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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GL-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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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想好许多话,也不必和她绕弯:“所以我想重开慈善堂,交予女人社管理——不是交给某一个人,是交给社中作为公产,我自己出一百顷土地,作为善堂资用,旁人或有心,出上一贯两贯,或是不出钱,只出力,都可以,善堂的目的,是将在全国之内设立场所,使天下贫苦女人有一处可以学习知识,不必要是之乎者也,或是六经艺文,而是纺织、农耕、医药、卫生…一切在当地实用的知识。善堂将赈济贫苦妇人,抚育被家中抛弃的女童,同时提供地方,使得当地的女人可以互帮互助。善堂还将选拔当地代表,每年进都中,向我们…我们这些肉食者,述说民人的生活,以及她们到底关心什么。我知道这或许会有许多犯忌讳的地方,也需要许多时间,但是没关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女人社的宗旨未变,我们便有得是时间,也有得是人手。我还希望,能够派人将女人社的事传下去,就算数十年内不能办成,又或是办成了又遭别的破坏,甚至女人社再也不在了,但只要我们做过这样的事,这样的事又叫许多人知道,或能给后人以启迪——就好像无论后世江山姓什么,人们都总会知道,曾有过一个女人当过皇帝一样,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一定能做到。”
  崔明德一面笑,一面低头弹了弹自己的衣袖:“二娘说这话,便是要我出头了?”
  我凝视着她:“我知道你绝非甘于平庸之人,不然不会生出这么副脾性,又与我们交好。你、阿绍、阿欢、婉儿与我,还有女人社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志气,既有志气,又遇见这样的时节,阖不索性痛痛快快、放手一搏?”轻轻一笑,又道:“当然,有志气是一回事,有能力是另外一回事——除你之外,我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托付这样的大事。”
  崔明德轻笑起来,两眼中神光熠熠,竟是我所从未见过的风采:“若如此,我要求女人社中事全部交予我手,无论是二娘这公主,或是太子妃,或是上官承旨,都不能再行干涉。”
  我定定看她,缓缓点头:“但我们会在旁监察,使你亦不至行差踏错,将女人社变为你一人一身之社团。”
  崔明德淡然一笑:“那是自然,有许多事,还要劳烦二娘襄助。”破天荒地对我眨了眨眼,促狭一笑:“譬如赵国夫人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啊晚安~
  补一个注释:因为避讳不一定是要完全避开,也可以减笔以及变音,所以赵国夫人默认是减笔和改音的。
  另外太平内心的OS以及与阿欢的交谈是常常出现“照”这个读音,因为不会公开,所以是么有关系的。


第511章 替絮
  关于女人社; 崔明德没有与我聊许多具体的细节,我亦无心在此刻便追问她到底将如何去做。女人社不该单是个抱团取暖的小团体,这件事在建立之初; 我便已想得很明白。崔明德对此也看得很明白。
  但是具体到如何去做,我们却都没有十分清晰的思绪——或者说,我们都有大概的想法; 但这想法是对还是错; 到底又能不能实现,却是个大大的难题。
  我决心将这件事全部交给崔明德。她是个聪明人; 不止是像欢或婉儿那样的敏于言行; 而是真正的明于大局、敏于心性,女人社的事牵涉复杂; 需要平衡各方利益; 偏偏短期内还看不见成效——就算看见成效,也是于朝廷、于眼下的社会并无显著利益; 正需要她这样的人去做。何况她自己的仕途也需要这样的帮扶。
  与阿绍不同,崔明德的仕路从一开始便注定艰难。一则女儿体质柔弱; 在打仗这件事上天生便不及男儿家,就算全不设阻碍地允许女人为武将; 真能胜任者也寥寥无几。何况真正治理天下、操持话语权与政治权柄的; 是各地方与宫省中的文官,而不是带兵打仗的将臣们。二则独孤绍有带兵之才,却无谋局之能,就算破例给予虚名; 亦不过威胁一方、一时,崔明德却是谋时之士,若真能委以重任,所能做出的成就——或威胁——绝非一边帅可比拟。三则清河崔氏虽是名门望族,但清流的名望落在以恪守礼法出名的世家女儿身上,却只会是阻碍而非助益。
  可也正因如此,我偏偏想要帮助崔明德,帮她做到人臣的极限,不但在有我支持时钧衡天下,哪怕在我身后,也能执天下女人之牛耳,为之绸缪计划。
  自从冯永昌的罪状坐实以后,我便常常在思考我所谓的“理想”到底该向何处去。冯永昌的为人我已颇为了解,想起时也时常敲打。我曾想他不过小打小闹地贪污些,或是仗着权势作些威福,可事实是他不但吞没了慈善堂的大量款项,打通了上上下下一整条通道,还做出以阉宦之身强娶民女这样的事——这些事,与我的初衷根本背道而驰。
  慈善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例子,一个不成熟的试验,尚且能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不敢想象,在我所看不见的地方,我所经手的这么多事业,真能落到我的“理想”上,甚至只是真正于民于国有利的,真正能有几处。
  我认真地盘算过我想做的事所牵涉的那些人们。我相信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都比冯永昌要更有道德和底线,但就算如此,他们自身的利益与我的理想之间,也总有不小的差距。
  在上层,我的身边固然团结着一群人,每人也都为这件事筹划着,但她们所注重的,与我所注重的,绝非同一件事。好像崔明德,若我不提出女人社改革的事,她也绝不会主动提出这些,反而会给我种种权术建议,教我如何清除政敌。若我提出这件事,她固然也乐于承担,说不定还因此更愿意与我亲近,但是说到底,这些事终不会是她的主要事业。
  在下层,万万生民早已习惯了千百年来所形成的风俗,他们的主要目标,也并不是所谓的人权、平等,甚至都不会是读书或做官之类,他们所指望的,不过是温饱二字。括户的结果出来,我大周九成以上民人都靠种地过活,这些农民所能许下的心愿,或是今年多收了三五斗米,或是明朝织布时多匀出几尺,做件体面的衣裳,若是赋税少一些,顿顿能多吃几碗粟米,多加一碟菜,或是逢年过节,官府赐些酒肉,集市里胡人演一场好看的戏目,寺庙里高僧讲一场精彩的半故事半教化的变文,那便是最值得称道的好事了,至于当今皇帝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当官的到底是他们选出来的还是上面任命的,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男女平等”这样的话题,对他们来说,如隔着浓雾看见的远山山尖,既懵懂又遥远。
  在上下两层之中,真正去为我做这些事的人,就更不必说了。冯永昌便是一个绝好的例子,活生生地告诉我,这些夹在中间、得了上面授予的权柄的人,具体是如何施之于下的。如何使我想做的事,真真正正地做到下面去,不南辕北辙,不偷工减料,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而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也渐渐开始困扰着我——我终究只是一个人,就算提出了这样的理想,并且终我一生都在践行它,也不过数十年光阴,而社会的进步和女人地位的提升却绝非区区数十年便可蹴就的。我在时,这些事尚有人一力推动,倘若我不在了,这些事,将由谁来继续?
