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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此人不由是抹了抹眼泪,说:“军爷,你知道吗?饿死的小孩,就算你不吃,埋起来,也会有饿疯的人挖出来吃的!呜呜……”说到这,此人哭了,说:“我的儿子就是,就是……”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唉!”张必武仰天太息,他的心中悲痛万分。张必武只想到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张必武大声地说:“黄起,立即分食物给他们!给这些在路边饿得动不了的饥民们!”
黄起急忙反对了:“不行啊!必武,我们食物也不多啊!要是发给他们了,万一我们粮食不够怎么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还是不要分发了!”
张必武大叫一声:“听我的命令!立即发!”黄起叹了口气,说着气话:“好吧!必武,你就是太仁慈了!好!分!分!”
饥民全都惊讶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支官军会给他们吃的,官军不来抢东西,烧杀**,杀良冒功都是天大的恩德了,现在还把他们非常稀少的军粮分出来?这真是怪了!有如天方夜谭啊!
饥民们看着这一支军,这一支军与明军的正规装束又有所不同呢,他们会是哪一支军啊?哪一个将领率领的。
有饥民问了,其中一人回答:“这是我们的张守备大人!曾经济南杀死岳托的大英雄!”
饥民们一听更是激动万分,他们对着张必武是感激涕零,更认为他是大明难得的好人,特别是当官的。
张必武还对饥民们说只要他攻破了老当当的老巢,那就将会有更多的粮食分给他们,要是攻不破的话,大家就不会得到粮食。而且大家要想活命的话,只有和张必武一起攻破老当当夺取他的钱粮!
饥民们看着张必武,他们真的是有些不能相信张必武所说的话呢。不过有些饥民认为反正也是死,不如跟在张必武的屁股后面,要是真的能分得一些食物那也是好事一桩啊!在饥饿的恐惧和想吃饱的驱使下,有不少的人跟在了张必武的屁股后面。
张必武望着跟在他身后的长长的饥民群,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该如何击败老当当!一个计策在张必武的心中筹划已熟。
张必武所过之处,他见到的是官府所挖的坑埋死掉的人,饥饿没有吃的人争先恐后地到坑中把死尸给挖了出来,甚至有父子夫妇相食的人。
更见到沿路树皆被放倒,树皮被剥光,寸草都没有了。而且路边的骸骨是纵横交错的,婴儿更是扔弃于路。由于路上被扔的婴儿实在是太多了,很多路都压过去,把婴儿给压死。大道上全是婴儿,避无可避啊!
婴儿的哭声而且被车轮辗压到死去的哀号哭啼声更是撕心裂肺的!铁人为之落泪!
而且沿路所见,也有不少的人插上草以求把自己给卖掉,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能让自己不会被饿死!
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张必武叹气了,他说:“立即给我收路上的弃婴!要是还能救活的就把他们给收我起来!我要把他们带回灵宝!”
“什么?”黄起不敢相信,他大叫出声:“必武,我们这是离开我们的地盘前去剿灭山贼,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钱粮!现在你居然是要收养这些婴儿!要是平常,我不责怪你了!可我们是要去打仗啊!要去打仗啊!就算你收养这些婴儿还能有多少个能活下来的?你说啊!说啊!”
张必武看着黄起,说:“黄起,我知道我们这是去打仗!而且我带着婴儿去,或许我们收养两百个能活下来的不到一半!可是总好过扔他们在这里被太阳晒死,被车辗死,或者是活活地饿死要强得多啊!不是吗?我们带他们走,还有生存的希望,继续把他们扔在道路之上,就是让他们必死无疑!”
黄起还想张必武打消念头:“可是必武,我们这是去打仗!打仗啊!”张必武继续保持他的主帅尊严:“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是命令!”
“唉!”黄起叹气了,先前分了粮食给饥民已经是令他极其不满了,现在又要抱着这些婴儿前去打仗,真是胡闹啊!虽然张必武是菩萨心肠,他不想这些婴儿死,可是他的两千练勇就危险了!
张必武直视着黄起,说:“放心好了!此战我们一定胜!”他是有十足的把握。
张必武还令人把一些妇女给带到军中,让她们好照顾婴儿。这无形之中,又要消耗更多的军粮了!
张必武立即是率领着他的这一支人马快速地向着老当当而去,老当当不是傻瓜,他听闻过张必武曾以两百多人就击破了称霸崤山一带的熊霸天,当时的熊霸天可是有两千多人啊!还不是一击即溃啊?
加上张必武大败清军,就连张献忠也曾败在他的手下。老当当清楚,他不能蹈熊霸天的覆辙,他知道不能与张必武硬拼!听闻张必武只是带领了两千练勇前来,而且又是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便立即通知了别人,他要打败张必武!就算打不败,也要击退他!
老当当清楚与其和张必武死战,是下下策,死守!因为南阳府也不会帮张必武的,只要死守下去,远地作战的张必武将不战自退,当张必武一退了,老当当就有战胜张必武的威名了!他的威名一盛,就能以此来号召,来获得更多的人马来依附了。
张必武见到老当当是铁了心不出战,张必武就算是再急也没有用,再这么耗下去,张必武首先是耗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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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章 危险!敌援军到!
张必武看着他的两千练勇,真让他们去冲击,将会损失很大,这一次和老当当的作战不同。老当当不是骄兵,是一支哀兵,而且他立志死守。强攻不下,大损士气,再退,威名大损。而且这些练勇都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可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了。
张必武在想着怎么破此山寨,他在走来走去。同样的,老当当也是不松懈地看着张必武,他听到了哭声,这是婴儿的哭声。
老当当不由奇了,为什么张必武的军中会有婴儿的哭声呢?而且婴儿的哭声是非常的多,证明是不止一个婴儿呢!他感到奇怪了!来打仗,还带这么多的婴儿?张必武到底是怎么想的?
