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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杨帆瞿然扬起一双剑眉,入目,便是一张粉嫩的小嘴,柔软轻薄的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杨帆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九彩儿,我们不可以……”
杨帆拒绝着,可语气并不坚决,这样容易叫人焕发本性的地方,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妙人儿,很难叫人做得到无欲无求。
“为什么不可以?我看得出桥哥哥喜欢我,我也喜欢桥哥哥……”
“喜欢,不代表就要占有……”
杨帆的话没有说完,这一次,九彩儿像一只灵巧的小猫,扑向一只正在啄羽休憩的云雀,她的身子很轻柔,却足以把杨帆扑倒,把他扑到在柔软的、富有弹性的青草的床上。
“桥哥哥,要了我……”
九彩儿在杨帆耳边呢喃着,微带着颤萌的声音让杨帆的血液贲张的更快:“我……我还是处子之身,可我若留在这山上,我不知还能保留多久,桥哥哥,你肯带我走,救的不只是奴的身子,还有奴的心,奴家……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哥哥,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九彩儿激动地抱紧杨帆,一边昵喃着,一边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杨帆向来认为男人才是主动的一方,他从来不曾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局面,会有半推半就的时候,可是……面对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他真的无法坚持自己的意志。
九彩儿一面大胆地解着他的衣衫,一面羞涩地把玉面埋进了他的怀里,杨帆没有注意到,九彩儿那微侧的俏脸上,有着一抹狐媚而自得的笑容,她的眸中隐藏着一丝狡黠,一丝猎物入彀的狡黠。
她终究是不放心,哪怕她看得出杨帆此刻的承诺是发自真心。可人都说女儿心善变,其实男人何尝不是一样,这一刻他可以为你流血流汗,下一刻心意变了,他立刻就可以无情地否认对你的任何承诺。
这黄竹岭,她待够了!这里的生活,她受够了!她想走,她想跳出这个小世界,跳到一个更加广袤、更加精彩的空间里去。
可她有什么?
生在富贵人家的,凭着父祖的余荫,可以一生无忧;负有一身勇力的,可以从军入伍,凭百战军功换一个活法;苦读诗书的,就算不能科举及第,也能为人幕僚……,而这一切,都是男人的路。
她是女人,她有什么?
上天只赐了她一副娇美无俦的姿容,一个冰肌雪肤的身子,这是她唯一的资本。
她要换一个活法,所以要把她唯一的资本,投给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有风徐来,藤萝轻摇,如绿色的网。
赤条条一只白羊儿,似那网中的鱼。
网中的鱼,想用它精心织就的网,网住那个男人的心。
风轻扬,网轻摇,草榻如舟……
、第七百八十八章 摘星
今夜有星无月,一抬头就能看见漫天璀灿的星光,似乎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来。
杨帆此刻就摘了一颗,今夜,他摘走了这黄竹岭上最亮的那颗星。
清风徐来,夜中的竹山一片清凉。
远近的竹林,在星光下弥漫成一片疏淡相宜的影子,仿佛是用墨涂抹出来的一副远近高低浓淡错落的山水画,只不过这副画是会动的。每有风来,它便会摇曳出一种午夜独有的风情。
或者,若是月色如纱,此情此景会更加迷人,但这样的景致也不错,对感性的人来说,它有一种直透人心的静谧。
杨帆却顾不上欣赏这景致,更谈上去比较白日与黑夜、雨天与雪天、星光与月色下,这黄竹岭会有着怎样不同的风情,他此时正搀扶着庐陵王李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啪啪啪!”
一旁的古竹婷三击掌,前方竹林中立即蹿出几道人影。
“杨校尉!”
走在前边的高莹和兰益清快步赶过来,杨帆道:“这位就是庐陵王!”
二女连忙止步,和身后几名百骑一起叉手施礼:“微臣见过庐陵王!”
