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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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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猜,什么奖。”

    师夏说:“一等奖?”

    朱莉:“不是。”

    师夏本来觉得自己能拿一等奖,但是去了现场,确实有一两个属于大师级设计,惊艳夺目。也说明这一次的奖项含金量很高,她对冠军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一问也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她觉得拿三等奖应该没问题。

    “三等奖?”

    “不是,也不是二等奖。”

    “三等奖都没有,你激动什么。”师夏大为失望,气呼呼的,踢她椅子一脚。

    朱莉说:“是特等奖!”

    师夏心口重重一蹦,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不可能的,我都没看见有特等奖。”

    老外评审看她没参加最后一个环节,亲自绕到展馆这边给她送奖项来了。直到她捏着那个沉沉的奖杯,手指捏着奖杯底部,摸到一点凹凸不平。翻过来看,底下印着一行小字,“第一届S市纹身节,特别奖。”

    师夏立刻转头去瞪朱莉。朱莉赶紧说:“就差一个字,差不多差不多。”

    “奖金多发一个零也差不多。”

    尽管师夏有点失望,但是听老外说,他已经帮她争取到一个名额,免费参加中国与伦敦组织的交流项目。中国代表团名额只有五个。其中一个名额,要留给这次的一等奖。

    师夏一听,连声音都抖了:“真的吗,但我没一等奖……”

    老外说:“你是特别奖。”

    师夏心里激动,脸上努力保持镇定:“也是。”但她实在兴奋,最后没忍住抱着朱莉叫了好几声:“妈呀。”

    那个老外显然对她的作品很感兴趣,边看边点头,又拍照。他还提议她可以多参加些纹身展,例如伦敦国际纹身展。师夏当然做梦都想去,但是没门路啊。老外说他可以帮忙推荐,不过要等交流项目结束,办几个小展,在伦敦打响知名度再说。

    这回因祸得福,所有人都很兴奋。

    一行人晚上去大排档庆祝,喝了大酒。结过账后,不少人都趴桌上睡觉。朱莉还得把人一个个塞进出租车。好不容易叫来一辆,小张往地上趴,抱着朱莉的腿撒娇,旁边还赖着两三个。

    朱莉回头,想让师夏搭把手。就见她撑着脑袋坐在桌上,思考人生。

    “师夏!”

    师夏手臂一下没撑住,整个人往桌上一趴,空啤酒瓶咣当当掉了一地。老板过去:“怎么醉成这样!”

    所以,当朱莉看到师夏手机在震动,屏幕上显示男朋友时,她立刻点下接听。“快过来接你老婆!”

    高承义一晚上打十几个电话没人听,突然接通,却是朱莉的声音,有点吃惊:“她怎么了?”

    “喝醉了。”

    他开车过去时,朱莉、师夏还有一男一女在等他。一个醒着,三个醉。一见了他,眼睛都亮了。他力气比朱莉大得多,轻而易举就把人弄进车里。

    等他把一男一女和朱莉都送回家后,他又发动车子:“醒了没?”

    没声音。

    “醉成这样……”高承义回头去看,见师夏已经自动自觉横躺,占据了整个后座,嘴里叽叽咕咕什么,又有点好笑。“在说什么?”

    师夏翻了个身,酒气喷在真皮座椅上。

    “哥。”

 第39章 罗生门8

    第三十九章

    车子沿着下雨的街道往前开; 玻璃窗隔绝水汽,只余下她低低的呼吸声; 含糊不清的咕哝声。

    高承义单手握住方向盘; 另一只手狠拧了下领带,直到来电铃声响起。

    他按下车内接听来电的按钮:“什么事?”

    那是实习生的来电; 团队有一点拿不准预警该升到哪一级。本来是白色预警; 但是测站发来的最新数据出现了变化。

    高承义说了句知道了,又回头看师夏一眼。

    她像打苍蝇; 胡乱在空中拍了一下,又继续睡。

    “把数据发给我,我晚点就回去。”

    为了方便照顾,高承义把师夏带回自己家; 她喝醉了; 吹了风又开始纠缠。她跟他紧密地贴在一起; 隔着一层衣服,明明是凉爽的季节; 他出了细汗。

    “乖一点。”高承义抱起她,按了指纹; 把门踢开:“别蹭来蹭去。”

    她突然不动了; 把酒气扑到他的颈脖上不动。高承义把她的嘴唇挪开:“喂。”看她仍蹭来蹭去,索性把她放到沙发上。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 朝他勾手:“你过来,我告诉那一个秘密。”

    高承义靠近些:“什么?”

    她突然“呕”一下,他躲闪不及; 她全吐在他衣服上。

    高承义闻到那一股味道,头皮麻了,磨牙:“师夏!”

    师夏终于舒服,心满意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嗯……”她把脸颊贴上去:“哥。”

    比起胸口前那阵湿意,这一个字像刀锋,猝不及防扎穿皮肤。

    高承义僵直着。听她一声声喊哥,亲昵软绵,全然依赖。他看着怀里的她,像一只猫收起伤人的利爪,乖乖躺着,还朝人露出不设防的肚皮。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室内灯光大亮,他皮肤发冷。

    他不知道静了多久,突然冒出一句:“你看清楚。”

    师夏微眯眼看他一眼,又靠回他的颈脖上。

    高承义把这一坨烂泥拉起,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怎么样,只一味直视她的双眼:“看清楚我是谁。”他的嗓音有点哑:“我不是你哥。”

    师夏打了个酒嗝:“嗯。”随后懒洋洋靠在他颈窝:“哥。”

    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到底在指望她看清什么。

    高承义也看不透自己在想什么,把她挪开,脱下脏衣服,很快再次抱起她。“去睡觉。”他走了两步,还是说:“我不是你哥。”

    师夏:“哥。”

    “我不是。”

    “哥。”

    ……

    像两台失灵的复读机,不知重复几次,直到高承义彻底失去耐心,压着嗓子说:“你哥死了!”

