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有田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注意这个,点了点头。他走了出去。问了哨兵,才知道柳凤在东面的屋里。他来到门前,推了推,门竟从里面闩上了。便伸手敲了敲,叫道:“阿凤,你干啥呢,把门开开呀!”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柳凤在里面应声答道。
孟有田也不着急,便在门外慢慢转悠。屋子的外面有一棵大树,枝条都快伸到屋檐了,而上面似乎有个鸟窝。孟有田好奇地抬头张望。他的眼力极好,别人或许看不清楚,但他却发现了异常。
树干上的不是鸟窝,是用铜线绑着一个长圆形瓷质的蛋子。瓷蛋子的另一端,穿着一根鞋带粗细的铜线。在这根悬在空中成为水平面的铜线的大约中间,又接着同样粗的一根铜线,顺着枝条搭在屋檐上,然后曲曲折折在屋檐底下延伸。最后通过一个水杯粗细的墙洞伸进了屋子。
孟有田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知道电台的天线是个什么样子,但也猜出了个大概。这个时代,总不会是室外的电视天线吧?他趴在地上。将鼻子贴近了墙洞,仔细闻着。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膻味道。
哎呀,孟有田心中一惊。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拐到门前,一手抽出手枪,使足了力气猛地用肩膀撞在门上。咣,没撞开,肩膀倒撞得生疼。孟有田咬了咬牙,不放弃,后退了几处,再次猛力撞去。
门闩突然从里面打开,孟有田猝不及防,用力过猛,被门槛一绊,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亏了柳凤身手敏捷,惊呼着闪身一躲,一把抓住了孟有田的衣服,才让孟有田免了狗吃屎的倒霉样。
“你干什么?”柳凤连嗔带恼地说道:“人家在换衣服,你却拎着枪撞门,要照我以前的脾气——”
孟有田一把拉住柳凤,不由分说便出了屋子,柳凤甩了下手,没挣脱。
“你别这么独自乱跑好不好?”离开屋子一段距离,孟有田反过来低声训斥道:“那屋子里有古怪,我担心得够呛,这肩膀都差点撞坏了。”
柳凤看着孟有田惶急的样子,抿嘴一笑,揶揄着说道:“什么古怪,你又在骗我。怕是不怀好意,乱找借口吧?你先把手松开行不?”
孟有田这才发觉还拉着柳凤的手,周围九龙堂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马上又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把脸扭向别处。
“切!”孟有田没好气地松开了手,伸手招来几个人,又把陈志华叫来,低低的声音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陈志华皱起了眉头,走到树下观察片刻,又顺着铜线找到墙洞,眼睛shè出了凌厉的目光,走了回来。
“是电台的天线。”陈志华郑重地说道:“那屋子里应该有隔开的密室,或者地下室之类的隐秘场所,有没有人就不好说了。”
“多半是有人。”孟有田说道:“俺闻到了腥膻的气味,这和阿凤——”他抬头看了一眼柳凤,被柳凤的眼神瞪了回来,“那个,村子里的敌人晚饭不是喝的羊肉汤吗,里面的人可能正在吃饭,来不及跑出来。再说,密室里应该有重要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
“从密室里能看到屋里的情况吗?”柳凤问了一句,脸上浮起了红晕,又咬牙切齿道:“我去把狗崽子们从里面掏出来,我要戳瞎他们的眼睛。”
孟有田看了一眼柳凤,大概猜出她为何如此恼怒了。说是换衣服,其实——嗯,一个大姑娘清理内裤时被偷看了,当然要恼羞成怒了。
“你不要去。”孟有田拦住了柳凤,温声说道:“你先找个暖和的屋子歇着,我带人去,定让你满意。”
柳凤瞪着的眼睛由圆变弯,轻轻咬了下嘴唇,说道:“你小心点,嗯,大家都小心点。”
孟有田点了点头,和众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将这座房子包围了起来。他和陈志华,还有老吴在屋外走着步丈量了一下,提着枪进了屋里。
屋子里的陈设并不多,在屋子里走了两趟,三人便停了下来。不是间壁的房间,而是地下室,三个人通过脚步的测量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陈志华伸手指了指地面,老吴会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拉下门栓,在地上敲击起来。直到在墙边听到了空洞的声响,才停了下来。
三个人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终于发现这里的异样。这里虽然也铺着同样的青砖,但方圆不到一米的地方倒象是一个四方的整体,与周围的缝隙略显粗大,缝隙间尘土较少。
“象是个盖子?”老吴低声说道:“找工具撬开,或者用手榴弹炸。”
孟有田挠了挠头,将询问的目光望向陈志华。对付这种地下隐蔽所,能用的法子相当有限,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招数。
陈志华摸着下巴想了想,苦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取出身上的两颗手榴弹,又伸手向孟有田和老吴要。
几颗手榴弹绑在了一起,又找来一根长绳将引线拉到屋外。孟有田想了想,低声说道:“在上面压些重东西,或许更有作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地窖里的意外收获
地下室并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放着电报机的小桌子。这里原来是个地窖,是这所宅院的主人藏贵重物品的地方,河野浩二到了以后,稍加改造,便把电报室设在了这里。平常河野浩二和一个报务员在上面的屋子居住,只在固定收发报的时间才下来工作。由于做得隐秘,除了吴元成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地下洞窟,甚至不知道“何先生”和他的手下是rì本人。
孟有田带着人攻进村子的时候,河野浩二并不在这里,他赶回县城参与制定chūn季大扫荡的计划了,只留下了rì本报务员。枪声一响,外面打成了一锅粥,rì本报务员刚吃完饭,因为情况不明,又由于职责所在,他没有仓惶逃跑,而是钻进了地窖,保护里面的电台和一些秘密文件。
