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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箱笼物件,小侄一力担当运至汴梁,管教世叔放心便是。”
梁中书见他答应的爽快,心中大喜,便笑道:“贤侄孝道钧天,令尊大人真是好福气!这一些箱笼物件,也不全是家岳生辰的贺礼,还有些内子给家岳内宅的礼物,以及愚叔给令尊的笔墨绢帛等物,贤侄顺路带去,倒也得便。”
高强本来还没在意,这时又听到生辰二字,再想起他方才说“原本都是御河调运,纲运到东京”的话语,心中一动,便问道:“不知这一拨箱笼物件,破费世叔几何?”
梁中书也不在意,掀了掀胡须笑道:“家岳对于愚叔,亦师亦长,恩重如山,些许金银钱财,难以报答他老人家万一,愚叔只循例收买了十万贯金珠宝贝罢了。”
高强一听这“十万贯金珠宝贝”几个字,心下一颤:“难道这就是生辰纲?!水浒中被劫去的那批?!”想想也是有理,水浒中梁中书给老丈人送礼,手头有权干吗不用?非是象现在这样,老丈人不在台上、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也不必要杨志乔装打扮,作贼一样送去汴梁了。
他这一走神,梁中书下面的几句话就没听清,等回过神来时却听梁中书道:“算来时日也差不多了,愚叔命人打点好箱笼,选十来个壮健军士推车,再遣两个得力的都管与贤侄同行,这几日就起程如何?”
高强忙不迭地答应了,暗想自己这般悄没声息地动身,只怕无人能知道今年的生辰纲如此起运,还有什么贼人来劫?况且这许多强横之人在身边,无论如何丢不了。此刻心中惦记的倒是这“几句”话说了足有两盏茶工夫,却不知翠屏山那边如何了?
梁中书又交代了几句,便将高强送出了内堂,自去衙门处理公务去了。
这边高强会合了杨志和许贯忠,三人各选了一匹留守司的好马,马上加了一鞭,迤俪往东门而去。陆谦和燕青却是一早便带着李固,先上山去了。
高强来这北宋之后,算得习武不辍,留守司的马匹又是训练有素,跑起来又快又稳,倒也尽跟的上,只觉耳畔生风,诸般景物忽忽而过,心中不免得意,暗想:“怪道古人有走马观花的说法,这般快马如风,什么景色都来不及细看,倒是觉得好看许多,例如那边的小娘子,乍一望是花红柳绿惹人暇思,细看却只怕是恐龙一只了,嘿嘿……”
一路纵马急驰,二十多里路转眼即过。眼看翠屏山在望,许贯忠勒住了马匹,正要说话,哪知高强带不住马,忽地一下就冲出去十几丈远,险些撞上一棵大树,惊得树下两个汉子忙不迭地走避。
待高强勒住了马,却见那两人气愤愤地站在一边,若不是见他衣饰华贵,怕早破口大骂了。高强见这两人是轿夫打扮,旁边又停着一顶轿子,暗叫不好,只怕杨雄和石秀已经上山多时了,却不知动手了没有?
许贯忠是地头蛇,这翠屏山虽说人迹罕至,他和燕青却是走惯的。当下三人下了马,许贯忠在头前引路,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山上走去。
那翠屏山虽不甚高,山势却颇为险峻,亏得许贯忠是识途老马,晓得些小路,沿途也有燕青先前留下的许多记号,才不致走岔了。
转过了一处小山坳,前面一棵大树下忽然传出一声断喝:“贱人,还不一一从实招来!”
听得这一声喊,高强心中便是一喜,既然还在逼问,那么人便没死,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不过今日的目标是招纳石秀,此人机警狡狠,非到可以一举制得他俯首帖耳的时候不能出手,倘若贸然冲出去,徒然把人给惊跑了,这荒山野地的却哪里找他去?再说了,嘿嘿,燕青和陆谦还没汇合上,自己这边三个人只杨志一个好手,许贯忠勉强会得几路拳脚,自己这几下子不帮倒忙就算不错了,那边两个可是水浒三十六天罡星中的人物,真动起手来还不知谁划拉谁呢。
正想到这里,许贯忠忽然靠了过来,在高强耳边轻声道:“衙内,在下已经去张望过,前面有一座古墓,墓前有几棵白杨树,有两男两女在彼,好象在争执什么,是否出面赶开了?”
