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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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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捧着大把梅花回到寿康宫时,皇太后已然歇够了,又是精神十足,还吩咐人端上了火盆子。
    早些年的皇祖母一直保留着她家乡的某些习俗,例如除夕夜里全家都要跳火盆,预示新的一年里会带来好福气。后来随着年纪渐大,火盆便成了摆设,只是除夕夜里象征性地燃起来,算是驱逐晦气。
    见他们回来,皇祖母连声唤着,快过来烤火,去去晦气。两人依言立在火盆边,火焰明灭间,慕容薇望见苏暮寒的脸,那样沉静与从容,仿佛方才的一幕从未有过。
    皇太后兴致高昂,半倚在罗汉炕上,吩咐宫人们在火里埋了板栗烤上。白嬷嬷挑了饱满的板栗,拿着火钳不停地翻捡,不多时,浓郁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慕容蕙那日随着长姐雪中捉锦鸡,尝过烤好的板栗,一直意犹未尽,不想皇祖母宫里也这般有意趣,不觉拍手叫好。
    皇太后带着几个孩子玩闹,又乐了片刻,实在支撑不住,便吩咐白嬷嬷去取早就准备好的荷包。
    “本想着一家子守岁的,老太婆熬不到子时了”,皇太后自己打趣着自己,“只好先将荷包散给你们添岁,今日早睡明日早起。”
    白嬷嬷从里间端出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一个紫檀木海棠纹的红漆托盘,上头是堆得满满的明紫色荷包,绣了吉祥如意纹样,个个填得腰身鼓鼓。
    “朝晖,你是长女,你先来”,皇太后慈爱地向长女招手。
    楚朝晖面带笑容着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等着接母后赐下的荷包。皇太后取了一支荷包郑重放在她的手心,不住中地说着吉祥之词。
    楚朝晖曲膝谢过母后,才想退下,皇太后又唤住她。
    再从托盘里取一支荷包放到楚朝晖手中,皇太后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清:“苏睿的也一并给你,都是哀家的好孩子,不管人在不在眼前,他的荷包母后年年都备下。”
    楚朝晖接下这个荷包,谢了母亲,心内在沉甸甸地难受,只不敢说出。
    皇太后又招手唤了苏暮寒,挑了一只绣着喜上眉梢图案的荷包放到他手中,久久凝望着他,又拍拍他的肩膀,半晌方说:“暮寒,你父亲不在家,好生陪你母亲过节,时候不早,回含章宫歇着去吧。”
    又提到自己的父亲,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苏暮寒一时分辨不清。他笼在袖中的手狠狠握成双拳又慢慢松开,恭敬地接过皇太后递来的荷包,含笑道谢:“孙儿谢过皇祖母”。
    那抹触目的白究竟会不会是压断皇祖母最后骄傲的那根稻草,苏暮寒并不晓得,他只知道,自己的激愤与痛恨无处宣泄,伤害过他的人,他必定要对方十倍百倍的偿还。
    再抬头看看皇祖母仍是一脸的平静,似是不受方才的素白影响,苏暮寒心里有些打鼓。
    依稀间只知道皇祖母换了太医,苏暮寒这些日子来不及打听宫里的事,如今看来,竟是大有好转。(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含章

    苏暮寒心里暗暗腹诽,种种不甘与恼怒却一点也不显现出来。
    他向皇祖母行礼告退,恭顺地扶着母亲,再向众人告别,望向慕容薇的时候,添了那么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情。
    真假难辨的情谊,时不是在苏暮寒身上转换,慕容薇佯装不见,只看着苏暮寒扶着母亲的手,慢慢走出寿康宫的大门。
    暖轿在殿外等候,楚朝晖似是没有瞧见。她抖抖地抓着苏暮寒的衣袖,轻似冬季枝头枯萎的落叶,越走越快。
    一路疾行,在含章宫门口,楚朝晖终于甩开苏暮寒的手。
    轻脆地掌掴声淹没在远处一片鞭炮声中,楚朝晖字字泣血:“暮寒,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那毕竟是我的母亲、你的外婆,你怎么下得狠心?”
