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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历史会证明武京娘看人有多愚蠢,武承嗣这个人是典型的志大才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历史上武则天以人后身份临朝称制,为巩固自己的权势,开始重用其武氏亲属。嗣圣元年,武承嗣被提拔为宰相。武承嗣是凭借裙带关系爬上宰相高位,身居要职十余年,除了为武氏争权,卖力地制造舆论,排除异己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功绩可言。
武则天临朝称制,嗣圣元年,废中宗为庐陵王后,武承嗣认为“武氏当有天下”。于是,他积极地为提高武氏声威出谋献策,为武则天称帝大造舆论。武承嗣先是建议武则天“追王其祖,立武氏七庙”。
于是武则天不顾宰相裴炎等反对,封其五代祖为王,立五代祀堂于文水。紧接着到了垂拱四年五月,武承嗣让人在一块白石上,凿了“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八个字,并以“紫石杂药”装饰起来,然后令雍州人唐同泰献给太后。
武则天高兴地称之为“天授圣图”。天授元年年七月,武承嗣又唆使东魏国寺僧法明等撰《大云经》四卷献上,《大云经》言“太后乃弥勒佛下生”。
在武承嗣等大搞君权神授迷信活动的喧闹声中,九月,武则天改唐为周,自己做起“圣神皇帝”。武则天称帝后,立即立武氏七庙于神都,追尊其先世祖先为皇帝,追封其异母兄元庆、元爽,伯父反堂兄弟为王,封其侄、侄孙十余人为王。
武承嗣被封为魏王,食实封千户,监修国史。这样一来,凡是武家的人,不论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不是帝,就是王,都尊宠无比,真是“武氏的天下”了。
武承嗣也确实被武则天寄予厚望,只可惜这个人除了阴谋害人的本事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在为武则天称帝大造舆论的同时,极力向武则天建议“去唐家子孙,诛大臣不附者”。
光宅元年九月,徐。敬。业,骆宾王等,为反武则天掌权,以“匡复庐陵王为辞”,在扬州起兵。武承嗣和堂弟武三思以唐高祖李渊的儿子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等,“属尊位重,屡劝太后固事诛之。”
垂拱四年八月,唐太宗儿子豫州刺史越王李贞、李贞子博州刺史琅邪王李冲起兵反对武氏掌权,很快兵败被杀。武则天以李元嘉、李灵夔等一批李唐诸王,与越王李贞父子通谋,全部杀掉。
天授元年七月,武承嗣又唆使酷吏周兴,罗织唐高宗李治子隋州刺史泽王李上金、舒州刺史许王李素节谋反罪名。在押解途中,派人缢杀李素节,李上金自杀,并尽杀其诸手及支党。八月,又杀南安王李颖等李姓宗室十余人。
甚至留下了“唐之宗室于是殆尽矣,其幼弱存者亦流岭南,又诛其亲党数百家。”这样的记载。
与此同时,武承嗣还劝武则天杀掉李孝逸、韦方质等许多声望甚高,但不曲事武氏的文武大臣。大杀李唐宗室和不附己的文武大臣,无疑为武则天称帝扫清了道路。
武则天称帝后,以其子李旦为太子。武承嗣就瞄准了太子这个位置。他懂得只有先当上太子,将来才能当上皇帝。他不断派人向武则天游说、乞请,同时极力讨好武则天和其宠臣,谋求争得他们的支持和赞同。天授二年九月,武承嗣令凤阁舍人张嘉福,唆使洛阳人王庆之等数百人上表,请立武承嗣为太子。王庆之屡求见,“以死泣请。”其请求变易太子的理由是:“神不欲歆类,氏不祀非族,”既然武氏为皇帝,就不应该以李氏子孙为皇嗣。由于宰相岑长倩、格辅元反对变易皇嗣之议,武承嗣遂指使酪吏来俊臣诬陷岑长倩、格辅元,和司礼卿兼判纳言事欧阳通等数十人谋反。十月,岑长倩、格辅元等数十人全部被杀。
后大臣李昭德奉命杖杀了王庆之,长寿元年,他又以武承嗣既为亲王,又为宰相,权势太重,建议罢免了武承嗣的宰相职务。
当时“酷吏恣横,百官畏之则足,昭德独廷奏其奸”,因此,李昭德就成了武承嗣和来俊臣等酷吏的眼中钉。后来李昭德被流放、被杀,与武承嗣,来俊臣等的陷害有极大的关系。
为了争做太子,武承嗣除残。酷迫害反对者外,对武则天及其宠臣极尽阿谀之能事。长寿二年,武承嗣率五千人上表,请加尊号“金轮圣神皇帝”,延载元年五月,武承嗣又率两万余人,请加尊号“越古金轮芒神皇帝”。
