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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看看爸是什么(情qíng)况再说,省得妈担心!”牟燕然迅速拿定了主意。
牟燕然话虽不多,却很有主意。
在家的时候,碰上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就连牟父牟母,都会找牟燕然商量。
“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牟父给牟燕然的评语,牟随风觉得简直说得太贴切了。
下车前,牟燕然给牟平山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到了y县汽车站,牟燕然心急如焚地直奔人民医院而去。
医院正门依然乌烟瘴气,牟燕然皱着眉头,挤开众人进去。
她直接问大厅负责接待的中年医生:“电视里有个被砖头砸到的老人是不是还在这。”
中年医生直点头:“嗯!正住院呢!”
牟燕然:“在什么房间?我是他女儿!”
中年医生:“外二科322房。”
牟随风接着问:“他怎么样了?”
中年医生摇摇头:“就知道缝针了,具体(情qíng)况我也不知道。”
住院大楼就在门诊大楼的后面,穿过一个走廊就到。
牟燕然没有耽误时间,问完(情qíng)况就朝322房奔去。
322房是特护病房,吴圆特意安排的。
进房间时,牟平山正闭眼躺在(床床)上。
“爸!”牟燕然扑了过去,半蹲着,仔细观察牟平山。
他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绷带,几乎把整个左眼都给包了进去。
牟平山听见牟燕然的喊声,睁开眼睛,看见兄妹俩,嘴角勉强挤出笑容:
“燕然,爸没事,不用担心!”
吴圆也站在旁边:“还好你爸就是额头被打破了,没有脑震((荡荡)荡)这种后遗症。”
牟燕然又问:“吴叔叔,我爸缝了几针?”
“缝了六针,我亲自做的手术。”吴圆回答道。
牟燕然看着牟平山:“还说没事,六针!这得是多大的口子!”
“爸,你看清是谁砸你的吗?”一直沉默的牟随风开口了。
“当时人太多,事(情qíng)也突然,我隐约看见,好像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砸的。”
“不用问了,是庞庆!”旁边的吴圆插话,“我对他太有印象了!”
牟燕然转过来问吴圆:“他现在在哪?我进医院大门时怎么没看见他?”
吴圆叹口气:“他正领着记者,在医生办公室质问医生呢,说是不给个说法就没完。我刚从那过来,准备还要回去处理这事。”
“吴叔叔,现在带我去。”牟燕然冷冷的说道。
“对对对,得找那什么庞庆算账去,敢打伤我爸,不能轻饶了他!”牟随风转(身呻)就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牟平山挣扎着坐起来,脸现担忧:“燕然,你们别去了,那庞庆就是个疯子。再说了,有媒体在场,你要跟他起冲突,最终板子还会打还到你(身呻)上!”
“爸,你好好歇着,我自有分寸。”牟燕然上前搀了牟平山一把,回头叮嘱牟随风,“你留这照顾好爸!”便跟着吴圆回门诊大楼。
牟随风看着离去的牟燕然,又看看躺在(床床)上的牟平山,左右为难。
“你跟着燕然去吧!这有护士照看呢,我没事!倒是你妹妹,她过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爸,那我先过去了,你好好歇着!”
“快去快去!”
在去门诊大楼的路上,吴圆还试图劝说牟燕然:
“燕然,这庞庆就是个地痞无赖,你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
“没事吴叔,我就善于对付无赖。”
牟燕然眯起眼,目光投向前方的大楼,脸现厉色。
真是冤家路窄,想躲都躲不过。
恶人是吧?无赖是吧?
我牟燕然一直是没事不惹事,但是事来了也不怕事。
庞庆,你摊大事了,给我等着!
☆、44。□□养的
牟燕然进入一楼候诊厅的时候; 发现庞庆正领着一大伙人,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团团围住。
吴圆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在二楼医生办公室吗; 怎么又下来了。”
“你说怕影响别人办公; 行; 听你的。现在下来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庞庆那如公鸭般的破嗓子在大厅中响起,听来格外刺耳。
“我都说了无数遍了,你妻子的死; 真不是我们的错!”中年医生辩解道。
庞庆眼露凶光; 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
“放(屁pì); 还他妈不承认; 不是你耽误时间,我老婆和儿子能死吗?赶紧把你们院长喊来,怎么的; 当缩头乌龟,不愿出来?”
旁边有几个护士上来劝阻:“有话好好说!”
庞庆往地上卒了一口痰:“呸,少来这(套tào),我跟你们说,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要是再躲,别怪我把你们医院给拆了!”
周围一伙人帮腔:“对!把这个黑心医院给拆了!”
几台摄像机在人群里钻来转去; 抓紧捕捉镜头。
一个女记者手持话筒; 站在一旁做着现场报道:“观众朋友们; 我现在是在人民医院; 孕妇家属……”
议论声、劝解声、叫骂声,大厅一时嘈杂起来,场面眼看又要失控。
牟燕然拨开外围人群,走了进去,站到了庞庆面前:
“你是庞庆吧?还记不记得我?”
正扭着医生骂得脸红脖子粗的庞庆,闻言一愣,转过头来,一看是牟燕然,目露凶光。
“怎么不记得,你就是那天死活不肯救人的恶女人,”庞庆松开了中年男医生,用手指着牟燕然,“我还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竟然主动上门了!说吧,你拿什么赔我老婆和儿子的命!”
