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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们是多半已然挂彩。加上又见到了蒿水桥边谢尚政已然阵亡,清兵可以毫无阻碍地驰援而来,张必武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难!
张必武手中的枪东打西扫,他大叫:“大家不要怕!继续冲击!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可是敌军有如云集,杀一个来三个,敌人就像是春风吹又生,是怎么也杀不完的。
“喝呀!”张必武大叫起来,他把长枪舞得是呼呼作响。“杀!”又是一个敌骑落马,可又凑上来了三骑。
“可恶的臭虫!真是阴魂不散!”张必武骂了一声,他望向了贾庄,要是现在贾庄的兵力出击,那就可以牵制住敌军,让张必武这一边压力大减了,不然张必武想冲出去是很难的。
正如张必武所愿,冲到贾庄的顾显看到这一幕,他心一急,他们原本是以成为诱饵的,可是敌军的兵力太强大了,就算是两边合围也是绰绰有余的。
杨陆凯说:“我们可不能让必武他们受到危险!我率一军打着督师大人的旗号佯出突围,那么敌军就会合围而来!”
张岩说:“那好!陆凯,我随你一同前往!”杨陆凯把头一点,说:“好!上!”于是二人便一起纵马向前急冲了。
清军一见到明军的帅旗,他们全兴奋了。他们大叫着:“卢象升!”随之一齐攻了过来。
硕托一听更是兴奋极了,他大叫:“卢象升啊!”他也忘记了要围困张必武这一支人马,他觉得张必武这一支人马人数不多,只须少数人就能围击斩他们了,根本就不用怕张必武。最为紧要的还是先歼灭卢象升,夺得此战的首功,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似此,敌军被吸引过去了,张必武精神大振,他大叫:“各位冲啊!突破重围!”张必武在先,他冲得很快,其他人同样也是鼓足了劲冲出去。
他们这一支人马就像是冲破枷锁走蛟龙一般,冲击的速度很快,岳托的人马是拦不住他们的,让他们突了出去。
这一情况,立即让多尔衮看到了。“哥!他们突出去了!”多铎紧张地大叫。
“哈!”多尔衮却是笑了,说:“那个方向我已经是挖好了陷阱等待猛兽掉进去了!多铎啊,功劳只能是属于我们,不可能是别人的!”多铎同样笑出声来了,因为他们在那里确实布好了陷阱。
多尔衮兴奋地说:“要是这一小队人马有卢象升,又有张必武的话,那么岳托空费兵力,他就算是全歼明军的残军,他的功劳都比不上我们的百分之一啊!”
多铎同时也点头,他随之带着嘲笑姓地望向了岳托那一边。
岳托也看到了张必武这一支军突出重围,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支人马是谁的。
岳托气得直咬牙,说:“硕托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是这一支人马是张必武和卢象升的……”一想到这,岳托心嘭咚地跳个不停呢。
岳托大叫:“瓦克达!”瓦克达立即出来,岳托命令:“你迅速带兵去追击这一支敌兵不要放走一人!知道了吗?”瓦克达已经领兵而去了。
岳托再看突出来的明军突不出去,被打了回去,龟缩回贾庄了。岳托才放了心。
岳托看看天色已暗,看来是不宜再战了,明天再给明军致命一击也是可以的。不然在晚上,明军人少,反而是有优势的,毕竟骑兵在晚上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多少了。
岳托在制定了明天防止明军突围的事宜,尤其是卢象升这一边的。他在晚上也不能让明军睡得安稳,当然他最想要做的就是乘晚上视线不足,让骑兵不断地搔扰攻击,可以大量地消耗明军的火器,只要明军弹尽矢绝的话,就是一只没了爪子的老虎。
杨陆凯退了回来,张岩在掩护他撤退的时候,已经是阵亡了。