    苏暮寒没有分辨,他朝着北疆的方向跪下,将目光遥遥投向远方,语气里只有无可比拟的哀伤:“母亲,若儿子说是无心之失,您大可不信。暮寒别无他想,只是今夜倍加思念父亲,才在锦袍里面着了白衣。”
    夜风里和着楚朝晖拼命忍住的哽咽,儿子的话在她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重重撒下一把盐。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狂叫着苏睿的名字,泪水簌簌,落在朱红的霞帔上,像是杜鹃泣血。
    苏暮寒含泪扶住自己的母亲,母子二人在含章宫内抱头哭在一起,引得明珠等人不断垂泪。
    楚朝晖更衣出来,又重新净了面,见马奶酒早已温好,就搁在寝宫里楠木褪色的曲腿小矮几上。
    温婉回了凤鸾殿,便没有人再在夜里为自己煮粥。楚朝晖望着小几上几样精致的小菜,知道那是明珠的安排。
    明珠贴心,知道夫人夜宴上几乎没动筷子,怕她空腹喝酒伤胃,便吩咐御膳房重新做了几道小菜。
    泪眼迷离里,楚朝晖望着自己旧时的寝宫泪如雨下。
    多想回到从前,你仍是青年得志的国之栋梁,而我只是初始相思滋味的闺中少女。
    挥退了众人,也要苏暮寒下去休息,楚朝晖自斟自饮,将酒倒入面前的酒杯,拿自己面前的酒杯轻碰了碰对面的一杯,含泪笑道:“将军,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似乎能听到边塞的风在耳边呼啸,还有丈夫爽朗的笑。不善饮酒的她微一仰头,烈酒合着眼泪一起入腹,五脏六腑都被似熊熊烈火焚烧。
    深沉的醉意里,似是瞧见苏睿含笑向自己走来,楚朝晖不顾胃里的难受,又哭又笑,伸手唤道:“将军,你终于肯回来了。”
    明珠一直在外面悄悄守着,望着抚几而卧的楚朝晖,她只能眼含泪水,心痛地将主子扶回榻上。
    寿康宫里,楚昭晖携着儿子离开,皇太后依然在笑着继续散她的荷包。
    大人的、孩子的,一一分得清楚,孟昭仪的给了双份,由楚皇后代领,要她一会儿先送过去再回自己宫里。
    皇太后唤着小女儿的名字,小心地嘱咐:“不要与暮寒一般见识,免得你姐姐伤心。把双份的荷包送去长春宫叫孟昭仪高兴高兴,嘱咐她一切以肚里的孩子为重,明日不必过来请安。”
    楚皇后答应着,终是怕母后伤心,笑道:“女儿从长春宫回来,再来母后这里坐坐,与她姐妹两个一起陪着母后守岁吧。”
    皇太后摇头道:“不用,快子时了,你送下荷包便回宫歇着,明日里朝臣命妇们觐见,还有一摊子的事。”
    楚皇后记着慕容薇描述的梦境,前半截已经应了,后半截是绝不允许它发生。不想就此离去,又牵挂着方才离去的姐姐,踟蹰间有些两难。
    虽然知道皇祖母不会如上一世一般自苦,却还是免不了伤心,慕容薇只想陪着老人家尽自己的心。
    她含笑起身行礼,对楚皇后说道:“母后回去歇着吧。阿薇午间睡的多了些,如今走了困,不如陪着祖母守岁,皇祖母一高兴,说不定阿薇得的金祼子比阿芃还多。”
    少女娇憨的姿态,俏皮的话语逗的皇太后笑容满面,宫内冷清,她的确也想要人陪伴,以手点着慕容薇的额头道:“既如此,皇祖母也不睡,叫白芷摆了桌子,咱们先抹几把叶子牌,叫外头挑了好看的烟花,只管来放,咱们从窗子里就能瞧见。”
    慕容蕙听祖母如此说,又见姐姐留下,她也牵一牵姐姐的衣袖,一双灿若星子的黑眸忽闪着含了笑意:“阿蕙也留下,免得姐姐讨巧,私下得了皇祖母的好东西。”
    孙女是在担心自己,皇太后何尝不明白,她几年间浑浑噩噩,如今一片清明,正是盼着与孩子们多多亲近的时候,心里软得如融化的蜜糖,甜成一团。
    二个孙女一般的娇憨可爱,大的雍容小的娇俏,变着法逗自己开心,皇太后迫使自己不去想方才那一抹揪心的白色,将两个孙女一手一个搂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答应祖孙三个和和美美守岁。
    楚皇后看得放心,这才起身,先去长春宫送荷包,再回凤鸾殿歇息。
