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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肉)的领导,都认为牟平山的厨艺不出其右。
小的时候,牟燕然兄妹时常盼着牟平山的红烧(肉肉)。
牟平山当上院长后,工作一忙,回家的时候渐少,这红烧(肉肉)就几乎很少做了。
看着牟平山鬓角的白发和眼角藏不住的笑意,牟燕然想要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忍说出口。
可一想到顾北川那一脸沧桑,风尘仆仆,牟燕然还是下定了决心:
“爸,我不回w市。”
牟平山一惊:“你说什么?”
“爸,在q镇,我喜欢上了一个防汛队员,我要去找他!”
牟平山:“原来你哥说的是真的!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牟燕然平静的说:“爸,这是我第一次全(身呻)心喜欢一个人,希望你能支持我!”
“燕然,你谈恋(爱ài)我不反对,那我问你,这男孩家庭条件怎么样?”
牟燕然:“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牟平山眯了下眼:“那他是什么学历?”
牟燕然:“中专。”
牟平山缓缓劝道:“燕然,你自己说,你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确定,将来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
“燕然,在爸心里,你是独立懂事的好女儿。爸爸绝对不想看到你在感(情qíng)上栽跟头,爸是过来人,相信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爸,我不是心血来潮,我考虑得很清楚。你不要劝我了!别的事都好商量,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牟燕然看着牟平山,语气不容置疑。
正好有去q镇的中巴车经过,牟燕然扬扬手,拦住上车。
上车前,牟燕然冲牟平山一鞠躬:“爸,对不住了!”
牟平山孤零零的站在人行道上,看着中巴车远去。
一阵风吹来,吹起他霜白的头发。
儿子去了帝都,女儿回了q镇,只剩下他一个孤老头子,形单影只。
牟平山伤心愤懑:养了一双儿女又有什么用,没有一个听劝告,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46。只身遇险
越接近q镇; 牟燕然想见顾北川的心(情qíng)就越迫切。
牟燕然发觉现在她已经离不开顾北川了; 心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吃饭时想他; 睡觉时想他,就连与人聊天时,还是想他。
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还那么辛苦; 是不是被晒得更黑了。
推开校门,牟燕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整个广场都是空的,没有人。
地上的草被车子压出一道又一道印子; 说明车队离开不久。
往里走时; 有个大爷拦住了她:“姑娘,找谁?”
“大爷,我想问问,之前在这里住的防汛队呢?”
“哦,你说他们呀。前天太阳一落山; 他们就连人带车一起走了!”
“走了?他们说去哪了吗?”牟燕然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 我没问。”大爷摇了摇头。
牟燕然朝空((荡荡)荡)((荡荡)荡)的院子看了一眼。
顾北川撤离时; 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是事出匆忙,还是压根就不想见到自己?
想了想,牟燕然掏出手机; 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过去。
手机里传来那略显低沉的男中音:“喂?”
“离开学校为什么不告诉我?”牟燕然上来就质问; 单刀直入。
“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北川冷冷反问。
“我也是防汛队的一员,我当然要知道你们去哪了?”
“你是医生; 不是防汛队员。再说了; 走就走呗;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跟着你们防汛队了?”
“说实话,还真是。你说你一个大姑娘,老跟着我们这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
牟燕然有些奇怪,怎么几天不见,顾北川对自己冷淡这么多,竟然还说出不要自己跟着的话。
她有些不甘心,接着问:“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了?”
“没人说你坏话,只是我觉得你跟着不合适。”顾北川语速转快。
“我跟着走,碍着你们了吗?”牟燕然继续追问。
“碍着了。”
“怎么就碍着了?你们队里多少人生病都是我给治的,难道你都忘了?”牟燕然火上来了。
“我们有队医,用不着!”
“你说的陶卫娟,就她?”牟燕然抬高了声音。
“那就足够了,我们不是医院,不需要医生。好好回你的医院上班去吧!”
“北川,我呆在防汛队这么长时间,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你……”
“行了,牟大医生”,顾北川打断牟燕然的话,语气狠厉,“怎么回事,你一女孩家,老想跟我们在一起,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顾北川,你真是这么想的?”牟燕然火冒三丈,强自按捺住(情qíng)绪。
“我现在很忙,要带大家工作,没闲心跟你瞎扯。再见!”不等牟燕然说完,顾北川就挂断了电话。
牟燕然急忙回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牟燕然抓着手机没有放下,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绝对不对劲,这顾北川为何对自己前后态度起了如此大的反转?
就跟吃了枪药一样,一句顶一句的呛着自己,说出的话跟刀子绞(肉肉)似的。
牟燕然恨得咬牙切齿:顾北川,你给我等着,非得要治得你叫苦不迭,跪下来求我!
还得看本小姐心(情qíng)再决定饶不饶得了你!
顾北川打电话时,正和候希林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挂断电话,他(阴阴)着脸,嘱咐候希林:“千万不要将我们新驻扎的地方告诉牟医生!”
“怎么回事,老大你和牟医生闹翻了?”候希林好奇的追问。
顾北川一脸不耐烦:“滚一边去!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临了还不放心,再三叮嘱:“她要打电话给你,千万别说我们住哪,记住没?”
