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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军在第三天晚上却用透石车砸烂了几段城墙,砸死了百多名睡着的高句丽士兵,这下让高句丽人实在摸不找头脑,没办法,只得继续加强防备。
当泊灼城的战报传到新义州守将高道龙那里的时候,高道龙马上要跳了起来,泊灼城一丢,新义州已经孤立无援,要是不突围的话,只能等着被困死,当下就要点齐兵马,和城外的唐军拼命,这几天他可是整天提心吊胆的,觉也没睡好,深怕自己睡着后唐军就攻了进来,不过还是被几个手下给劝了下来。
现在就杀过去?
几天都没休息好的高句丽军够外面的唐军杀吗?
以疲惫之师去对抗外面那些没有人性的唐军,溃败是绝对的,高道龙此时也只是说点儿气话而已,要真让他出去,他也是不愿意的,几天都没睡好了,还如何能战。
高道龙也只能下令不再理会城外的唐军,全军休整,明天出城发起进攻,把那些可恶的唐军给打回去。
“大帅,今天晚上我们还要骚扰他们吗?”尉迟宝林第一个问道。
“不需要了,如今城中恐怕也已经知道了泊灼城失陷的消息!决战恐怕就在明日了!”杜睿不慢不紧的说道。
“兄长!新义州城中守军恐怕也在数万之数!我们现在兵力不足!贸然进攻的话,小弟恐怕~~~~~~~~”薛仁贵不禁有些担心。
杜睿道:“无须如此!高句丽人被我军连日骚扰,已然困顿不堪,大战就在明日!传令下去,今日好生歇息!明日定要攻陷新义州!”
次日,天刚蒙蒙亮,高道龙便集结了城内三万部队,只是唐军连日的骚扰,可不是一夜就能缓过来的,军士们被高道龙驱赶着出了城,一个个还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将士们!在我们城外的就是那些给我们高句丽人带来无数灾难的唐人,之前隋帝犯我国土,都被我们打了回去了!但是,在那三次战争中,我们高句丽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多少老人失去孩子,多少妇女失去丈夫,我们身为高句丽的军人,我们能让这一切再一次发生吗?”高道龙鼓动着士兵们的士气。
“不能!”所有高句丽人闻言,总算精神了些许,他们的心中都在滴血,虽然隋炀帝的三次征伐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三征高句丽给高句丽人带来的创伤,可不是那么容易遗忘的,如今提起汉人,每个高句丽人心中依然都是满腔愤怒。
“好!用我们手中的刀给城外的唐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高句丽人的厉害,让他们不敢在进犯我们高句丽!隋帝无法征服我们,这些唐人也是一样!”高道龙大喊着,让士兵打开城门,呼啸着杀向了城外的唐军大营。
可是,当他们冲到唐军大营之外不到百步的时候,发现唐军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这不可能啊,三万多人的冲击,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唐军就没有发觉?高道龙心中疑惑,连忙派出几名探子进去看看。
不久之后,探子回来禀报说军营内没有一个人,只在中军大帐发现一封信,信上写明是给新义州守将的。
高道龙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将军阁下,几日来多有打扰,还将军和贵部未能安然睡上一个好觉,杜某心下着实不忍,今特不告而别,好还将军一个好梦。
大唐帝国杜陵郡公,定襄道大总管杜睿。
高道龙看过之后,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被杜睿调戏了:“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
高道龙怒极之下,立即下令。
“将军,恐防有诈啊!唐军不知多少,此时追击,实数不智啊!”旁边一个斜眼瞟见信中内容的将军连忙劝道。
“哼!唐人不可能太多,他们连番大战,纵然取胜,也定然折损不少,如果他们人数多余我们,他们为什么不在前几天晚上就攻城,他们的兵力定然不足,不然就不会悄悄在夜幕之下撤退,不就是怕我们追击吗?不必多疑,立刻追击!”高道龙反驳了那个将领,点兵向北方追去。
离此处三十里外的白头山支脉上,批着铠甲的杜睿正目视着新义州的方向。
“兄长,你说,他们会追过来吗?”秦束问道。
“一定会来的,高句丽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见我们示弱的表象,他们怎么会放弃一次报复我们的机会呢?仇恨有时候可以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和他的判断力,几天都没睡好觉的人,是很容易发怒的,一发怒就会忽略很多东西,比如冷静!”杜睿笑着说道,显然成竹在胸。
“恩,兄长说的不错,不过来了恐怕就回不去了!呵呵,示敌以弱,一战全功,还能将自己的伤亡控制在最底,兄长果然厉害!”
“来了!”杜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地面一阵轻晃,“你下去准备吧!今日定要让这些高句丽人有来无回!”
杜睿选择埋伏的这个地方,地势并不十分险峻陡峭,让人不敢相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伏击,两边的山坡不高,道路也算是宽敞,十匹马还是可以容纳并行的,但就在这么一个地方,一个所有高句丽人的噩梦正在上演。
高道龙为了加快行军的速度,下令让十人一排,并行通过这片山脉,可就在高句丽部队全部进入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大地正以两种不同的频率震动着,一种自然是他们自己的,另一种的震动伴随的巨响,在他们的耳朵里,无疑是一个青天霹雳。
只见约三四千的火牛自伏牛坡的另一面翻过山坡,向他们呼啸而来,每头牛的牛角上都绑着锋利的匕首,牛尾巴上燃烧着火焰,发狂的火牛可不会理会前面到底有多少人马,那些人有没有能力杀死他们,只是不停的冲着。
此时,太阳也刚好照在伏牛坡上,将所有的火牛都笼罩在他的光芒之下,那些火牛如同一尊尊金光闪闪的雕塑一样恢弘大气,深深的震撼着每一个高句丽士兵,震撼之余便是深深的恐惧。
千牛奔腾的场面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思考,在那滚滚的火牛群面前,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力。
“完了!”