    望望姐姐旧时的含章宫方向,再遣了温婉前去探看。
    寿康宫内却是难得的欢欣。
    皇太后倚在榻上,白嬷嬷凑手,加上两个孙女,四个人玩着叶子牌,有说有笑,一直待到天交子时。
    小太监们听得远远钟声响起,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无数个璀璨的烟花腾空而起,火树银花一般,映得整个宫内亮如白昼。
    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同时响起,白嬷嬷换了新衣,领着穿戴一新的宫人进来叩拜,给皇太后拜年。
    皇太后高兴,大把的银钱赏下去,又吩咐赏几桌丰盛的席面,命值夜的人去吃。
    寿康宫多时没有这般喜庆,宫人们笑得开怀,皇太后欣慰之余,想起大女儿,眼光往含章宫方向轻扫。
    慕容薇善解人意,见时辰不早,试叹着问道:“皇祖母,岁也守过,该去歇着了。夏老太君说是年节里来看您,您可不能被她比下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佛堂

    皇太后知道这是孙女在关心自己,承她的心意,笑咪咪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道理。你们姐妹也好生回去歇了,一早打扮得漂漂亮亮来陪皇祖母,还有好东西给你们。”
    二人起身应下,门口早备了暖轿,慕容薇先送妹妹上了轿,自己想了想又回到寝殿内。
    见白嬷嬷正服侍替皇太后更衣,慕容薇便亲自上前为皇祖母卸着钗钏,宛尔笑道:“外面冷得很,璨薇宫离得远,今日阿薇扰皇祖母一宿,便在后面碧纱橱里歇一歇吧。”
    皇太后愈觉得慕容薇可心,哪有不应,立时命白嬷嬷找人给她铺床。
    白嬷嬷笑着应了,吩咐人换了崭新的帐子与被褥,又亲自选了一床杏子红绫的锦被熏在暖炉上。
    将这祖孙二人安置好,殿内只留了一盏青铜飞鹤的夜灯,白嬷嬷才悄悄阖上房门退出来。
    看到宫内甬道上灯亮如昼,再听听宫内处处笑语欢欣,白嬷嬷忽然悲从中来。她静静立了片刻,方才转过身来,沿着遍植松柏的小路,往寿康宫的小佛堂走去。
    佛堂里二十四时都燃着香烛,烛火昏暗,明明灭灭间瞧不真切。到是今日新上的供果和素点心摆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阵阵油脂的清香。
    白嬷嬷熟稔地绕过红黄相间的佛幡,恭敬的跪在蒲团上,朝上面供着的三世佛祖叩拜。
    上过香,往长明灯里添了灯油,白嬷嬷便跪下来擦拭本就光亮如镜的佛龛。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参禅悟道,白嬷嬷知道自己终是差了一点。总想借着擦拭佛龛拂去自己心里的尘埃,却也知道,既然心已蒙尘,想着拭去该有多难。
    烛光暗暗,映出佛像后忽然转出的宫装女子。梳着标准的圆髻,簪一朵月白的珠花,披着豆沙色及地妆花斗篷,领口纯黑的锋毛高高竖起,遮住了整个下颌,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白嬷嬷见惯来人,并不吃惊。她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向来人行了福礼,便静静地等着来人开口。
    对方的容貌瞧不真切,一双黑眸却勾混夺魄,透着丝丝异彩。她将声音放得很轻,低低地问:“新换的大夫怎么着?可有瞧明白乔太后的病?”
    声音字正腔圆,是标准的京腔,与宫内一片吴侬软语并不相同,提起皇太后时,含了浓浓的不屑。
    白嬷嬷恭敬地回道:“回右使的话,这回开得药方与太医院不同,乔太后精气神儿依旧不好,身子骨又泄了劲儿,大约是不好。”
    那宫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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