“放心吧老大,烂肚子里我也不会说!”候希林答应着,扛着仪器朝前方的涵洞走去。
候希林有些奇怪,怎么突然顾北川就对牟医生不好了?
难道是发现和牟医生不合适,放弃了?
还是两人吵了架,掰了?
不管是哪种(情qíng)况,对陶卫娟来说,都是好消息。
从此她就少掉一个强劲的对手,可以独享顾北川了。
牟燕然在放下手机后,依旧憋着一肚子气。
顾北川的话的确让人生气,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防汛队的住所。
找谁去打听他们的下落呢?
候希林?不可能,他跟顾北川好得穿一条裤子,肯定不会告诉我地址。
小林,老李?他们只听顾队长的,够呛能说实话。
对了,找陶卫娟!
这个电话,一是试探,二是询问,没准还会有意外收获。
牟燕然:“是娟子吗?”
“啊,牟医生?听北川说你在医院照顾牟叔叔?”接到电话的陶卫娟主动询问起近况。
听北川说?你们很熟吗?又来将我军是吧?
牟燕然:“北川告诉你的?”
“是啊,叔叔(身呻)体怎样了?”
牟燕然:“我爸出院了。”
“之前,我还想着要去看叔叔,就是忙得没时间,不好意思啊!”陶卫娟在电话那头说道,“那你现在一定是回w市了!”
牟燕然:“我没回。”
“对了,牟医生你找我什么事?”
牟燕然:“顾北川现在在哪?”
电话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下:
“牟医生,你不知道?”
牟燕然:“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北川,而是问我呢?”
牟燕然:“怎么,你们的行踪保密?”
“不是,就觉得有点好奇。”
牟燕然:“顾北川没有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
牟燕然:“那你呢,也不愿说?”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转移到c镇来了,就住在镇里的粮仓内。”
出乎牟燕然的意料,陶卫娟竟然痛痛快快给说了出来。
自己是陶卫娟的(情qíng)敌,现在顾北川躲着自己,最高兴的人肯定会是她。
又怎会把心上人拱手相让?
原本牟燕然还想要使用激将法,刺激陶卫娟说出来。
这么一来,牟燕然说话的节奏被打断,停顿了下来。
“牟医生?”
“谢谢你,娟子!”不管人家怎么想,毕竟是主动告诉的,起码的礼貌必须有。
牟燕然认认真真道了谢。
得到了顾北川的行踪,她立即赶到镇上客车站,准备去买去c镇的汽车票。
顾北川,躲着我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去?
接到牟燕然的电话,陶卫娟就猜到,她是为了顾北川的事。
听到她的请求,陶卫娟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就透露了顾北川的行踪。
她知道,感(情qíng)的事堵不如疏,越是不让牟燕然和顾北川接触,牟燕然就越是会对顾北川念念不忘。
而且以牟燕然的智商,即算自己不说,她也肯定会想办法找到顾北川。
她相信,牟燕然不过是心血来潮,被顾北川的男(性性)魅力所吸引,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
可一旦两人相处久了,这种(热rè)(情qíng)能不能持续下去,要打一个很大的问号。
她也想仔细观察,看顾北川到底对牟燕然还有没有感(情qíng)。
现在顾北川开始躲避起牟燕然,说明他暂时不想和牟燕然处,又或者处于矛盾之中。
牟燕然缠过来,只会适得其反,最终让顾北川对她仅剩的那点好感都消磨殆尽。
等到她和他彻底没戏的时候,自己就可以顺势上位。
想着想着,陶卫娟不觉笑出声来。
恰巧,侯希林来找陶卫娟,看见她笑得诡异,连忙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
陶卫娟:“没什么,想笑就笑呗!”
候希林看看四周没人,故做神秘:“你要听了一件事,保证会开心!”
陶卫娟扬了扬眉毛:“说来听听。”
“老大跟牟医生闹翻了,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我们住的地方。”
陶卫娟笑笑:“就这档子事呀,那我早知道了。就是刚才,牟燕然还给我通了电话,问顾北川住的地方呢!”
候希林:“你肯定没说是不是?”
陶卫娟看向候希林:“错,我说了!”
侯希林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说呢?你怎么想的啊!你这不是把他俩推一块吗?”
陶卫娟:“你这就不懂了。只有让她来,我才能彻底放心。”
候希林赶紧坐下来,催促道:“快说说,她来了,你怎么就放心了。”
陶卫娟:“跟你几句话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告诉她了。”
候希林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老大看到牟燕然过来,会是什么反应!”
陶卫娟:“想那么多也没用,来了就知道了。”
牟燕然没有坐上去c镇的汽车。
不是没有买着票,而是根本就没票。
c镇也是受洪水肆虐的重灾区,道路毁得崎岖难行,售票窗说后天才有班车。
“那c镇离这有多远?”牟燕然打算,如果离得近,就走过去。
“离这大概有40多里吧。”
40多里?至少得走5、6个小时。
牟燕然打消了步行前去的念头。
怎么办?
牟燕然紧锁眉头走出大厅,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其中还夹杂着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