“当年我争这皇位,不过是因为一个你。再者,”明献帝说着,又看向童瑶:

    “姝儿如今手段智谋不在我之下,十万军队虎视眈眈的守在城外,朝廷大半的臣子都已归顺他们。真要对起来,谁输谁赢也不一定。且,从你入冷宫起,我便没了管着天下的心思。祖宗的天下我也不想废了去,曜儿为人忠禀宽厚,当天子之材。”

    “所以,你也不必因为我不跟姝儿她们争为求,委屈自己跟我一道。要如何做,你尊你自己内心便是。”说罢,明献帝看着童瑶,勾着唇温润一笑,眼角的皱纹荡开,年轻时的俊朗依稀可见。

    他回过身子,向着阶梯下走去。

    脚步声清晰而沉重,一步一步,踏在童瑶的心上。

    明献帝走到楼下,径直走出了石楼。他先是站在石楼外,抬头看了看天边飘着的薄云。过了会儿,他回过头,一脸淡然的开了口:“子博,调遣军队退出京师郊外五十里。”

    说罢,大步向着冷宫庭院中走去。

    十月十三午时之后,卓夷葭便收到了皇城中传来的御令,十月十五,流光将军得令回北地驻守边塞。

    不过几日光景,温度骤降,雨雪的天气席卷而来。一下便没有停过。

    十月二十,卓夷葭还未走出太远,便听到了华太君在去瓜州的水路中病重垂危。

    十月二十二,华太君病重去世。冬风太大,回程受阻,已沿途入了水边客栈。

    卓老将军悲思过度倒下,卓家大房在京中主持大局,二房与三房举家出门上了去瓜州的水路,天寒地冻,为了回程安全,卓顺武下令绕道行陆路归来。

    二房三房这一去,掐算下来,能在正月前回来就不错了。

    风声越来越近,十月二十六。一路缓行的卓夷葭呆在沿路的客栈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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