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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反正是个男人就行了,我现在是不想挑了,累了。幸福不幸福也要等以后才知道了,总之我认命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爱情什么的,真的不要指望和婚姻有关。我是这样想……”
“……”
两人像面对面一般,聊着女人之间的话题,苏臻像倒苦水一般,把心中的不快都通通倒了出来。这样她觉得舒服不少。
话说苏臻走后,钟煜变的时而暴躁时而缄默又时而哀伤。分手带给他的是沉重的心理阴影,是他自己亲手摧毁了自己的爱情,他后悔了,从最开始就后悔了,只是他却仍固执的要这么做。
这些日子,他饮酒度日,整个人瘦了一圈,本来就不胖的他,现在用瘦骨嶙峋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朴青河起先还陪着他喝,可是后来喝的朴青河看见酒就有了醉意,最后他只好自己一个人上酒馆喝酒。
这晚他又一个人到小崔姐家喝酒,小崔姐像往常一样热情招呼他,并送上自制小吃。
小包间里,俩人席地而坐,小崔姐给他倒上酒,又自己倒了一杯,冲他神秘一笑,说:“你猜我今天接到谁的电话?”
“谁?”钟煜猜不出。
“苏臻啊。”小崔姐一脸得意。
“哦。”他轻轻的哦了一声,心想她给小崔姐打电话做什么?他很想问小崔姐,你们俩聊了什么,但是却隐藏着内心不表露出来。
“她要结婚了。”小崔姐打量着钟煜的表情。
钟煜的脸上立刻掠过一片乌云,然后端着酒杯一口闷掉,继而又斟满酒杯,一口闷掉。清酒烈的烧喉,最近他喝酒太多,声音都变的有些嘶哑了。
“你怎么想?”小崔姐见他喝闷酒也不阻拦,反而拿着被子啊也跟喝起来。
“没想法。”他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干嘛每天喝酒?”
“怎么,不欢迎吗?”他的语气有些不好,任然自顾自的喝着。
小崔姐听了怔了一下,心想看来自己在摸老虎屁股了啊。“姐也是关心你啊……”
“不需要——”钟煜冷冷的说道。
小崔姐知道他说的是气话,继而说道:“姐这人直,说话不中听,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她下个月二十号结婚……”她特意将具体日子说出来。
“好了,别说了,我只想静静的喝酒,别的事都与我无关。”她一边冷酷的说着,一边喝着酒,继而又悲伤的说,“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爱她呢,连最起码的幸福都给不了,这样的我如何配的上她呢。”
“好了,那你慢慢喝,我出去忙去了,有需要再叫我吧。”小崔姐听完他的话,明白了他的心思,所以也不说多话,她想她已经做了她要做的,至于他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想像个长舌妇般在一个失意人面前念叨,那样必定会招人反感,所以尽管她很想和他多聊几句,都极力忍住了。
钟煜独自喝着酒,眼泪无声的流淌,他的心每日都被各种烦恼折磨着。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眼泪完全是为苏臻而流的,她依然是他心目中的恋人,只是他选择了放手。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感到绝望,甚至想要死,可是他死不起。
听到小崔姐说苏臻要结婚的消息,他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去核实,或者说是不是要在她结婚前最后见她一面,至少也应该表示一下祝福。
他这样想着,嘴角又滑过一丝冷笑,心想,原来她变心这么快,原来她比自己更无情。既然这样又何必去看她呢,自讨没趣罢了。真是傻子啊,明明分手了,为何还要把心放在她身上呢,为何还要因她而纠结呢,自欺欺人的自我折磨啊。
他嚼着花生米,眼神凛冽的望着酒瓶,拿起酒杯就仰头豪饮。他鼓动着腮帮子,似在做最后挣扎,他觉得自己依然放不下她,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再去找她,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否则在她走的时候他就会要她留下,可是因为固执的要面子,他没有改变初衷。
他冷笑着而又悲伤着,可是却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就算是苏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去向她求安慰。他想自己终究有天会把自己逼疯吧,他深知自己内心的扭曲,这种奇怪的心理他无法解释,或许是天生的,亦或许是被生活塑造的。他却纵容着这样的自己,终日饮酒,他想象着未来的自己一定是个酒疯子,衣衫褴褛的提着酒瓶子靠在某棵树下……
他以为分手的事,顶多难过两天就罢了,可是事实是快两个月了,他依然无法抽离出来,反而越陷越深了般。他每天都需要酒精的麻痹,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唯有让自己醉醺醺的才能觉得世界可爱。
他每晚都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阿月对他已经是彻底无语了,面对不求上进而刻意买醉的他,她自感无力。她既心疼又生气,心想孩子让她操一辈子的心,这实在是一种折磨。大概因为情绪受钟煜的影响,她的情绪最近也非常低落,而且很情绪化。
她常常都不想去医院了,不想见到社长,看见日益憔悴和被病魔折磨的社长。她心痛不已,她知道人终究要面对死亡,可是看着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要死去,那感觉真如利刀在心头扎刺。这种一日日的折磨让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好免去这折磨的痛苦。
社长的病情很不乐观,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了,说时间不多了,想吃什么就吃点吧……医生的话,让她的世界都崩溃了,整日以泪洗面的她已经哭的面如枯叶。
反倒是每次社长笑着安慰她,说:“没事,这不还有气吗,挺好的呢。”
她听了这话更加难过了,只是她不敢当着社长的面哭,她总是背着他哭,她想要用多少眼泪才能换来他的健康呢?
