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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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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祝把头一偏,鼻子“哼”了一声。
  洛阳心说,小样,我还拿捏不准你么?
  他撒娇似的拽了拽他胡子,巫祝一张老脸挂不住,登时败下阵来,“这冰层是对你的一层保护,如果在你魂归的要紧关头,被外人抓住机会攻进来,后果真不堪设想。如今,这冰层被人蛮力攻破,不过你既已安然无恙,这冰层的分崩离析自然无关紧要了。”
  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透过缝隙传进水里,洛阳耳朵动了动,外面似乎有成千上万人在齐声呐喊,“启禀我主,大功已成。”
  像是魔术一般,原本嘈杂的声响一霎收了个一干二净,接着一个耳熟的声音就刁钻地穿过水体,不依不饶地钻进了洛阳的耳朵里。
  “诸位且退了吧。”
  声音低沉,嘶哑难听。
  洛阳凝视的目光里,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虔诚。
  巫祝:“顾大人要来了——”
  洛阳低头瞪了他一眼,“就你知道得多!”
  巫祝:“大人说笑了,巫祝倘若一无所知,那便是罪过一桩了。”
  正当这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掉下来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人站立不稳,落地时还半勾着腰,没站稳,半跪在地上。
  洛阳眼前唰地一亮,三步作两步跑过去,架着他胳膊把他拉了起来,两条胳膊穿过他腰间,将这人牢牢锁在怀里。这从天而降的惊喜已经冲昏了他的脑子,他抱得结结实实,根本没察觉出怀中人稀软的四肢,和委顿的神情。
  “你答应我的,要跟我在一起了,以后都不许你再反悔了。”
  顾寒声歇了会儿,把一口气喘匀了,费些气力挣开他,紧抿着嘴二话没说,扬手打了洛阳一巴掌。
  他没多少劲,这一巴掌有气无力,只比抚摸稍重一点。
  这一巴掌打完之后,他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洛阳一愣,慢慢地从这一巴掌里尝出许多缱绻的柔情。他心酸地想,还要什么海誓山盟?那玩意儿多土啊?这还不够么?
  不够。
  他伸手一捞,顾寒声就像纸糊的人似的,轻飘飘地跌进了他臂弯里。他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大脑里腾起一阵意乱情迷,本能地伸舌探到那人牙关,毫不费劲就长驱直入,肆无忌惮起来,丝毫也没意识到顾碎催此刻为何如此软萌易推倒。
  这孩子一直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天生神力。
  强撑到眼下的顾寒声终于透支了所有,无意识地抓在洛阳肩膀上的手掉下去,就此陷入昏迷。
  洛阳眼睁睁地看着他滑落,这大起大落的喜和悲,险些将他逼成失心疯。
  巫祝本来把眼睛藏在厚胡子后面,耐不住这视线它太刁钻,竟然钻过胡子缝儿溜了出去,恰好看到那位顾大人滑落如风中落叶,顿时也顾不上什么非礼勿视了。
  “大人!”
  洛阳浑身一震,咬着牙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
  cp要逆了,QAQ


第59章 来龙去脉
  洛阳打横抱着顾寒声破水而出,离在岸上的第一秒,才突然体会到崩溃的感觉似的,呆呆地立住不动了。
  “他怎么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他?”
  这些切近问题要害的东西,他一概不知,他难受地跪了下来。
  巫祝轻手轻脚地靠近,本打算探一探这位顾大人的生前身后,他的手还没触碰到顾寒声的一片衣角,先被洛阳那简直能吃人的眼神牢牢钉在原地,半分动弹不得了。
  巫祝心头一悸,无辜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摸摸顾大人的生前身后,许能知道该怎么唤醒他。”
  洛阳迟钝地把这句话转了两圈,突然大梦初醒似的,一连“哦”了好几声,“快快。”
  巫祝得到这种诡异的许可,这才摸上顾寒声的额头。
  一摸之下,巫祝的脸皮瞬间抽成了一团,显得极为痛苦,并同时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
  洛阳沉默地盯住他。
  巫祝情不自禁地说,“……他、他的体温实在太低……根本就超出了人的极限体温……你没有察觉到冷吗?”
  “小兄弟——”
  自极远处十分突兀地飘来这三个字。
  洛阳抬头看了一眼,很快,程回带着一个未曾谋面的中年男人靠了过来。他的视线一直很飘渺,落不到实处,在程回脸上匆匆滑过,在那陌生男人的脸上匆匆滑过,就重新回到了顾寒声的脸上。
  他的心就跟被刀子挑着似的,一呼一吸都扯着神经,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那个陌生男人,慈眉善目、一团和气,身材高高大大,一袭冰蓝色的披风衬出他倍道兼程的风尘仆仆来。他用不大的声音,和风细雨道,“小兄弟,你想叫他活命,就把他交给我吧。”
  洛阳猛地抬起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带路,我跟着你。”
  男人柔和地笑笑,头头是道地说,“这哪行?我只要他一个,何况你胳膊腿儿都挺全乎,跟着我有什么意思?就不说这些,顾大人不在的这段时候,得有多少活儿等着他处理?你这一走,把这些活儿都交给谁?”
