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久目点点头,率先坐了下来,坐在伏羲的对面,“我们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坐着了。”
伏羲笑:“外头下雨了吧?”
“是的。”帝辛接话,而后也坐了下来,坐在久目的右手边伏羲的对边,两人正对着伏羲,“很难的呢。”
“雨其实是一种洗涤心灵的仪式,最为普通的仪式。”伏羲抬眸,目光落到了薛的身上,“地府十殿?初次见面呢。果然如传闻里边的一模一样,相貌果然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而后轻轻笑了一声,“男子长成这副模样,若非一生情劫便是一生动荡。不知十殿下,作何感想?”
薛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这个端坐着的男子,说不上威严,却总让他觉得莫名有压力。大抵,心里对于伏羲这样的人还是有一些敬畏的,毕竟是父神的存在。
“一般,没有什么特别感想。”薛抿唇,不自觉朝着倾洹靠近了几分。
“如何说?”伏羲并不打算放过薛的模样,“如何的一般?”
“人生在世皆不称意,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堕入轮回,这是一个人必将经历的。而我,贵为地府十殿,虽说一声动荡不安,却不用受这轮回之苦。有失必有得,二者相抵,自然是一般。”薛这人最会的就是长篇大论,从前还是温至殊的时候没有长篇大论过一会,后来做了这十殿下,多了很多机会来说教自己的手下,长篇大论倒是没少过。
伏羲点点头,轻轻‘哦’了一声,而后笑:“水开了。”说着伸手,把水壶拿了下来,而后一个一个杯子倒上水,杯子里是事先准备好的茶叶,“不算懂这些,只是闲来无事,不要介意。”
帝辛点点头:“文曲星的茶艺很不错,回头您可以同他交流一番。”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好像他来此就是为了同伏羲这般唠家常的。
至此,倾洹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也并不想开口说话。在他看来,不奔主题的谈话并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以说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于是,在这几人聊了这么久之后,倾洹总算是忍不住要开口说话了,“家常说完了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吗?”他就这么直挺挺站着,表情不算冷硬,唇角甚至带着笑。
伏羲笑:“开始正题之前,先喝一杯茶水吧。”说着,把杯子推至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我先来。”一饮而尽之后,拿着空杯子对着四个人示意了一下。
久目深深地看了一眼伏羲,手碰了碰杯子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不喜欢品茶,您知道的。”
同时帝辛也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并不喜欢喝茶。倒是薛和倾洹,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了。
“喝完了。”倾洹和薛都拿着自己的空杯子示意了一下,“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伏羲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想做些什么?”
“如何才能让我摆脱地府十殿的诅咒?”薛直截了当,把自己最想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摆了出来,“诅咒一辈子都不得不跟着我?”
“不可能摆脱。”伏羲摇头,“与生俱来,你自己说的有得必有失。既然你坐上了地府十殿这个位置,就必须要有失去的东西。”他伸手指着倾洹,“他正是因为失去了最喜欢的人,因而因缘际会成了神仙。就算没有帝止在其中动手,也还会有其他的人。”
倾洹抿唇:“当年是帝止化作了高人告诉了我所谓的仙草,也是他,带走了温至殊的遗体,更是他诱骗我吞下了那棵仙草。所谓的立地成仙,不过只是一句谎言,所谓的永生,不过只是诱骗的手段。”这些倾洹很明白,比谁都明白。但是,当时的他不明白,一心只想着如何同温至殊在一起,不知道的是……原来,地府的人与天庭的人,永永远远都是两个世界的。
“下一个问题,我来。”久目站起身,“黛梓……我是说,我的母亲呢?”
“还躺着。”伏羲手指弯曲,指关节敲击着木质的桌面,“我能为她拿到无数颗心脏,却不能让她活过来。”这是他感到最无力的一件事情,他能为黛梓做任何事情,却再也救不活黛梓。
那么……他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渊呢?”薛抿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他?”伏羲反问,“他的存在即是这世间情感的轮回,他活了上万年,总该为他的价值做一些体现了。”
“什么意思?”薛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我不懂。”
“你会懂的。”伏羲点点头,而后看着帝辛,“辛苦你了,这么些年躲到了西天佛祖那儿,还换了一张脸。”
帝辛摇头:“您说话变了,从前才算得上是父神。还是出事了,对吗?”
“所谓的扭转时间,改变过去……”久目伸手想去拉伏羲,手伸到一半却又怯生生收了回去,“你,没做到吗?”
“不过是一己之言,我只是伏羲,我无能为力。”伏羲摇摇头,而后笑了起来,“有些东西,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下雨了……”房子忽然消失不见了,外头的雨落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上古众神,终将陨落……”
第二百零四章 :温存往事,沉沦传说(1)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所谓的地府,哦,一个人也只有一次机会看看这地府吧?带他来的是一名勾魂使——白无常。地府是没有大门的,却也像是有一扇大门,周遭是一片彼岸花,血红色的,
他不太明白这地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来来往往都是鬼,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却是吵闹过了头,但都并不算是凶恶的模样。不是说鬼的模样都很可怕吗?
