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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西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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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春黄羊听后大吃一惊。
  张友和:“不知让什么人发现了,告到了文全葆那里。昨天文全葆找了我,我已经拿性命向他作了保证,说绝无此事。兄弟,这五千两银子要是三天之内补不上,我就要大祸临头了!”
  黄羊着急地:“这…这可咋办?”
  太春劝张友和说:“哥,你别急,千万别急,不是还有再三天吗,有兄弟们呢,咱们想想办法…”
  张友和走后,太春和黄羊俩人也出了门,直到天黑才回来。灯下,太春和黄羊在数他们借来的银子。
  半晌,黄羊惆怅地:“哥,能借的都借了,就这,还差五百两。”
  太春也发愁地:“五百两…黄羊,好好想想,就是想塌脑子,也得再挖出五百两银子来!”
  黄羊:“那…就差去劫道了!哥,要不我去跟马五爷张一嘴?”
  太春嗔道:“你别提那家伙,不行!”
  黄羊:“要不就去求卜泰?”
  太春:“卜泰…”
  忽然间太春的眉头舒展开了,他高兴地说:“哎,黄羊,有了,我想起个人来!”
  黄羊问:“谁?”
  太春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太春已赶到归化,饭都没顾得吃,就急匆匆地向将军衙署那边走去,在他快要走到将军衙署门前时,迎面一辆轿车驶了过来,一个丫鬟坐在外面,太春心里有事没大在意,与轿车擦肩而过。
  这轿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军衙署里的大格格娜烨。娜烨上身穿一件葱绿色的缎子大褂,大褂上镶着四寸宽的杏黄色绦子边;下面是一条瓜皮绿的裤子,宽宽得裤腿儿上也镶着绦子。娜烨本来就是个美人儿,稍微打扮打扮就更是光彩夺目了。
  那丫鬟一眼看见了太春,对车里的娜烨说:“格格,你看那人是不是许太春?”
  娜烨撩起轿车帘儿看了,忙叫着:“停车!快停车!”
  太春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就看见了娜烨正从轿车上跳下来。
  娜烨看见太春,也不说话,只含笑朝他招招手;太春也笑了,心里话,怎么这么巧呢?
  见许太春来到跟前,娜烨笑着说打趣说:“低着头走那么快,想什么呢,没捡个大元宝啊?”
  太春没心思说笑,直通通地说:“哎呀,大格格,我有急事,正找你呢!”
  娜烨:“你找我?”
  太春:“格格,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
  娜烨:“那好吧,咱们回府说话。”
  太春望着不远处那座威严的将军府,忐忑道:“这…不合适吧?”
  娜烨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丫鬟在旁边插话道:“格格,那今天还回不回公主府了?”
  娜烨:“让车先回去,明儿再来接咱们吧。”
  娜烨回过头来对太春说:“我正要回婆家那边去呢,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就见不着我了。走吧,跟我回府!”
  太春跟着娜烨来到娜烨的房间后,娜烨吩咐丫鬟说:“去,把柜子里的陈年普洱茶沏两碗拿来!”
  丫鬟说:“小姐,那陈年普洱还没有开封呢。”
  娜烨不悦地:“没开封就开呗,啰嗦什么!
  丫鬟麻利地去了。
  太春望着娜烨格格异常讲究的闺房,惶恐道:“格格,别忙了,我说完话就走。”说着,太春的额头上已经是汗津津的了。
  望着许太春那紧张的憨样子,娜烨忍不住笑道:“又没让你盖房子种地,你出得哪门子汗呢?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太春稳了稳神,吭吭哧哧地把想借钱的事说了一遍。
  “五百两银子就看把你急成这样,”娜烨一听是这事又笑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哎呀格格,你还有心思笑呢!”太春说:“一文钱逼倒英雄汉,我都快急疯了。”
  娜烨揶揄道:“听说当了大掌柜了是吧,自从那次喝醉酒后连个照面都不打,这时候倒想起我来了?”
  太春嗫嚅道:“格格…”
  娜烨望着太春的憨样子,就想逗逗他,故意把脸板起来道:“原以为你许太春也是条侠骨柔肠的汉子,哼,看来,我是错看你了!”
  太春一听这话,以为娜烨生气了,心里懊悔道:唉,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我本不该来啊…想到这儿,他起身道:“格格,冒昧了,我柜上还忙着,告辞了!”
  说着,太春就往外走。
  娜烨喝道:“站住!”
  太春回头,却见娜烨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娜烨嗔道:“唉,你…呀!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
  娜烨出去被有一刻钟就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银票说:“这是五百两银子,一自己到大盛魁的钱庄去兑换吧!”
  太春怔在了那里。
  这时,娜烨倒推他一把:“不是忙着嘛,快走吧…”
  7黄昏,这是三义泰内室。炕桌上堆着银子和银票,太春和黄羊把银子和银票摆放整齐,然后太春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灰色的布将其盖上。他俩一个舀水一个点火张罗着做饭了。不一会儿大锅里的水便嘶嘶叫着,冒起了热气。屋子里也有了热乎气。
  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正在拉风箱的黄羊停住了手,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说道:“大哥了啦!”
  “你怎么知道?”
  “你听…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骑马的人多了,你就敢肯定是咱大哥?”
  “马蹄声就象人的心跳,是能听出来的,这马蹄声这急着呢,肯定是大哥。”
  说着话就听那马蹄声由远而近,最后果然在三义泰的门前停下了,门开了,张友和带着一股冷风走进来,他的胡须和鬓角上挂满了白色的冰霜。他的肩上背着一个毛褡裢。
  “真是大哥啊!”太春惊喜地说,“你还在几里外黄羊就听出来是大哥来了!”
