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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把他的心脏拿掉的?”薛拧眉,司命一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个没有心脏的人。
“不知道。”倾洹摇摇头,帝止没必要拿司命的心脏,至于帝辛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司命不可能挖走这个人的心脏,莲愫一直在找他们的麻烦也不太可能。剩下的是他们一直忌惮的一个人……
“会是伏羲吗?”薛很难想象,伏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他只是从旁人嘴里或者是史册上看到过关于他的描述,或是好的或是坏的,根本拿不准。
后来,看到缠绿被伏羲伤成那样,他唯一的想法只有残忍。
如果拿走司命心脏的人是伏羲,其实也算是很合理。但是……司命不是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司命?
“没道理。”倾洹摇摇头,“伏羲他如果要惩罚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会挖人心脏,他更喜欢直接处罚。”
“就像对你的处罚?”薛嘲讽地笑了笑,他想起来当初看到倾洹身上的那些个深刻的鞭痕,每一条都是暗红色的,新肉翻在外边,可想而知当初应该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那还真是直接。”
倾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被打得那几下其实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自己还真的是够有能耐的,那样都咬着牙承受了下来,没吭一声。
他伸手抱住薛:“你该感谢那个时候的我,万一我神经稍微松了一下,失去了意识,你可能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那还真是太感谢了。”薛回抱住倾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抬眼看到了降临在他们上方的人……
天庭越发的动荡不安,西王母却还是如往常一般,每天在御花园走来走去,华服依旧穿在身上,身后依旧带着一大批的宫女。
南衍偶尔去御花园走动走动,只是在一旁走走也能看到独自赏花的西王母。很安宁的模样,高贵与生俱来,脸上永远带着笑容,对身边的婢女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很温柔的模样。
这样的西王母太过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这日,像是故意来逮南衍一般,西王母就在御花园的入口处,一大批人,正好和南衍及随行的两个小童撞得正着。
“王母。”南衍双手插在袖管里,弯了弯腰,一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颇是一副美景,“也来散步?”
“哀家瞧见帝君很多次了。”西王母说话很慢,轻柔得很,“最近,也很无聊吗?”
南衍:“闲来无事,走动走动,当是熟悉熟悉。”
“帝君熟悉了这天庭很久了吧?”她笑了笑,袖子捂面,眉眼弯弯。
南衍挑眉,他倒不是说不喜欢这个西王母,只是这人说话怪会绕弯子的,真的很费脑子。
“不久。”南衍想要快速解决这个话题,并且想要快速脱身,于是脸色不自觉地再一次冷了下来。
那西王母还是笑,就当没看到一样:“一起喝杯茶?”
“王母若是有事,还望直说。”南衍目光落在了西王母的脸上,而后缓缓移开,紫色的发带随风而扬,“南衍尚且还有些要事。”
“帝君很忙?”西王母依旧不准备直插话题,而是再和他绕弯子,“天庭事情很多?哀家还以为帝君是最悠闲的人。”
南衍摇头,不知哪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到了胸前,然后一直往他的脸上贴,蹭的他怪痒痒的:“天庭不安稳,王母还是多多关注一些来得好一些。”
“那是天君的事情,我不过是只小凤凰,哪来的资格?”西王母忽然垂下了眼眸,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显得有些落寞。
南衍忽然想起从前他听到的那些传言,关于西王母的。其实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并不多,九千年,够一个小仙成为上仙了。但是,他依旧从小仙的嘴里听到了‘久目’的名字。
“传言而已,王母还望莫多想。”南衍脸色缓了缓,也算是给了她一些好的脸色了。
西王母再一次换上笑脸,眉眼弯弯:“帝君怪会安慰人,合该是个好的丈夫。”
“恩?”突如其来的转变,南衍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理解西王母的意思。怎么着,改行做媒婆了?
“哀家见着那群青仙子不错,更是东海龙王的大女儿,身份也算是高贵的了,帝君的意思……?”西王母总算是睁开了两只眼睛,说话也不再是笑眯着眼睛了。
南衍琢磨了半响,而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王母该是知道的,本君也不是什么贪恋红尘的人,至于这姻亲的事情,还说不上有什么想法。”他垂眸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和他吵了一架的汶靖,那人的模样,那人生气开心的模样到现在还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嘴上说着不贪恋红尘,其实他比谁都明白,他到底有多怀念他做周溯沿的时间。
对于南衍的拒绝,西王母不甚在意,依旧浅笑:“帝君这话说得有一些早了,还是等到见了群青仙子再说吧。”
“本君无意。”南衍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王母若是觉着那位群青仙子委实到了不得不嫁与他人的年纪,还望王母寻旁人,莫要在本君身上花费时间了。”
西王母总算是不笑了,她眸子略微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她身边的一个粉衣女子身上,而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帝君此心似铁,哀家倒也不好强求。”
“恩。”南衍的视线也落到了那个粉衣的小姑娘身上,这才发现这姑娘的穿着与旁人都不太一样,估摸着应该是就是那个群青仙子了。说来,他觉着这姑娘甚是眼熟,再一想,这不就是这段时间一直陪着西王母逛御花园的女子?
怎么着,还看上他了?