赶开?本衙内大老远跑这荒山上来就是为了这两男中的一个啊,要杀李固这废柴,难道还用费这么大工夫?高强且不回答,却问道:“贯忠,可知小乙他们现在何处?”说来也奇怪,燕青的记号明明是到这里才消失的,可看杨雄大模斯样地在这里上演“盘妻”的大戏,分明是已确定了左近无人,难道燕、陆还有一个李固都没影了不成?
一时顾不上这些,高强轻声对许贯忠和杨志道:“这几人在此形容鬼祟,必是有甚作奸犯科之事,我等当见机行事,且先看个究竟。”
二人都点头答应了,许贯忠忽道:“衙内,看小乙的记号,必是在这左近,恐怕也是与衙内一般心思,见这四人形容鬼祟,先伏在一边看过分明。衙内若要有所行动,大可将小乙和陆虞候计算在内。”
高强一想不错,燕青和陆谦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今日上山又是有所为而来,在得到自己的明确指令前不会轻举妄动,见到石秀等上山来时,必定是躲在附近静观其变,也好与循着记号上来的自己等几人联络。
既然是五对二的局面,又有燕青这样的手弩达人在旁窥伺,局面自然不同,大可从容布置。想到这里高强把手一挥,三人轻手轻脚地掩上前去。
等到又走近些,高强看得分明,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下两对男女,一个使女模样的躺在地下瑟瑟发抖,两条大汉持着明晃晃的钢刀站在场中,左边一人中等身材,淡黄面皮,脸上尽是怒气,右边一人则是布衣大氅,身材高大,二十七八年纪,掩不住的一股逼人英气,只是此刻脸上挂着冷笑,却又是暗藏杀机。
高强一看形貌,便知左边那个是现任大名府押牢节级兼刽子手的“病关索”杨雄,右边那位则是“拼命三郎”石秀了。既然正在上演“盘妻”好戏,当中被两人持刀逼问的必是出墙的红杏、送了杨雄一顶大绿帽的潘巧云了。
是个男人都会对所谓的“淫妇”充满好奇心,何况高强几天前刚目睹了一位“火辣辣”的红杏贾氏,自然对这位潘巧儿也是满怀期待,便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
(第二部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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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河北 第十八章 盘妻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7:00:50 本章字数:4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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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定睛看时,只见一个二十八九的妇人坐在地下,一身红黄的绸缎裙袄,箍着一副凹凸有致的丰腴身段,柔软的曲线随着光滑的缎面起伏,阳光下变幻出丽景无数,散发着成熟的风韵。再往上看,却见相貌也只平平,勉强有几分姿色,只是肤色白嫩幼滑,眉梢眼角透出一股妖媚风情,便是此刻面露惊惶神色,却也是熟艳媚人。
高强暗叫一声:好个熟妇!此女看样子便是尤物之选,又逢着如狼似虎的年纪,难怪杨雄这样精壮的汉子也满足不了他,还要去勾搭上和尚裴如海,看她这般丰腴白嫩的少妇风情,再加上刻意的卖弄风骚,要弄得一班色中饿鬼的和尚神魂颠倒实在是简单不过了。——却不知这潘巧儿的前夫王押司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边衙内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的“盘妻”却已经接近了高潮部分,潘巧云见奸情已经败露,那使女迎儿又一五一十地招了,抵赖不过,只好战战兢兢地将与和尚裴如海勾搭成奸的经过坦白说了,如何和尚来拜潘老为干爹,如何诈称还愿去报恩寺降香,如何灌醉了潘老却说去看佛牙,如何设计趁杨雄去值班时在家中幽会,又是如何托言调戏逼走了石秀。
高强在一边长草里伏着,只觉得在听人讲三级故事荤段子一样,那边戴了绿帽的杨雄早已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好个淫妇!”恰待要上前动手,却被石秀一把拉住,冷笑着向那潘巧云道:“嫂嫂,这一番可都说了,再无半点隐瞒么?”
