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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也动了,左手一把抓住了老钱的手腕,右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贴身上前,膝盖上提,狠狠一个垫炮,正顶在老钱的要害上。老钱倒吸口冷气,身子猛地佝偻起来,下身的剧痛差点使他昏过去,直觉得眼前发黑。紧接着,孟有田又是一下,然后松手后退,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脸上。
这就完了?秦怜芳使劲眨着眼睛,手里还捧着大洋,有点傻傻的没反应过来。孟有田轻轻推了推她,“好了,没事了,你去那边呆一会儿。”
万老四的喉骨被戳碎,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脸上憋成了紫sè,眼见是活不成了。秦怜芳只瞟了一眼,便扭转头,急速离开了这里。
“不错,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瞎老元看了看昏倒在地的老钱,赞赏道。
“嘿嘿,这两招俺可琢磨了一路,比不上您老人家出手如电,一击必杀。”孟有田恭维了一句,见瞎老元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伸手轻抚左臂,又关心地问道:“元伯,您的伤不碍事吧?”
“不碍事,只是稍微抻了一下,一会儿就好。”瞎老元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俺就给后面的人报个信儿,让他们快点上来。”
孟有田点了点头,背上土匪的大枪,盯着老钱若有所思,一会儿摸着下巴嘿嘿坏笑起来。
…………
“骨碌,骨碌……”一辆大车顺着道路大摇大摆的向良岗庄行来,赶车的是瞎老元,车上坐着孟有田、小全和老钱,边走边说笑着。
“站住!”村口的岗哨远远的便哗啦一声拉动着枪栓,大声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瞎诈唬什么?”老钱故意大声回答道:“俺是你老子。”
“老钱,你个王八蛋,俺才是你老子!”岗哨听出了老钱的声音,不由得回骂道:“你怎么又他妈的回来了。”
“今儿碰到了老乡,特地带着前来入伙。”老钱按着编好的瞎话说道:“还带着见面礼呢,就急着先送回来。”
“没带回几个娘们儿?”岗哨把枪一收,立在路当中,懒洋洋的问道。
“娘们?有了钱还缺娘们?”老钱嘴上说着话,大车已经停了下来。
“这位大哥,俺们初来乍到,还请您多关照着点。”小全跳下车,陪着笑脸,塞给挡路的岗哨两块大洋。
“嘿嘿。”岗哨脸上浮起了笑容,上下一打量众人,赶车的独眼黑脸,凶巴巴的样子,定是个杀人越货的家伙,说道:“兄弟这是在哪发了财了,rì后少不了相处,关照什么的,都好说。”
另外一个岗哨见有油水可捞,也走了过来,小全照旧两块大洋奉上,也将这个土匪哄得挺高兴。
第一百一十二章夺炮台
“进去吧,有空儿咱几个在一块儿喝几杯。”土匪笑着扬了扬手,让开了道路。
大车进了村子,直奔孙家大院,孟有田冲小全一挤眼睛,呵呵笑了起来。
“爷,您看……”老钱咧了咧嘴,擦了把头上的冷汗,短短的一段路,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这也由不得他不紧张,不仅下体疼得厉害,而且腰里还绑着一颗手榴弹,引线就抓在孟有田手中,这可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进了孙家大院就算完事。”孟有田淡淡地说道:“放心,俺九龙堂向来说话算数,答应你的钱一分不少,你可以去买几亩地,娶个媳妇,好好过rì子。”
“哎,九龙堂的名声俺知道,知道。”老钱无奈地点着头,苦着脸。
孙家大院的前院都被何世雄等人占着,孙家也是倒霉,先是九龙堂在此闹过,接着又是这伙杂碎。乱世之中,不管你是穷是富,都要受到影响,绑票勒索,吊打富户,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瞎老元前些rì子闹过一回,何家班确实紧张了一阵子,但土匪就是土匪,哪有那么好的纪律xìng,不过是即时行乐罢了。时间一长,他们又故态重萌,赌博、喝酒、找女人,把个良岗庄弄得乌烟瘴气。这何家班外面防得比较严,但进了村子,可就松垮得很。
孙家大院的大门虚掩着半边,门洞里倒是有一个站岗的,大概是烟瘾犯了,不停地打着哈欠,眼巴巴地等着换岗呢!
