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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川紧锁着眉头:“只有一张(床床),要不我睡地下吧?”
牟燕然摇头:“你要睡地上我也睡!(床床)这么大,一人躺一边就行。”
“那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别婆婆妈妈的,就这么定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牟燕然故意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北川睁着眼:“真要一起睡?”
“不敢?”
“睡就睡!”顾北川让步了。
牟燕然心头暗喜:阿川终于答应了。
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和(日rì)(日rì)夜夜,自己终于又和他睡在了一起。
躺在(床床)上,牟燕然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头如同被猫爪挠心,十分难受。
牟燕然决定将刚才顾北川说的话置于脑后。
她从(床床)的一头爬了起来,绕到顾北川的一端,就要往盖在顾北川的毯子里钻。
顾北川一惊,半撑起来:“干什么?”
手就要把牟燕然往外推。
牟燕然(娇交)哼一声:“北川,躺你怀里,我才能睡得好!”
这句话让顾北川往外推的手一顿,顺势将牟燕然搂入怀中。
因为他想起了孤儿院时的(情qíng)景。
那时的牟燕然,因为做噩梦经常半夜惊醒。
顾北川总是将她搂入自己怀中,轻声安慰,才让她慢慢睡去。
牟燕然在他怀里,总是睡得特别香。
牟燕然将头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开始絮絮叨叨讲些自己的事。
顾北川静静的听着,心中格外的平静。
“后来我就准备去q镇找赵洁,希望她能帮我……”
顾北川听到这,(身呻)体猛然紧绷,微微坐直了(身呻)体:
“你怎么直接去找她了?假如那什么赵洁和高建关系密切,你这不是暴露自己吗?如果被高建发现,你必定会遭到他的报复!”
牟燕然翻了翻(身呻),继续靠在顾北川(身呻)旁:
“之前我找人打听过了,这赵洁平时为人老实,话少,就知道埋头干活。也没听过她与高建有什么交集。”
手指点了点顾北川的(胸胸)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你要真担心我,就跟我一起去调查事(情qíng)的真相,好不好?”
顾北川望着牟燕然,从她眼里读出了倔强与坚决。
他知道,这样的燕子,是谁也劝不回的。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报仇了。
顾北川担心她有事,点点头答应了。
得到顾北川的保证,牟燕然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
她整个(身呻)体松弛了下来。
靠在心(爱ài)男人宽厚的(胸胸)膛,听着他那坚强有力的心跳声,几天以来劳累奔波的牟燕然,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发出了小小鼾声。
顾北川轻轻拨了拨牟燕然的头发,柔(情qíng)涌上心头:
也不知她承受了怎样的压力,才能如此沉沉入睡。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越了过来,将躺在(床床)上的两人,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渐渐重叠……
顾北川是被室外嘈杂的声音给吵醒的。
醒来时,牟燕然已不在(身呻)边。
披上衣服,顾北川推开大门,看见防汛队员已经在草地上紧张的忙碌了。
他看见牟燕然也帮着干活,一边和旁边的队员聊着天。
不时有愉快的笑声飘了过来,可见牟燕然和这帮粗糙汉子相处得不错。
顾北川想了想,叫来了候希林:
“今天我要带牟医生去q镇,你负责指挥干活,注意安全!”
候希林眨巴眨巴眼睛:“队长,牟医生什么时候来的?你们去q镇干什么?”
顾北川一瞪眼:“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召集队员去!”
见候希林还呆在原地,飞起就是一脚:“皮又痒了不是?”
候希林一吐舌头:“队长,这就去!”一溜烟跑开了。
吃过早饭,牟燕然登上防汛队的吉普车,跟顾北川一道,踏上去q镇的征途。
路面坑坑洼洼,牟燕然颠簸得都有些受不了,有种恶心的感觉。
顾北川靠边停车,关切的问:“怎么了,想吐?”
牟燕然摇头:“没有大碍,继续开吧!”
顾北川还是担心,将车速降到一档,牟燕然感觉车平稳多了。
顾北川说:“洪水过后就是这样,等过一阵修好路就好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又沉默了下来。
牟燕然挂念着再见赵洁自己时应该怎么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这赵洁,不会又将自己拒之门外吧?
☆、73。毁我清白
两个小时后; 牟燕然和顾北川到达了q镇。
牟燕然带着顾北川,直奔赵洁住的农家院。
正如牟燕然预料的那样; 当她敲响门,喊了声“赵洁在吗?”时,从门那边的院子里; 传出赵洁充满愤怒的声音:“不是告诉你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吗?怎么又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 直至来到大门。
透过门缝,赵洁看到还有一位男子陪在牟燕然(身呻)边,这才放低了音调:
“还带人来了,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随即拉开门,就站在门口说。
顾北川跟进一步; 接口道:“赵洁姑娘,别害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就你们; 别做梦了。再说; 我也不需要你们帮忙。”赵洁声音冰冷。
“只要你讲实话,我们就能帮你!”顾北川继续劝说。
赵洁低头沉默了一会,重新抬起头来:“你们说完没?我家里还有很多活; 没工夫陪你们说话!”说罢,将大门一关; 径自离去。
顾北川看着牟燕然:“这赵洁果真抗拒跟生人接触。我想她还是不信任咱们。”
牟燕然若有所思:“也许她把我们当作高建派来的人,所以才如此抗拒。”
顾北川点点头:“你分析得有道理。她现在明显(情qíng)绪不稳; 等她想明白; 估计就能找人解决问题了。”
牟燕然:“看来咱们又白跑一趟。”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回l镇?”
