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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们急忙钻出树林回到原来的设伏位置,还好旷野还是那个旷野,没有一个人,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还能听见零星的虫子叫,也能听见清晰的肚子叫,饿了,趴了一宿了。地面变得冰凉难耐。为子用舌头舔着枯草上的露水,又冷又饿。握枪的手都是惨白的颜色。没得到通知就只能在这儿等待。哪个想当英雄的警察也不知道去哪了,半天也没见他回来。不是拿着文物跑了吧?邵年依然趴在树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晚上隐藏在树上还可以,白天就不太合适了,他穿的迷彩颜色较深,与树木的枯黄很不搭调。我示意他下来,我看着他背好枪往树下一点一点地挪动着……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脚一下一滑,从树上直接摔了下来。我跟为子同时啊了一声,急忙向他那边跑过去。他躺在那里,“怎么样啊?”“没事,没事,在树上站的时间太长了,腿有点麻。”他勉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远远的我看见山包上过来一队人,走到近前说:“队长先让你们留守,我们回去吃饭,一会回来替你们。还有队长让你们不要动,监守岗位。”“他在哪呢?”那名队员指指山顶。
眼看日上一竿半了,那组队员还没回来,我们三个身上开始阵阵发抖。“操他妈的,回去种米去了。”“组长,你饿了,这个能吃。”为子递给我几片叶子,“什么东西啊?”“鱼腥草,这个东西能吃。”我拿了一片叶子塞进嘴里,“呸!什么味啊,苦死了。”我吐了出去,满口的苦涩。“能吃的,还去火呢。”为子一片一片地吃着。我又试着吃了一片,还是恶心,“算了,算了,饿死也不吃这东西。”本来就渴,现在好满嘴的苦味。我也学着为子舔露水,那点玩意哪能够啊,好在嘴唇湿乎了一点。“哎哟,你别吃了,我看着都苦。”“我们老家很多人吃这个,没想到甘肃也有。”我不看他了,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山顶,果然郎队的小脑袋时隐时现。监视我?
“组长,那些犯人什么时候过来啊?”为子问了一个猪一样的问题。“我哪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啊?”“趴这儿也挺好的,有吃有喝的,起码不用训练了。”他挪了一下地方,继续舔旁边的露水。没出息的东西,我认可累死,也不在这儿饿死。
我看了一下表,都已经上午十点了,换组的人还没有回来。眼睛开始酸涩,被阳光晒得睁不开。邵年用袖子擦了擦瞄准镜,“组长,我看这些人肯定走别的地方了。这荒山野岭的,走到这里不累死也饿死了。”他说的没错啊,此时我身有体会。我叹了一口气,脑袋一低闭上了眼睛。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急忙抓住枪,睁开眼睛。“组长,这个你能吃。”为子手心里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粒一粒的跟羊屎一样的黑果子。“又是什么东西啊?”“黑星星。”“什么味你先告诉我。”“甜酸的。”我拿起一粒放在嘴里,果然随着果实表皮的破裂,一股甘甜的汁水湿润了我那干涸的心。“哪弄的,还有吗?”“哝,那边还有很多呢。”我跟为子匍匐着向那边爬去,身下是湿漉漉的枯草地。我伸手就扯了一把,忙不迭地往嘴里塞,不知道吃了多少,感觉不是那么饿了,我又摘了好多,给其他人带回去。“什么玩意啊?”“赶紧给你那边的人带回去点,别他妈都饿死了。”张振鹤扯开上衣口袋,一只手往嘴里塞,一只手往口袋里装。
我们爬回去的时候,邵年指了指山顶,我拿起望远镜一看,郎队在比画着什么,肯定又是不让我们动,在不动都他妈阵亡了,我放下望远镜,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倒。“赶紧吃点吧!”
就这样,始终没人换我们,期间来回了好几次,那片长着黑星星的灌木丛,都被我们摘光了。我们在那里一直趴到了夜色降临,那个死警察,才回来,手里拿着几瓶水。“辛苦,辛苦,喝水。”我接过来递给为子,“还有了吗?”“没了就三瓶。”“为子,给那边送过去两瓶。”我们三个喝光了一瓶水。我乞求上苍,赶紧他妈让那几个人出现,好马上结束饥寒交迫的设伏,我真快受不了了。我这个人祈祷从来不灵,因为我这个骂人,上帝那个老东西讨厌粗口的人,但是偶尔一次还是有点作用的,可就是反应慢了点。接近午夜,借助星光,我们终于等待了那几只鱼;四个人,全部光头,其中一个人身上还穿着号服,连跑带巅的向我们这边过来了。如果不是他妈的逃犯,我真想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们说:“亲人啊,你们总算来了。”我打开枪的保险,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他们手里有没有武器,虽然是红外线的,看不全部。为子回头问我:“什么时候动手?”“嘘,别说话,在近点。”我向山顶上了看了一下,已经有一组人顺着树林朝这边包抄过来。距离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人。这一次,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身边的警察,果然还不到三十米的时候,那警察就想起身,被我一下子压住。“你他妈别动。”他愣了一下,他快三十了,被我一个小兵骂了一句,心里肯定舒服。目标越来越近,一直到了十几米的时候,我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其他队员也同时跳起来,那几个人被突然出现的士兵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人突然从腰上抽出一把手枪,还没等他枪拿到前面,我手里的枪响了,子弹打在他们脚下的地面上。