好吧,那也都只是传说而已。
“请跟着前方的队伍,之后会有人告诉你你该去哪里……”白无常目不斜视,他不过只是一般的勾魂使而已,他的职责就是把死去的人类的魂魄带到地府。
他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前面的队伍开始慢悠悠地晃荡着。前面的鬼魂很多,他弯腰,朝着前面看了看,毫无尽头的队伍,都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朝着四周看了看,白无常还未走远,他连忙喊住白无常:“这个队伍,要排到什么时候?”
白无常掀了掀眼皮,明显也看到了长长的队伍:“等着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一会儿,是多久?”他总觉得这位勾魂使大人说的一会儿根本就不事正常意义上的一会儿。
“大概……”话还未说完,远处就跑来一个长了一颗牛头的人。
“小白小白!”牛头喊得十分大声,周遭的鬼纷纷侧目,“小白,我家殿下醒了!”
白无常愣了一下,而后这才反应过来:“十殿?你是说十殿下醒了?”
“对,马面让我告诉你,快去通知五殿,让他……”牛头说得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
“我知道了。”白无常点点头,“你回去同马面一起照顾好十殿,我会通知五殿的,其他几个殿的……”
牛头摇了摇头:“马面说只需要通知五殿,这是十殿的吩咐。”
白无常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十殿的意思,却还是照着吩咐做了。
包此时正在埋头勾画着名单,心底还不断琢磨着什么时候偷个懒,带着判官好去出去休息休息。于是,这样的想法还没有完成之际,白无常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一愣明显也没想到:“就我一个人?”他手指指着自己,很是惊讶。他不知道薛找他是为了什么,而且也没道理找他一个人。
“对,说是十殿特意吩咐的。”白无常点点头,表情意外地有些凝重。
包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判官耳语:“我先出去,五殿的事情交给你了。回头有重要的事情同我说一声。”
判官点点头,还从来没见过包这副模样过,他倒是有些惊讶,包还从来没这么正经地同他说过话,怎么能不惊讶?
包走在路上,仔细琢磨着之前的事情,到现在他都没缓过劲来。
四百年前,薛是被久目和帝辛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沉睡过去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但是尽管这样,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而且还是完好无缺的模样。
整个地府上上下下都为薛跑了起来,而后,聚在一起听久目和帝辛絮絮叨叨说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实话,包到现在都不相信,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醒了?”一进到薛的住处,包就换了一副表情,由沉重转为笑眯眯的模样,“哎哟,一醒就喊我来?想我?”
薛撑着床,斜了一眼包,脸色还是很苍白的,不是因为生病的白而是长久不动而显得虚弱的白:“听说,我这一睡睡了四百年?”
“对啊,可把我们这些小人物吓坏了。”包点点头,就这么站在床前,也不说坐下之类的。
“我……四百年前都发生了什么?”薛揉了揉太阳穴,“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包故作夸张:“哎哟喂,这事儿你不是应该找蒋吗?怎么找上了我?可别说我让你觉得可以相信。”
“不然呢?”薛‘哼’了一声,整个地府,其实十个殿之间很少有什么秘密,他呢也同蒋算是关系最好的人了,但是怎么说呢……终归能算说得上话的只有包了。
包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榻上:“你不记得自然是因为四百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谁还能给你施个法术,让你忘记吗?”
薛半信半疑:“对了……那是我的佩剑?”他伸手,指着桌子上的白靳,“我什么时候都有佩剑了?”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昏睡四百年?”包轻轻‘呵’了一声,唇角上扬,瞳孔却有几分闪烁,“四百年前你就是为了这把剑同人家司命大打出手,触动了凤凰火,司命呢落入轮回,你呢,昏睡了四百年。”
薛瞪大眼睛,半响疑惑:“你不是说,四百年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这算什么大事吗?”包反问,“不过只是你同司命之间的小问题而已,能算什么大事?”
“是……啊。”薛点点头,“司命呢?回归仙位了吗?”
包拧眉,叹了一口气:“没有。”
“为什么?”薛觉得莫名其妙,司命可是个很爱惜自己仙位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仙位?
“他历了情劫,情劫没过,堕入轮回,永生永世,再不能看破红尘。”包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委实是个人才,编起故事来毫不含糊,就连他自己都差一点相信了。
回头得把这件事同那些个人说说,到时候可别说漏嘴了。薛也不是个傻子,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人肯定能一眼就看破,更别提……对了,特别关注牛头那个家伙,嘴不严,怎么看都是那家伙最会说漏嘴,还是薛身边的人。
啊,真的是太危险了。
“情爱不过表面,他如何就看不透了?”薛拧眉,觉得甚是可惜,这世间,所有的情爱都挨不过时间。他知道的。他做这地府十殿之前也只是个凡人,自然也有过一段感情。对方是谁来着?他有些记不太清晰了,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他哪里还能记得?
“你也说了,情爱嘛,凡人看不透,司命成了凡人自然也看不清。”包感觉额头上出了慢慢的冷汗,背后也是。
薛多看了两眼包,漫不经心开口:“你紧张什么?笑都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