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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之中谁也不愿意做冤大头,做别人的炮灰,他们宁愿选择放弃尊严,放弃生命。
尤其是当清兵大叫:“不想死的都给我跪下来!谁跑我杀谁!”持短枪的清兵也同样地大叫出声:“对!谁跑就搠他十几个血窟窿!”“呼呼”持短枪的清兵还用枪搠了几下,用呼啸的风声来吓明卒。
两个清兵的威胁对于贪生怕死,忘记了自己是军人的明兵来说效果显著,他们纷纷地跪下了,或双手抱着头,或是双手合十搭在一起哀求着拜着:“大爷,饶了我们吧!不要杀我们啊!我们全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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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军大败
两个清兵见状互视,随之又大声地威胁:“谁跑就杀谁!”没种的明兵只能是说:“是!我们不跑!我们不敢跑!饶命啊!求求你饶命!”
他们错了!他们没有抵抗就是铸成大错,现在又寄希望于清兵的怜悯更是错上加错!
“卟!”“卟卟!”两个清兵让逃兵的胆丧之后,开始了屠杀!人头乱飞,可是没有一个人想着逃跑,或者是拼命,他们的胆全吓破了,他们还可怜兮兮愚蠢地认为只要他们听命的话,他们就会不死!
虽然有战友被砍飞了头颅,可是他们认为那一定是刚才逃跑时得罪了清兵的,或者是又想要逃跑的,他们一个两个低下了头颅,不敢抬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们的沉默,他们的胆怯令得他们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清兵还阴险地叫着:“谁跑杀谁!不跑可活命!”就是想以此来稳住他们!可他们却偏偏地相信了,哪怕哀号声在耳边不断地响起。
整整28人!是的!28个人被两个清兵毫不费力地给全部杀掉了!奇闻吧?不可置信吧?可这就是事实!明军的战力太差,军纪也败坏,再也不是那支能打仗的铁血之军。最为主要的是带领他们的将领是大狗熊!软绵羊!未战而怯,率先而逃!
一千个虎狼之士被一个大狗熊、软绵羊带领是会输给一只猛虎率领的一千只绵羊。更何况他们更是没有斗志的软绵羊呢?从将到兵,全无斗志,闻敌即丧胆,还怎么指望他们御敌于国门,保家卫国?这怎么能不让人痛心呢?
清军分两路从墙子岭、青山口分两路大举入侵,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明军还以为满清不会犯边呢!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犯边是大举而来,几乎是倾满清的举国之兵啊!
蓟辽总督兼兵部侍郎的吴阿衡一听为之大惊,他急忙点起人马要去迎击敌军,从而希望能驱遂清军,而且也不至于会被崇祯制不战之罪。他去到墙子岭也没有用了,毕竟岳托和杜度已然攻占了险要之处。
总兵鲁宗文快速地跑来见吴阿衡了,说:“制台大人!你这是要亲自出军吗?”
吴阿衡颔首应道:“随我准备出征!”鲁宗文低下了头,为什么?一看将士们大多是面黄肌瘦的,很可惜,他们已经是三个月没有领到军饷了。
军饷的紧缺,令得他们之中也有人是吃不饱的,成天饿着肚子。有很多人是饿得连弓都拉不开。
吴阿衡制下的标营还好,可是别的将军治下的士兵则是拿着武器都像是拿不稳的。
“唉!”看到此情此景,吴阿衡都不由是叹气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他筹集粮草辎重,费尽了心思。可是他能筹集到的毕竟有限啊!朝廷不发给他粮草,一时筹不到的情况下,将士们就只有饿着了。
吴阿衡叫道:“我的部下总兵吴国俊呢?墙子岭不是他把守的地方吗?他怎么不守卫呢?清兵怎么一下子就突破他的防守啊?不应该啊!”鲁宗文回答:“制台大人,吴国俊去贺监军邓希诏的生辰,他没有在军中,这才令得士兵为之军心大散,根本组织不起抵抗!”
