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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川看了一眼记录无误,将本子递给秦立军。
秦立军扫视了几遍,抬头看向顾北川:“我错怪你,委屈你了!”
“局长,我受点委屈没事儿,关键是怎样才能证明我和侯希林,甚至整个防汛队的清白!”
“是啊,现在监控也没有,光靠记录,怎么证明?”侯希林使劲搓着头发,苦着脸说。
“实在不行,就报警”,顾北川考虑了几秒,“就说汇款单丢了,请警方协助。只要进入刑侦阶段,就可以调查红十字会的账目,他们就算作假,也瞒不过去!”
顾北川说着,漆黑的眸子闪出精光。
秦立军将手上的记录本交给顾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知道你小子办法总比困难多!”
旁边的侯希林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队长,我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偶像啊!”
顾北川将本子递给候希林:“别拍马(屁pì)了,干正事要紧,”叮嘱了一句,“赶快拍照,还给他们!”然后随着秦局往外走。
候希林对着转账记录拍了几张照,把本还给了马尾辫,就追了出去。
马尾辫目送着那个伟岸的(身呻)影消失在门外,杵着下巴,满眼失落的看着本上写的“防汛队”字样,嘴里喃喃道:“太man了,我怎么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行了!赶紧报警吧”,出了银行大门,秦立军看向顾北川, “不过牵涉到红十字会,必须去市里的公安局报案。”
“好,秦局,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顾北川询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这屎盆子扣我们头上,再不处理就要发臭了!”
“那好,马上我就从镇里联系车辆,咱们直接走!”
顾北川给镇里的水利站打了个电话。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抗洪救灾和灾后恢复重建的事,顾北川没少跟水利站站长老胡联系。
“老胡,赶快给我派个车过来,我要去w市!对……就今天,快点,别墨迹,回头我请你喝酒!”
秦立军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北川:“你小子行啊!这老胡是水利站长里最老最倔的,有时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你竟然能让他出车?”
顾北川笑着解释:“他就是顺毛驴,说两句好话,再喝顿小酒,摆平!”
候希林补充道:“秦局,事(情qíng)可没我们队长说的那么简单。之前为了救灾的事,队长找过老胡好几次,实在缠得他没法子,答应了。后来老胡跟咱们防汛队出了几次任务,看见队长像拼命三郎似的。救灾结束,主动找上我们,跟队长说,以后再有什么事找他,没毛病!”
正说话间,有辆大吉普一溜烟跑了过来。
在地上滑过一道车印,刚停稳,就看见有个矮小精廋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喊:
“什么事儿,着急忙慌的要去w市?”
看见顾北川(身呻)旁的秦立军,一个急刹车:“呀,是秦局!你怎么到这来也不通知我?”
“怎么的?你是镇长呗,我到你地盘,还得通知你一下!”秦立军瞪了老胡一眼。
“那哪敢,秦局,借我两胆!”老胡讪讪笑着。
“借你两胆,你还不大闹天宫了!”
顾北川插话:“秦局和我一起去w市!”
“早说是局长用车啊,说什么也得找辆轿子。”
秦立军骂道:“得了,老胡,还给我找轿子呢,估计要是我找你,你能给我出辆拖拉机!是谁上个月跑到我那哭穷,愣是要走五万块钱!”
老胡嘿嘿直笑:“局长,你也知道,咱们q镇只要下暴雨就发大水,我这不想着多备点防护措施吗?”
看见顾北川,转移了火力:“对了,上次软磨硬泡,从我这借走的抗洪物资,打的白条还在我手上呢!”
顾北川看向秦立军:“你找我们局长要去!”
正在说话间,顾北川接了个电话,是牟燕然。
牟燕然:“你现在在哪?”
顾北川:“我们刚上车,准备去w市!”
牟燕然:“车开到哪了?”
顾北川:“马上出镇子,上国道!”
牟燕然:“那好,你们先别走,事(情qíng)有转机!”
顾北川:“你说什么?”
牟燕然:“在路口等我,见面说!”
没过多久,牟燕然坐着摩的急匆匆赶到了。
顾北川迎上去:“究竟怎么回事?”
“等下跟你说!”越过顾北川,牟燕然直接跑向副驾驶位前坐着的秦立军。
秦立军见牟燕然敲车窗,示意老胡,“把车窗摇下来”。
“秦局,事(情qíng)解决了。你现在可以给红十字会那边,打一个电话问问,钱已经到他们的账上了。”
“什么?”秦立军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用充满狐疑的眼光,看向牟燕然。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局长,你打电话试试。”
见她目光笃定,神色平静,秦立军半信半疑,打通了之前存的红十字会的号码。
“喂,您好!w市红十字会为您服务!”接电话的是总机,声音甜美。
“我是y县水利局的,给我转你们财务室。”
“好的,马上转接过去,请您稍等!”总机给转了过去。
过了几秒,有中年女人声音响起:“你好!财务室。”
“我是y县水利局秦立军。”
“秦局你好,有什么事?”
“我想再问一遍,之前那个候希林十万元的汇款,究竟有没有到你们账上?”
“到了!秦局。”电话那头答到。
“到了?!”秦立军立即转头看向牟燕然,只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
“那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没到账?”