    师夏瞬间沉默,过了一会,她又抱着他脖子,像树袋熊似的蹭他:“哥。”

    “……”

    高承义抱她到卧室,看她身上也沾了呕吐物,不换衣服是不可能的。他克制自己的视线,给她换了T恤。这么吐过一轮,她反而变乖,换衣服也没挣扎。只要把她放在床上,她就乖乖缩成一团。

    他望着她好一会,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稍微一碰,她就翻了个身。他便双手撑在床上,微俯身靠近她。

    师夏忽然小声咕哝:“对不起。”

    问她对不起什么,她又不理,彻底睡死过去。

    他自己洗过澡,换过衣服,把房门关上之前,又看她一眼。

    她钻进被窝里,只看见一团红色的头发。

    他握住门把的手一顿,关上门。

    高承义开车往大厦去的时候,月朗星稀,一路无人。已近深夜,他走出停车场时,锁车时发出滴一声。

    整个停车场空旷无人,只有他踩在地上的声音。不知从哪来的穿堂风,他又想起那一个“哥”字。

    当晚忙过以后,再回车里,他揉着鼻骨太阳穴,觉得哪里都在疼。这是身体发出的警告。他关闭空调,打开车窗,把座椅放下。大脑仍然兴奋,失眠症也不是几天就能治好的,他叹气,起身把药吃了,再躺回去。

    ……

    模糊间,他推开一道门,看见里面的男人半躺半靠在椅子上,双腿慵懒地伸开一个八字。他的眼睛望着电脑屏幕,手放在牛仔裤拉链上。

    这木门质量差,一推门,声响不小。

    男人几乎立刻回头。

    “咳。”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他看不见,也能猜到男人想做什么。不过两人关系差,又是这样的场面,谁都尴尬。

    他要走,余光却瞥见电脑屏幕上的一头红发。

    就这一瞬间,血液直冲到他的大脑。

    愤怒淹没理智,汹涌澎湃,无法克制。

    他手上一用力,门狠狠撞上墙壁,发出巨响。男人仍有点不明所以,但他三步两步走到男人面前,猛揪起他的领口。

    一记重拳冲下巴!

    男人闷哼一声,又是一拳,一没站稳,直接跌在地上。他怒骂:“你他妈发什么疯?”

    高承义从不骂脏话,但是,这一刻他恨自己口拙。他根本不回话,抬起一脚,踹到男人肚子上,对准脸又是一拳。男人一声痛叫,险些跪地。然而男人咬牙,不顾疼,迅速又爬起反击,对准高承义的胃就是一拳。

    这不是小打小闹,热血上头。两人都凶恶似野兽,毫不留情,脸上打得出血。高承义拖拽着男人的衣领,一把甩到桌上!

    桌上的东西被师执撞出去,包括鼠标还有指南针之类的东西,全洒一地。那台电脑撞到墙上,落地,陡然黑屏。

    那撞墙壁的声音,让两人停住。高承义松手,扯一把衣服,去捡电脑。被师执随手抓了个笔筒砸去,又骂脏话:“你敢碰!”

    高承义被笔筒砸中,忍了这痛,仍然去拿电脑。“你的电脑?”他哼笑了声,晃着电脑,见屏幕亮了,随手把电脑放到一边。

    “也不是你的。”

    两人一时静默。

    高承义抽过椅子,“咣当”甩在地上,坐下。他的手肘撑着椅背,拇指蹭了下嘴角,早破了。抬眼看对方,比他伤得更重,满脸都是血。

    高承义突然心烦,他一伸脚,用力把脚尖边的鼠标一踹。

    “是人吗?她是你妹妹。”

    鼠标哗一下撞到师执脚下,被他一抬脚,踩住。

    师执垂眼:“又不是亲的。”他往桌边靠,略勾脚尖,把地上的纸巾包踢到手里:“老子没碰。”

    “你想。”

    “装什么,你没想过女人?”

    “她知道了,就会觉得你是个恶心的变态。”

    师执用纸巾乱抹一把,捏团丢地上,然后整个人狼一样扑过去,又跟高承义打起来。后来不知道打了多少场,有时候是师执赢,有时候是高承义赢。

    从敌人到朋友,距离如此短。师执救过他,他不肯欠人情,便提议:“赌一场。你赢了,以后我听你的。你输了,你救我这事一笔勾销。”

    师执叼着牙签:“行啊,你那两根骨头快长,别让老子等太久。”

    他又翻坐到病床上:“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么。”

    高承义看他一眼,没接话。

    师执的手指敲一下他的胸膛:“不知道吧,她喜欢过你。”

    高承义在一瞬间静了,脸上没表情,但胸膛猛烈起伏。

    师执把牙签拔下,丢到垃圾桶:“不过呢,她喜欢的人多了。知道么,我从来不管她交什么男朋友,因为她就是三分钟热度。而我不一样……”

    他要是还有一点力气,都想爬起来跟师执干架。

    高承义病愈后,没忘那场打赌。那一场架来得猛,就在进山前的一个小旅馆前面,两个人都不要命地打,滚得一身泥,最后高承义赢了。

    师执愿赌服输,那恩情一笔勾销。高承义也答应师执,不将那天的事泄露出去。高承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维持他的恨意,但是他对这人恨不起来。这人总是让他想起师夏。

    在徒步的过程中,经历了几次生死危机,高承义救过师执几次,师执也救过他。到头来,不知谁欠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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