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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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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程那小子不属于你,回不回来都与你无关。杜夫人在停车场等你,先跟我回去。”申雨直接表明来意。

  “你有什么资格议论他?九根指头的残废,穷鬼!你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唐柔扬起巴掌,又想故技重施。

  这点花拳绣腿,对申雨构不成任何威胁。他一个反手将她固定在怀里,打算将人拖走。

  然而一路推搡拉扯,实在不耐。申雨皱了皱眉,圈住大小姐的腰,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唐柔觉得委屈又丢脸,大小姐的特权,在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人面前毫不起作用。
  
  “混蛋,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快放下我!我一定要让爸爸妈妈把你赶出唐家,让你明天就滚,不,今天就滚!”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申雨的后背,却将自己的牙齿咯得生疼。

  她咬着咬着,把脸埋在申雨的纯黑T恤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短暂的疼痛之后,申雨感受到肩背的湿润,他咬了咬唇,忍住了把她丢出去的冲动。

  ……

  程农农赶到阁楼下。

  容若坐在门外的雕花石凳上,好整以暇地迎接他。林生站在他身后,偶尔抬手,为他驱赶并不存在的夏虫。

  半个小时前,冷年年上楼回房的时候,对他说:“既然农农也会过来,我们一起去楼上等他吧。”  

  容若拒绝了她的邀请,只是目送她上楼,一直看着她卧室的暖灯亮起。

  那首家喻户晓的歌词怎么说来着——只能陪你到这里,毕竟有些事不可以。

  最俗套的歌词,往往最能煽动人恻隐。道出万千心声,精准贴切,却又深藏功与名,真是作词人的错。

  “晚了一个小时零三分,程农农,你太弱了。”自成年后,容若就直呼其名,极少称他表哥。

  这会儿怪谁都没用,程农农愿赌服输。

  “所以,你要我为你做的事情是什么?须是我力所能及的啊,如果你想要卢浮宫里的《蒙娜丽莎》,至少得给我二十年时间。”此刻他只想尽快上楼,向他的女孩倾诉衷肠。

  容若微笑:“我要的很简单,你一定可以的。”

  容若认真地看着程农农,像是讨要君子一诺。

  “不要勉强她,任何时候。”

  好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给她幸福。
  永远不要勉强她。

  





第98章 旧世佳人
 
  其实在实况转播里看到程农农的第一眼,冷年年积压数日的郁闷便已烟消云散。

  他这样的人,对待感兴趣的事物,热情如七月骄阳;对待不感兴趣的,冷漠如高原冻土。但在女朋友和兴趣爱好之间,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否则这次也不会主动请缨代表容家出席商业秀场。

  他将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下,只为光明正大地进入玫瑰山庄,倾诉那些在电话里说不清、说不够的话。

  山庄阁楼上,卧室连接的凹式阳台很宽敞,顾宵良将其改造成一个小小的画室。里面摆放着各种颜料画笔,以及冷年年过去在这里完成的、所有的美术作业和设计图稿。

  前院的时装盛宴曲终人散,顾宵良和安琪还在推杯换盏、送客还宾。

  冷年年知道,以叔叔的脾气,一定要和慕氏的组织团队交接好所有的善后工作,并亲眼看着他们整理现场,务必将玫瑰山庄还原成一尘不染的模样,他才肯放心回去休息。

  今晚,很多婚纱大牌的设计主题是“复古”。

  冷年年坐在这间半封闭的小小设计室里,不禁会想,在全世界当代文化艺术觉醒、繁荣的1980年代,那个时候,处在童年时代、少女时代的母亲冷玉,在那个遥远、静谧、滞后的夏庄小镇,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憧憬着怎样的未来?

  卧室床头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座水晶相框,大学时代的母亲站在旧时光里微笑,仿佛永远都对她的世界绽放最温柔的善意。

  小时候,冷年年和程农农在电影院看《哈利·波特和魔法石》,看到霍格沃茨学院墙上那些会动会说话的肖像,看到詹姆和莉莉从厄里斯魔镜里拥抱哈利,她哭得一塌糊涂。程农农在旁边,呆呆地抱着可乐和爆米花,不知所措。

  后来,不管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有多精彩,程农农再也没有带冷年年去看过。直到哈七《死亡圣器》的大结局上映,他才敢把她拖到电影院,在故事结束的时候告诉她:你看,哈利波特最终还是战胜了伏地魔,故事的结局永远是美好的,你一定要相信。

  所以,没有电影、没有手机,甚至没有电视的母亲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呢。也许她只是梳着当年最流行的麻花辫,穿着灰白的涤确良衣衫,抱着沉重的书籍字典,安安静静地牵着仁慈的父,安安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

  在那个平凡的世界,她像一个旧世佳人,如此普通,却那么专注虔诚,那么干净美好。

  而那个至今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来历的父亲,当初能够遇到她、选择她、爱上她,至少说明,他还有“眼光不错”这个优点吧。