庐陵王满面激动,他紧张地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一句“免礼”,结果嗓子有点哽,硬是没有说出话来。
杨帆道:“护着殿下!”
高莹和兰益清立即上前,从杨帆手中接过庐陵王,一左一右将他扶持起来。
古竹婷在杨帆耳边道:“阿郎,可以放火了么?”
杨帆对她低声道:“现在不行,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带着王爷且去寨墙下隐蔽。我这里办完了事,会发出动手的讯号,寨中火势一起,你便护着王爷下山,一切按计划行事,我自会追赶你们!”
古竹婷微微有些诧异,不知道杨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可这般情形下又无法发问,只好点点头,率先离去。高莹和兰益清马上扶着庐陵王紧随其后,其他几名百骑散在他们四周警戒着,一阵脚步悉索,一行人没入了前方竹林。
杨帆见他们已然离去,立即快步闪入竹丛。他还要去泉水边带上九彩儿。想到九彩儿,他就想到了藤萝洞穴中那激情而旖旎的一幕。心思顿时像笼了一层薄雾的竹林。若隐若现,总有一些想要捕捉的东西无法抓住……
比她的体形肥大了一圈的衣裳,很轻易地就被她摆脱了,于是她就像一条蜕了皮的蛇,扭动着新鲜、粉嫩、粉光致致、稚美无暇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猫儿一般温柔、兔儿一般可爱。
小小的雪乳。好似倒扣的玉碗儿,完美地镶嵌在她散发着无穷诱惑的青春胴体上,她热情的甚至带着些崇拜的神情,仿佛一个无限仰慕她的主人的小女奴。竭力地想要取悦于他,让他如在云端。
当他的神志回到躯壳,他看到一瀑青丝披洒胯间,一张纯美得花蕊儿一般的俏脸掩映在那如瀑的青丝间,一种温热濡湿的感觉不断地袭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臀部的肌肉,坚硬如铁。
稚嫩纯美的一张小脸,小小的雀舌含吮吸咂,柔美的唇线于吞吐间传达着一种鹅黄嫩柳般的春意……,清纯与妩媚、稚嫩与娇艳,构成一副最具冲击力的画面。
杨帆有些迷惑于她的技巧,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儿,或者会懂得这些事情,但是只让人感觉到柔美的唇、灵巧的舌、温暖的口腔,而丝毫没有牙齿磕碰的时候,难道这也可以是一种本能?
但他无暇多想,阵阵快感瓦解了他的神思,绝美容颜与无比诱惑的动作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摧毁了他的意志,直到他再也忍无可忍,除了释放还是想要释放,于是他反客为主了。
娇小玲珑的娇躯被他摆弄成了一弯新月,圆滑白嫩的翘臀泛着朦胧暖昧的妖艳之光,细到惊人的纤腰仿佛一座架在流水上面的小桥,以一种优美流畅的曲线,将男人的欲望引向彼岸的天堂……
杨帆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天堂路,奋力地把自己的肉体乃至灵魂都要送入那极乐的世界,直到他在一片酣畅淋漓中,重重地压在那具稚美纤细的身体上。那副身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像一管柔韧的修竹,哪怕一阵微风也能让它摇曳婆娑,可是再大的狂风暴雨,它也能默默承受。
当杨帆释放了冲动,才生起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接受她?事情已经发生,无聊的追悔他向来不屑一顾。他只是后悔不该这么无所顾忌,她毕竟还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哪禁得起他暴风雨般的伐挞。
幸好,她柔柔地俯伏在弹性十足的青草榻上,喘息着,红红的脸蛋儿上,双眼微微地眯着,像一只刚刚饱餐后惬意的猫咪,而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
杨帆记起一个男人应该怜惜女人的时候,便想做一些温柔的补救,于是他发现,草甸上并没有一丝血迹。当他问起时,九彩儿一脸茫然,她将衣衫掩住依旧泛着玫瑰红的胴体上,惑然地看看草甸,然后再看向杨帆,喃喃自语:“为什么没有呢?”
