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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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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那你不动阎王,是因为……”
  “他知道另一个丑闻,”顾寒声一笑,一把掀了他被子,把他打横抱起来向卫生间走去,婆婆妈妈地说,“行了,今天的一问一答时间已经结束了。你不希望我插手你的事,我尊重你的选择,也给你最大的自由,但我希望下次我再次为你的事费心,不是因为在你快要挂的时候。”
  “别让我一遍一遍劝你,仇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手刃仇人固然很痛快,但别让这个成为你毕生的终点。天下那么大,除了林邠,就没有别的能得到你足够的注意了吗?宝儿,别因为公园里有了狗屎,就忽略了花香。”
  洛阳对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面懒洋洋地随着顾寒声的手动,一面阳奉阴违地想,“丑闻,能威胁到我老子的丑闻得多不堪入耳,才能叫那个铁石心肠的人投鼠忌器?阎王,我得会会你。”
  顾寒声替他洗完澡,见他一脸心不在焉,心说岂有此理,遂用沐浴液糊了他一脸,利索地起身走了,“妈的,缺胳膊还是缺腿?自己洗。”


第52章 定罪
  他离开了一个月,积压下来的文件堆得堪称汗牛充栋,程回帮他处理了有关四岳的那部分,剩下来的部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
  顾寒声:“有什么奇怪的述职报告吗?”
  程回:“四岳你还不知道?那一帮老头子向来心比天高,棘手的案子除非闹得满城风雨,一般轻易不肯向上递交。所以,他们的日常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余的,几乎三界六道都发来了报告,除了北海若。按以往的惯例,这老前辈向来是一周一本,雷打不动,结果这一个月来,他倒是安生了。”
  “没什么蹊跷的,”顾寒声一心七八用地同时批阅好几份文件,只看见纸上走笔如龙,他人端着一杯绿茶,神秘一笑,指指自己太阳穴,“程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的帮手,你有个毛病你知道吗?”
  程回手一摊,不咸不淡地道:“我毛病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顾寒声啧啧两声,“死猪不怕开水烫——”
  程回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打算如何安置白玫?她现在处境太危险了。”
  顾寒声看过来,歪着头,带着点儿打量的意味:“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程回一皱眉,“不知道。”
  顾寒声:“不知道你还问。”
  程回:“……”
  废话!不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问的么?!
  顾寒声:“如果你是白玫,因为一起意外偶然发生,可能被林邠识破,你会怎么做?”
  “按兵不动,我会等,”程回说,“但林邠的心思无法琢磨,他喜怒无常,不可控的程度太大了。”
  顾寒声:“如果仅仅怀疑白玫可能是内奸,林邠大可以除了她,但你有没有想过白玫对林邠还有哪些利用价值么?”
  程回:“你是说,林邠还指望从白玫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或者……人质?”
  顾寒声:“林邠为人自负,自负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刚愎自用、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他不会把细作放在眼里。如果我是林邠,我一定不动白玫,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碰上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许有兴趣通过白玫传递一些假消息。在不周山上你也看到了,林邠还将什么放在眼里?与其说他不怕与九州为敌,倒不如说他是不屑。对于林邠,我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控制,而是因势利导,他可以掀起滔天大浪,他怎么就不想我可以力挽狂澜呢?”
  “很抱歉,事先没有将白玫的身份告诉你,我知道你不怪我。不过我答应你,白玫会毫发无损地回来。”
  程回莫名其妙道:“答应我干什么?把白玫推到火坑里的人,是你,不是我。”
  顾寒声嘴张了张,“所以你为白玫疗伤了吗?她的断臂?”
  程回十分棒槌地说,“没有,她又没求我。”
  顾寒声十分无语地扶额,“那什么……林邠目前不敢轻举妄动,我要不给你报个公关礼仪课你先上着?”
  “不去,我闲的?”程回嗤之以鼻,“你此前那个,是七色军么?”
  顾寒声:“你见过?”
  程回:“听说过。七色军是九州始祖的正派御林军,在始祖将九州平沙杖赐给澹台一脉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我以为我爹瞎编来糊弄我睡觉的睡前故事。”
  顾寒声:“太可耻了,你居然还要人讲睡前故事。”
  程回突然直眉楞眼地说,“你不会是……”
  顾寒声截住他,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暧昧不明,“妄自揣测你领导,你胆子可真肥。”
  程回越想越心惊,如受惊的家雀儿似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这一声“祖爷”叫的,果真是名副其实么?!那么他一直在和始祖称兄道弟?!还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始祖的投喂?!
  顾寒声悠哉悠哉地啜口茶,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哎,瞎猜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顾寒声。”
  程回磕磕巴巴地说,“那你和、和少主……你俩、你俩……”
  “干什么还要跟你报备?”顾寒声眼皮一垂,显得十分无害,“你想问什么?”
  程回:“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一脚踩在九州里,往往生死身不由己。你把洛阳招惹上了,能给他多久?你是九州的过客,洛阳可是个归人。”
  “你查户口吗?管得挺宽。”
  程回想了想,摇摇头:“以洛阳的个性,会恨你的。”
  顾寒声沉默片刻,说:“那是他的事。”
  “你太自私了。”
  “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对了,去跑个腿儿,不论用什么办法,我要你把王丽的杀人案改一改,改成什么煤气爆炸、自然灾害之类的天灾,警察局把警力浪费在这么一件没有真凶的案子上,实在不值当。”
  程回:“说得轻巧,事件都发酵一个多月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说改就能改?”