孟有田等人下了车,径直向大门走去。站岗的土匪没jīng打采地扬了扬下巴,懒洋洋地问道:“老钱,你领来的啥人哪?”
“俺的老乡,来入伙的。”老钱随口敷衍着,几个人已经来到了近前,瞎老元突然起脚,狠狠踢在这个土匪的裆上。
这一脚是如此之狠,孟有田似乎听见了蛋蛋破裂的声音,这个土匪两眼一直,眼珠上翻,哼都没哼便软倒在地,瞎老元扶了一把,让这个土匪垂头倚坐在大门旁,顺手取过他的枪,随手背在肩上。
老钱咧了咧嘴,直觉得下身又抽痛起来,这老家伙下手是真狠哪,刚才亏了不是他,否则自己估计不死也残废了。
孟有田拉了一下老钱,右手插进怀里,握住了手枪。这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便是夺取炮台,再进攻土匪了。
进了大门,并没有再看见土匪,却隐约听见“免三,免三”的叫声。看来土匪正赌得来劲儿,几个人向左一拐,便到了炮台前,推门进去。
这座炮台有七八米高,用红砖砌成,洋灰灌浆,磨砖对缝,易守难攻。当然,这是对于没有重武器的队伍来说,如果有直shè炮,这玩艺儿就是个活靶子。
进了炮台,瞎老元反手把门闩上,小全抢先一步,挡在了孟有田前面,掏出驳壳枪,枪口胡乱裹上破布,率先拾阶而上。
孟有田心中一阵温暖,到底是好兄弟,有危险便冲到前头儿,他也抽出手枪,紧跟在小全后面,把老钱甩给了瞎老元。
这座炮台下面是封闭的,与大院围墙合成一体,超出围墙上面的部分才有shè击孔,也就是一层封闭,最上面一层是带有半人高古城墙垛口似的半敞开建筑,头顶有遮雨的木制顶盖。
一个土匪正在封闭的那层睡觉,迷迷糊糊的听见脚步声,连眼都不睁,含糊着问道:“该换岗啦?”
孟有田心一狠,上前用裹着枪口的手枪顶在土匪脑袋上,便是一枪,一声闷响过后,他拉起被子,将土匪满是血污的头一下盖上。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多一分仁慈,便多一分麻烦,便多一分危险。
小全没说话,伸手指了指上面,孟有田会意地点了点头,和小全一左一右守住了楼梯。瞎老元押着老钱上来了,孟有田招手示意老钱过来,低低耳语了几句,用枪顶着他的后背,让他上了梯子,在最顶层探出了头。
“老黄,下来,有好事儿告诉你。”老钱招呼着上面的土匪,然后缩了回去。
“啥事呀?”老黄不太情愿地蹭了过来,慢慢腾腾地下了梯子。
没等他转身,瞎老元从楼梯的暗影下闪了出来,右手臂一环,死死锁住了老黄的脖子,小全和孟有田也抢步过来,一人夺枪,一人抓手按脚,老黄喉咙里发出象小狗睡着了似的呕呕两声,也就是那么呕了两声,瞎老元松了手,又软倒了一个。
小全眨了眨眼睛,松开了帮忙的手,敢情弄死个人挺容易,孟有田的眼光真准,要是没带上瞎老元,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手脚,没准现在行动已经失败了。
……………
李月华蜷缩着依偎在墙角,又渴又饿,恐惧和痛苦还不断折磨着她的心灵,门口摆放着大红喜服不断刺痛着她的眼睛。
“死就死吧,还是喝点水、吃点饭,再结束自己的生命。”李月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想着。
她可被土匪给吓坏了,关进这间屋子后便把裤带都结成了死扣,送来的饭和水怕下了传说中的蒙汗药,一动也不敢动。她自小都生长在一个不惹是非的平静家庭里,跟街坊邻居连架都没吵过;但现在无情的打击,使她觉得在这世界上届于她的一切都毁灭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依恋,可希望,可害怕的事情了。
