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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唐高宗永徽四年,乙毗咄陆可汗死后,颉苾达度继位称真珠叶护,在位期间曾与大唐夹击阿史那贺鲁。永徽六年,唐高宗因其功,派丰州都督去册封真珠叶护为可汗,结果在碎叶城被阿史那贺鲁阻止,贺鲁将真珠叶护击败,兼并他的部落,显庆四年三月,真珠叶护在双河被兴昔亡可汗阿史那弥射击斩。
终颉苾达度一生,始终都对大唐忠心耿耿,守卫北庭,可是现在历史发生了改变,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颉苾达度居然成了突厥部族之中,反对降唐的中坚力量,也当真是世事无常。
颉苾达度并没能跑远,还没出河谷,就被乙毗咄陆可汗带人给追了回来,乙毗咄陆可汗似乎是对这个儿子气急了,居然不顾那些贵族求情,当即就要将颉苾达度处死。
杜宪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对方毕竟是亲父子,这等父子相残的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还当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想要求情,却又忍住了,杜宪知道,只要这个颉苾达度存在一天,就是对大唐的威胁,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杜宪学自杜睿,自然也学的和杜睿一般,从来都不肯给自己留下任何威胁。
颉苾达度当场就被绑上了刑架,他总归是突厥的王子,是乙毗咄陆可汗的亲儿子,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被砍头,和历史上成吉思汗处死他的好安达札木合一样,颉苾达度被直接勒断了脊柱,不流血的丢掉了性命。
在他死之前,还在大声疾呼:“不要相信唐人的话,突厥就应当经受任何考验,最终一定能迎来复兴的一天,如果人归顺唐人,就好像雄鹰被关进了囚笼,苍狼被圈进了圈棚,到时候,大突厥勇士的热血会渐渐的冷却,大突厥与生俱来的习性会被磨平,大突厥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清醒吧!快清醒吧!不要再被唐人迷惑了!”
即使颉苾达度喊得声嘶力竭,可是却依然没能挽救他的性命,乙毗咄陆可汗好不留情的下达了行刑的命令,随着一声脆响,这位原本应该成为部族首领的颉苾达度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他临死前说得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只可惜没有人愿意去理会。
第七篇 永徽 第五十章
杜睿帅帐之内,皮纳尔和加利亚尼虽然听不大明白杜睿等人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神情,似乎这次的目标是不可能达成了。
原本皮纳尔还觉得抛出突厥这个筹码之后,可以逼得杜睿就范,毕竟当前就局势来说的话,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帐下的兵力,占据着明显的优势,如果突厥再与之联合的话,对唐军一方将会是十分不利的,这样一来,大唐定然会迫切的需要一个盟友。
虽然在历史上,波斯人与大唐的关系更为亲近,当初波斯灭国之后,大唐还曾筹谋助其复国,然而现在波斯人明显不成气候,虽说在阿拉伯帝国各地起义不断,可事实上,根本无法让阿拉伯帝国伤筋动骨。
再有就是什叶派,他们人多势众,还拼凑出了一支数十万人的大军,可是同样的什叶派也是同样难成大气,最多也就是帮着唐军打打顺风仗,真要是双方进入对峙阶段,只怕那些什叶派立刻就会一哄而散。
这样以来,能给大唐提供必要帮助的就只剩下了拜占庭帝国,当杜睿只剩下了一个选择的时候,皮纳尔就好谈条件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杜睿让杜平生将乙毗咄陆可汗的归降书收好,见皮纳尔神色黯然,笑道:“皮纳尔公爵阁下,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谈谈条件了!”
现在谈条件!?
还有什么好谈的!?
皮纳尔知道他这次来是什么都得不到了,之前的商谈,整个过程,他都被杜睿牵着鼻子走,原先还以为自己毕竟和杜睿一起在埃及并肩战斗过,杜睿也曾帮着拜占庭抵御阿拉伯帝国的进攻,应该对拜占庭很有好感,可是现在他已经彻底清醒了,在杜睿的眼中除了大唐帝国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和敌人之分,有的只是**裸的利益。
如果杜睿是一个欧洲人的话,皮纳尔还可以请求杜睿履行一个贵族,帮助弱者的义务,但是很可惜,杜睿此刻给他的感觉已经彻底颠覆了当初的印象。
当初在埃及行省的时候,杜睿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但是现在,杜睿倒像是一个彻头彻尾,浑身上下都淌满了铜臭味的商人。
杜睿看着皮纳尔,见对方久久不言,道:“怎么?您现在已经没有话要对我说了吗?皮纳尔公爵阁下!”
皮纳尔苦笑一声,道:“公爵阁下!我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似乎您并不需要帮助!也不需要朋友!”
杜睿笑着摇了摇头,道:“您说的很对,但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大唐是不需要帮助,但是大唐需要朋友,大唐帝国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我们讨厌战争,因为战争代表着死亡,破坏,但是我们却从来都不惧怕战争,如果任何人将战争强加在大唐帝国头上的时候,我们的唯一选择不是逃避,只有反击,就目前来说大唐帝国和拜占庭帝国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而大唐也需要一个朋友,这个世界太大了,不应该由某一个国家,或者种族来独享。”
皮纳尔闻言,似乎有感觉到了希望,急忙道:“公爵阁下,您的意思是愿意和拜占庭结成同盟!”
杜睿一笑,道:“当然!为什么不呢?不过这个盟约如何设定,需要大唐来说了算!”
皮纳尔当然知道杜睿不会没有条件,倒也不惊讶,道:“请讲!”