  “是吗?”
  “当然是,”黄羊伸手为张友和把毛褡裢摘下来说:“大哥来了?冻坏了吧?”
  “大哥你坐坐,先喝口水。饭马上就好!”
  黄羊复又坐在地上拉风箱。
  张友和连坐也不坐着急地问:“冷倒还好,赶路赶得急,从早起到现在水米没打牙,饿坏了!太春,哥那事筹划的怎么样了?…”
  “大哥着急了吧?”
  “咋能不急!”
  “别急,”太春两手沾满面粉一边使劲儿拍着手走到炕桌跟前,撩起盖在炕桌上的包袱皮儿:“大哥,你看!”
  “真的呀!”
  “那还能有假!”
  张友和望着银子和银票长长地松了口气:“太春!你可是救了哥哥的小命了。”
  “这是我和黄羊连明昼夜串亲戚求朋友给借来的。”
  “真是救命的钱啊!”张友和抓起一把碎银子在手里搓捏着,眼睛里用处了泪水。
  黄羊呼嗒呼嗒拉着风箱说:“大哥,这钱要再凑不齐,我和二哥的头发也快白了!”
  张友和感慨地说:“太春,黄羊,你们就是我的亲兄弟啊。”
  “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太春说:“哥,既然是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再说了,你挪用了万裕长钱庄的银子还不是为了咱三义泰。”
  太春用包袱皮儿把那些碎银子和银票包起来,从炕上扯过褡裢,把银子塞金褡裢里。交在张友和的手上。
  张友和接过褡裢说:“那…我走了!”
  “大哥,你等等,”太春说:“我这儿说话就好,怎么也得吃口饭再走吧?”
  “不了,”张友和说:“我得连夜赶回去把钱给柜上补齐。”
  “不行!”太春张开俩手手背把张友和挡住了。“说什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水已经开了…”黄羊说着从地上跳起来,“我给舀碗热水喝!”
  看着张友和咕咕嘟嘟地喝水,黄羊说:“哥!咱把万裕长钱庄的银子给还上了,你这白了的头发还能变黑吗?”
  “嘿嘿…”张友和苦笑道,“只要是把亏空给补上,头发黑白无所谓!”
  把一碗白开水喝下去,张友和抓起褡裢王肩上一搭就往外走。
  太春从锅台上抓起两个冷焙子,追赶出去。他把焙子塞进张友和肩上的褡裢里说:“路上吃吧!我知道你心急。”
  “着什么急…”
  黄羊追了出来。
  “这儿到归化走近道也一百三十里地呢!”张友和说,“我必须赶在天亮之前赶回万裕长钱庄。”
  马蹄声一阵旋风似的去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文全葆给张友和规定下的三天期限到期的日子,文全葆早早地来到万裕长总柜,已经候在那里的张友和见到文全葆恭敬地叫了一声:“大掌柜!”
  文全葆嘴里哼了一声,在太师椅上坐下,从小伙计手里接过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下。问张友和:“帐簿弄清爽了吗?”
  张友和向文全葆呈上钱庄的一摞账本:“请大掌柜过目。”
  文全葆并没有接帐簿,他抬起头来,目光在张友和的脸上、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最后把目光停在张友和那一头白发上,故作惊讶道:“咦!这是怎么搞的?!友和,几天不见,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张友和手里捧着帐簿,他对文荃葆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说:“我怎么了?…”
  “你的满头黑锭锭的头发怎么都变白了?!”
  “是吗?…”张友和吱吱唔唔,“是吗?我的头发变白了吗?”
  “哈哈哈!…”文荃葆说,“难道你是吴子胥吗?”
  “我不知道…”
  张友和的样子很狼狈,文荃葆的话阴阳怪气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不觉脸上的汗就冒出来了。
  “你把帐簿放下吧。”
  张友和听到大掌柜吩咐,把帐簿轻轻放在茶几上,又叮咛说:“请大掌柜过目吧。”
  文全葆这时笑了一下,说:“噢,我想起来了,我是说查验帐簿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算了,账本也不看了,友和,你跟我都快十年了,你说我还信不过你吗?”
  张友和说:“谢谢大掌柜抬举。”
  说话就要过年了,已经听到外面什么地方在零零星星地放炮仗了。
  腊月三十下午,万裕长钱庄里,张友和坐在八仙桌旁,桌上的条盘上整齐地放着十几个红包。
  封建等伙计们站在下面,望着张友和,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
  张友和端起紫砂小茶壶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地说:“一年了,大家都挺辛苦,干得不错。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按照惯例,该发红包了。”
  大家听说要发红包,显得挺高兴,只有封建却有些不自然。
  张友和说:“红包要发,但我有一句话也要说…我们大家都来自天南地北,能聚在一起不容易,平时我对大家如何你们心里应该都清楚,今天拿这红包就该手托良心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落井下石不仁义的地方!”
  大家附和着:“张掌柜对我们好,我们心里都明白。谁要有不仁不义一会儿出门摔个跟头碰死!”
  张友和笑着制止道:“言重了,言重了,好了,大家过来吧。”
  人们来到张友和跟前,张友和给他们分发着红包,大家欢天喜地地走了。是啊,一年了,买年货、买新衣裳,盼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这时,条盘上只剩下一个红包了。
  张友和抬头一看,封建还站在那里发呆呢。
  张友和冷笑道:“封建,该你了。”
  封建回过神来:“噢…”
  张友和话中有话地:“封建,做伙计的就应该走得正行得端,这一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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