过度的痛苦弄得心里肝肠断裂般的翻滚,时而怒满胸膛,很想和外面那些土匪大吵大骂一番,时而又想起父母和同学,心痛得任着眼泪往心里淌。但现在,她逐渐冷静下来了。觉得自己已经掉进虎口里,只有用一死来应付一切了。
一缕夕阳之光从小窗户里shè进来,照在两碗冷饭和一壶水上,原来她不屑一顾的粗茶淡饭,现在却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月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要去取窗台上的冷饭凉水。
砰,砰……枪声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又缩了回去,听着外面纷乱的枪声,还有人喊马嘶,乱成了一片。
第一百一十三章击败何家班
行动计划的关键是炮台,孟有田得手后,便在炮台上挂起了块红布。潜伏在村外的护村团得到信号,便在强子和二虎子的率领下,一涌而上,乱枪齐发,解决了村口的两个岗哨,直向孙家大门冲来。
什么包围,什么全歼,对这帮菜鸟来说,能把土匪吓跑,那才是最好的结果。而对于孟有田来说,也不敢对自己这帮人期望太高,堵住孙家大院的大门,再加上炮台的居高临下,再有假冒九龙堂的威慑,能救出那帮青年学生就算万事大吉。搞什么复杂的战术配合,快别扯了,先歇会儿吧!
何世雄正躺在床榻上抽着大烟,在吞云吐雾中做着晚上再做新郎的美梦。一个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虽然一时倔强,早晚还不是得乖乖地爬上自己的床。嗯,是个读过洋学堂的学生,嗯,很上档次,自己飞黄腾达后,在外应酬时也能拿得出手。所以得磨磨她的xìng子,让她心甘情愿……
乒乒乓乓的枪声打碎了何世雄的美梦,也惊吓了正在专心熬制大烟泡的孙家丫环,大烟盘子咣当摔在地上,何世雄一个高儿从榻上蹦了起来,伸手取下床边的盒子枪,叫着外面的土匪,“来人哪,出啥事了?”
房门被一下子推开,一个土匪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慌地叫道:“司令,不好啦,九龙堂的杀进来了,要挑咱们的盘子呢!”
九龙堂?俺没招惹他们哪?何世雄瞪着大眼珠子直发愣,外面的呐喊声已经越来越清晰。
“九龙堂办事儿,投降的免死,反抗的活剐呀!”
这么狠,这么不讲理,何世雄傻了。九龙堂的名号他听说过,人虽然不多,但却jīng悍得很,和宫流镇的杜魁,大地主刘坤一的护乡团,县北部的六离子,堪称四足鼎立,可不是他这股杂碎武装能比的。本来他也想找个大树靠一靠,这人也派出去试探走动,没想到却有强龙杀上门来。
“先守住大门,上,都上炮台,一定要守住大门。”何世雄心思斗转,觉得还是要先顶住,说不定和九龙堂有什么误会,容个空儿商量商量没准能解决眼前的大祸,就算谈不拢,服软并了股子,也比糊里糊涂的投降当俘虏强。
土匪得了命令,慌忙跑出去传达,何世雄也来不及穿衣戴帽,提着盒子炮冲出了屋子,喝叫着组织从各屋里跑出来的土匪去堵大门。
“是他,没错,光头,一脸横肉的就是。”老钱被反绑着手,在shè击孔前指点着。
孟有田一直盯着老钱所说的何世雄所住的屋子,现在得到确认,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了张牙舞爪指挥的何世雄。
居高临下,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孟有田有信心击中目标,但还是非常谨慎,等到何世雄正对着炮台,身体面积最大的时候,轻轻扣动了板机。
子弹离膛飞出,带着热量扎进何世雄的胸口,翻滚着将他的狼心狗肺搅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