杜睿拨弄着手指,道:“首先,当我军在阿拉伯帝国的东线战场发动战争的时候,拜占庭帝国也应在西线,比如叙利亚,阿塞拜疆地区发动同样的进攻,这里面不存在谁帮助谁的现象,双方的地位是同等的,你们在叙利亚帮助我军牵制穆阿维叶的同时,我们也在中亚帮助你们牵制着易布拉西?默罕默德!”
皮纳尔知道杜睿说得是实情,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些:“公爵阁下,我想知道一些细情,比如当贵国在东线战场上取得了胜利之后,该如何协同我国作战!”
杜睿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作出承诺,那就是当我认为继续作战,附和我国利益的时候,我们会继续对阿拉伯帝国发动进攻!”
杜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阵畅快,前世他在新闻上,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美国总统说出这句“附和美国利益”,现在他用同样的话来回答皮纳尔,在杜睿的前世,西方人充当着整个世界的管理者,他们披着文明的外衣,对别国的内政,横加干涉。
杜睿虽然不爽,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人家足够强大,有底气说出那句话,现在大唐就有这样的底气。
只不过杜睿的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不过在皮纳尔看来,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在附和大唐利益的前提下”,说白了,还不就是要好处。
如果现在的拜占庭帝国是君士坦丁大帝开国之时,皮纳尔当然不会理会杜睿,可是情况不一样了,拜占庭帝国的疆域虽然依然辽阔,但是在于阿拉伯人长达数十年的战争之中,他们已经开始渐渐的要倾颓了,中东没有了,埃及行省也没有了,帝国的疆域正在急速的减少,这个时候,他们迫切的需要胜利,至于到时候杜睿所要求的利益,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并不是不可以的。
这个大前提被双方确认之后,紧接着杜睿和皮纳尔又就一些小分歧进行了协商,最后一分《唐拜同盟合约》应运而生。
三天之后,皮纳尔一行人悄悄离开了唐军大营,在离开只是,他满腹心事的对杜睿道:“公爵阁下!我真心的希望贵我两国能够成为永远的朋友,我们永远都不要在战场上刀兵相见!”
杜睿一笑,道:“当然!这也是我所期望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杜睿的心里却在想:国与国之间哪来永远不变的友谊,有的只是利益,现在大唐和拜占庭因为阿拉伯帝国的原因,携手并肩站在了一起,可是有一天,当两国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友谊就好像一张纸一样,一捅就破,剩下的自然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分歧了。
而且,从一开始杜睿就不相信拜占庭人,应该说是所有的西方人,纵观历史,什么承诺,什么盟约,对西方人来说,那一次不是像垃圾一样,可以被任意的撕毁。
英法分分和和的打了那么多年,签订的合约不可计数,可是那一次盟约是被认真执行的呢?二战之前,法国和比利时是盟国,可为了自身的安全,还不是坐视比利时被德国吞并。
对西方人来说,所有的合约,都只是他们的手段,永远都不会成为他们的束缚,当眼前出现利益的时候,即使是他们的亲爹,也是可以随时抛弃的。
就在杜睿送走了皮纳尔一行人的同时,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也在他的帅帐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他期待已久的乙毗咄陆可汗。
“乙毗咄陆可汗!欢迎您的到来!”
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听到乙毗咄陆可汗到来的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特别是当他看到乙毗咄陆可汗带来了十六万大军的时候,他在帅帐之中,几乎都要欢呼出声。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了乙毗咄陆可汗就在他的使者塔穆多走后,便被杜睿派去的杜宪说动,归附了大唐的话,他此刻的心情就不是欣喜,而是惶恐了。
乙毗咄陆可汗也是一个不错的演员,要不然当初颉利灭亡之后,他投奔到西突厥,也不会被西突厥的可汗倍加信任,并授以重任了。
“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总督!本汗带来了我部族之中虽有的勇士,为阿拉伯帝国打赢这一战,不过本汗也希望总督能够信守承诺,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将属于我们的利益,交给本汗!”
易布拉西?默罕默德闻言,道:“这是当然,我们穆斯林是天下最讲信用的民族,答应了朋友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兑现的!”
嘴上说得好听,可是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此刻已经在心里给突厥人安排好了后路,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之后,突厥的十六万大军还能剩下多少,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捏圆搓扁。
乙毗咄陆可汗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就多谢总督大人了!”
站在易布拉西?默罕默德身侧的塔穆多突然问了一句:“乙毗咄陆可汗!请问贵部的颉苾达度王子,怎么没有跟随您一起来!?”
被塔穆多一提醒,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才发现,他在东方行省和突厥也常有战争,对颉苾达度这个突厥人的王子,印象极其深刻,他的一个侄子,就是在战场上被颉苾达度砍掉了脑袋,等到他花费大量的金币,将侄子的尸体赎回来之后,居然发现他侄子的天灵盖被人锯掉了,后来还是听人说,是被颉苾达度砍掉,做了盛酒的器皿。
乙毗咄陆可汗闻言,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狠声道:“他违抗的本汗的意志,拒绝执行本汗的命令,而且极力反对联合贵国,向唐军开战,甚至还鼓动部落里的贵族,要背叛突厥,投降突厥的死敌唐国,所以我送他去见伟大的狼神了!”
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和塔穆多闻言都是一惊,塔穆多虽然有些心疑,但是更多的还是震惊,震惊于乙毗咄陆可汗的狠辣。
不过他们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突厥人就是野蛮成性的代名词,像这种父子仇杀的事情,发生在突厥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