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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买了个狗窝和被子，秦羽从衣柜里扒拉出两件破旧衣服盖到它身上。
临睡前，王晓问道：“老秦，你狗窝被子都买齐全了，不会是想一直养着它吧？”
秦羽往桌上瞧一眼，说：“当然要养，小家伙挺可爱，扔了怪可惜，一只少说值好几百呢。”
王晓点点头：“那倒是，听说松狮不便宜，就算串串便宜的也要几百。”
睡在下铺的周启航兴致大起，探出半个身子说：“那咱给它取个名字呗，总不能老是小狗小狗这样叫吧。”
“干脆取名叫儿子得了，以后喊一声儿子，它就屁颠屁颠跑过来。”
秦羽被陈杰雷得外焦里嫩，这特么真是人才啊！
“行呀，你叫它儿子，我就管它叫孙子。”王晓笑嘻嘻说道，一副欠揍的模样。
习惯了他俩没个正经样，秦羽摇摇头，懒得搭理这两个家伙。
“老秦，你是这小东西爸爸，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周启航笑道。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秦羽文采飞扬，脑中闪过好几个名字，最后千挑万选，决定就叫它毛球。
第二天清晨，天刚微微亮，秦羽只觉得脸上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蠕动，瞬间被惊醒。
睁眼一看，毛球不知何时钻进他的被窝，以一种很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
确定没出现幻觉，秦羽惊呆了，自己睡的是上铺，小东西是如何爬上来的？！
纠结了小半会儿，索性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秦羽抱着毛球爬下床，不能让它养成上床睡觉的习惯，不然以后还得了。
重新放到桌上，拿旧衣服给它包好，秦羽刚准备转身，就见毛球睡眼朦胧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四条小短腿儿一曲一伸，肉乎乎圆滚滚的身体高高弹起，而后稳稳落在床上。
“我去，小胖墩有两下子啊！”
秦羽震惊不已，看着毛球钻回被窝，一对小眼睛半睁半闭，模样似乎很享受被窝带来的温暖。
掀开被子，秦羽揪住毛球后脑的皮毛把它拎下来，小家伙身体腾空，四条小短腿一个劲扑腾。
装出恶狠狠的表情，秦羽死死瞪着它：“记住，再敢跳上床，就把你宰了做火锅！”
像是听懂秦羽的意思，毛球低着头呜咽两声，再次用舌头舔着他的手，不时拿毛绒绒的小脑袋蹭蹭。
秦羽心头一软，但马上又逼着自己狠下心说道：“卖萌也没用，给你买的床过两天就到了。”
与此同时，地仙界正声势浩大推行身份证制度，二郎神亲率十万天兵天将入驻地仙界四大洲，保证新制度顺利推广，胆敢抗令者打入天牢。
在秦羽建议下，不论是凡人神仙还是妖怪，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档案记录。
姓名法号年龄等基本信息自然无需多说，不出六代的亲戚族人同样在记录范围内，来往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也要进行登记。
对于身份可疑者，一律通过回光反溯查看其过往经历，但凡有大奸大恶之徒，依天庭律法处置，绝不姑息！
身份登记第一天效果就极其显著，捉住十余名犯下天条正被通缉的罪仙，原先嚣张猖狂的妖族也老实许多。
当天中午，秦羽收到二郎神发来的消息：“多谢落羽道友指点迷津，日后有用的上杨戬之处只管开口。”
秦羽立刻回一句：“真君客气了。”
二郎神对秦羽是真心实意感激，知道他对神宠感兴趣，提议免费再赠送几只。
一只毛球就让他照顾不过来，多弄几只岂不是闹翻天，秦羽赶忙婉拒。
况且养神宠成本颇高，吃的喝的都需从天庭超市花功德币购买，现在还好，等毛球长大些，一天不知要吃多少东西，多几只他可养不起。
十一点半，秦羽肚子午餐铃准时响起，在天庭外卖逛了好几家店，终于在一家名为“蛇肉炖罐”的快餐店下了订单。
点的是红烧千年蛇妖肉套餐，二十功德币一份，具有强筋健骨，活络血脉之功效。
“强筋健骨…；…；”
秦羽轻声重复一句，联想到孤儿院那几个残疾儿童，不知这蛇妖肉套餐对他们是否有用。
下楼拿餐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绿化带，秦羽瞬间傻眼。
只是过去一夜时间，原先不到一人高的树竟然长到一层楼高，一株株枝繁叶茂，树枝和树枝间相互交叉毫无缝隙。
“难道是天庭肥料所致？”
看着眼前绿树成荫的景象，秦羽不敢置信。
不少路过的学生纷纷驻足观看，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依我之见，兴许是种树基因变异导致的结果。”
“你傻啊，基因突变会一夜之间长高两三米？怎么不说是打了生长激素！”
“要是有这么给力的生长激素，劳资马上去打，花多少钱都愿意！”
“如果真有哪儿轮得到你，富豪中矮个子多的是！”
听着不绝于耳的议论声，秦羽内心一片惨淡，施肥是为了让草药更快生长，可现在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营养全被树吸收，他的苦心算是白费了。
学校有专门负责修剪绿化带的工人，不多时便带着工具过来。
“见鬼了，昨天明明没这么高啊…；…；”
手中拿着修剪枝叶的大剪刀，园艺工纳闷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
