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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瞬间想遍了各种说辞,田笛才去开门,只见里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不少,“三丫你可真厉害!诶?柱子呢?”
田笛见是里长一个人来的,赶紧关上门,说道,“里长大叔,有事?进屋说吧。”
里长还没起疑,正顾着高兴呢,可进了屋子还是没见到成凯柱,“三丫,柱子呢?怎么最近都没见着人?”
“里长大叔,这个说来话长,你能答应我不告诉别人么?”
看着田笛的脸还有点纠结,里长也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了,“咋回事?”
“其实当家的不在家。”田笛给里长倒了水,说道,“具体不知道咋回事,只知道是当家的以前的战友来找,然后说要离开几天,我不懂,不好多问,当家的就说过几天就回来,不让人知道,我这才没说,今儿里长大叔都问了我也不好帮着瞒下去了。”
里长琢磨了一下,问道,“是战友?!”
“是,还在我家吃了饭呢,我就听他们说什么战场,兄弟之类的。”田笛叹气道,“只怪我是女儿身,帮不上忙。”
“哦,那一定是战友的事儿了。”里长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很快就不追究了,只道,“那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害怕了?你这丫头,咋不早说?还信不过大叔么?”
田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这不是怕给大家添麻烦么。”
“咋能是添麻烦呢?”说到这儿,里长又笑了,“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不过你也知道,说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肯定又有人乱说话,所以我没提你,三丫你不会怪大叔吧?”
“这哪儿能怪你啊,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田笛自然不敢担这个功劳,要是说不好听的,村里能挤兑死她,“这么说,案子是结了?”
“嗯,结了。”里长说道,“那天府衙的人一听,就开始带人四处找,最后是在山里碰见的,那贼就跑,当天没抓到,受了伤,今儿早上说是在山里给抓到了,我这不是各家通知,让大家伙儿跟着放心!”
田笛也觉得是好事。
“对了三丫,你要是怕别人知道,不敢回娘家,要是信得过大叔,就去大叔家里,婶子陪你。”
里长这是担心田笛一个人害怕,给她出主意,田笛还是婉拒了,“谢谢大叔,不过我还是想在家里,我怕当家的回来看不见我,着急怎么办?他说了不会走太久的。”
最后在田笛的坚持下,里长走了,即便采花贼的事告一段落,可田笛还是觉得,在柜子里比较安全……
又过了两天,里长不放心,白天都会过来看看他,到了晚上,田笛就进柜子里。
几天下来,田笛都小心的应对着别人的询问,人都憔悴了不少,看着成凯柱在镇子上给她买的东西,想哭。
当时她还说,他是不是不要她了,所以才买这买那,现在都成了真。
这天儿也跟着她作对,越是怕啥越是有啥。
田笛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了不少,也快习惯了,结果这天夜里又下了雨,还打雷,那声音加上田笛的心理作用,是比任何一次下雨打雷的声音都大。
田笛就躲在柜子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意识却清醒得很。
咔嚓!啪!
一声雷电之后,又传来细微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田笛猛的睁开眼,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她希望那只是邻居出门路过的脚步,可这大半夜的,还下着大雨,谁会出门?
吱呀!
只几秒钟,外间的门就被打开了,田笛屏住呼吸,顺着柜子的缝隙看过去,朦胧看见两个人影,一道闪电划过,方看见其中一人受了伤,两人都是一身黑衣。
彼此间沉默了许久,田笛还能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越来越远,其中一个黑衣人才将受伤的人扶上炕,又转身去了她的屋子。
田笛不敢出声,这人怎么会对他家这么熟悉?
又一道闪电,田笛终于看清受伤黑衣人的脸,成凯柱?!
也不管另外一个人了,田笛慌乱的从柜子里爬出去,直接来到成凯柱身前,伸手捏着他的脸,“成凯柱?你咋了?醒醒啊!”
另一黑衣人没找见人,就听见田笛的声音,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脑子里只想到一个问题,她是哪儿冒出来的?
再看大开的柜门,还能就着闪电看见里面的被子,黑衣人默。
再回来的时候,黑衣人手上多了一盆水,“你别吵他,他受伤了,我得给他清理伤口,有伤药么?”
田笛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下了炕,“有的!我去拿!”
可那脚步都是虚的,田笛哪儿能不害怕呢?先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随后发现回来的是成凯柱,身上还受了伤,昏迷不醒,这都让她感到心慌。
从成凯柱平时用的箱子里找到不少药瓶,可她不知道怎么用,又去翻出来一身干净的衣裳,多拿了几条毛巾,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我……我能干点啥?”
正文 第53章 咋整
第53章 咋整
话说着,那黑衣人却发现田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成凯柱,只道,“一会儿……你需要帮忙。”
说完,就找出一瓶药,撒在刚才清理过的伤口上,又就手换了湿透的黑衣。
田笛小心翼翼的擦着成凯柱的头发,咬着唇,什么都没问。
成凯柱身上主要有两处严重的伤口,一个在肩膀上,是被刀砍伤的,好在伤口不深,就是翻了肉,看着吓人。
另一处伤口在腿上,看样子不像是刀伤,刚才那黑衣人还取出了箭头扔到了地上。
转身,田笛就翻出没穿过的衣裳,都是棉布,说道,“家里没有白布,你用这个给他包扎,不行的话,我再找别的。”
“可以,你坐下。”
黑衣人多看了田笛几眼,这丫头没吓哭,做事还能有些条理,难怪成凯柱对她多加照顾。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田笛又用晚间留着喝的温水浸湿了毛巾,给成凯柱擦脸。
手指碰触到男人的脸上,田笛猛得缩回了手,急道,“他发烧了!咋办?”