“操你妈的,还动,跪下。”后面的警察窜过来,“全部跪下!”那个人缓缓地放下手枪,几个人跪到地上。警察掏出手铐说:“我就带了一个手铐。”“我们有。”我从组合袋里掏出战俘手铐。“你们怎么也有手铐?”没时间给他废话。本以为局面全部控制了,当邵年去铐其中一个人的时候,那小子突然从袜子里抽一把刀,照着邵年的胸前就扎了过去,“弟兄们,回去也是个死,我们拼了。”邵年没反应过来,一刀正好扎在胸前的弹夹上,邵年先是一愣,随即抬腿将那个人踢倒在一边,从背后摘下狙击步枪,轮起枪托……我手中的冲锋枪“哒哒”朝天开了几枪,那几个人又重新跪在地上。“操你妈的,还敢反抗!”接着大家一起冲过去……特种兵与监狱的逃犯没什么恩怨,可今天,就是因为他们我们在这儿趴了一天一夜。当我们被那名警察一个一个地拉开的时候,在看那个人,当时不知道批萨什么样的?后来在必胜客见到的时候,我差点吐出来。不打扰大家的胃口,继续……“你们他妈谁身上还有东西,赶紧交出来。”我用枪点着那几个人。“搜身。”几个人被我们一脚一个踹趴下,摁在地上开始搜身。那名警察赶紧将逃犯的手枪别在腰上,“还有谁从这边走?”“没……没了,就我们几个。等那队人赶到的时候,伏击任务以全部存活的优秀成绩而告终,我们将罪犯全部穿连起来,押回营门,跟狼狗拴在一起。
各分队陆续撤回,经过营门的时候,都能看见那几个属于我们G4组的胜利果实。此时那几只狼狗来了精神,正在那里唱着意大利歌剧。几名警察很自觉,把车开到营门就停下了,都站在门口。1号回来了,看了看生气地说:“G4组的人呢?把他们拴这儿干嘛?”
首次实战成绩如下:G4组抓获逃犯四人,抓获一文物走私犯一人,重伤两人。结果:优。其他战斗小组:无。
“我他妈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开枪?”1号指着我的鼻子。“非常情况,非常处理,您教的。”“那你没想过,如果后面还有逃犯,他们听见枪声了还会从这边走吗?我们完全可以扩大战果的,你知道吗?”别鸡巴扩大了,我们都快饿死了。“报告1号,我以后会注意。”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马上承认错误,愣了一下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几名警察站在门口,1号也不搭理他们,最后营门岗跑过来,跟1号说了几句。1号才对着队伍喊:“弟兄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值班的岗哨继续值勤,明天晚上会餐。G4组负责将犯人移交当地警方。”“噢……”大家雀跃。我们几个过去把那几个人提拉起来,重伤那个倒在那里,一只狼狗正在舔着他脸上的血。
刑警队长激动地说:“实在太感谢你们了,我回去要给你们送一面锦旗。”1号淡淡地说:“这些就算了,我们有言在先,对外界不要披露一点关于我们的信息。”“好,好,我们这儿,有了你们,我们就放心了。”这话听着好象应该是老百姓跟警察说的,这个队长大概是过于激动,所以语无伦次。犯人统统被押上了车,我们换下战俘手铐,转身就回了营地。几辆车就朝山外飞奔而去。
后来,听说这位队长,因为此次任务完成的漂亮,被提拔为副局长,又立功,又受奖。总之,我今天不写出来,外人永远不会知道,这次抓捕逃犯我们403功不可没。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没休息,所有科目都正常进行,种种迹象表明,部队最近要进山了。听说,在边境线上,也就是说,我们要有上百公里的徒步穿行,部队是要拉出去了,可我却拉不出来了,昨天吃的野果子导致大便干燥。我蹲在那里,大骂为子。
照常的训练依然有序地进行着,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饭天天吃,可1号昨天发话了,今天有酒喝,很多人可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去滋养肚子那些嗷嗷待哺的酒虫。
已经接近黄昏了,大家也没看到有车外出买酒,难道是1号晃点我们。各分队都回到了营地,洗洗准备吃饭了。几个好信的偷着去了饭堂,回来失望地说,根本就没什么酒。他们哪能甘心受骗,就开始有人鼓动我说:你们G4组立功了,你们张嘴要酒才合适。还有人说:你们G4组真太牛了,几次大事都是你们出的,你们可以代表403了,要点酒根本就不过分……我没喝酒,但是我已经飘了。
开饭了,1号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说了两句就走进了饭堂,所有人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各分队长看着大家的举动莫名其妙,“开饭了,怎么都不吃啊。”所有人把期待的目光集中到我这个G4组长的身上,看得我浑身难受,如果我这一次不出头,大家以后会怎么看我,一定会瞧不起我的。去他妈的,认可得罪一个干部,也不能得罪这些虾兵蟹将,毕竟下面的日子不好混啊,想那么多干什么,我猛然站起来:“报告!没有酒!”几位领导正吃着,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跳,都愣住了。接着我听见了掌声,所有士兵的掌声。我坐下了,等待着任何形式的处罚。1号敲敲桌子,“起什么哄?要什么酒。”可能是我带头,就有人喊:“你昨天说的,完成任务请我们喝酒。”“我说了吗?啊,我说过吗?”“说过!”所有士兵集体回答。1号弯腰问2号,“我真的说过吗?”2号微笑着点点头。“好,既然我说过,那好,军中无戏言,去洞库提酒。”好事做到底,G4组、D7组主动请愿去给大家拿酒。
我们跟着保管员,顺着铁路去了洞库,平时这里把守的特别森严,就是我们都不允许接近,今天终于可以一探究竟了。
保管员一边开锁一边交代:不许碰任何东西,不准胡乱走动,不许……真他妈罗嗦。里面很暗,我们一起推开外面沉重的大铁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