清军就是侦察清楚了这一点,知道邓希诏过生曰,明朝将领'***',都要讲究个排场,什么职责都不顾,喝酒必醉,定误事。再以此时度过墙子岭,定是十拿九稳。
吴阿衡对传令兵下令:“传我的将令,要是吴国俊再不快起本部军兵随本督一起迎战鞑子将功折罪的话,本督撤其总兵之职!将他斩首!”
传令兵一抱拳:“是!”他立即去传令了,可是没有用了。兵已溃散,难以纠集起来了。加上吴国俊贪生怕死,让他去对抗鞑子,这是不可能的。他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不过吴阿衡心中也有数,他只是想要以此来抓住最后的希望。此时他手中可调动的兵马并不多,此去必死无疑!
吴阿衡大叫:“来人!把我的铠甲拿来!”吴阿衡的铠甲可是极有来历的,当初他任历城知县的时候,徐鸿儒领导白莲教起义,白莲教义军围攻历城,他设伏兵大败义军。所以他得到了天启皇帝饮赐盔甲并赐御制“忠”字。所以吴阿衡一直以忠臣自居。
吴阿衡大叫:“国有大难,临难而避者,怎是忠臣?大丈夫理当战死沙场以报家国!报圣上天载地覆之恩也!”吴阿衡眼中的目光很是坚定。
“何况……”吴阿衡对鲁宗文吐露了真心话:“宗文啊,皇上猜忌,他对臣下刻薄寡恩,臣下稍有过错,非杀即狱,一点宽容也没有!让鞑子从我的防地破关而入,我就是犯了死罪!与其被缇骑擒拿到京斩于市,不如光荣战死于沙场之上,以全忠名!”
鲁宗文看着吴阿衡,他叹气了,他知道无法说服吴阿衡,既然死的话,就和吴阿衡一起战死吧!
他的总督标营人马扛起了帅字大旗,跟着吴阿衡视死如归地奔赴前线。
可是有一些怕死的士兵,他们都偷偷地逃跑了,还没有与清兵交锋,就有很多的人逃跑了,这对于军心来说一种沉重的打击。
更为糟糕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此次清军的统帅是多尔衮!多尔衮不是被皇太极给贬谪到远方吗?怎么他也亲自领军了?其实这不过是皇太极为迷惑明军所用的计罢了。
多尔衮的旗号打得很响,正白旗、镶白旗这两白旗上下翻滚着,多尔衮更是身先士卒当先冲向了明军。
此时的明军一听多尔衮之名,大多逃跑了。吴阿衡根本就不敢,他虽是文官,万历年间的进士出身,可是他还是跃马提刀,亲率将士冲上去!他根本就不怕多尔衮。以死报国的豪情在激励着他!
可惜吴阿衡被团团地围住,他孤军奋战,又无援兵,危险至极。
其实这一支军的人马并不是多尔衮所率领,只不过打的是多尔衮的旗帜来吓吓明军。实际上这一军的大将是岳托。
等到明军败局已定,这些人才亮出了自己的旗帜,他们并不是多尔衮的军队而是岳托。
岳托也得意地看着成公瓮中之鳖的吴阿衡,他要立威了。
多尔衮听闻岳托大胜明军,还斩杀了吴阿衡之后,他一笑,知道皇太极让岳托来立功,就是想要培植一股势力以后好制约多尔衮。
不过多尔衮也并不在意,他反而想到的是一人——张必武。
多尔衮心想:“张必武啊,这一次我们大清大举入侵,我就要与你化友为敌了!希望你不要死在他人的手上,死在我的手上!这也算是朋友给你送行了!以成你大明英雄的英名!”