武承嗣等两次请加尊号,武则天都接受了,并高兴得大赦天下。从垂拱元午至天册万岁元年,武则天宠信薛怀义,神功元年以后,武则天宠相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武承嗣、武三思兄弟,对薛怀义“皆执僮仆之礼以事之”,“怀义欲乘马,承嗣、三思必为之执辔。”对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他们“争为执辔,谓易之为五郞,昌宗为六郎”。
武则天对武承嗣也确实很信任,她觉得武承嗣等人的“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也有道理,所以在立子、立侄为太子问题上,长期犹豫不决。可是,在朝廷大臣李昭德,狄仁杰、吉顼等人的不断劝说下,武则天终于做出立子不立侄的最后决定。武承嗣因为做太子的幻想彻底破灭,忧愤而死。
像武承嗣这种连伪君子都算不上的真小人,武京娘居然会觉得是武家难得的大才,当真是奇哉怪也。
至于武懿宗那就更加不堪了,武懿宗祖父武士逸是武京娘的伯父,历史上武懿宗性情残暴,最善于诬陷别人,加之其身材短小,腰背弯曲,相貌丑陋,为时人所不齿。但他却靠其姑母武则天的提拔,却步步升官进爵,尊荣无比。天授元年九月,武则天称帝,改唐为周,武懿宗被封为河内郡王,之后累迁济州长史、左金吾大将军。
神功元年,大唐以武懿宗为神兵道行军大总管。五月,又以娄师德为靖边道副大总管,率兵二十万讨伐契丹。六月,武懿宗率军刚至赵州,听说契丹数千骑兵将至冀州,就心惊胆战。遂仓促退兵至相州,军需物资损失惨重。
契丹乱平后,武懿宗、娄师德与魏州刺史狄仁杰等,奉诏分道安抚河北。
史载“百姓有胁从贼众后得归来者,懿宗以为同反,总杀之,仍生刳其胆,后行刑,血流盈前,言笑自若。”
河北百姓把武懿宗与在冀州滥杀的契丹先锋何阿小并称“两何”,说:“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武懿宗听说后竟向武则天上奏,要求把从贼的河北百姓“尽族诛之”。他不仅要杀害被契丹胁迫而又回来的百姓,而且要杀尽他们全家老小,真是狠毒至极。
武则天虽然没有再追查和惩处被胁从的百姓及家属,但也没惩处滥杀无辜的武懿宗,并继续重用。圣历元年,武则天命他统领京都所有的屯兵。
武懿宗奉命主办过许多案件,也充分表现了他的阴险和凶残。神功元年正月,有人密告冀州刺史刘思礼与洛州录事参军綦连耀谋反,武则天命武懿宗去查办。武懿宗过去曾答应刘思礼只要他“广引朝士”就免其死罪。凡平时得罪过武懿宗的人,武懿宗都让刘思礼检举揭发。结果,刘思礼检举宰相李元素、孙元亨、天官侍郎石抱忠、刘奇等凡三十六家,皆海内名士,都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李元素等“皆族诛之,亲党连坐流窜者千余人。”李元素等被杀之后,武懿宗又以谋反罪杀死刘思礼。神龙元年五月,中宗虽然继续重用武三思等皇族,但为了缓和朝臣的反武情绪,下诏降诸武封爵。武懿宗降为耿国公,后累转为怀州刺史,死于怀州。
可以说无论是武承嗣,还是武懿宗,都绝非能托付大事的人,两人可为酷吏,弄臣,若是当真将朝政交给他们的话,朝廷离大乱也就不远了。
可是如今武京娘显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族,亲族之中哪怕就是只土鸡,在她的眼里,也能看成凤凰。
天草四郎当然不知道武京娘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在他看来武京娘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就算是当真掌了权,将来也必须依靠他才行,此刻他满心想着的都是该如何消除武京娘对他的戒心,重新赢得信任。
听到武京娘说将来大事得成之后,便将会提拔他担任中枢要职,并没有急着欢喜谢恩,反倒是连道不敢。
“臣为皇后娘娘谋划,可不是为了自家,臣为的是大唐的江山社稷,李唐皇室的安危,宋国公杜睿势大,其势已危及皇室,臣纵然心中也敬佩宋国公的功绩,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也只能行此不恭之事了!”