他抿抿唇,领着身边的两个仙童率先走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的,旁的人再强求,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你这心,也该绝了。”西王母看着身边的女子,女子的目光还黏在已经走远的南衍身上,不愿意开。西王母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群青,你得明白,一个人不喜欢你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强求得来的,那也只是一场折磨。”
群青扭头,瞳孔里蓄满了眼泪,亮晶晶的,可贵得很:“娘娘,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看了他好久好久,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非他不可了。”
“哀家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西王母伸手,抱住了群青,“你要相信哀家,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群青抬眼,泪汪汪的两只眼睛盯着西王母略显沧桑的脸,似懂非懂。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情深意重其实都是时间问题,如果一直得不到,时间一长便成了执念,当初的爱意已经变了质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救赎淡泊,拯救自私(1)
蛮荒的入口很难寻找,司命的记忆出现了断片,走到一半,刚进入沉默森林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怎么回事?”孟婆皱着眉看着在森林入口处走来走去的司命,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记忆一下子就没有了?人好好的,哪里来的事情?
“不知道。”司命摇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像是那段记忆被抽取了一样,“可能是不愿意吧……”他把目光落到了走在最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毕身上。
毕瞳孔微微怔松了一下,然后又垂下眼眸,抱紧怀里的净瓶。
虽然平时毕的话并不算是多,他和毕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是如今看着这副模样的毕,只觉得毫无生机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司命叹了口气,胸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疼痛。他更加不太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心脏的他心脏处会疼的如此慌。他慢慢蹲了下来,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孟婆也蹲了下去,去查看脸色并不好的司命,伸手想去探一下司命的额头,手还没伸过去,司命人就慢慢躺倒在地上了,“不是吧,怎么了?你该不会……”
“咳咳咳咳……”司命摇摇头,整个人蜷缩起来,眼睛半眯着,眼珠子直往上翻,白眼都翻了出来。
孟婆伸手扶起司命,想给司命输法力让他缓一缓,只是手刚搭上司命的肩膀,就被一股法力给弹了开来。
毕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司命:“他的心脏已经没了,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极限了。”
“你就这么说风凉话?”孟婆咬牙切齿,伸手紧紧扶住司命,“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得。”
“生死无常,哪里轮得到你这么说?”毕收紧双臂,脸再一次贴到净瓶上面,冰凉的温度从脸上传到了他的心底,那该是缠绿的魂魄的温度,“我一个阎王都掌握不了,你凭什么?”
孟婆没想到毕会如此凉薄:“是啊,你连缠绿都救不回来,是什么都不行了。我也,不能凭什么。”
“……”毕的目光忽然凛冽起来,瞪着她,“你这般说话,莫怪你落得如此下场。”
“呵。”孟婆冷笑,没再说些什么,而是接着给司命输送法力,“司命,不是还没好好道别吗?你甘心吗?”
“不甘心。”司命眼睛慢慢睁开,不再是眯着,他扯了一个笑,“我还行的,只是沉默森林里瘴气太多……”他看了看正在往外散发着瘴气的森林,摇摇头,“我进不去,你们进去吧。”
孟婆点点头:“我给你设个结界,你小心一些。”
刚进入沉默森林,毕和孟婆就感受到了不太一样的氛围,凉意朝着他们一点点侵袭,深入骨髓。
毕瑟缩了一下,他本就不是活人,对于这些什么阴气之类的倒也不怕,他怕的是不能找到伏羲。
“毕……”缠绿的声音忽然灌入毕的耳朵之中,出乎意外的温柔,“你往后看。”
毕一愣,扭头,果然看到了那一头绿色的长发。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怎么……缠绿,你不是……”他垂头去看怀里的净瓶,怀里的净瓶却消失了。
“我还在,还活着。”缠绿笑,伸手,双臂张开,“过来,来……毕。”
毕眼睫忽闪了一下,双臂依旧做着弯曲拥抱净瓶的模样,他扯了个笑:“我很喜欢你啊,缠绿。”
“我知道。”缠绿手臂依旧大张着,“你过来吧,到我这里来。”
毕摇摇头,唇角上扬,笑得很是开怀:“不,我知道的。”他脚动都没动一下,“我知道你不是缠绿的,我知道的。”这个人不是缠绿,不是的。缠绿怎么可能是这副模样呢?缠绿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呢?怎么会朝着他神兽呢?
明明……还在他怀里的啊。
出现幻觉的不只是毕,还有孟婆。
孟婆精神的执念只有帝止,他见到了初次见面的帝止……或者说是,帝辛。
那个时候,帝辛的模样还是和帝止一模一样的。
“你是何人?”久目手里头拿着刚刚从伏羲那里拿到的六节鞭,整个人微风得很,见谁都想和那人打上一架,好似天生就是个惹祸事的人,非得要和旁人比试。
帝辛生而高贵,又因唯一能相处的帝止去了西天佛祖那儿参佛,整个人正巧无聊的很,也从未在天庭见过这样的小姑娘,也起了戏弄之心。
那个时候久目尚且还不如帝辛,毕竟虽说年纪相仿,可久目在忘川河里泡了那么久,哪里能和练了几千年的帝辛相比较?
一番打斗下来,久目显然落了下风,脸上更是被帝辛不小心刮破了一些。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