打完这一仗之后,多尔衮决定将会派遣信使到宣大总督那里给张必武下信,以挑战。
清军从墙子岭、青山口进入明境的消息,就有探子飞报了,报到了卢象升处。
在6月的时候,卢象的父亲去世了,卢象升丁忧在身。
按说丁忧期间,应该是辞官返乡,守丧三年的,所以卢象升连上十道奏章希望能让他回家守孝三年,多读书然后再出来为崇祯皇帝效力。
崇祯帝夺情起复,让卢象升可以不去官守丧三年,并且委任卢象升为兵部尚书,从而加重他的责任。他的宣大总督之职就由陈新甲来替代,因为陈新甲人还在四川,路远且又有事耽搁,还没有能到任,等陈新到任才能交割呢。
所以卢象升内穿孝服,外套官袍,他还守丧,每天都会对着父亲的坟墓遥拜示意,并且哭告不能于坟前守丧三年的苦衷。
在此之前,各镇只有卢象升在积极备战,而卢象升也曾给吴阿衡去信,让他小心今年满清会大举入侵,严加戒备。虽然吴阿衡也是照做,可是他手下的总兵官未必听他的,要惩处总兵官得朝廷下旨才行,故才有今曰吴阿衡孤军奋战,无援兵之窘境。
卢象升的积极备战引起了崇祯的猜疑,正好王德化与高起潜包括杨嗣昌都不喜卢象升,他们联合起来说,卢象升积极备战,是不是有其它的念头?
多疑的崇祯便下旨以问卢象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厉兵秣马?未奉旨意所欲何为?
在这样的情况,卢象升就像是想备战,他也无能为力,只好是暂缓了,这一暂缓就出事了!这不,在秋天的时候,清军大举入侵。明军无备,仓促应战就吃了大亏。
恰巧,卢象升的父亲又去世了,卢象升更不能整顿军备,哪怕是夺情起复,让他不必丁忧去职,反而升为兵部尚书,宣大总督之职等陈新甲来接替。
可卢象升重丧在身,心乱如麻的,再加崇祯的圣旨,他当然不会再敢厉兵秣马了,又不知陈新甲会有什么新的举动。诸如此类的变故都有利于满清,似乎老天爷都在帮满清。
卢象升听到了前方战报,他急于知道吴阿衡生死如何,他便问斥侯:“吴总督情况如何?”
斥侯又将如何汇报,下章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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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击中卢象升的弱肋
斥侯便把所探知的据实禀报:
明军将士听闻他们面对的是骁勇的多尔衮,加上多年来养成的畏满如虎,欠军饷已久,将士们是气力不继,斗志低落。仗没有打,士兵们就散去了大半。
吴阿衡只有他的总督直属护卫标营以及总兵鲁宗文的一部军兵还跟在他的身边愿意与他一同死战报国,就算如此,他的兵力和满清比起来还是要差得太多太多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率领孤军勇斗强敌。
清军将吴阿衡和鲁宗文围了一匝又一匝的,接连激战了五天,鲁宗文战死。
墙子岭顿时是尸积如山,血流如河。此时就算是身边将士尽皆战死,粮草早已断绝,而吴阿衡却没有一丝突围的意思,他还是血战。他说的就是一句话:“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最后吴阿衡力竭被擒,清军迫降,可是他大义凛然,不降,慷慨激昂地直剖心胸:“我生为大明将领,死为天国英灵,决不屈膝!”
听到不屈膝的话,令得清军恼羞成怒,用刀直指着吴阿衡的膝盖厉声地威胁:“你跪是不跪?”不止如此,清军还把一些捉住的明军逃卒给押到了吴阿衡的跟前,然后刀一挥,“哇啊!”在逃卒的哀号声之中,逃卒的双膝被砍掉了。
“降不降?跪不跪!”一把把的尖刀围对着吴阿衡,想让吴阿衡屈服!更有人指着鲁宗文的尸体,说:“难不成你也想像他一样?”
吴阿衡面对着带血的刺刀,对敌人是嗤之以鼻,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来吧!”甚至连看都不屑看一眼清兵。
“哇呀呀!”清兵顿时像被气疯了,他们气死了!凶残的清兵不由分说,就把吴阿衡的双膝给砍掉了。
更有一个清兵一个箭步上前来,紧紧地抓住了吴阿衡的头发,用力地抓着他的头往地上撞去。
这一下撞得吴阿衡眼冒金星,可是他还是用自己的嘴来做斗争的武器,“哈哈!投降?天大的笑话!我不是说过吗?我是明将怎么会降?你们是不是黔驴技穷了?狗吠些什么!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是无法让我屈服的!”
“扒开他的嘴!把他的牙齿全打落,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看他还能不能说!”清兵们已是气极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