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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那么轻松了,鬼子的狙击手肯定会出动。说不定便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想着想着,孟有田不禁入了神。
“擦把脸吧!”秦怜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孟有田一块湿毛巾,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孟有田的新造型,好奇地瞪大了猫眼,失笑道:“瞧你这脸,弄得花里胡哨的,唱大戏嘛?”
孟有田笑了一下,接过毛巾,犹豫了一下,又递了回去,说道:“别擦了,这白毛巾该洗不出来了,俺还是找个有水的地方洗干净再说吧!”
“瞧你,不就是一块毛巾吗,洗不出来就洗不出来,有什么要紧的。”秦怜芳有些嗔怪地推开了孟有田的手。
孟有田点了点头,人家都这么说了,就别矫情了。他擦着脸,清凉的感觉很舒服,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嘿嘿,不光把手巾弄脏了,还弄臭了呢!”孟有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什么香胰子,淡淡的,挺好闻的。”
“是吗?”秦怜芳的猫眼shè出了欢喜的神sè,抿着嘴笑道:“香胰子可买不到,这是我用花瓣和花粉弄出来土造香水。”
孟有田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都说这战争年月光想着打仗啊,跑反啊什么的,其实适当的调剂更有助于振奋jīng神,缓解紧张,也算是生活中的一个点缀,还能提高工作效率。”
“你是这么想的?”秦怜芳在孟有田旁边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有人说正在打仗嘛,枪炮砰砰响,花儿朵儿的就不时兴了。”
“别听他们的。”孟有田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事情都要跟战争扯上关系,什么事情都要说出大道理来。又没耽误工作,管得那么宽。哦,非得弄得蓬头垢面,浑身汗臭,才显得废寝忘食,显得不辞劳苦,显得公而忘私?尽搞这些没用的,最讨厌这个。”
“呵呵,你够zìyóu了,还这么大气。”秦怜芳失笑道:“哎,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就爱搞没用的,连你娶媳妇儿都要讲上一通大道理。让你很讨厌吧?”
孟有田挠了挠头,说道:“倒是说不上讨厌,反正是不爱听。不过呢,你和别人不同,事情过去了,倒也不记恨。”
“我和别人不同?哪里不同?”秦怜芳眨着猫眼,歪头看着孟有田。
“这个——”孟有田想了想,说道:“了解你呗,知道你不会打小报告,知道你不会整俺,知道你没坏心眼儿。所以呢,说起话来这嘴就没把门儿的,不是把你弄哭过吗?其实过后俺也觉得不对,可又拉不下面子。你知道哈,男人嘛,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实在有些犯难。”
秦怜芳抿嘴笑着,孟有田这是变相地向她赔礼呢!总是这样,冷言冷语让她心里难受,可几句好话又让她的心里的郁闷烟消云散。
“孟大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训练一下别人。”秦怜芳思索着说道:“别光指望你一个人,把你打枪的决窍传授下去,不仅你不用那么累了,对打击敌人也有很大的作用。”
第二十三章鬼子的分析(给朋友们拜年了)
第二十三章鬼子的分析(给朋友们拜年了)
chūn节到,吉祥话必须到,心中祝福也送到。祝朋友们:新年新气象,事业步步高,财神福神对你笑,生活顺利处处好……孟有田苦笑了一下,说道:“哪有什么决窍,这东西,一半靠天赋,一半靠苦练。你知道我总共打了多少发子弹了?多了不敢说,二、三百发是应该有了。部队哪有这样的条件,拿出这么多子弹来培养一个人。不过你说得也对,等把鬼子的狙击手干掉,我确实有把自己的心得和经验告诉大家的打算。”
“你总是想得很长远,我这个建议倒是有些多嘴了。”秦怜芳愣了一下,接过孟有田递过来的两块食物,放过嘴里轻轻嚼着,微笑道:“嗯,好吃。”
“不光是好吃,还抗饿呢!”孟有田说道:“别以为俺是嘴馋,这东西是为了长时间潜伏预备的。有时候等几个小时,甚至是一天两天,就为了一个目标。这吃喝拉撒的,就得想得周全些。哦,对了,这是给你的战利品。”
一块手表,确实是战利品,是老闷儿从鬼子身上缴获的。眼见因为不听指挥,孟有田有走马换将的意思,老闷儿把原准备要交公的这块表用来贿赂孟有田的。
“这,太贵重了吧?”秦怜芳犹豫着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啥贵重不贵重的。鬼子身上捡来的,你不嫌乎就行了。”孟有田又向前伸了伸手,说道:“拿着,有个准点,工作也方便。哦,可千万别说是俺送你的啊!”
秦怜芳撇了撇嘴,伸手抢过来戴在手腕上。看了看时间,皱眉道:“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一天可把你累坏了。要不,我带你回村里,还近一些。”
孟有田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回冯连长那里,有些事情要讲一下。你呢,回村吗?”
“不回去,今晚要抓紧挖地道,天亮才有人换班呢!”秦怜芳起身拢了拢头发,说道:“今天打死了八个,是吗,我听别人说的。”
“不确定死没死,准确的说,是打倒了八个。”孟有田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那俺这就走了,你也别太劳累了。”
“嗯,每天打死了几个,我给你记着啊!”秦怜芳接过手巾,笑着说道。
孟有田不以为意地一笑。点了点头,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老闷儿和黑牛走去。
望着孟有田骑上骡子,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夜sè之中,秦怜芳才收回了目光。她轻轻抚摸着腕上的手表,呼吸着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感觉这夜显得分外迷人,分外给人一种美的感受……清晨伸出双手,迅速地拉开了蓝sè的天幕,景物摆脱了模糊的背景,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
斋藤和宫本站在阳光下,神情严肃地在指指点点,不停地说着什么。
“从尸体倒下的位置,以及中枪的部位来看,敌人应该是藏在那个方向。”宫本指着封锁沟外面的开阔地,很不满意地说道:“哨兵难道是瞎子,竟然会看不见。”
斋藤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夜sè的掩护,再加上巧妙的伪装,发现不了敌人也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你我不也曾经这样悄悄地潜近敌区,狙杀过敌人吗?”