“远方!好象有长长的人龙啊!”身边的人指着远方惊叫出声。老当当再顺着一看,可不是吗?远方一条长长的人龙啊!难道是张必武的援军?
会不会是张必武叫南阳府出兵了?张必武深得崇祯的喜爱,虽然听说他上次被投入诏狱,可是能在诏狱中活着出来的人是廖廖无几,张必武可算是其中一个!由此可在崇祯是多么地信任他。他有能力叫得动各地的人马出击!
想到此,老当当是害怕了,而且张必武并不急于攻寨,他像是气定神闲的,也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第四天后,老当当见到张必武还是没有攻寨,不止如此,还望见张必武的军中灶在不断地增加中,军帐也在增加中。而且见到那人龙每天都在增加着,没有停止。这一切都在表明张必武的人马在不断地增加中,他也不急于攻打,更像是在等待更多的人马前来。
老当当为此更不能自安了,他急忙问部下:“一斗谷和瓦罐子的人马来了吗?我与他们约定了内外夹击的!他们可到了?”
部下回答:“按说一斗谷和瓦罐子的人马快到了!可现在一直没有见动静!会不会他们不来了啊?”
老当当不由恨恨地道:“一定是一斗谷和瓦罐子见到官军众多害怕了,他们逃了!这两个混蛋!还说什么义气为重!全他妈的骗人的!”
身边的亲信对老当当提醒:“大王,我们现在必须做好准备离开啊!要是不离开,被官军给包了饺子,我们就全都走不了啦!”
老当当不由是心虚地望了一眼外面的营帐,又想到这些天不断地增加的营帐以及灶,真的再这么下去,他就会被官军给包围的!那时再想逃也逃不了啦。
老当当下了决心,他命令做好准备突围。果然,老当当的三千之众开始突围了,一开始他的突围很是顺利呢!就在走到一处险要之时,忽然间一军杀去,把老当当的人马杀得七零八落,人们争相逃命。
张必武看着,他笑了,对黄起说:“黄起,怎么样啊?我和你说过饥民会有用吧?我让跟随我们前来的饥民不要太靠近老当当的山寨,让他们在不远处停下来。惊恐的老当当不知道我有多少人马,还以为我能调动附近的官军,看着不断增加的人马,他一定不会再敢坚守的,似此,他只有逃跑,免得被包围。这就陷入了我的圈套之中,我可以将他给一网打尽呢!”
张必武转向山寨说:“毕竟强攻之下的话,我军可会损失很惨的!我可不愿见到弟兄们死伤过多啊!只能用计了!现在成功了!哈哈!没有错吧?我给军粮饥民既能救他们,也能让我们少受损伤!”
黄起这一下是服了,说:“对!你想得可真周全!”就在黄起的话声一落,但见后方出了问题,因为有过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一个探子急速来报:“不好了!在我们的后方出现了两支军!”黄起转向张必武问:“必武,怎么办啊?这两支军一定是老当当的援军啊!”
是啊!怎么办?后方出现,张必武的军就会陷入两面夹击的境地!而且他是以饥民来冒充官军的援兵这一点也会被揭穿的。识破了的老当当会回头来展开猛攻。看来这来的两支军是老当当请来的援军啊!
现在这些练勇,他们要是一被击败,就很容易溃散的。形势危急了!
张必武远眺着老当当,他一咬牙,对!先击溃老当当的话,就能回过头来再战这两支援军了。
张必武便叫道:“黄起,你立即带领五百人去挡住这两支援军,等我迅速地把敌军给击溃!然后我会来支援你的!”
“好的!必武!”黄起刚刚跳上马,点起五百人的时候。张必武心头一颤,他知道这一计会让他全军覆灭的!
他大叫:“黄起,慢着!”黄起不由是奇了,看着张必武,怎么又慢着了?
张必武知道后方来援的人很多,可以说比老当当的人马还要多呢!而且就算是让黄起带五百人去挡,就会被合围,而自己只有一千五百人去攻士气大振的老当当,老当当知道有援军,而且官军并没有来援,来的全是饥民,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就会振作精神,不会再有畏惧。
那时张必武再以一半之数的人马去战老当当,也是难以取胜的,就算能取胜了,到时也是精疲力竭,又怎么去与人数比老当当还多的援军对抗呢?
虽说这些练勇中有不少的是跟随着张必武去与张献忠的人马作战过,也有了勇气,可也有些是顾炎武刚刚招募的,他们除了与张必武扫荡山贼,当然扫荡一些小的山贼说不上什么大战,往往问题就出在他们的身上!
可以肯定的是练勇都不是身经百战的,他们在硬战苦战之下,很容易就溃散,现在想指望他们顽强作战,不怕死,肯打肯拼,还不行,还须不断地战斗来磨练出来才行。
饥民!对!老当当的营寨里有很多的粮食,现在把老当当的人马给引出了山寨,山寨空虚,而饥民没有吃的,他们就会饿死,在饥饿和死亡威胁面前,他们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既然山寨那么多的粮食,为什么不让他们涌进山寨好抢走粮食,如此一来的话,本是士气大振的老当当军看到蓄积的东西要被抢,他们一定会泄了气的。
可能老当当的此军不战自溃。
张必武想到这一点,他兴奋了!对!立即是让人到饥民中,告诉饥民让他们快点到山寨里,那里有吃的!他们只要冲到山寨里就不用担心会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