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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服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两人一边吃饭一起聊。
苏臻很喜欢身边还有个像蜜儿这样的朋友陪着自己,而蜜儿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想陪苏臻,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苏臻对自己好,她不会和这样的女子做朋友吧。因为她觉得自己和苏臻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认为苏臻的城府太深,这和简单的她还真是格格不入。但缘分就是奇怪的东西,俩人一个简单一个复杂,却又偏偏是好朋友,蜜儿也只有认了,况且,她现在也只有苏臻这样一个朋友。
第二天,苏臻和蜜儿去医院看望石德。秋天的阳光明媚清澈,苏臻觉得这样的天气去看望一个朋友还是感觉挺好的,她想去看望谁都好,就是别看见钟煜。
石德正在看一本杂志,看见苏臻和蜜儿来了很高兴的问候:“苏臻——你们怎么来了。这是你妹妹吧?长得好像啊。”
“哈哈,被你说中了,我妹妹,蜜儿。”苏臻笑着回答。
“怎么了,国庆没有出去旅游吗,这么好的天气该四处走走啊,要我能走,我早就云游去了。”
“怎么样,还好吗,几天没有来看你了,伤口好些了吗?”苏臻关心的问。
“好多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哇,真的吗,太好了,恭喜你啊,终于可以出院了,苦日子就要熬出头了。”
“呵呵,那也要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照顾,不然我这腿还好不了了。”
“你就是这么客气,我们对你做再多都弥补不了给你带来的痛苦。”苏臻愧疚而客套的说。
“没事,真的,千万别有过错思想。若不是我这腿,我和你们两口子还不能成为朋友。是吧。”
“呵呵,是。”
“你看你们俩总是来看我,要别人肯定都不会管我,赔点钱就不了了之了,我觉得你们俩人还真的有情有义。你那老公是韩国人?”
“呃,是啊,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啊?”苏臻惊讶。
“他早两天说回首尔,回家去,说家里有些事要回去。我就问你是韩国人?他说是啊?”
“呵呵,这样,是,他是有事回去了,所以我和我妹来看看你。”苏臻听了暗暗惊讶,因为她不知道钟煜回首尔了,但却毫不漏声色的说道。
“是啊,过两天就要出院了,估计我出院前,他是赶不回来了。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没事,我可以出院了。”
“那,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叫他第一时间去拜访你,哈哈。”苏臻笑言。
“好啊,到时候你们一起来。”
“好。”苏臻爽快答应。
从医院出来,苏臻想着钟煜回首尔了,就觉得奇怪,是什么原因回去的,家里有事?难道是婆婆阿月生病了?那麻将馆谁在打理呢?她心中很多疑问。想着钟煜这次居然可以做的这么绝,不通报她一声就跑首尔去了,简直不把她放眼里。
于是她想要去麻将馆看看,问问袁阿姨情况。
俩人来到麻将馆,却见大门紧锁,似乎是停业了。她问了下旁边南杂店的老板,才知道麻将馆已经转让出去了,南杂店老板说麻将馆老板好赌没钱,经营不下去了,所以就转让了。那南杂店老板还叹息说,才没开多久就关了,真的蛮可惜的,其实生意还挺好的,应该是赚钱的。
苏臻和蜜儿坐回车上,苏臻拉着个脸很不高兴,蜜儿望着她也紧张的不敢说话。
“妈的,太可恶了,居然都不吭一声就回去了。这还算是夫妻吗,连陌生人都不如。”
蜜儿低着头,缄默不语。她想俩人的感情估计真的要完蛋了,婚姻看来真的到尽头了。
苏臻心里气愤极了,从车上找出一包烟,然后点燃一根,靠着椅背抽起来,并一边碎碎念叨着:“妈的,店子转让了不说,回首尔也不说,干脆永远别回这个家,滚回首尔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她愤愤的想着,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要打电话回去问问。
蜜儿每天和苏臻在一起,就觉得她是个怨妇,她觉得自己的承受力还蛮好的,居然可以忍受她无休止的抱怨和念叨。心烦的她,真想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去静一静,她觉得耳朵太吵了。可又不能对苏臻发脾气,更不能说个不字。她也忍不住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那烟丝吸入身体,感觉一只手抚在心房,让人觉得安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一有事情,就要抽烟,原来抽烟还真的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抽完烟,苏臻带着蜜儿去了一个茶楼喝茶,因为没有地方可去。这个茶楼就是之前她和成卓来喝茶的地方。
她依然是挑从前坐的那张桌子,只是这次,她坐在成卓坐的位置,蜜儿坐她之前坐的位置。
“这里感觉真好。好雅致。安静,清幽,有格调。”蜜儿赞叹的说,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意外发现的,无聊的时候来这里喝喝茶,坐着想一些事情。”她不想说和成卓有关的话。
“是,这里感觉真好。是不错的地方。”