  顾寒声低眉顺眼地恭维道:“所以只有你能办到。”
  王丽突然来了一句,“我们家没有煤气,煤气罐早八百年空了。”
  顾寒声、程回:“……”
  没过一会儿,程回就走了,洛阳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王丽十分眼熟的人——张懋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丽当场就把手边的东西往男人身上砸,情绪激动,脏话连连,十足是个泼妇。而那姓张的躲得十分狼狈,碍着外人在场,并没有还手。
  顾寒声把洛阳拉到一边,老神哉哉,“看见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家人念的经,估计叫‘降龙十八掌’。”
  洛阳看得津津有味,却口是心非地说:“妇女之友,还不上去劝架?”
  好不容易有了贤妻良母模样的王丽被她丈夫一刺激,瞬间化身为母夜叉,叉腰怒吼的姿势凶悍得以一当十,眼看场面控制不住,顾寒声屈指弹了两下,俩人都像纸片似的,被牢牢贴在墙上。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张懋森,生前胡作非为,吃喝嫖赌抽,但手上没有沾上人血,罪不致死;王丽,生前老实本分,但无论生前死后,都欠下一堆人命债,按照九州历法,得酷刑加身来偿还,或者,灰飞烟灭。”
  王丽气得嘴唇发白,“我不服。”
  顾寒声指尖成塔,轻声道,“我把权利给你,你自己给自己定个罪,也给你丈夫定个罪。”
  王丽如同受凉一样全身发抖,眼睛充血,满脑子都是张懋森和女人、和流氓鬼混的场面。她一看见这个男人,咬牙切齿地巴不得他去死,死得越惨越好。
  她记得就在她提出离婚之后,张懋森老实了几天,并且每天都去厂里监工,她那时候,觉得只要这个男人对离婚还心存忌惮,她就可以将所有前嫌一笔勾销,赌博也好、背着她把祖宅抵出去也算了,只要他还能回心转意,日子将就着也能过下去。
  然而人不如天算,张懋森就老实了两天,并且在这两天里,和厂子里的女工们眉来眼去勾搭上了。
  这个家庭已经承受不住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而王丽还差一个月就要临盆了。
  她去市里做完常规B超,回来一打开门,看见一个留宿的女人,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乌有。
  而那时候,她一提到离婚,张懋森就一个态度,离就离吧,离婚已经威胁不到这个男人了。
  王丽扶着门把手就从门前台阶上滚了下去,而张懋森用他最后一点残余的良知,把他老婆送回了医院,然后拍拍屁股就回来了。
  直到生下那个有先天残疾的孩子,王丽动了杀心。
  之后的事情,都在新闻上被曝光了——除了百花香助她杀人那一段,没有人问起,她自然也想不到提起。
  顾寒声要她自己为两人定罪,王丽真的开始总结平生。
  她想起张懋森的时候,十分崩溃地发现,在恨过之后,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好,比如他第一次给她打洗脚水的时候、第一次出去卖货回来送给他的一套化妆品、俩人忙碌一年知道净利润的时候、还有他补给她的那个结婚礼物。
  她记得有一年天大旱,所有耕地都歉收,六七月间苹果梨都卖不出好价钱,凡种庄家的都赔本,张懋森一次次为乡亲父老向客户提要求要抬高收购价格——
  谁都不能恨,算来算去,只有时光有错。
  时过境迁,当年的纯真爱情,被岁月压榨得所剩无几,残留下来的,只剩下了一点镜花水月般虚幻的温情,几次梦回,她都疑惑,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串眼泪就从她眼角滚落下来,她眼神茫然地在屋子里巡视一圈,嘴唇抖动不止,“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让我再看见这个人啦,我有几条命够他折腾呢?我有多宽的心胸够他糟蹋呢?”
  洛阳眨眨眼,“你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
  王丽:“就这样吧。”
  “至于我自己,我因为一时冲动,假手他人,一共杀了四个人,还连累了我公公婆婆,死后化为厉鬼作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过,我自愿入地狱,听凭发落。”
  顾寒声一摊手,“殊途同归,这跟我下的罪状有什么出入吗?你不服在哪里?”
  王丽一咬牙,“我服。”
  洛阳禁不住冷笑:“我不服。”
  顾寒声“哦”了一声,“哪里不服?”
  洛阳:“我以为你的出发点应该是良知和道德,如果你也用杀人抵罪这一套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辞来审判一切,你又怎么算得上天地良心?是非黑白我们分明一清二楚!”
  顾寒声似笑非笑的,“我谢谢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就问你一句,这么定罪,不合理吗?”
  洛阳:“合理,但不合情。”
  顾寒声:“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洛阳:“谁欠的账谁来还,张懋森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而王丽恪守了妻子的责任,张懋森混账了小半辈子,而王丽只有一时走火入魔,并且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根本原因在张懋森身上。所以,该下地狱的人是他。”
  顾寒声:“那些被王丽‘一时走火入魔’害死的无辜人的账,该记在谁的头上?”
  洛阳恶狠狠地逼视他,企图在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一点妥协,但他除了漆黑如墨的瞳仁,他什么都没看到,最后只能无奈地说,“崩坏的人伦。”
  顾寒声撑着下巴,对颓废在墙角的张懋森说,“你呢?”
  无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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