武京娘当然不会天真的相信天草四郎这种表忠心的话,她甚至觉得有些厌烦,但是此刻她却不得不表现出一种礼贤下士的模样。
武京娘虽然没有武则天那般手段,那种心机,但至少她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知道礼贤下士。
“田卿家无需过谦,你的功劳,本宫自然会记在心上,日后论功行赏,自然少不得卿家,况且本宫还需要卿家出谋划策,以后倚重卿家之处甚多,还望卿家不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天草四郎忙道:“皇后娘娘之恩,微臣铭感五内!”
天草四郎和武京娘两人如今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只不过武京娘可不会知道天草四郎所谋甚大,甚至大过了她自己的野心。
李承乾病重,朝中的重臣也是忧心忡忡,尤其是李世绩,如今杜睿不在国内,远在澳洲道,朝中若是当真发生了大事,李世绩也是深感身单力孤。
这两天,李世绩也是整日里长吁短叹,让府中之人看着也是愁眉不展。
“老爷!大理寺正卿杜大人,大理寺左丞狄大人来访!”
李世绩正在书房之中想着,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局势,突然听到家人来报,登时起身,忙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杜养盛便被请到了李世绩的书房,要是按照礼制,外臣之间这般相交,也是不妥当的,可是李世绩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最为关切的就是眼下的局势。
三人见礼罢,分宾主落座。
李世绩也不叙闲话,直接切入了正题:“你二人结伴而来,可是为了当下朝中的局势!”
杜养盛皱着眉,点点头道:“师伯!圣上染病,朝中风起云涌,有些人怕是坐不住了!”
李世绩也是叹息一声:“只可惜你们的老师不在国中,以至于群宵汹汹,倘若宋国公在朝的话,何惧那等奸猾之人,定能扫荡群魔,还朝廷一片朗朗乾坤!”
李世绩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枉然,他不过是对眼下的局势有些有心无力罢了。
杜养盛道:“师伯!晚辈总觉得这件事,事有蹊跷,澳洲道那边发生叛乱,晚辈的恩师奉命引兵征讨,再加上当下圣上重病,晚辈总觉得这其中是在有人操纵!”
李世绩闻言,心中也是了然,道:“你是说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谋划,甚至有人暗害圣上!?”
杜养盛点点头,道:“晚辈确实有这个想法,师伯!圣上自打上元佳节过后,身子虽然不大爽利,可是如何居然突然病的如此严重,宫中传来的消息,只是说圣上染上了头风,当初晚辈在恩师门下就学之时,也曾略通医理,头风虽然严重,可是却也不至于境况如此凶险!”
杜养盛虽然没有明言,可是李世绩已经听出了杜养盛的弦外之音,分明就是在暗指有人向李承乾下毒,而这个人还是李承乾的亲近之人,特别是深的李承乾信任,还能掌管李承乾医药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李世绩的脸色顿时一变,忙道:“不可乱言,这种话要是传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