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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费观素来敬重将军,如今相见于沙场,也是追不得已。还请将军念及1日情,莫要为难我等啊!”费观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进行情感攻势了,但是这样一来反而让人感觉他是在求饶。
“我知道蜀公亦是受奸人蒙蔽,这才会与我等为难。此番进兵,只为诛灭那些奸邪小人。宾伯乃是故人,赵某也不想和阁下刀兵相见。只要宾伯开城,赵某保证绝不伤害绵竹军民一人。否则的话,我就只能大军攻城了!”
赵峰软中带硬地道。不得不说这厮现在是在虚张声势,自己手头上不过五千人,其中泰半还是降军。绵竹守军足足有一万多,就算川军战斗力再怎么不济,费观再怎么不会打仗,他要攻城也是胜算渺茫。
不过费观已经被吓住了,看着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汉中军,费观理所当然地认为,之前所有的关隘都已经丢得千干净净,虽然现在城下汉中军只有五千人,但是大军会源源不断开过来。想到这里,费观坚决抵抗的信心就不是太足了。
看了看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士兵,费观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若是我等开城投降,未知将军可否约束手下,莫要惊扰城中百姓?”对于投降,费观的心里障碍并不是很大。自己是刘璋的小舅子,就算投降他也不至于为难自己的家人,后顾之忧已经没了。
“这是自然,我军的军纪,宾伯你还不知道吗?”赵峰一听有门,连忙做下承诺。费观看了看城头上的士兵们,他们也都在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眼神里的热切是比较明显的。
“我等愿降!”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几个字,费观下令开城投降,赵峰的五千人马入驻城中,原先的一万多守军就迅速被收编。为了防止哗变,赵峰甚至将一大半的川军收缴了武器,直接让他们解散回家了。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不出数日,雒城的张任乃至成都的刘璋,都从这些散兵口中知道了绵竹失守的消息。这一下对他们的士气打击,当真是有够大的。
“绵竹关已然失守?”雒城之中,张任看着眼前刚刚跑来自勺这数十名被解除了武装的川军士卒,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在得到千篇一律的肯定的回答之后,张任也是愣神了半晌,这才挥手示意这些人退下,自有一千人等去安置他们。
“赵峰是怎么直接就杀到绵竹的?难道葭荫关、江油、涪水关、剑门关都已经失了?”
大将马延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别说是他,就连张任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众川军将领议论纷纷,却是不得要领。
“就在半个月前,葭萌关的冷苞将军还派人来催要粮草,当时葭荫关还在我军手中。赵伯涛用什么本事,居然半个月就平定了这么多关隘?”刘汉仔细回忆前几天的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张任定了定神,连忙取来地图查看。
“奇怪,汉中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张任嘴里喃喃念叨着,最后眼睛却是盯着地图上的汶山地区。“难道他们走的是阴平关栈道?”张任忽然言道。
“阴平关栈道?”其余众人并不是都知道这条道,一时间纷纷询问。张任示意众人停止讨论,这才开口道:“阴平关栈道荒废已久,想不到赵峰会走那里,绕开葭葫关和剑门关。”
“都督,那我们赶紧发兵收复绵竹和江油,将姓赵的逐出西川?”向存听张任说完,连忙建议道。张任闻言却甚是犹豫,现在他对葭萌关和剑门关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出兵甚是不妥。但是要是他不出兵,那么一旦赵峰内外夹击,或者断绝粮道,这些关隘的丢失只是迟早的事。
“向存,扶禁,我与你们两万人马,去夺回绵竹!”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张任绝不甘心只能缩守雒城。他知道自己这里要是再打不开局面,那么就只能指望巴西那边的严颜了。然而张任没有料到的是,就连久经沙场的老将严颜,在面对陆逊这个初生牛犊,居然也吃了个大亏。
“什么,汉中军退了,还是沿着垫江往南退往德阳?”阆中城中,严颜听闻探马如此来报,也是大吃一惊。一旁的吴班闻言却是皱眉道:“汉中军要退,也该退往南江或是宕渠,为何要去德阳呢?”
“不好,他们是要夹击张都督!”严颜展开地图一看,顿时大惊道。张任退守广汉之后,德阳已经被张飞所占领。一旦陆逊南下至德阳,那就可以从两面夹击张任,甚至可以越过垫江侧击成都。想到这一点,严颜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老将军,咱们该怎么办呢?”吴班听严颜这么一说也是恍然大悟,随即着急地问道。
严颜正在思索对策,恰好此时有紧急军情送至。
“葭荫关和剑门关发现汉中军?”严颜草草看了一遍军情,联想到眼下陆逊的异常举动,顿时明白过来:“赵伯涛分兵去取葭萌关和剑门关,剩下兵力不足却是只能南下与张飞汇合。我说他这些天怎么一直没有攻城呢,原来如此!”严颜不知道的是,赵峰现在压根就不在这里。
“老将军,我等该当如何?”这已经是吴班第二次问了,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严颜拿主意的。严颜略一思索,最后开口道:“葭萌关和剑门关守军均不下万人,赵伯涛分兵去取,很难成功。我等坐拥五万大军,在此无所事事,张都督那里必然吃紧。我等南下先剿灭赵伯涛这支人马,收复巴郡以截断张飞的归路,这样最为稳妥。”
“但凭老将军吩咐!”吴班也感觉严颜的策略比较高明,当下严颜留下五千守军驻守阆中,自己和吴班率领四万多大军南下追击陆逊,顺便收复巴郡。
“将军,我们是不是追的太急了,小心有埋伏啊!”吴班看严颜尽力催促大军前进,不由得有些担忧地提议道。
“呵呵,元雄你有所不知,这条路老夫知道,并无险要可供设伏之处。赵峰就算是想设伏,兵力不足也只能适得其反!”严颜信心十足地道。
“奇怪啊老将军,他们怎么顺着垫江跑啊?”吴班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条路离垫江太近了,不过一里多的路程。
“想来是他们准备好了船筏,想要尽快顺流而下去德阳吧!”严颜猜测道。他不知道的是,陆逊确实是有所准备,但是绝不是为了跑路。
“将军,前面有敌军埋伏}”就在这时突然哨骑来报,果然一支大约两三干人的兵马从路的两侧突然杀出,直插严颜的大军中段。严颜临危不乱,冷笑一声指挥大军展开反击。确实如严颜所料的那样,这路伏兵来得甚是不济事。人数既少,地方又太开阔,打了没多久就被川军压着打,只得仓皇往南逃去。
“不必追了,以防有诈!”严颜制止住想要继续追击的吴班,反正这里离德阳已经不远了,也不怕他们翻出什么花来。当下严颜命令大军稳扎稳打地缓步前行,直至傍晚才在一处开阔地驻扎下。
“老将军,何不夤夜进军,早日赶到德阳,以策万全?”吴班有些诧异地问道。却听得严颜道:“我军连日行军,甚是疲惫。此处距离德阳只剩一日路程,还是先休整一夜恢复元气,再去攻打德阳,策应张都督!”