潘巧云见杨雄怒气冲冲,一张原本蜡黄的脸已经变作铁青,早吓得魂不附体,见石秀拉住了杨雄,眼前仿佛陡然出现了一线生机,尖声道:“叔叔劝一劝我家官人,一切都是奴家的错,只望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饶了奴家这一次吧!”
石秀却只冷笑道:“嫂嫂,我石秀只问你,你与那裴如海究竟何时搭上的?”
潘巧云低着头道:“奴家方才都已说了,是两年前结识下了。”
杨雄恰在一边作色,却又被石秀拉住道:“哥哥且慢,小弟还有一件事要问,教哥哥看这毒妇一个分明!”
这话一出,场中几人都是一惊,那潘巧云身子一震,头却垂得更低,杨雄是一头的雾水,但他是个没心肠的直汉,石秀既这么说,便在一边强压住怒火,听石秀问话。
高强在旁暗暗纳闷,石秀这话似是另有隐情,这潘巧云若只是红杏出墙,无论如何谈不到“毒妇”二字。却听石秀冷声道:“嫂嫂,石秀问你,当年你初嫁的那位王押司,是怎么过身的?”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场中炸开,高强心中豁然开朗,原先许多不解之处悉数分明:原来这位潘大姐跟那位赫赫有名的武家大嫂却是同姓加同行,不但红杏出墙,更有谋害亲夫的前科,那位王押司想必就是这般送了性命。而且,这位潘巧儿比潘金莲犹胜一筹的是,潘金莲只须杀一次亲夫,便可脱身,这位潘巧儿却苦于情人是个和尚,就算杀了亲夫也不能嫁他,还得觅人再嫁,然后继续上演从红杏出墙到谋害亲夫的戏码!这要是放到现代却也不鲜见,报章的大幅标题包准就是“连环婚姻女杀手落网”,多半还会加上什么“毒蜘蛛”“黑寡妇”之类的名头。
那潘巧儿听了这一句问话,早惊得脸色煞白,一手掩着嘴巴,却没掩住那声惊叫:“叔叔,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石秀冷笑了一声,踏上一步大声道:“嫂嫂,你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一张嘴把得恁紧!只可惜你那自小青梅竹马的情郎裴如海已经悉数招供了,当初如何因家贫而不能娶你,眼见你嫁入王押司家中,只好含恨入了佛门,后来你又如何旧情复炽,重新与他搭上,如何被王押司觉察,为了求长远而毒杀了王押司,都一一说得分明。嫂嫂,你可真是好心计,好手段啊,我石秀自认及不上你半分!”
杨雄在旁听了这一席话,原先气得铁青的脸上却又多了几分血色,看来是气冲顶梁门,把热血也带了上来:“贱人,毒妇!若不是某家这兄弟机警,窥破了你一对狗男女的机关,某家久后必遭你的毒手了,还有何话可说!兄弟,与我制住了那小贱人迎儿,某家亲自服侍这贱人。”
“且慢!”那潘巧儿见势头不妙,尖叫一声,汪着两泓眼泪向杨雄道:“官人,想奴家虽不是结发从君,两年来却也勤勉持家,哪里服侍得官人不爽利?便有这一番行差踏错,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官人难道竟要下毒手害我不成?至于叔叔所言的奴家害死了王押司,实在是天大的冤枉,此刻人证物证都无,怎地官人便听了叔叔一面的言语,就要害奴家性命?”
高强在一边听得暗自摇头,这潘巧儿也太厉害了点吧?这当口怒刀临头,方寸却不乱,几句话入情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