“啊,秦局,真不好意思。那天我请假了,是一个刚实习的会计登记的,他忘记写入帐薄了。“秦局,你还有事吗?”
“好,没有了,再见!”
挂了电话,秦立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这……”秦立军刚准备开口询问牟燕然,又接到一个电话。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春春)达药业董事长袁大龙打来的:“秦局,忙不忙?”
声音低沉,不似之前嚣张的口气。
秦立军听得一愣,袁大龙是市政协委员,平常眼高于顶,对县里的人从来不放在眼里。
所以上回敢在办公室,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
“不忙,什么事?董事长?”
“秦局,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春春)达药业吧,”电话那头哀求道,“我们鬼迷心窍,拿过期药品充数,是我们没良心啊!”
秦立军不动声色:“不对吧,之前你到我办公室来,不是这么说的呀?你不是跑过来一直喊冤,要我给个说法吗?我还正在抓紧调查呢!”
“秦局,您就不用费心调查了。这事儿啊,都是我那混账儿子撒谎。这么的,再来个捐赠大会,我愿意重新捐二十万元的药品,补偿我们犯下的严重过错!这次我保证每一盒都绝对不会过期!”
“这刚刚开完捐赠大会,又开会,怎么跟村里的老百姓解释?”秦局长故作为难。
“秦局,拜托!劳烦你了!我亲自带队,把药拉过来!先让你们检验,然后我们挨家挨户送药!只是别说是新换的药!”
说来这袁大龙太可恨,昨天一(套tào),今天又一(套tào),把他耍得团团转。
可是此事如果揪住不放,闹大了,对方谁也落不到好处。
此次虎口拔牙,能让袁大龙出血,给灾民们又捐了一倍的药品,总算给老百姓们又做了一件好事。
顾北川弄来的那十万匿名捐款,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吧!
权衡再三,秦立军语气严肃的回道:“好吧,这次的事儿到此为止,我们就不追究了。现在受灾群众缺药,本来还准备等红十字会再次捐赠呢!”
☆、35。女中诸葛
“行;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听秦局的口气,是不打算追究了,袁大龙喜不自(禁jìn),立刻表态:
“秦局你同意了?我明天就过来!不……你要需要; 今天就能过来!”
“就定在明天!记住,千万别再拿过期药糊弄我们!”秦局长重重说了一句。
“不会的,再这么做; 天打五雷劈!”
秦立军将袁大龙的话转述给众人。
话音刚落; 候希林跳出来; 为顾北川叫屈:
“局长; (春春)达药厂太可恨,把我们队长折腾成什么样?就这么放过?太便宜他们了!”
顾北川呵斥了候希林:“你多什么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又转向秦立军:“事(情qíng)总算解决了; 局长,我请你在镇上吃顿饭!”
老胡急忙拦道:“我是地主!我请!”
秦局摇摇头:“改天再说吧!我这手头焦头烂额的事一大堆; 我得先回去!”
老胡将车门打开:“局长我送你!”
秦局摆摆手:
“算了,我自己走。你们q镇防汛任务很重; 你就好好配合顾北川,把工作干好吧!”
说罢,朝着不远处的客运站走去。
秦局走后; 老胡也告辞了:“顾队,改天再聊!就像秦局说的,(身呻)不由己啊!”
“你去忙吧; 忙过这阵子; 我请你喝酒!”
“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可记住了!”老胡打开车门上车; 发动车辆,向旁边的三人挥了挥手。
吉普车一路轰鸣而去,带起一阵灰尘。
候希林指着车说:“这老胡,都五十岁的人了,成天活蹦乱跳,跟小伙似的!”
顾北川瞪了候希林一眼:“你还笑话他,你不也这样吗?没个稳当时候。当着局长的面,也大呼小叫的,你真当自己是孙悟空呢?欠收拾!”
“队长我不是替你说话吗?再说我讲的是实话,能怎么的,大不了开除我!”
“替谁说话也得想想后果。幸好秦局大度,放别的领导,收拾不死你!”
候希林默然,没有再辩解。
转头瞥见牟燕然平静的样子,愈发觉得她高深莫测。
还是顾北川先提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你是怎么让红十字会和袁大龙改口的?”
牟燕然理了理搭在前额的头发:
“很简单,因为我给高伟民打了个电话。”
“喂,是高伟民吗?”牟燕然从手机通讯录翻出高伟民的号码,拨了出去。
两秒没过,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高伟民亢奋的声音:“牟医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太忙,没时间接?”电话里隐约可以听见“哗哗”作响。
“不忙,不忙。就是有些受宠若惊!”高伟民高兴的说着,里面传来有人催促出牌的声音。
原来他是在牌局之中。
牟燕然心里冷哼一声,接着说:“有件事通知你一下。”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眉头绝对不带皱一下!”高伟民抬高声音。
“是吗?”牟燕然讥讽道,“你最好把我现在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否则你和你老爸就要在监狱里见面了!”
“你说什么?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接!”
牟燕然听见高伟民和(身呻)旁人说了句“有急事,你们先玩”,然后打麻将的声音就渐行渐远。
“牟医生,你可别吓我,进监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你爸,顾北川在退过期药时,录了相。还有,侯希林在去w市与袁经成接洽时,全程手机摄像头是开着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