“正当如此!”吴班也是认同严颜稳重的做法,当下大军就在这一片宽阔的河滩上驻扎下来。虽然是要好好休整,但是严颜也不敢太过大意,将斥候派出十余里开外,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将军,一切如您所料,今夜严颜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在垫江对面上游十余里处,陈式向陆逊汇报道。
“如此便好,陈校尉,通知上游的将士们,到了半夜就挖开堤坝放水!”陆逊淡淡地道。陈式知道,这水一放,只怕这四万川军,死伤至少也要过半了。
半个月前,陆逊在分兵的那一刻,就定下了这个水淹严颜的计策。他知道自己一旦率军南下,严颜必然会来追。但是自己这路大军人手不足,纵然设伏也是于事无补。唯一可以借住的,就是外力。
陆逊派人仔细侦察过这一段的地形,现在严颜驻军的那一片地方,部是地势比较低,一旦垫江水位暴涨,很可能就被淹没。因此从半个月前,陆逊就派人在上游隐蔽处构筑堤坝,蓄起江水,只等严颜来到此处,就放水淹人。
今年雨水较足,西川和汉中虽未被淹,但是垫江水位还是比往年要高很多的。一旦放水,足以淹没严颜的大军。
为了引诱严颜驻扎在这里,陆逊也是煞费苦心。这片地方甚是开阔,原本就是扎营的好去处。那路伏兵,就是为了拖慢严颜的行军脚程,让他在临近傍晚时到达这里。陆逊知道严颜谨慎,很少夤夜行军,这样严颜必然会选择此处安营扎寨。自己只待川军按扎完毕,就用烽火通知上游的士卒挖开堤坝,放水淹严颜。
于是这天夜里,川军在熟睡之时,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了打雷的声音。由于此时已是夏季,打雷实属正常,也没人去关注。只是严颜听着雷声实在是太长了点,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披上衣服出寨门一看。这一看,严颜顿时呆住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些事情只做一次是不够的
白天还是平静流淌的垫江,忽然间波涛汹涌,直往下游冲来。沿江两岸稍微低一些的河滩,已经全都被淹掉了,现在大水正汹涌澎湃地往自己的大营直接摧枯拉朽一般推过来。
“快,快撤!”饶是严颜性子一向沉得住,遇到这大自然发了飙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招呼大军尽快撤退。但是洪峰离这里不过百来丈,瞬息便至。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算是将沉睡的将士们全都唤醒都做不到,更别说及时避开了。
轰隆声中,川军的大营泰半被淹没,不少士卒还在梦中就已经葬身鱼腹。或许这还算幸运,因为他们免去了被活活淹死的痛苦。在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士兵们总算能够稍微有点时间能够反应过来。但是半夜三更漆黑一片之时,面对汹涌而来的洪水,除非是水性极佳之辈,否则也很难幸免。大军一片混乱,每个人都摸着黑往尽量高的地方爬去,到底有多少人被淹死,多少人又被踩踏而死,没人能说清。
严颜是幸运的,他和吴班还有数百名亲兵驻扎在一个小土坡上,并没有被大水给淹到。
但是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等到天亮,严颜看清了自己大营的惨状之后,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禁骇然。
四万大军驻扎的大营已经被淹的七七八八,整个营地所在处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大水塘,上面漂浮着数不清的川军将士的浮尸。还有一些会水的人虽然侥幸没被淹死,但是在水中挣扎的他们,只怕也熬不了太久了。
“将军,赵峰杀过来了?”就在这时上游百来只大小船筏顺流而下,看旗号正是汉中军的。严颜喘了口气,正准备叫入接战,最终却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在他身边的这几百人都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更别说泡在水中还没死的那些川军了。在看到船筏之后,这些人只剩下求生的份,哪还有勇气和鲋手再去肉搏昵?
“老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吴班看着这险恶的形势,已经欲哭无泪了。严颜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敌军船筏,最后涩然开口道:“元雄,你还年轻,没必要在这里枉死,就投降吧!刘玄德素来不杀降,你若投降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老将军,那你呢?”吴班听出严颜话里有话,不由得心一揪,连忙问道。
“我严颜深受蜀公父子两代知遇之恩,如今年近六旬,时日无多,难道还要在临死之前留下骂名吗?如今数万大军尽丧,唯有一死,以谢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