苏臻端着茶杯,就发愣了,脑子里想着的是成卓喝茶的样子和他说过的话,还有他把眼睛摘掉感觉她更帅气的样子……蓦地,她的思绪又游离了。
其实她今天来这里,是打算最后一次来,算是和过去道别,以后的她打算好好过日子了,从前的所有她都打算尘封了,不再说给任何人听,包括蜜儿。
她幽幽的想着,微微闭眼,这里让她感觉美好,因为这里拥有某个人的回忆而美好,只是她不愿意再想起了。
蜜儿也沉默的思索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中没有想念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
国庆节已经过去了五天了,剩下的三天,苏臻和蜜儿则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呆了三天。
首尔那边,因为钟煜没有打电话回来,所以她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了,她想有本事就看谁熬的过谁。她不在乎了,她不在乎他去干嘛了,不在乎他是不是还会回来了。
她想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了,虽然想着要好好生活,可这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又开始萎靡了。
第443章 阿月住院
话说那天夜里钟煜和苏臻吵架后,负气出门,在街边瞎晃悠,心里想着明天到底是离还是不离呢,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天天吵,他也觉得没有意思,觉得苏臻越来越高傲,越来越看不起自己,所以他还真想痛痛快快的离了。但一想到离婚,代表两人关系的崩溃,或许以后大家再见一面的机会都难,他又犹豫了,总之他的心是纠结不已。
麻将馆早两天就已经贴出了转让告示,只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工作,不是他想要的谋生方式,他鄙视这样混吃等死的自己。也因为要转让麻将馆的事情,他心情很不好,所以和苏臻吵了几句,就说要离婚,认为失败的自己不该继续拖累她。
他茫然的走在街头,秋天夜里的风,凉爽舒适,只是那些渐渐发黄的树叶让人看了觉得悲伤。
他正不知该何去何从时,手机响起,他还以为是苏臻打来的,欣喜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阿月从首尔打过来的,他想这么晚了,什么事?
他狐疑着接通电话,听到的却不是阿月的声音。电话是邻居家的阿姨姜太太打来的,说晚饭后和阿月一起散步,然后阿月突然昏倒了,于是立刻送到医院去抢救……刚刚才找到他的电话,就立刻打电话来给他了……
钟煜听了脸都白了,紧张的问:“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中,昏迷原因还在诊断中……”姜太太有些悲伤的说。
“我妈妈她平常身体挺好的啊,怎么会昏倒?那我明天立刻回来。”
“这人到了这个年纪了,就跟树上的叶子一样,到了这个季节就要落了。唉,那你快点回来吧,不然……我真的很担心阿月啊。”姜太太悲伤的哽咽了。
于是第二天,钟煜就立刻飞回首尔了。因为不想让钟炜和苏臻担心,就没有跟她俩说。走之前他去看了看石德,然后跟他说了自己回首尔的事,并让他安心治疗,想着石德还不能出院,他的心中犹如压着千斤重的石头,但阿月住院又不能不回去。
钟煜赶到医院时,面容憔悴的阿月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针。她已经醒过来了,看见钟煜的到来,激动的眼泪哗哗。
“妈——怎么样,好点没?”钟煜关切的询问。
阿月看见钟煜,高兴的落泪,又哭又笑的说:“这不好着吗,没事儿。”
“可担心死我了,没事就好,听说你昏倒了,我都吓蒙掉了。怎么了,什么病?”
“上了年纪偶尔昏倒也是正常的,没什么。现在还活着,还能见到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阿月不以为然。
钟煜也信以为真,以为妈妈真的没事,紧张的心刚刚平复,却得到医生的通知,医生说,阿月要进行一次开颅手术。
钟煜说这怎么可能,我妈不是好好的吗。若不是别人跟他说他妈妈昏倒了,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事。
医生说病人脑袋里有一个动脉瘤,必须切除,不然下一次晕倒,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钟煜听了被吓住了,说,动脉瘤?脑袋里长瘤子?不可能吧。他伤心的要绝望了,小时候听别人说起脑袋里长瘤子都是要命的病。他又担心又害怕不愿意相信医生的话是真的。
医生安慰的说,这是一种常见的病,是由颅腔内的小恤管病变引起的。现在医学已经很发达,做这样的开颅手术没有问题。如果不进行手术的话,病人的生命堪忧,随时都有可能发病……
为了母亲的健康,钟煜在阿月的开颅手术单上签了字,毫无办法的他只能听医生的了。虽然医生信心满满,但是他却毫无信心,生怕手术意外,怕手术中那预料不到的风险……
手术这天,钟煜看见妈妈被医护人员推进手术室时,心都是悬着的。若是别人上手术台,他想不就是个小手术,没多大的事儿,可因为进手术室的是自己的母亲,他就觉得万分担心和害怕了。
他独自焦急的在医院走廊上来回走动,心里为妈妈暗暗祈祷一切顺利,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妈妈,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没办法分心去关注了。
想着手术台上的妈妈,又想着已经过世的爸爸,他意识到生命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