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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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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书接过兰花簪,将兰花簪放到了桌上。边听着卓夷葭的话,点了点头,边解散了头发,一半头发挽成一个髻,插上兰花簪,再挽上另一半散着的发丝,将将遮好了簪子上的兰花,只露出一截簪尾的木头尖儿,跟一般下人带的木簪无二样。

    弄好头发,知书抚了抚头发,接过卓夷葭递过来的绣布,抬头看向卓夷葭,“那奴婢就去了。”

    卓夷葭点点头,知书转身出了门。

    知书刚出门,走出了西厢房,便见着卓夷柔带着丫鬟琴儿进了来。

    “你去哪儿呢?”卓夷柔转头看着往外走的知书,都这么晚了还往院子外跑。

    知书停住脚步,转头对着卓夷柔行了礼,冷冰冰的回道:“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去收外头晾着的花。”

    卓夷柔闻言,转身看了看院外晒着的一滩花瓣,撇嘴道:“你家小姐到时有闲心的很。对了,你主子在屋里吧?”

    知书点点头。

    “去吧去吧,我找你主子有事。”卓夷柔冲知书往院外摆摆手。

    知书低头富了富,回道:“是。”说罢转身往院外那摊晾着的花瓣急急走去。

    卓夷葭坐在屋里,拿起先前的书看着,从卓夷柔进了院子便放下了书,跟身后的知画一起静静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卓夷葭转头,看着往屋内走的卓夷柔。

    “四妹在看什么书呢。”卓夷柔状似随意的问着,走到卓夷葭旁边坐下。说着脖子还往卓夷葭那边凑了凑。

    卓夷葭将手里的书掩上,递给身后的知画,目光冷淡的看着卓夷柔:“二姐前来,有事说事。”

    卓夷柔不满的撇撇嘴,往屋内扫了一圈,然后看了看卓夷葭身后的知画,屋里除了她的丫鬟琴儿之外,只剩知画这一个丫鬟。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儿跟你家主子说。”卓夷柔对着卓夷葭身后的知画说道。

    知画垂着头站在卓夷葭身后,动也不动,置若未闻。

    卓夷柔见知画这般姿态,顿时火起来,“唉你!”说着声音有不自觉的小了起来,她忽然想到元夜是这丫头和将才出去那个丫头,这两个丫头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后憋屈的看向卓夷葭:“四妹,我有事儿跟你说,让她们出去。”谁让这屋子里都是她惹不起的。

    卓夷葭看着卓夷柔,待她说完几息之后,才偏头对着身后的知画轻声吩咐道:“出去守好门。”

    “你也出去守好门。”卓夷柔转头对着身后的琴儿也补充道。

    “是。”琴儿应声点头,跟着知画走了出去。

    待两个丫鬟都已经出了门,卓夷柔这才转头,看向卓夷葭,道:“四妹,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手臂长短的画轴,递给了卓夷葭。

    卓夷葭看着卓夷柔递过来的画轴,接过来打开看着,熟悉的《春江花月夜》图案呈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卓夷葭将目光从画上移到卓夷柔的脸上,问道。

    “这是你要的父亲书房的画。”卓夷柔坐在卓夷葭面前,说着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寺卿位之争

    屋外夜色渐沉,晚风徐徐,一阵一阵吹的锦华院中满溪的菊花轻颤着。西厢房的卓夷葭看着手中拿着的《春江花月夜》,这的确是那副真迹无二了。

    卓夷葭缓缓收起画,放到桌上,看向卓夷柔:“我也不知道你这幅是不是父亲书房里那副,反正你若是骗我,我答应你的都得作废。”

    卓夷柔一听有些急了,看着卓夷葭忙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我骗你作何!”