  就像楼下的满山玫瑰,平凡又艳俗,一旦被名叫“驯服”的仪式洗礼,都会绽放独一无二的终身美丽。

  冷年年这样想着,一朵娇艳的玫瑰,在她的画纸上,翩然绽放。

  程农农在阁楼下换上新拖鞋,轻手轻脚地爬上三楼,轻车熟路地走进冷年年的卧室。

  女孩纤秀的身影藏在宽适的睡衣里,裙摆被习习晚风吹起,露出光洁细润的小腿,如此美好。

  她专注地为手心的玫瑰花上色,几滴鲜红的油彩落在地板上,她浑然不觉。

  程农农看着冷年年被月光笼罩的侧脸,觉得她像一个出世的哲学家,而他只想自私地把她留在现实身边。

  似乎感到光影的波动,冷年年转过身,看见程农农进来,便收起画笔,想要跳下高高的三角凳。

  “小心地上——”
  程农农的身体比他的语言反应更快。他扑过去,弯腰,直接拿袖子擦拭地面的颜料。淡银色的外套瞬间染上几抹朱红。

  “几万块的Brioni高定诶!”家不是这么败滴。

  程农农毫不介意,他脱掉外套,随手丢在旁边的矮木榻上,只穿一件简简单单的丝质白衬衫,依旧妖孽得不像话。

  抬手错落间,冷年年发现他右手衬衫袖上,缀着一只篮球形状的袖扣,白金球身,纹路则由一粒粒碎钻铺成,昂贵又漂亮。但他左袖那只,空空如也。

  “另外那只,可能不小心掉在路上弄丢了吧。”程农农实在没有印象。

  “你们喜欢画画的人,是不是都有些完美主义强迫症?”程农农索性拽掉另外一只袖口,就近丢到冷年年的颜料盒里,“眼不见心不烦,这下左右对称了吧。”

  “…………”

  冷年年慢条斯理地收拾工具。如果丢在玫瑰丛里,园丁一定会帮忙找回来的。

  程农农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年年,我知道错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

  冷年年没有理他,挣脱开,走向外围的扶栏。

  程农农心中一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固定在半开的落地窗上,开始念忏悔经:“年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发公子哥脾气,不再轻视你的朋友,不再怀疑你……”

  他的眼睛里含着一百二十分的诚恳、羞愧,惶惶不安。

  冷年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童年时代的大黄。

  她嫣然而笑,踮脚奖励给他一个清浅的吻:“农农,我只是想关掉落地窗,拉上窗帘。你也不希望,我们……的时候,被别人参观吧。”

  “……中间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

  “……你幻听了。”

  程农农终于露出了数日积攒的笑容,他大手一挥,将窗帘合上。他的心中再无负担,再无杂念。

  他将冷年年抵在窗帘上,感受她身体的每一处完美线条,掏心挖肺地吻她。

  

  ……

  闵斯澈霸占了Maria分公司的奔驰商务车,他花了五分四十八秒的时间,对着镜子,为自己修复据(他自己)说不小心暗掉的“卧蚕”。

  被隔音玻璃隔开的前排驾驶室里,司机先生和副驾座的董助卡尔先生,面面相觑。
  既然同样坐在后排的大boss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俩也只好望“星”沉默。

  赫晏之无心理会,他只望着车窗,神情冷然。

  闵斯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处的阁楼飘窗轻纱上,一对缠绵的影子,忘情拥吻,难解难分。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血气方刚啊,一点都不矜持。”闵斯澈察觉到赫晏之的不自然,偏偏还要故意评价,“Orion,是不是很辣眼睛?”

  赫晏之没有回应,他的胸腔酸涩升腾,若开口,恐怕不能再理智。

  “抱歉我忘记了,你的母亲Diana夫人曾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她一向认为男女婚前X行为是对上帝戒律的违背,必将受到神的审判。但愿你没有受到这种古董理念的影响,毕竟现在可是21世纪。”

  用这种语气提到母亲,赫晏之已然明白,闵斯澈“约”自己交谈的目的。

  他谆谆回应:“《圣经》不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降低他公义的标准。纯粹的教徒,遵守的不是白纸黑字,而是神与人的本心……我母亲当年试图跳楼以惩罚自己,已经在轮椅上躺了二十年,至今神志不清。”她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再记得。

  “那又怎样?你强调这些,难道是在暗示我‘饶恕他人的过犯,等于饶恕自己的过犯’,抱歉这种圣父思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

  “Alex,我希望你能够正视,那场事故中的‘意外’成分。我姐姐恩雅连续多年捐赠个人财产,专项救助流落入欧的国际难民……而且你知道,她再也不能从时尚设计中,得到二十年前的那种快乐。”
  因为他的不肯原谅,她的职业巅峰,早已封存在分手的那一天。

  赫晏之绝对是一个谈判高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击中对手的软肋。

  闵斯澈收起了手上的工具,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但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同样字字诛心:“是,你的母亲,你的姐姐,所有人都不是故意。是慕子瑜不应该前往巴黎探望病危的妹妹,不应该为了妻子的预产期匆忙孤身回国。他最大的错误,是把他的行程信息告诉给他最好的朋友我!而我,又愚蠢地透漏给恩雅,恩雅则愚蠢地透漏给你们那个疯狂的母亲……
  Orion,你父亲在事发后利用DAME集团的背景,为她收拾烂摊子,封锁了所有不利的信息。但不要以为我查不到,当年那个在巴黎机场开枪射杀慕子瑜,后被冠以‘极端种族主义分子’的‘醉酒’恶棍,根本就是你母亲Diana再婚前的头号追求者!”

  以上这些控诉,赫晏之自然知道得更多。但每次伤疤揭开,他想为母亲辩解,却总是力不从心,哑口无言。

  “慕子瑜的父亲,同样是虔诚基督教徒的Adam·Moon先生,原谅前妻Diana的恶行了吗?也许他原谅了她,但却没有原谅自己。否则,也不会罹患抑郁症五年,最终饮弹自杀。而我们……就算不是刽子手,也是帮凶。”

  当年的赫晏之,不过是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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