  以我的浅薄才识,到目前为止还想不出什么万全的计划。但我知道,做成这事的关键,不在于人,而在于制度。
  我的属下们,不该是单纯的“公主党人”,而该是在制度的监督下,兢兢业业、全心全意做事的人,我的理想,也不该因我之荣而兴,因我之败而衰,而是在制度的保证下代代相传——或有所修正,但其为人谋福利的宗旨不该改变。
  我一人所做的,或许只是一点微小的努力,但若能有千千万万个我这样的微小努力,这世间或能变得比以前更好一点。倘若我这些小小的努力,竟能够为后人之台阶,使得后人可以站在我这前人所铺垫过的地方,看得更高、做得更多,那就更好了。
  一整个初春我都在想这些无从与人述说的东西——唯一可与我说这些的人远在汝州,所通笔墨,或多或少都会经母亲的审阅——一面引颈相盼,盼着圣驾与我的阿欢回来。
  二月在我乱纷纷的思绪中匆匆而过。三月初,天气回暖,圣驾回銮,守礼与我出城迎接,我与他一般执了鞭,骑了马,在大道两旁陈列仪仗,严阵以待。
  圣驾却远比我们要随性得多,母亲着了便服,骑在马上,任人牵着缰,慢悠悠一路行来,在她身后,无论男女,俱乘大马,或着常服,或着便服,五颜六色,甚是绚烂。
  人群中最耀眼一人,着紫色常服,骑了青骢马,缓辔近前,远远地便望着我笑。待送圣驾还寝宫,与我向东宫并行的路上,方宽去外袍,展露里面一件窄袖衣裳,对我眨眼:“你看这件衣裳,像不像你从前和我描述的,那个叫做‘替絮’的东西?若是平常穿了这衣裳,干活想必方便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第512章 行露(四十五)
  太平又瘦了些。韦欢知道这是为何。
  这小娘虽从不曾和她明说那些烦恼; 但她的来信絮絮叨叨宛若流水账,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你看我做了这事那事你快猜我在想什么”的意味,只差没有将她的心剖出来; 明明白白地放在韦欢面前了——何况太平现在所想的那些,与她最早以前常常和韦欢讨论的那些东西,根本没什么两样。
  韦欢一想起当年; 小小的太平托着腮; 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讨论起这些问题的模样,便不自觉地笑起来; 太平自己明明也跟着韦欢笑起来; 却还作了个怪样子来说她:“我长得很好笑么?你一见我就笑。”
  韦欢便偏了头,手将她两颊捏住; 定定地盯着她看; 看得太平呼吸粗重起来,飞快地将韦欢的手一扭; 道:“怎么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道:“没有长胖呀。”
  韦欢不答; 眼光偏转,看了左边; 又看右边:“胖是没有胖。不过…”见太平面上一喜; 更作出深沉之色:“不过…”
  太平不觉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韦欢便转过身,将她的脸狠狠一捏:“不过太瘦了,我好容易给你做的衣裳,怕是大了。”
  太平一怔; 两眉上扬,绽出笑来:“你还给我做了衣裳?你亲手做的?”
  韦欢喜欢她这模样,面上却只故矜持,略一点头,叫人自随行的箱中取出另一件替絮来,轻轻展开,拿给太平看——这衣裳本意是为承天局而做,因此用了便宜又结实的粗麻。顾虑民人只能穿白、褐,纯白麻衣,意头未免不好,若添刺绣,则造价又将上去,想来想去,便学着胡人那边,染些简单的方、圆纹样,或是以图案压边。韦欢在汝州既无大事,便寻了画师,画了数十种,又取其中最不费染料的做了四样,试来试去,挑出一件白底菱纹的,穿在身上,却又嫌不显身形,不肯假托人手,便自己拿了针线,在腰肢处收一收,做了个贴身的形状。不做倒还罢了,真收了腰,倒看出这衣裳的好处,这才一时兴起,替太平又做了一件。
  太平已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只看一眼,就笑:“你亲手做的,必然好看,就是大了,也是好看的。”
  韦欢将她一瞪:“你先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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