牟燕然想了想; 提了个建议:“都到q镇来了,要不咱们去孤儿院那看一看?”
“估计那都成废墟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去看看,你陪陪我呗!”牟燕然直接拽着顾北川就走。
“行,我陪你去!”顾北川答应了。
两人向着镇子西北方向的山坡走去。
由那向上走五百米,就是孤儿院的所在地。
牟燕然离开后没几年,孤儿院就不办了。
做了镇子里家具厂的厂房,又过几年老板跑了。
然后就一直废弃至今。
其间又被不少镇子里的人拆墙、拆窗户拿为己用,到现在只剩一堆残墙断垣,说不出来的凄凉与孤独。
牟燕然小心的从地上砖块石碓中跨过去,抬头摸了摸立柱。
儿时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眼前。
孤儿院的外表看上去富丽堂皇,内里却藏着无数黑暗。
他们几十个人住在一起,一天就吃两顿饭。
而且限量供应,根本就吃不饱。
等到有(热rè)心人上门探望孤儿时,院长和阿姨们就打开锁上的衣柜,让他们换上仅有的一(套tào)好衣服。
他们被领到大厅,排好队形,手捧鲜花,列队欢迎。
牟燕然记得自己个头小,站在队伍末尾。
她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排成一排供人参观,同时接受那些好心人的馈赠。
直到(热rè)心人离开。
只是得到的衣物和糖果,不是每个小孩都能得到,唯有乖巧听话的孩子才能有。
顾北川在孤儿院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经常和小朋友打架,甚至有时阿姨的话都不听。
所以他根本就拿不到那些好东西。
而自己就不同了。
十分乖巧,很听老师的话。
让做游戏就做游戏,让休息就休息。
还经常主动问候老师。
带过她的老师都喜欢,往往给她的东西都要比别的小孩多一些。
她这么乖巧听话,其实都是为了顾北川。
她把多余的食物,悄悄藏在自己的柜子里。
等到天黑的时候,再拿出来和顾北川分享。
顾北川也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牟燕然长得瘦小,再加上受到老师偏(爱ài),经常遭到其它小朋友欺负。
这个时候,顾北川就站了出来,挥舞着小拳头,将那些欺负燕子的人都赶跑。
一段时间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燕子。
两人偷偷约定,将来一定要被同一个家庭收养。
可那些来孤儿院的人,要么看上了顾北川,要么看上了牟燕然。
要收养两人?几乎是不可能。
两人就这样看着别的小孩被一个个领走,自己却剩了下来。
后来,燕子逐渐长大,也长得越发水灵。
得到的糖果越来越多,吃的也比其他孤儿好。
牟燕然以为自己幸运,却不知有罪恶的魔爪,早就悄悄缩在(阴阴)暗的角落,一有机会就要将她拽入深渊。
牟燕然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道可怕的(身呻)影。
她忽然一把紧紧抱住旁边的顾北川,浑(身呻)震颤。
“怎么了?”顾北川眉头一皱。
“阿川,抱紧我,我害怕!”牟燕然颤抖着说话。
顾北川猜想牟燕然肯定是回想起当初那段噩梦般的历史,表现方才如此失态。
他没有再追问,将牟燕然紧紧搂入怀中。
良久,牟燕然才恢复了平静,离开了顾北川的怀抱。
她信步走到一面断墙面前,细细看着,眉头越锁越紧。
她扭头追问:“北川,我曾经在这面墙上给你留过很多次消息,上面还有联系电话,为什么不回复?”
顾北川摇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而且,我回来过几次,也给你留下不少消息,直到进部队当兵后才没有再发。”
牟燕然与顾北川对视了一下。
他们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留在墙上的消息,都被人擦掉了。
这个人,只可能是高建!
难怪这么多年,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消息。
牟燕然还十分伤心,以为阿川再也不想见她。
牟燕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当年正是因为顾北川悄然离开,才导致她最终被牟家收留的。
虽然她过上了好(日rì)子,可她始终对顾北川背离两人的誓言耿耿于怀。
借着这个机会,她想质问一下顾北川,问他当年为何要逃避自己。
“北川,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正准备说话时,顾北川忽然神(情qíng)一变,低声说:“有人过来!”
拉着牟燕然就朝墙后的角落躲了起来。
“赵洁,找你出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竟然是高建的声音!
牟燕然心头一怔,难道两人之间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这个大恶魔,毁我清白,还要来骗我吗?”赵洁哭诉道。
“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那天只不过喝多了酒。你看,我现在不是找来了吗?”
“什么意思?”
“我是这么想的。你做我(情qíng)妇,跟着我,我保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不同意,你把我当什么了!”赵洁听得睁大了眼,继而嘶喊出来。
“你看你,不要这么感(情qíng)用事嘛。跟着我,首先给你在市郊买(套tào)别墅,每月零花钱至少上万。这可比你在这乡下地里刨食,一年挣不来三瓜两枣的,不好多了?”
赵洁没有答应,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