“敌人能有这样的素质?”宫本撇了撇嘴,对此表示怀疑。
“不要轻视对手,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斋藤用严厉的目光看了宫本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停顿了半晌,他抿起了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意,“宫本君,我想我们可能遇到了值得兴奋的对手,他,应该来了。”
“他?是谁?”宫本有些迷惑地问道。
“一个双手沾满帝国勇士鲜血的家伙。”斋藤把目光转向那片开阔地,冷笑着说道:“宫本君,你知道为何会死去四个,而不是五个?连打过的弹壳也不忘收起带走,心思够细密。还有袭击皇军查线人员的现场,那有些奇怪的脚印,以及很远的地方的马蹄印。一个瘸子,嘿嘿,很了不起的瘸子啊!”
“您是说那个八路军的民兵英雄?”宫本挠了挠头,又不解地问道:“那四个和五个的问题,我不明白。”
“在可能的情况下,不一次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斋藤伸出了一根手指,“保留一颗便开始撤退,以备出现万一的情况。”
“很有意思的想法。”宫本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也很谨慎,不贪功,表示他很理智。”
“你看那个小洼地。”斋藤伸手一指,说道:“不到四百米的距离,或许他可以在更远的地方打中目标,但他显然对自己的伪装很有信心。当然,靠近时的把握xìng更大。”
“他是个瘸子,移动不便是致命的弱点。”宫本很有信心地挥舞了下拳头,“让我们用他的鲜血来证明帝**人的优秀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要急,要仔细研究分析。”斋藤眯起了眼睛,说道:“我们俩大概要分开行动了,这样捕捉到他的机会才更大。先去挑选合适的助手,再找出他可能去的狙击地点。用中国话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宫本君,你说是不是?哈哈……逆光不利,但顺光也有不利的一面,关键看你如何布置,如何反弊为利。
此时,孟有田带着几个人正在河边进行着紧张的布置。他所在的地方便是斋藤和宫本曾经选择的狙击阵地,小河对岸的林子边,老闷儿和黑牛则在不远的地方走动着,放置着破碎的玻璃、瓷片。
根据统计,有将近百分之五十的狙击手是因为望远镜或瞄准镜的反光而被发现的。对这点,孟有田不用太担心,因为他靠的是超强的视力。但他要给敌人制造错觉,这些玻璃、瓷片的反光可能会让敌人判断失误,而暴露目标。
在那片洒下了烈士鲜血的河边树林里,孟有田有种感觉,感觉迟早会在这里与敌人进行一次对决。
第二十四章预伏的对决(初一拜个年)
第二十四章预伏的对决(初一拜个年)
农历chūn节到,向您问个好,身体倍健康,心情特别好;好运天天交,口味顿顿妙。最后祝您及您的家人:蛇年好运挡不住,蛇年财源滚滚来……孟有田看了下表,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在空中斜shè的角度,在一个小本上记下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取决于毫厘之差。
“这里,还有那边的草丛和洼地。记着,布置得要隐蔽,一会儿俺要去检查。”孟有田指挥着三个战士用手榴弹布置诡雷,这里位置很好,但并不是自己的选择,他要把这里留给鬼子。
河对面的老闷儿和黑牛已经放完了玻璃和陶瓷碎片儿,钻进了林子里,他们不能闲着,孟有田已经选择了地点,他们将在那里挖掘工事和掩体。
太阳在空中移动,孟有田眯起了眼睛,两点反光shè了过来。很好,鬼子即使能躲过诡雷,也会被这不断的闪光弄得草木皆兵,jīng神高度紧张吧?嗯,那个时候便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不一会儿,三个战士布置完毕,孟有田检查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过了小河。林子里,老闷儿和黑牛正在抡镐挥锹,挖掘着工事掩体。又有三个人加入进来,速度立刻提高了很多。
孟有田在林子里慢慢走动。伸出大拇指,不断地测着距离。斜对面鬼子可能使用的狙击阵地,离这里有五百多米,鬼子在这个距离能够击杀八路军的优秀shè手,实力不可小觑。
这将是一次长时间的潜伏,孟有田轻轻咬住了嘴唇。只要鬼子的狙击手不除掉,八路军主力连和区中队便不能大规模地sāo扰敌人的据点。而且围困敌人据点的野外地道一旦挖成。有这样潜在的危险存在,自己也不敢放开手脚。
对决,要在自己选定的地方。有最充分的准备和布置,才最有利。自己的身体条件,决定了不可能作大范围的机动。还是守株待兔比较稳便,也更有把握……几个,几个?”秦怜芳扒开两个区中队队员,瞪圆了猫眼,急着问道。
“六个。”小全笑着伸手比了个“六”的手势,说道:“取水的伪军被有田哥一个人就给打跑了。”
秦怜芳笑得猫眼都眯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走,嘴里却说道:“可惜是伪军,要是鬼子就更好了。”
带着喜悦的心情跑回了自己的住处,秦怜芳在屋子里笑得开心。兴奋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突然,她灵机一动,在屋子里一顿翻腾,找出一块木板来,擦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