地窖修得简陋,没有通到外面的侦听设备,只靠着天线的那个小洞,这个rì本报务员在里面对外界的动静几乎觉察不到,也就意识不到危险的迫近。加上他对这个地洞的隐秘xìng还是有些信心的,也就没急着烧文件砸电台。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握着手枪,守在地窖的入口处,只要上面的盖子有人撬动,便放火烧掉文件,砸毁电台,与敌人死拼到底。
空气越来越污浊,rì本报务员觉得一会儿比一会儿闷气,知道是自己在地窖里呆的时间过长的缘故。通风只靠着茶杯粗的小洞,确实是个问题。等敌人退下去了,一定要好好解决,rì本报务员站起身,贴近穿天线的小洞,贪婪地呼吸着那一丝凉气。
突然,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鬼子报务员觉得象被一种无形的巨力猛地一推。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塌落的顶盖和泥土重重地压住,昏迷了过去。
满屋火药烟气和尘土飞灰。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呛的人出不来气。窗户被爆炸的气浪毁得支离破碎,门也摇摇yù坠。连墙都被炸了个大窟窿。
“老陈——”孟有田一把没拉住,陈志华和一个八路军便衣已经蒙上湿手巾冲了进去。
倒得等一会儿呀,孟有田跺了跺脚,只好也蒙上条湿手巾,硬着头皮带人进了屋。屋里能见度很差,脚下都是砖头瓦块、木头杂物,孟有田本来腿脚就不好,连着被绊了两个跟斗。不仅行走艰难,而且他的眼睛不一会儿就被熏呛得流出了泪水,视线更模糊。只好退了出去。
“逞什么能?摔了跟斗吧,还哭了,没出息样。”似责怪实关心的话语在旁边响起,接着是一只手噼噼啪啪拍打着孟有田身上的灰土。
孟有田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拿着手巾光顾擦眼泪了。眼力是超过常人,但也更加敏感,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不用看,他也听出是柳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大概还是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人窥探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孟有田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柳凤,咧嘴笑了笑,低声说道:“不好好歇着,乱跑什么?嗯,现在不用担心了,那是个地下室,在里面啥也看不见。”
“还说,看我不揍你。”柳凤的脸又红了,瞪了孟有田一眼。
一阵喧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个九龙堂的汉子拖着rì本报务员从屋里走了出来。rì本报务员满头满脸都是血和泥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象条死狗一样耷拉着脑袋,不知死活。
“凤姐,这家伙还有一口气,你看——”老吴向柳凤请示道。
柳凤恨恨地一摆手,干脆利落地说道:“砍了。”
“先别杀呀!”孟有田赶紧拦阻,劝道:“这家伙象是个重要人物,没准能从他嘴里得到不少情报呢!那个,不是还没查出来吗?”说着,他向柳凤使了个眼sè。
柳凤知道孟有田指的是什么,内jiān,确实是一块心病。她犹豫了一下,改口道:“那就先留他一条狗命,审完再杀。”
“就这一个?”孟有田好奇地询问道。
“就一个。”老吴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地窖不大,老陈他们还在里面收拾东西呢!”
孟有田点了点头,希望能有收获,从拥有电台这点来看,地窖里说不定真的能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又等了一会儿,陈志华等人才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虽然形象差点,但脸上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不说别的,光那部电台就是个巨大的收获。要知道八路军的通讯设备极度缺乏,电台到四四年才普及到军分区,内部联络基本靠腿,什么配合作战、友临支援,往往是有心无力。等知道别处被攻击扫荡,通常黄花菜都凉了,即使甩开大脚拼命跑,也不赶趟了。虽然极个别部队有骑兵建制,还能玩把快速增援来时髦下,但那毕竟是极少数。
而且,陈志华并不担心电台被柳凤扣下,因为九龙堂好象没人会鼓捣这东西,当摆设?柳凤大概没那个心思。
“有价值的情报有没有?”孟有田并不太关心这个电台的问题,内jiān不最后确定,到底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坏了大事。
“还没仔细查看。”陈志华笑了笑,回答道:“不过,应该是大有收获,咱们还是撤回去再仔细研究吧!”
撤回去?孟有田挠了挠头,含糊其辞地说道:“嗯,歇歇就该走了,说不定吴元成的大队人马正在赶来的路上呢!不过啊,老陈,咱们是不是好好商量一下,吴元成通敌卖国的证据确凿,凤姐的意思,八路军是不是别老拣便宜,也该出点力呢?”
陈志华疑惑地望向柳凤,柳凤听了孟有田的话,再不顺杆爬那就是傻子了。她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当初谈合作的时候,也有共同对敌,打鬼子除汉jiān的说法吧!我们九龙堂打了硬肚会,把地盘让给了你们,缴获的枪枝也送了你们不少。现在,又打了勾结rì本人的吴元成。你们八路军总不会说得好听,却躲在后面只管拣便宜吧?”
…………(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二章情感VS理智
科学家曾经做过研究,发现人在每当一段时间特别开心,感觉特别好的时候,总会随之而来一件事情,让你陷入低cháo,好像是有魔咒似的。说得通俗一些,有点类似于成语乐极生悲的意思。也就是人不能每天都那么开心,天随时会下点小雪。整个过程有点象波浪形,有波峰也就有波谷,起起伏伏。
而对于吴元成来说,在会宁镇的失败,以及被拒之门外,应该是一个心情的波谷。但当他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