    “骗我作何?我可是知道你从来都并不喜我。骗我害我也是不无可能的。”卓夷葭看着卓夷柔缓缓说道。

    “我以前的确不喜你,那也是因为林逸的缘故。如今你帮我跟孙家连亲,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卓夷柔说着顿了顿,看着卓夷葭说话的声音小了些,“至于元夜那日加害你的事,我的确怀恨在心。也想过要找你麻烦,可是我知晓,以我们俩现在的状况,你心眼又那么多,找了也是我吃亏。”卓夷柔说着撇撇嘴,她的确看不起庶女的卓夷葭,觉得她身份低下,可是她如今有求与她,还能对她怎么样。

    卓夷葭听着卓夷柔的话,待她说完,思虑一会儿,这才看着卓夷柔道:“那我暂且信你,这画我收着,待我把事情办完之后,再还与你。至于你要为我做的事,暂时不用做,卓夷萍那边也暂时不动,待我想到了你再去做。”

    “想到什么?”卓夷柔看着卓夷葭问道。

    “自然是想到怎么做的法子,不然你这样贸然去害她,你真以为祖母她们会查不到?”卓夷葭说着站起身,走到窗户外面,看了看从外面回来的卓太爷,转头对着卓夷柔道:“祖父回来了,你回去吧。”

    屋外夜色已沉,锦华苑同别的院落不同,因为是主院缘故,院中有挂灯的木柱,每个屋子外还吊着许多琉璃做的八角灯,夜幕一至,丫鬟们便会点上了挂在路旁木柱子上的灯笼和吊着的八角灯。

    整个院落夜晚便也亮堂的,不用有丫鬟伺候着打灯笼。

    卓太爷此时便没有丫鬟打灯笼带路,旁边连小厮都没有,一个人低着头边走边思虑的样子。

    卓夷柔闻言,脖子一伸,透过窗户看到往锦华院内走向主屋的卓太爷,脖子又一缩,“那我得回去了。”说着起身,又想起那幅画,转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幅画,对着卓夷葭道:“你把这画放好,放桌子上多显眼,被看到了就糟了。”祖父跟父亲可是一体的。

    卓夷柔点点头。

    卓夷柔闻言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待卓太爷走进屋内再出去,哪知卓太爷已经转了头,看着伫立在窗前的卓夷葭,停住了脚步。

    “四儿在干嘛呢。”卓太爷温和的问道。

    “在看窗外的菊花呢。”卓夷葭看着卓太爷,声音也一样温和,“祖父去哪里了,这般晚才回来,可用过晚膳了?”

    卓太爷冲卓夷葭点点头,“我去你父亲那儿谈事了,跟他一起吃过了。”说罢抬了脚往主屋内走去。

    卓夷柔站在屋内,听着卓太爷和卓夷葭的对话,惊讶的合不拢嘴。何时祖父竟然这般慈祥了?除了老六,她都没见过祖父主动跟哪个孙女说过话。更别说还会回答自己的行程。

    看着卓太爷走进主屋内,卓夷葭回头对着卓夷柔道:“你走吧。”

    卓夷柔收回目瞪口呆看着卓夷葭的目光,点了点头,出门带着琴儿离去了。

    见卓夷柔走远了,知画走了进来,将屋内的灯点上。将才因为卓夷葭和卓夷柔谈事,她们没有进来打扰,也就没有点上灯。

    “你可听到了?”卓夷葭转头看着点灯的知画问道。

    知画点好灯,吹灭火折子,点点头,看向卓夷葭:“都听到了。”知画和琴儿在外面守门,都是练就了功夫的人,屋内说话又没有用内力压声,自然听得很清楚。

    “她是怎么拿到的?”卓夷葭看着知画问道。

    知画和琴儿在屋外时,知画问了琴儿卓夷柔拿到画轴的经过。

    “二小姐趁着卓太爷和她父亲不在的时候,爬窗进去偷的。还带着另一幅画,放了上去。”知画回道。

    卓夷葭听知画说着,拿起桌上的画轴,看了看,转头对着知画吩咐道:“回头有时间,去找三娘给我准备一些上好的水墨,外加一些青绿和绛色的石粉。”