吃药?打针?不对,这个年代没有,那要用凉水降温?可他身上那么多的伤!
“没事。”
黑衣人仍旧不紧不慢的包扎,一点都不在意,田笛却是急得不行,突然想起原主田三丫不就是发热一场大病,没挺过去么?
想着想着,田笛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手里还拿着毛巾给成凯柱擦脸,只叹这男人也可怜,这要是没熬过去可咋整?
黑衣人结束了手上的所有动作,就下了炕去了另外一间屋子,临走前还说道,“我借屋子休息一晚,他没病,就是吃错药了,你们夫妻,就帮帮他吧。”
就在黑衣人要关门前,田笛疑惑的叫道,“你是白展对不对?你什么意思?还有他吃错啥药了?”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白展的身影顿了顿,这丫头是怎么认出来的?“字面上的意思。”
最后白展怕她小不明白,只得解释道,“他中了合欢散才发热的,因为受伤昏迷,应该快醒了,外面下雨还打雷的,我听不见。”
田笛坐在炕上愣愣了许久,然后下地跑过去,几乎是涨红了脸,“可以泡水……”
“你觉得他能泡?”白展正在擦头发,“他身上有伤,刚又淋了雨,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帮不上。”
这事儿,他的确帮不上,成凯柱淋了雨,不好再沾冷水,若是他忍过去便罢了,不想忍谁管得着?
田笛磨磨蹭蹭的回到成凯柱的屋子,白展能不管他,可她不能不管他。
他身上的血才刚刚止住,又淋雨,明儿肯定是要病了。
上了炕,小心的帮他盖好薄被,怕他着凉似的,然后自己抱着一床被子蹲坐在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或许,这么熟睡过后,到了明天早上就都好了。
合欢散这种东西,好像听说能挺过去的吧?
迷迷糊糊中,田笛要睡着了,成凯柱不在的时候,她整夜整夜的不敢睡觉,如今只看见他,心里就踏实了,困意来袭。
黑暗中,昏迷的成凯柱睁开双眼,好半天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是山头村的家中,侧耳细听,自己身边不远处,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勉强动了动身子,痛感传来,成凯柱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白展这家伙竟然把他带回到山头村家里!
转头看到躲在角落里的田笛,成凯柱有点懊恼,这样是吓坏她了。
闪电划过,雷声一直没有停止过,角落里的小人儿都没有被吵醒。
成凯柱莫名产生一种冲动,好想把她拥入怀中,他差点忘了,在白展救他之前,他还吸入了合欢散的粉末!
心里有两个矛盾的声音,一个在说,“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另一个却在叫嚣,“她是你娶回家来的,是你的妻!”
成凯柱闭上眼,想把体内的躁动压下去,可触碰伤口的闷哼声却将田笛吵醒了。
“成凯柱?你醒了?”田笛忘了白展说过的事,爬了过去,急切的问道,“是不是疼了?要不要我帮你叫白……呜……”
她想叫白展过来看看成凯柱的伤,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扣住了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田笛脑子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伸手开始推成凯柱,直接碰到了他的伤口上。
成凯柱一声闷哼,总算是清醒了不少,可大手还是没有松开。
“成凯柱,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别乱动!”
闪电划过,田笛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略显迷离的目光,耳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是你别动!”
天亮了,雨停了,意识渐渐清晰,田笛倒吸一口气,浑身酸痛的不想动。
可她现在醒了……
小心翼翼的从成凯柱的怀里爬出来,田笛抖着手穿好自己的衣裳,下了炕双脚发软,又想起来自己的屋子里还有白展,她只能抱着角落里的被子,先去外间的屋子待一会儿。
田笛脑子乱乱的,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突然就发生了?那药明明忍忍就过去了,成凯柱怎么?
临走前,田笛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两眼成凯柱身上的伤,伤口处果然是又流了血,但不严重,只能说那伤药太好了。
等她关上门离开,炕上的成凯柱才睁开眼,在她醒来的时候,他就醒了,想揽她入怀,但听她带着细弱啜泣的声音,知道她见了自己定会哭鼻子,终究没忍心。
昨晚他是冲动了,他的错。
好一会儿,门又被打开,进来的人是白展,白展只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你这是在欺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滚!”
“白救你,就这态度?”白展不为所动,“不滚的话,你还能下来打我不成?这丫头倒是挺怜人儿,你打算怎么办?”
成凯柱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一旁,“这是我的事,你少管,就算你回去,也不许说半个字!”
白展点头,看见还打开的柜子,又笑了,“昨晚带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人家小姑娘趁你不在家,跑了呢!”
成凯柱微微皱眉,问道,“昨晚下雨打雷了?”
正文 第54章 卖命
第54章 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