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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更是赞叹不止·李裹儿看得两眼发直,这样一件衣服,只是这么一亮相就有如此效果·如果是穿在她的身上出现在阳光下又将是什么效果?如果是与皇亲贵戚们出游,如果是出席宫廷宴会,只要穿上这件裙子……
李裹儿的心激动的怦怦直跳,白玉似的脸颊上也透出一抹嫣红,她冲口道:“这条裙子我要了!”
信掌柜的道:“各位客官先别着忙,这条裙子价值太过昂贵,不好出手·容易压了本钱,可本店为何还不惜重金购回呢?我们这隆茂老店·说起来在东市各家售卖衣帽的店铺里是排名第一,我们店的老东家是陈国公。
陈国公犯了王法,进了大牢,家里人处置财产,把这家老店盘出去了。因为这事儿,我们店里的生意也受了影响,如今在东市可称不得第一。我们新东家不惜重金购回这件衣服,图的不是赚钱,而是名声。
这条裙子没有五六年的功夫,世上不会有第二件,因此至少在五年之内,这样的裙子天下间只此一条,我们买这条裙子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说到底图的就是个独一无二,要一个镇店之宝!
只要这件裙子放在这儿,就没人敢说他的店比我这家老店更高一筹。所以呢,这条裙子如果要卖,我们自然也要卖个独一无二的好价钱,才能打响我们隆茂老店的字号,各位客官,这条裙子您要是中意只管出价,起价一百万钱,价高者得!”
这一说那些贵妇们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古竹婷虽不知其价值,可她的揣测是靠谱的,那些贵妇们也估计这样一件裙子,应该在五十万钱到六十万钱之间,其中最富有者想想一条裙子需要五六十万钱,也只能望而兴叹。却不想这店主一开口就翻了一倍,居然要价一百万钱。
“一百万钱!”安乐公主也不禁吃了一惊,她虽大手大脚惯了,可也不曾花过这么多钱。
杜文天听的心惊肉跳,脚步轻移,悄悄向后蹭去,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已经有言在先,否则用可以起造一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的价钱买一件裙子来巴结讨好一位公主,那代价可就太高了。
如今朝廷形势未明,他们杜家只是想!与武李两家都建立联系,可不想现在就踏上某一方的贼船这一百万钱要是由他来出,杜家就会被打上武家的烙印,跳不出来了。
安乐公主有些不安,她们一家才回朝多久,底蕴实在谈不上雄厚。当初成亲时倒是有一大笔嫁妆,还收了不少贺礼,可是一则用那么多钱买一件裙子实在肉疼,再者许多礼物也不可能变成现钱,难不成叫她堂堂公主还来个以以物易物?再说人家也未必答应。
可她又实在放不下这件裙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尤其爱美、爱出风头,一想到穿上这件裙子,在皇亲贵戚间出尽风头的样子,安乐公主就激动的浑身发抖,她不惜一切都要得到这件裙子。
旁边不只有杨帆和古竹婷,还有好几位长安贵妇,安乐公主实在拉不下面子砍价·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一百万钱······,我要!”
“一百万钱,那得买多少土地买多少粮食啊,用来买一件裙子·真是疯了!”古竹婷打起了退堂鼓,悄然望向杨帆,杨帆却好整以暇地向她点了点头,目光满含鼓励。
勇气回到了古竹婷的身上,她提起声音道:“店家,这条裙子我要,一百零一万钱!”
安乐公主怒不可遏地道:“这条裙子我已经要了。”
杨帆微笑道:“掌柜的说的明白·这条裙子不求一定卖掉,图的是个名声。人家不是还没答应卖给你吗?我的女人也看中了这条裙子,正所谓价高者得·你如果出价比我高,它才是你的。”
安乐公主受他一激,大声:“一百一十万!”
杨帆对古竹婷低声道:“十万十万的加价!”
古竹婷瞟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央求,她不想花杨帆那么多钱,在她看来,再漂亮的衣服也不值这么高的价,哪怕穿出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尽管她男人在为她撑腰,可她不想为了一份虚荣心花去她男人那么多钱·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杨帆脸上笑吟吟的,用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乖!你男人的面子,难道还不值一条裙子?”
古竹婷咬了咬牙·大声道:“一百二十万!”
安乐公主马上道:“一百三十万!”
杨帆的手轻轻扶在了古竹婷的腰间,掌心不只把温热传到了古竹婷的身上,也传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一百四十万!”
一件裙子·就在双方的不断叫价中,渐渐被提到了两百万,店中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掌柜的也没想到这价能抬到这么高,他强抑激动,悄悄吩咐了伙计一声,马上就有两个小伙计悄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的宣扬就引来了无数的人·把隆茂老店围得水泄不通。信掌柜的心也够黑,他这是存心激将·看起来两边都是有身份的人,只要他们落不下面子,价钱还能叫的更高。
“两百一十万!”
“两百二十万!”
价钱果然又叫上去了,那店主激动的拢在袖中的手都在悄悄发抖。这家老店刚刚换了东家,据说东家还在洛阳,可是从东家派人送来的几次指示来看,这位东家可是极厉害的一个角色。
但凡这样强势精明的东家,都喜欢把一切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上,所以这家老店换了东家后,旁人大概不会有什么影响,他这个掌柜的却十有八九要被拿下。如今他为新东家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还怕他的地位不能稳如泰山。
“两百五十万!”
“两百六十万!”
安乐公主叫着价,心头也在滴血,这个价太高了,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对于她的男人她是没有丝毫顾忌的,那个武崇训把她当女神一般宠着,在武崇训面前她向来说一不二。
问题是安乐公主府根本拿不出这么庞大的一笔钱,她才领了几年俸禄,父亲又是一个正在韬光隐晦的皇太子,她没有其它来钱的门路,如今只能向武家要钱,动用这么大一笔钱只为买一件裙子,她的公婆会怎么看?