    知画点点头。卓夷葭将画拿着进了内屋后的书房里,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晚风习习,暮色渐浓,半弯的月儿挂在夜空,澄清的天空带着深深的暗蓝,满天的星星如黑蓝缎子上的金片,点点璀璨。

    一夜静过。次日,南商朝堂中,因为大理寺寺卿下狱,不同于夏呈文的兵部侍郎的部门副职。此次空出来的一部之首,大理寺主位,成了朝堂中人悬在心头的一根弦,想碰,却又怕发出声响惹明献帝听到。不碰,就那么悬在自己心头有万分不是滋味。于是当日朝堂中的气氛格外小心翼翼。

    明献帝坐在朝堂上,状似认真的听着下面的御史上奏着州官的一些贪污腐败政绩,却始终不发一言。

    待御史说完,朝堂中又恢复了静默。

    “没人启奏了吗?”明献帝看着朝堂内站着的一众朝臣,声音带着威严。

    话音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明献帝将目光落在站在人群中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郑田叔身上。

    “郑爱卿呢?可有事启奏。”明献帝看着郑田叔问道,声音中带着温和和慈祥。

    郑少卿闻言,往旁边走了出来,双手抱着笏牌,对着明献帝拱手回道:“回皇上,昨日臣才回到府上,对近日发生的事不甚了解。”

    明献帝看着郑田叔恍然道:“是啊,朕还忘了爱卿昨日才出的狱。说起来倒是委屈你了,好好的平白受了冤枉,蹲了这么久的牢狱。所以说大理寺主事一定要清廉为公呢,不然以后不知道发生多少诸如此类的冤案。这些日子,委屈爱卿了。”明献帝对着郑田叔说着。只字不提这件事当时他的态度。

    “谢皇上体恤。”郑田叔对着明献帝又拱了拱手,话语之间却是跟往常一般的冷清。

    明献帝看着郑田叔,脸色缓和,眼神却有些阴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献帝就是等着有人出来提大理寺寺卿的事。

    果不其然,郑田叔话一落,站在右排第一个的孙相抱着笏牌出了来,站在郑田叔旁边对着明献帝拱了拱手:“回皇上,臣有事启奏。”

    明献帝将目光从郑田叔身上移到孙相身上,道:“奏。”

    郑田叔不动声色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理寺寺卿乃九卿之一,是三司之一的主事之人,三大司法长,缺一不可。应当尽早定下来。”孙相对着明献帝说道。

    明献帝看着站在下面的孙相,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一时没说话。

    明献帝没说话,朝堂中也没人敢说话。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明献帝看着孙相道:“孙相所言甚是,只是朕还未想到合适的人。孙相可有?”

    孙相本来已经拟好了人选,见此,抬头看了眼明献帝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道:“臣也还未想出,还要与众大臣一同商量才行。”说着趁着明献帝不注意,往旁边递了个眼色给江副相。

    “那众爱卿可还有合适的人选?”明献帝眼光从孙相身上挪开,扫了一眼众人。

    朝廷中又恢复了沉默。站在左排的卓太爷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亭中的孙相。心里腹诽着,孙相可不要推举郑田叔。若是推举了郑田叔,那他附不附和都有失。

    朝中安静了一会儿,旁边的副相江文东江大人,瞥了一眼孙相,抱着笏牌站了出来,“回皇上,臣心中有一人选。”江相之前跟吴诚关系密切,在中秋之前还为吴诚看过那副画,如今吴诚出了事,他便跟孙相走的更近了。将才接到了孙相的眼色,便开始着眼观察出来启奏的最佳时机。

    “哦?江相有人选?说来听听。”明献帝看着站在下面的江相说道。

    江相站在堂中,声音中气十足,“臣认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何清何大人有贤能之才,为人清廉秉直,也是出自大理寺,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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