泪水像泉眼般迅速地涌出来,九彩儿哭得很伤心,她紧紧抓着杨帆的手,哀痛惶恐地道:“桥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她哀哀地哭泣,薄薄的嘴唇被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咬出血来,她都没有觉察。杨帆的心软了,他不想再追究这件事。
在南洋的时候,他知道有些从小劳作,攀爬树木采摘椰子的少女,的确是哪怕初夜也不一定会有鲜血的见证,他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听那百无遮拦的南洋女子们说过这样的事。九彩儿住在这山上。想必从小爬高爬低的事儿也没少干,所以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而且,他既然要了人家的身子,自然要给人家一个交待,他已经决定把这个少女收入杨家,也许他现在着迷的还只是这个生平仅见的绝美少女的姿容和身体,还没有培养出爱的感情,但是既然要了人家的身子,他就要尽一个男人应尽的本份。
娶妾娶色,没有人在乎一个妾室曾经怎么样。京城中不乏权贵名流把那艳名高炽的名妓收房,成为他们最宠爱的妾侍,杨帆也不会太计较一个妾室的过去,她那无以伦比的美貌,很容易就让男人变得宽容、更宽容。
杨帆只是有些不悦。不悦于她的欺骗。不过,杨帆并不能确定她在说谎。她的眼泪、她哀痛的眼神、她凄婉地咬破嘴唇时的痛苦神情。让杨帆心中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他无法相信这样的神情也是假的,她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已,怎么可能有这样精湛的演技?
但是疑心一旦产生,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九彩儿悲痛、哀婉、伤心的泪水。曾经一度洗去了他心中的疑惑,但是此刻掠向他们的约定地点时,那散去的疑虑又像乌云般悄悄掩回来。
她之前的主动、她之中的表现、她之后的没有落红,一桩桩疑点让杨帆的困惑挥之不去。可这种经验之谈,又不可能作为确凿判断的依据。
杨帆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她真的在掩饰,如果她确实在说谎,联想到她之前诉说过的境遇,或者……之前她就说了谎,以她这样绝美无伦的姿色,又失去了父母双亲的庇护,她想保全自己谈何容易。
或者,她是曾经被人欺辱过的,这样的话,她发现自己趁她晕迷占她便宜的时候,才会那般愤恨,才会那般果决地想要砸死他,这种过激的反应似乎也说得通了。
想到这个原因,杨帆决定即便他所猜测的都是真的也不去戳破它,那不是她的错而是她的不幸。他要原谅她、包容她,如何不堪都已是过去,今后有他,这一切不幸将再不会发生。
杨帆赶到了泉眼旁,在轻轻的呼唤之后,九彩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从草丛中跳出来,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桥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从来没有这么晚一个人躲在这儿……”
放下心结的杨帆,轻轻笑了笑,抚了抚她的秀发,低声道:“家里人没有发觉吧?”
“嗯!”
九彩儿用萌萌的鼻音应着,在他怀里点头:“没有,我趁他们睡着了才偷偷溜出来的。”
杨帆放心地道:“那就好,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走!”
“好!”
九彩儿欣然应着,随即就发现不对:“桥哥哥,这不是下山的方向。”
杨帆道:“我知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做,跟我来!”
杨帆拉着满腹疑惑的九彩儿掠到一处突起的岩石处,对九彩儿道:“在这等我!”
说罢,杨帆飞身跃上岩石,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拔开塞子,用力地吹了吹,火折子冒出了火苗,杨帆马上举起,向着黑沉沉的村落方向挥了一个大大的圆,连挥三遍。须臾,村落中也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圆,向他舞动了三圈。
杨帆收好火折子,从岩石上跳下来,拉起九彩儿柔软的小手,低声道:“走,跟我下山!”
当杨帆赶到一半山路时,村中一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