每一个高句丽将士的心底都冒出同一个词。
如果说,死也可以成为一种艺术的话,那么此刻的高句丽士兵就用他们的生命在勾勒一种壮烈的死亡艺术,飞溅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着,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临死前的惨叫完全被淹没在火牛奔腾时与大地的撞击声中。
死不瞑目的高道龙,睁大着眼睛跌落在地上,尸首马上被火牛的铁蹄践踏得不成人型,飞出来的眼珠中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不甘和愤恨。
不远出另一个山坡上观看着这一切的唐军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撼了,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清晨,阳光,奔牛,鲜血,青色的草地,一切的一切,和谐的,不和谐的,完全融合在一起,无分你我,交织着他们一生中最为壮烈恢弘的画面。
良久,秦束等人才从震撼中反应过来,他虽然亲眼见识过火药爆炸的场面,也见过千炮轰击的壮观,但是如今着最原始的火牛阵带给他的震撼,却一点儿也不必火药爆炸的场面要差,甚至更加震慑人心。
杜睿在度过鸭绿江之时,将所有的火炮,火药全都交给了邱志磊,让他对付靺鞨人,如今没了炸药,这火牛阵也算得上是无奈之举了。
“统领全军!剿杀残敌!”杜睿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显然他并没有放过对手的打算。
“杀!”闻听号令,唐军军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踏在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杀向了那些侥幸未死的高句丽士兵。
新义州失陷,预示着平壤以北,高句丽人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唐军了,当然除了自泊灼城逃走,不知所踪的泉盖苏文所部。
贡献高句丽的当天,杜睿就下达了屠城的命令,高句丽人虽然已经大多都逃向了平壤,但新义州毕竟是一座大城市,百姓也过十万人,杜睿不可能将这些人留下,威胁自己的后方,在将高句丽彻底打服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泊灼城的高句丽人,他之所以不杀,那是因为要将那些人全都驱赶到平壤去,给高句丽王城增添些负担,如今新义州这里的百姓,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杜睿的命令刚一下大,就看见薛仁贵的面色一阵苍白,杜睿淡淡的一笑,道:“怎的!?你不愿意去执行我的命令!”
“兄长!我~~~~~~~~唉!我下不了手!”薛仁贵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你还记得鲜卑等五族吗?”杜睿站在城楼处,俯瞰整个新义州,眼中几乎燃烧着一团烈火。
“当然记得,那是我华夏千古未有之耻。”提到这里薛仁贵想象着那个汉人的生命如蝼蚁一般的年代,脸上也满是狰狞。
“若是高句丽有一天强大了,或者我华夏再一次衰弱了,你认为高句丽会放过我们吗?”杜睿说着转过头,深深的看着薛仁贵等人。
薛仁贵摇了摇头:“高句丽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兄长这次征讨,到现在已经杀了高句丽几乎三十万人,人口已经不足一百五十万,小弟当然知道高句丽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但是兄长!你知道新义州有多少人吗?整整十五万人!圣人言: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仁爱之道来教化他们?要小弟战场上杀敌,薛讷自然不会多话,但要小弟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小弟实在办不道!”
“哼!迂腐!你的仁爱之心怎么不用在自己的同胞身上?圣人?圣人的理论只会将一个国家,甚至一个民族的和平放在一个或几个女人的胸脯上,圣人尚且问礼于老子,但老子的黄老学说造就了什么?是白登之围!这是什么,这是耻辱!儒家的理论于武帝时期开始兴盛,可几百年后我华夏一族讲仁义之说了,我们不好战了,可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五胡乱华,结果就是儒家造就了我华夏亘古未有之奇耻大辱!你现在对高句丽讲仁义,你敢保证高句丽强盛后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五胡之乱吗?为了我炎黄苗裔,华夏一族,我便是做一回万夫所指的屠夫又怎样?你们不去!好!本帅亲自来!”杜睿说完便要下城。
“兄长!等等!你说得对,为了我华夏一族,炎黄苗裔不再有第二个五胡之乱,纵然被万夫所指又有何妨?小弟愿往!”
杜睿一笑,点点头道:“好!传我将令,屠城,一个不留!”
“是!”薛仁贵狠下心肠,同其他人一同躬身领命。
杜睿看着几人,他很清楚,回到中原之后,屠夫之类的骂名是少不了的,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古代白起,赫赫杀神之名,响彻整个中华的历史,人人都骂他坑杀赵军四十万,那些文人们引经据典,上窜下跳,直骂得他体无完肤,但白起所做的一切,却是将华夏一族的损失降到最底,不杀了那四十万赵军,战国将延续不知道多少时间,死去的人将不止四十万,以杀止杀,白起,无愧于天地。
如今死在他手上的外族早就超过了百万,论凶名,天下已无人可于杜睿比肩,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三日后,杜睿大军与屈突兄弟,苏麟等人汇合,进抵平壤。
“少爷!”冯照恭敬的向杜睿行了一礼,满面风霜。
杜睿见着冯照,道:“如何?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初了平壤外,其他的城市都基本上被我们的人控制了一到两门,只要大军赶到,即刻就能攻取!”冯照颇有些惭愧的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没能完成杜睿交给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