在外围采访的电视台记者,见事件又有了戏剧(性性)的变化,连忙也跟着挤进来,想要抢拍第一手资料。
牟燕然夷然不惧,将庞庆指着自己的手打掉,冷哼一声:“赔命?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事发当天,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胎儿已死,你老婆也必须立即做清宫手术?”
“那是你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庞庆叫道。
“很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拖着我做手术?我没有做手术,又为什么非要赖是我害了你妻子?”
“你……”庞庆被问得哑口无言,开始耍无赖,扯着嗓子喊:“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妻子死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我再问你……”牟燕然紧跟着开口,就被庞庆粗暴打断:“问什么问,老子就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然后冲周围亲戚喊道:“把她围住,不要让她跑了!”说罢,一只手拽住牟燕然胳膊。
“放开她!”旁边有人大喊一声。
庞庆被震得愣了一下,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姨子,老婆杨翠的妹妹杨冬。
杨冬在车站听了牟燕然的话后,回到了医院。
这几天虽然没抓到庞庆害死姐姐的直接证据,可通过跟医生和在场目击者的问话,对庞庆的所作所为却起了深深的怀疑。
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牟燕然被围困在人群中,赶紧朝中间挤了过来。
“你给我放手!”杨冬冲到两人面前,用力将庞庆扭住牟燕然的手拽了出来,(身呻)子一横,将两人从中隔开。
“杨冬,你干什么?是不是疯了?”庞庆瞪着血红的眼睛,指着她(身呻)后的牟燕然吼道:“知不知道,害死你姐有她一份!”
她对周围亲戚喊道:“大家静一静,这牟医生是好人,听她把话问完!”
这么一说,旁边的人安静下来。
有年长一些的,还劝庞庆:“你就让她说话,又不会少一块(肉肉)!”
庞庆眼见局势超出自己控制,只好退了一步,冲牟燕然点点头:“你问吧!”
“我先问你,你和你妻子杨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牟燕然先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庞庆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自然有用。怎么,不敢回答?”牟燕然盯着庞庆,咄咄((逼逼)逼)人。
庞庆:“有什么不敢说的,两年前。”
牟燕然:“你现在有三十了吧?”
庞庆:“三十二。”
牟燕然:“在农村,结婚怎么这么晚?”
庞庆没有搭话。
杨冬说:“我姐夫他之前结过婚,后来又离了!”
牟燕然看向庞庆:“为什么要离婚?”
……
牟燕然:“怎么,不敢说?”
庞庆喊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没听过那句话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停了下继续说:“我以前那老婆给我生了两女儿。我牟家三代单传,到我这不能断根了。为了生儿子,我就离了婚,再然后就跟杨翠结了婚。有问题吗?”
庞庆这倒说的是实话,w市的农村就这风俗,还是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
在吃饭时,男人都围桌而坐,女人只能端着饭碗站在一旁,或是找个角落蹲着吃。
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女人干,农闲时分,男人都是聊天打牌,家务活碰都不会碰。
牟燕然嘴角隐现笑容,旋即又消失不见。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怎么知道杨翠会生男孩?”
庞庆:“我以前不是说过吗,照了b超!”
“如果b超是女儿,生还是流产?”
“当然是流产了!”庞庆不假思索的说道。
牟燕然没有给庞庆反应的机会,紧跟着又问:“到医院后,医生是不是说过,你孩子胎死腹中,因胎儿月份过大,引产清宫极伤(身呻)体,杨翠以后很难再怀孕。就算怀上,也会流产,你当时怎么想?”
语速很快,牟燕然终于抛出了核心问题。
“那这女人肯定不能要了!”庞庆脱口而出。
牟燕然转述了一遍:“听见没,他说不要这个女人!”
反应过来的众人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庞庆这才发觉上了牟燕然的(套tào),急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站着的杨冬,听到庞庆亲口承认,肺都要气炸了,全(身呻)发抖,指着庞庆:“你这个畜生!”说完,伸手朝他脸上狠命抓去。
杨冬的两个弟弟也跟了过来,雨点般的拳头朝庞庆(身呻)体招呼上去。
庞庆的几个亲戚赶紧上来阻拦,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众人搅成一团。
庞庆被杨冬兄妹揍得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的牟燕然眼尖,看见庞庆手机从裤兜滑了出来,被甩到一边。
她趁人不注意,赶紧把手机捡了起来,冲(身呻)旁的牟随风丢了个眼神。
牟随风心领神会,跟着牟燕然挤出了人群。
来到大门外的一个角落,牟燕然把手机打开,开始翻看里面的通讯录和通话记录。
“燕然,你找什么?”牟随风也凑过来看。
“你看!”牟燕然指着一个电话号码,上面备注“老婆”两字。
“这有什么?不就是他死的那个老婆吗?”牟随风不解。
“你再看这个。”牟燕然又指着一个电话号码,上面备注的是“翠”。
“这又是谁?”
“庞庆死的老婆叫杨翠。”
“那这个老婆又是谁?”
“今天早上,这个女的和庞庆通了三个电话。”
“难道是庞庆外面还有女人?”
“不管这女人是谁,等下你演场戏,给她打个电话,然后假装庞庆的声音和她通话!”
“没问题,演戏我最擅长!”牟随风也来了精神。
牟燕然又预想了这个女人接电话的(情qíng)形,并告诉牟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