  洛阳疑惑地看看程回,程回却扭开了头,拒绝和他对视。
  当你朝夕相处的亲朋好友,有朝一日突然倒地不起,而面对此情此景你又束手无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不明来历的人的身上的时候,内心有多少恐惧,就有多少无奈。
  尤其当那人不知不觉成了你半条命的时候。
  那男人看上去脾气特别好,并不催,只是又提醒了一遍,“他耽搁不起。”
  洛阳吸了吸鼻子,像捧着一盒至亲的骨灰似的,把顾寒声交到了那人手里。
  那人一手接住了顾寒声,一手顺势捏住了洛阳的手。洛阳一皱眉,略显不耐地和他打了个对视。那人笑着说,“小兄弟不必多想,你的手已经被冻伤了,我只是稍微帮你疗个伤。”
  洛阳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你快走吧,这么点小伤算个屁。”
  “……”
  男人还是如沐春风地笑,披风一摆,瞬间就缩成了一个小蓝点。
  洛阳和程回,这俩费治的二百五,相互视对方为空气,视线一旦碰头,先燃起一段霹雳啪啦的火焰,然后又彼此若无其事地避开。
  巫祝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掐指一算,料定这俩人指定打不起来,日后还得好得穿一条裤裆,登时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头这么想着呢,突然就感觉后领子又被哪只欠揍的手拎了起来,头顶洛阳硬邦邦地说,“出趟远门。”
  他现在还是一身古人装束,虽说仍旧是一身破衣烂衫,但那面目,端的和当年那个目中无人的刻薄公子别无二致。程回好容易在顾碎催的谆谆教诲下熏陶出来的知错悔改的心,扑哧一声,被扎了。
  程回先行一步,“随你。”
  二人就此别过。
  巫祝挺感慨地晃晃大脑袋,“啧啧”两声,“死要面子活受罪,幼稚。”
  洛阳凉飕飕地说:“我乐意。哎,把你这副尊容换得像个人样行不行?”
  巫祝理直气壮地:“我怎么不是人样了?!有鼻子有眼的!”
  “嘿!”洛阳十分嫌弃,换了只手拎着巫祝,“口水喷我一手——你是喷壶投胎吧。”
  巫祝皮笑肉不笑,像尊弥勒佛,“我是喷泉投胎的。”
  俩人你来我往地贫嘴贫了几个回合,眼见越说越离谱,巫祝眼看他满嘴跑火车,最后挺无奈地戳穿他,“行了,在我跟前装什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你那点心思,来来回回地都绕在顾大人身上,当我看不出来么?”
  洛阳略带报复成分地甩了甩手,针锋相对道,“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你始祖爷说话的?”
  巫祝:“哎哟我的祖宗,一万多年前,始祖爷连笑都不会,谁知道……”
  剩下的话,巫祝觑了觑洛阳阴沉的脸色,临时咽了下去,修起了闭口禅。
  “这就没了?”洛阳不满地说,“猜到了我想什么,就没点表示?”
  这口气,明明是求人办事,倒好像主客颠倒了似的。
  巫祝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见洛阳没什么表示,脸不红心不跳的,特别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造孽哟……”
  洛阳走路飞快,就那么高的山岗,扯了半篇闲话,就到山脚下了。
  这一带极为荒凉,除了几个破败的山门小庙和几处无人祭奠的孤坟,就再无人烟。
  为了保险起见,巫祝把自己缩成了一根长须的胡萝卜的愚蠢造型,被洛阳塞在大衣里头。
  “古往今来、三道六界,凡双脚得踩在九州这块土地上的,没有我不知道的;这世上唯二我不能解的,只有两件事。其一,是我自己的来处和归处,我从哪里来、我往何处去,这是我无从得知的;其二,顾大人的身世来历,我也无从得知。”
  洛阳轻轻“嗯”了一声。
  巫祝此人,生得有几分悲哀,这海阔天空、这日月如梭,还有这人事音书,落在他的眼里,不带有一丝神秘感,此生未免无聊。他对不相干之人的生前身后洞若观火,而恰恰对于自己,倒颇感无可奈何,这么一想,不免生发出一种“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慨,为了一份高处不胜寒。
  “在我一目了然的事情里,有关历任九州长的事迹,此等天机,我一人知之甚详,却无法说出口。”
  巫祝的语气云淡风轻的,洛阳听得却十分心惊胆战。巫祝他不用讲任何故事,他本是就是一本厚重的故事书。
  总归他并没有着急去做什么,慢些也无妨,于是他放弃了瞬间移到寇嘉禾父子所在城市的打算,规规矩矩地买了一张火车票,最慢的绿皮,怀揣着一根胡萝卜,摇摇晃晃地北上了。
  这时节,大年初一刚过,出勤的火车就那么一趟,车上几乎没有人,列车售票员躲在狭小的休息室里和家里人聊天,洛阳就把巫祝拎出来,放在自己对面。
  越北上,窗外的气温就越低,车内的暖风就吹得很旺盛。洛阳热得脱了棉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随手拍了个窗外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简单粗暴地配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这照片恰好抓到了铁道边的小村子里,某些院落骤然炸开的烟花。
  他编辑好,一点发送,顺便回了几条约吃约浪约炮的消息,关了手机扔到一边,说,“那个蓝衣服的男人是谁?也是神农,或者药师么?”
  巫祝摇头,“此人名叫北海若,身处极北海域,从不在公众面前露脸——就连七百年前那场混战,他也没有出现。说来……神农倒是和他关系匪浅,当年澹台老洲长为治好温故里身上的顽疾,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把……神农井源自北海。”
  “……”洛阳翻了个白眼,“说清楚。”
  巫祝:“我都说了,关于历任州长的事情,来龙去脉我知道得再清楚,我都说不出来。”
  洛阳不甘心地瞪他,好半晌,牙疼道,“哎,本以为带了个百事通,没成想也是个茶壶里煮饺子没用的……温故里呢?温故里知不知道?”
  巫祝:“温故里,他是澹台老洲长的入门师傅;温故里的为人处事,我敢说放眼整个九州,没一个人能比他更周全。”
  “他是我山海关唯一一个守护神,”巫祝眼看洛阳一脸不信,将要出言打断,立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不要着急,“我曾跟你说过,古早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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