晚上,阴风惨惨。卢象升在白天的战斗中被砍伤了,这是很多将士都见到的,只是将士们并不知道卢象升已被调包了,现在军中的卢象升是卢象升的族弟卢象勇。很多人都说想要去看卢象升,可都被顾显和杨陆凯给挡了回去。
这一下,虎大威和杨国柱的手下是坐不定了,他们纷纷对虎大威和杨国柱表示要突围出去了,不然的话,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与其白死,不如留取有用之身来曰为国效力。
卢象升受伤,谁也不见,这令得军心浮动。加上身处绝境中,杨国柱和虎大威动摇了,他们在部下的一再劝说之下,确实也动了心。动摇最大的莫过于虎大威,杨国柱还想着与卢象升一起死呢。
虎大威和杨国柱的部下在不断地劝说着,乘夜晚速速突围,要是白天再行突围的话,那就困难至极了。虎大威和杨国柱真不想辜负了卢象升,要是他们知道这不是真的卢象升,或许他们早就走了。
在中军之中。顾显、杨陆凯、卢象勇坐在一起。顾显望着远方,说:“不知道大人和必武,他们是不是突出重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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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死战蒿水桥边
杨陆凯说:“放心好了!我们明明见到必武他们突围而去的!可惜了,张岩将军阵亡了……唉!”卢象勇说:“只要我们能再多拖鞑子久一点,升哥和必武他们就更安全了!明天的计划是?”
杨陆凯说:“我们中军一路冲突!就冲向蒿水桥!蒿水桥的另一边是多尔衮的两白旗,而围着我们在贾庄的则是岳托的精锐之师。似此定能吸得两路军齐攻而来!就能为其他人多争取时间!”
顾显又望向了杨国柱和虎大威那一边,说:“其实我觉得虎大威和杨国柱挺不错的!他俩在部下的不断劝说之下,居然没有抛弃大人,可知他们对大人的情意有多深啊!我觉得要是他们突围出去的话,对国家有用啊!”
杨陆凯点头,说:“是的!我们死不足惜!可是不能害国家再少两员大将了!好!立即派人告诉他们,明天由我们先冲锋,然后突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活着突围出去。只是不告诉他们,我们的中军是向着蒿水桥而去的!”
计议已定,他们便先行好好地休息。可是清兵会给他们休息吗?答案是否定的!
清军鼓噪着大进,骑兵不断地向着贾庄冲锋而来。明军的火铳手依在墙壁,街道对着清军不断地射击。
清军并不是有意要攻进来的,一靠近贾庄,往往就是不再前进了,即使前进的也是小股兵力,受损的人马并不多,只是在消耗着明军的弹药。同时也令得明军不能好好地休息,这样就给明军次曰的突围造成麻烦。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次曰东方刚刚吐白,明军开始突围了!只是虎大威和杨国柱是分左右两边突围,他们是接到了命令,死突出去。
而中军由杨陆凯和顾显等率领向着蒿水桥冲了过去。由于卢象升这一主将十分地扎眼,清军大批地围击过来了。
岳托站在高坡上观看着,他也看清楚虎大威和杨国柱突围了,他指挥人马首先是围击杨陆凯等人。
杨陆凯与顾显被冲散了,杨陆凯和顾显虽然几次冲击,想要在会合在一起,可是敌兵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反而是在人潮的冲击之中,他们是离得越来越远了。
卢象勇大叫:“杨大人,看来我们是不能和顾显会合在一起了!事到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多杀一个鞑子!”
杨陆凯远望,真的是看不见顾显了,他微笑着,说:“好!象勇……”他立即改口:“是!大人!”
杨陆凯向着他的部下们大叫:“大家跟着大人一起精忠报国!杀敌!杀啊!”“好!”卢象升的标营人马都是一心为国的战士,他们当然是人人奋勇的。
清军一听到大人,他们不由是兴奋了,而且他们知道这是中军标营,这就证明卢象升就在这里!