不觉间已是四月下旬,烧毁的厂房修缮一新,新的机器也先后投入生产,公司又恢复了以前的生产。只是有些员工已经跳槽了,有些客户也丢失了,那些老客户都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虽然他们嘴上说着有机会会和钟煜的公司再度合作,可是钟煜知道不过是安慰之词罢了。
上次来工厂考察的那几个黑衣人这天又来到了工厂,一行人七八个,个个都是油头粉面,大腹便便颇为打眼。走在最前头的是岛耳公司的老板,跟在一旁的秘书,手里拿着文件袋,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貌似是岛耳公司的管理阶层。
一行人来到钟煜公司的大会议室,双方在一番细细的洽谈后,钟煜在公司转让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非常沉重而颤抖,父亲的公司在他手中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想现在转让总比破产后变卖要好,他想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而且也是有考虑到自己和员工还有公司的利益的。
岛耳公司早就有收购这家木厂的野心,没想到还真的如愿以偿了,这令岛耳公司的老板一脸神气。而钟煜却是一脸沮丧和茫然。
公司的事情他没有跟社长商量,纯粹是他和朴青河和文助理的决定,因为社长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承受任何精神上的刺激了。他想就算父亲好了,也不一定能继续工作,就算想工作,拿着这笔钱也可以在首尔做点小生意,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愿望太渺茫了。
他不想继续混日子,不想真的把父亲的公司给玩完,所以最后忍痛做了这样的决定。他希望将来父亲知道了能原谅自己,不是他不努力,就算他竭尽全力,他都无法让公司回复到从前的生命了。
他想他们一家人还是回首尔好了,厂里的这幢房子也一起转卖了,不过在回首尔前,他们一家还是可以住在这里。
公司转卖并更名为岛耳公司的消息在公司里炸开了锅,大家都人心惶惶,生怕会裁员或者是降工资,不过岛耳公司的老板财大气粗的给大家吃了一剂定心丸,他说,不会裁员,也不会减工资,相反的还会给大家加工资。大家听了这样的话甚至满意,纷纷鼓掌叫好。
钟煜看到这一幕无地自容,只是几页合约,公司就拱手让人了,这种心痛不亚于失恋。
他默然的走出公司,回到家中,阿月见到脸色苍白的他,甚是忧虑,问:“怎么了,病了吗,你的气色不如一天,真的要好好休息,多睡觉,少喝酒啊,妈的后半生还要靠你啊……”阿月说着就老泪横流了。
钟煜也红了眼眶,盘腿坐在地板上,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跌在地板上。
“咋了?”阿月慌张的问。
“妈——我不孝,我有错,请你原谅。”钟煜哭丧着说,并立刻跪在地上,等待阿月的责罚。
“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跪着?”她眉头皱成了川字。
“妈——”他悲伤的已经没有了言语,像幼时犯错了般的哭泣。
阿月见了心都碎了,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抱着儿子,两人失声痛哭。哭了两声后,钟煜轻轻推开母亲,然后平静的说:“今天我把公司转让出去了……“
“啊?”阿月听了险些晕过去,她双手揉着太阳穴,微微闭眼,钟煜连忙扶她到沙发上坐着。
“妈,我们和爸爸一起回首尔吧。”他说着将自己的脸依在母亲的大腿上
阿月用手轻抚着他的背,愣了半天后,说了一个字:“好。”
“暂时不要跟爸爸说公司的事情吧,就说去首尔治病,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能转院不。”他坐直身体,迷茫的望着母亲。
“恐怕难,这路上的颠簸我们都会觉得吃不消,对他来说就更难的。以后还是多陪陪你爸爸吧。”阿月侘傺失意的说。
这天苏臻接到田彩冰的电话,田彩冰在电话里说了公司被岛耳公司收购的事情,苏臻听了诧异不已,不曾想过公司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美好,事情的无常变化让她又感伤了。
“那钟煜他们一家呢?”她心急的问。
“不知道。”田彩冰很是无奈的说。
“社长呢,还在医院吗?”
“不知道,估计不知道吧,社长肯定不会答应转让的。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
“哦。”苏臻眉头紧锁。
“唉,没意思,我都没有心情做了。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老板我也不想干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呢。要不我也回南方算了,去南方找个工作,这苦差事要干一辈子还真是累人……”田彩冰抱怨着。
苏臻听她絮絮念叨着,心里拧做了一团,她很想知道钟煜一家的近况,虽然自己是个局外人,但是她的心依然为他们而牵挂。
第280章 若无牵挂
苏臻这一两个月因为腿伤,运动极少,所以康复后走路都觉得浑身都松软无力,于是她想去练练瑜伽,疏通疏通经脉,舒展舒展筋骨。…
瑜伽馆老板娘看见苏臻很是意外,问:“好久不见啊,最近这段时间忙什么去了,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