公婆会怎么看,她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她只知道,她的公婆就算砸锅卖钱,也得认了这笔帐,因为她是武家的媳妇,丢也是丢武家人的脸。武家人不能不要脸。至于为此生了嫌隙······,哼!那两个老不死的,她在乎么?
安乐公主把心一横,铁青着脸色继续叫价:“两百七十万!”
她不相信她堂堂公主拼不过杨帆、拼不过那个贱人,这条天下无双的百鸟裙,她誓在必得(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十七章 千金引一笑
古竹婷心里好不为难,安乐公主如今是骑虎难下,她却不然她不在乎那点虚荣,比起让她的男人背上一笔沉重的负担,她宁可让自己被人嘲笑。
她知道杨帆有钱,可这笔钱杨帆怕也承担不起,继嗣堂虽然富可敌国,但那不是杨帆的钱,杨帆虽有很多家店铺,却未必有这么多的活钱。
再者,就算有那么多现钱又如何,她还没过门就花掉杨帆这么多钱,大娘子会怎么看她?这一下不只会得罪小蛮,只怕阿奴对她也要心生嫌隙,到时候进了杨家的门,大娘和二娘都不待见她,她可怎么活?
古竹婷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杨帆,杨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面子,面子……
古竹婷把心一横,扬声道:“三百万钱!”
这个价喊出口的时候,整个东市都沸腾了,消息已经迅速从老店向四面八方传开:有人以两百万钱买一条裙子!
无数的人蜂拥而来,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裙子的价格节节攀升,已经达到了三百万钱,店里头的人炸了窝,伙计们一个个满面红光,今rì之后,普天之下还有哪家衣帽店敢说比他隆茂老店更有名。
李裹儿说出“三百一十万”的时候,声音和表情都木然了,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如果早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踏进这个店面。
她担心的不是担心公婆的恼怒,也不是丈夫的难堪,而是如果对方再抬价的话,只怕武家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到那时这件衣服带给她的将不再是荣耀,而是自不量力的羞辱。
“三百五十万钱!”
杨帆突然开口,他喊出了一个令全场屏息哑然的价钱,笑吟吟地向安乐公主拱了拱手,说道:“小娘子拙荆对这件衣服甚是喜欢,还请割爱!”
安乐公主终于有了一个台阶,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走出隆茂老店的时候她依旧挺胸抬头,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可她终究是一个失败者,尽管围观者们都惊讶于她的美丽,可那目光中依旧不乏嘲笑的意味,安乐公主气得心尖儿都在发颤:“杨帆!杨帆!我记住你了!”
杜文天快步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安乐公主僵硬的脊背,杜文天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鼻子。他的鼻子还是轻轻一碰就痛的要命但他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觉得这个仇,越来越有可能得报了。
李裹儿在隆茂老店丢了颜面哪还有心继续游逛,离开东市后她就恨恨地回了住处。杨帆买下那件百鸟衣,叫店主依旧装回香樟匣子,又叫任威提着,一行人便离开了隆茂老店。
他们一走,早已忍耐良久的店里伙计们立即欢呼起来,信掌柜的很淡定地对雀跃欢呼的伙计们道:“好了好了,看你们一个个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赶紧招呼客人。”
喝住伙计信余便转身向后堂走去,掀开门帘儿一进后堂,他立即握紧拳头向空中狠狠一挥无声地一“嘿”,偌大年纪的他居然蹦起一尺多高。
二掌柜的是信掌柜的亲侄子,他本来正在后店盘货听到风声也早跑了出来,信掌柜的一回后堂,他马上就跟了进去,正好看到这一幕。
二掌柜的兴奋地道:“叔,这笔生意可做大发了,哈哈哈!咱们隆茂老店的字号这下子打出去了,放眼长安不!放眼天下,可没人再比得上咱们风光。
信掌柜的笑逐颜开却依旧强作矜持地道:“快!赶紧派个伙计,去向东家报信儿!”
二掌柜的一呆,道:“叔,咱们东家不是还在洛阳吗?”
信掌柜的睨了他一眼,道:“你信吗?这个店,是独孤世家出面盘下来的,我估摸着,这东家就是独孤世家。只不过因为这店原来是陈国公的产业,独孤世家不好让人觉着他们趁火打劫。
过户的那天,我可在旁边看着的,我瞅的清清楚楚,契书上写着,咱们的东家姓谢,叫谢沐雯,这一看就是个女人名字,你说谁家能让女人当家作主?咱们这位东家,指不定就是独孤世家哪一房的当家夫人。听我的,把喜信儿报到独孤家去。”
“好嘞,我这就让人······,不不不,我自己去!”
二掌柜的换了套衣服,兴冲冲地出了门,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消息已经传开,还有许多人闻讯赶往隆茂老店。更有许多其他店铺的掌柜伙计站在店门口,远远地眺望着隆茂老店,一副艳羡。
二掌柜的走在大街上,虽然与他擦肩而过匆匆赶向隆茂老店的人没有谁知道他就是隆茂老店的二掌柜,他的胸脯儿还是挺的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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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主愤愤回府以后,陪她逛街的几位贵妇便纷纷散去。作为今rì这场斗富风波的见证者,她们迫不及待地想把她们的所见所闻与人分享!其是吃瘪的一方是高贵的公主,这更满足了她们不足为外人道的某种娱乐心理。
消息被她们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长宁侯黄剑羽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
柳徇天接受了昨rì被安乐公主当面难堪的教训,为相王五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