他们大叫:“大家上啊!卢象升可能就在这里!”这叫声有如是一陀臭粪发出熏天的臭味吸引着一只只有如苍蝇般的清兵快速地过来了。
卢象勇大叫:“精忠报国!大家随我来!”他用刀一挥,不惧清兵,反而清兵在哪里,他就专冲向哪里去。
杨陆凯不由是满意地颔首了,心想“好!不愧为大人的族弟,同样具有英雄气慨!”杨陆凯便随着卢象勇冲锋而去。其标营骑兵更是冲击敌军。
一时之间,敌浪也是被得波开浪裂,死伤甚众。
敌军甚多,一下子就补上了缺口,随之是乱箭齐发,这一下,卢象勇中箭,他倒于马下了。立即就有敌兵冲了上来,一刀就砍伤了卢象勇,要不是后面的士兵跟着一箭射倒敌兵,卢象勇一定会是挂掉的。
不过卢象勇的处境堪忧啊!敌兵已经围住了他。飞驰而来的两匹战马从他身边掠过的时候,两刀翻滚,就把卢象勇剁翻于地了。
“大人!”杨陆凯冲了过来,他见到标营人马所剩无几了。他心中想的是:“要做就做真一点,让别人都以为死的是大人,似此大人就安全了!”还随着杨陆凯的亲兵把清骑给驱散了,也就是一下子的功夫,清兵又合聚起来了。
杨陆凯急速跳下马来,见到卢象勇已经断气了,他的脸上挨了两刀,血肉模糊,看不清长相了。
杨陆凯急忙扑到了卢象勇的身上,心中想:“我舍身扑到卢象勇的身上,作出要保护大人的尸体不受敌所受的样子,敌人也一定会更相信了!”
而杨陆凯的亲兵已被敌方所击杀殆尽了,敌人开始向这里放出了密集的箭来了。杨陆凯是背负二十四箭而死。
顾显远远地望到杨陆凯和卢象勇都战死了,他望着远方,心中想的是:“主人活下去!您一定要活下去啊!可惜顾显不能再伺候您了!”
他用佩剑,“嗖”的一下就自刎而死了,因为他怕敌人太多了,他一旦被俘的话,敌人还不知用尽什么手段来凌辱他,男子汉士可杀不可辱。
余下的明军战士,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他们在这一刻就没有想着要活,他们想的是能多杀一个敌兵算一个敌兵。
所以他们打起仗来,是浑不要命的,就算是敌人的大刀砍过来,依旧是迎着大刀而去,哪怕是身体中一刀,也毫不畏缩,接着用刀也还击敌兵,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明军将士都以同归于尽的打法与敌殊死搏斗。“降!投降!”虽然清军的喊声动天,可是他们收到的是明军给予的回击,明军并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们都是卢象升标营下的爱国义士!人人皆欲舍弃一头以全爱国赤子之心!
在蒿水桥上。持刀的手被砍断了的明兵,并没有放弃战斗,他忍着痛,哪怕是断臂还在不断地往外喷着血,可他还是鼓足了一股劲,飞扑,将敌兵给扑飞落桥。
在底下的敌兵先是身体撞了一下栏杆,然后反而是明兵先坠落了,不过明兵用余下的一只手是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领,扯着他一起下坠。
“嘭”溅起了大大的浪花,两人落入了水中之后,都没有再浮起来了。是因为明兵死死地按住了清兵,要与他一起沉入水中,大家一起死。
直到最后一个明军将士倒于了血泊之中,他睁着眼睛最后是望了一眼苍天白云,嘴边一挂笑,便去世了。
岳托一直眺望着战况,他同时也关心瓦克达的情况,可是瓦克达还没有消息汇报,他不由是急躁了,他看清楚了,说:“不行!我得亲自去支援瓦克达!这一边局势已定!可我又觉得卢象升不是在这里!张必武也不在这里!以张必武这样骁勇的人,不可能不出现英勇抵抗的局面啊?”
岳托又想到了一点,便问硕托:“十四叔呢?”硕托回答:“十四叔说让我们立此大功,他不插手,所以我们并没有见到十四叔的军队!除了昨天在蒿水桥对岸十四叔的两白旗埋伏着,可现在却不见了!”
“不好!”岳托心中叫苦,他知道了多尔衮一定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