如果只是枝叶变得繁茂，直接剪掉就行，但树干长高太多，总不能从中间截断吧，否则绿化带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想想就不自然。
和领导请示后，园艺工只好用梯子爬上去修剪，和以前一样，剪成一个个圆球状，只不过树干高了，远远看去像是一排绿蘑菇矗立那儿。
默不作声拎着外卖返回宿舍，秦羽心里还在想着绿化带之事，三两分钟解决完红烧蛇妖肉套餐。
吃完饭，起身活动活动助消化，走了没几步，浑身血液加速流动，筋骨舒展，发出噼里啪啦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令秦羽情不自禁伸了个懒腰。
显然是蛇妖肉起作用了，秦羽现在的身体比平常人强壮太多，才能承受得住这种效果，换做平常人，估计没吃完就全身血管爆裂。
趴在地上的毛球轻轻咬住他的裤脚扯了扯，秦羽低头一看，小东西正仰着脑袋和他对视，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仿佛和人类一样充满感情色彩。
“你个吃货，不是吃就是睡，能指望你帮忙看药园？”秦羽嘀咕了一句，抓起桌上一支笔扔到阳台，手指一伸：“去，快点捡回来！”
毛球哼哼唧唧两声，撅起屁股，迈着小短腿儿小跑到阳台把笔叼回来。
揉了揉它的脑袋，秦羽点头夸赞道：“干的不错，接下来原地踏步走！”
毛球站在原地不动，小脑袋歪了歪，眼神流露出极具人性化的疑惑。
看出它似乎不懂原地踏步的意思，秦羽起身做个示范。
这回毛球懂了，有模有样学起来，不过它有四条腿，只能先呈站立姿态抬起两条前腿，两条后腿晃晃悠悠原地踏步。
“聪明，真聪明！”秦羽被逗乐了，朝毛球竖起大拇指说道：“看你听话的份上，昨晚之事不和你计较了，这顿给你多吃点。”
抓一把蚯蚓饼干到碗里，泡上昨天没喝完的兽奶，毛球盯着秦羽手上动作，口水滴到地上。
拍拍手，秦羽坐床沿看它猛吃，这小东西年幼时就表现出如此高智商，神界来的果然不一样，普通的动物教一年半载都未必会那么听话。
第二十二章 土地公开养鸡场
刚点的蛇妖肉套餐还没给评价，秦羽拿起手机进入快餐店评价栏，无意间看见土地公张福德的评论。
土地公管辖一方土地，可以说是天庭众仙家最低等的存在，法力低微，甚至不如一些妖怪，秦羽很放心的点下视频图标。
视频框弹出，出现一个正在喂鸡的老头子，弯腰驼背，手拄着一根拐杖，动作晃晃悠悠，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
试着将手指在触屏上滑动，画面随之移动，秦羽看到成群结队的公鸡母鸡在草地上活动。
“尼玛，什么情况，土地公改行开养鸡场啦？”
不断移动视角，秦羽看到的鸡鸭多达数百只，不禁傻眼了。
再定睛一看，更令他无语的是，张福德竟然用灵芝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喂鸡喂鸭，最次的也是枸杞，而且一粒粒比葡萄小不了多少！
“这杀千刀的暴殄天物啊！”
盯着屏幕，一株株天才地宝被扔到地上，秦羽心疼得直流血，看那灵芝个头，随便一个拿出去都价值连城。
纠结了半天，他终于看不下去，发了条消息过去：“福德仙人好雅兴，不去镇守一方，反而在这儿饲养家禽。”
处于神界的张福德怔了怔，停下手上动作，发出神念问道：“不知是哪位上仙显灵？”
“贫道道号落羽。”
“失敬失敬，落羽上仙有所不知，自从仙凡两隔，土地山神纷纷撤回神界，因数量众多，多数土地山神无法分配到管辖地，只能另谋出路。”
“我去！原来是失业了，难怪改行开养殖场…；…；”
看着张福德喂养家禽，秦羽忍不住大笑，这年头连神仙都不好当，级别太低又没有强硬的靠山，一不小心就被炒鱿鱼。
想了想，他回复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福德仙人改养鸡鸭自得其乐，也是不错的选择，只不过用山参灵芝喂养，是否太过浪费？”
几秒钟后，张福德头顶飞出一道灵光，秦羽很快接到他的回答。
“上仙说笑了，这些年份不足两百年的山参灵芝，食之无用弃之可惜，除了用于饲养鸡鸭已无他用。”
尼玛，年份不足两百年的山参灵芝只配用于喂鸡鸭，敢情自己以前吃的还不如神界一只鸡，秦羽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与此同时，土地公张福德也纳闷了。
他动用最强法力，也没能算出这位落羽上仙的丝毫底细，而对方却知道他在养鸡，甚至连所用饲料都一清二楚，绝对是神通广大的天仙，怎么会无缘无故关注鸡鸭吃的灵芝人参？
好在他念头够通达，想不明白也没去钻牛角尖，或许人家上仙吃饱了撑着也不一定。
处于凡间的秦羽还不知道张福德的想法，满怀期望回复道：“不瞒福德仙人，本仙闲来无事，也在庭院中养了几只家禽打发时间，苦于不知该喂何种饲料，恳请仙人赠送一些。”
年份不足两百年的灵芝人参，在神界属于烂大街的货，值不了几个功德币，张福德欣然应允。
这些年他靠着养鸡养鸭，成为神界众多餐馆家禽供应商，赚的盆满钵满，几个功德币自然不放在眼里。
别看人家都说土地公老实，其实那只是外表，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用不值钱的饲料换取一位神通广大天仙的友谊，再合算不过，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拿到张福德发过来的一袋家禽饲料，秦羽生怕被人发现，赶忙塞进柜子里藏好，然后发了个三百功德币的红包过去。
他现在的功德币多得用不完，随着关东煮和披萨饼在神界风靡，包子铺每隔几天需要采购一次热狗和芝士，里面的油水足够秦羽赚得盆满钵满。
刚放下手机，陈杰三人从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