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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零星而散乱,很快的,就彻底停止下来,在整个城市的高层建筑内,众多潜伏在内的战士们此刻一如他们的敌人一般,悄无声息的等待着,四周所有的街道和建筑在枪口的巡视下,显得那么的平静。可是随着后勤车队的进入,这平静瞬间被打破,潜伏在城市内的敌人,仿佛闻见血腥味的苍蝇一般,迅速的从四周靠拢过来。
街道上,一个人影警惕的探头向四周看了一眼,一如静止的画面一般的景物中,他那动作显得那么的突兀和醒目,前方建筑内,一名机枪手迅速的捕捉到他的位置,伴随着枪机的拉动,一连串12。7高机子弹准确的点在对方藏身的街角。
“哒哒!”对方听见最后的声音,就是这短促的枪声,所见到的最后情景就是自己身体断裂成两半的样子,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从腿上掉落在地面,男人徒劳的扔掉手中的武器,试图帮助自己,可惜,很快的他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看着身体内的器官随着血液流淌出来,男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呼吸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肺子仿佛沉重的无法打开一般,虽然尽量张开,但是却无法容纳下足够的氧气,身体麻木的让人难以忍受,当目光逐渐变的模糊时,一辆辆运输车已经缓慢的通过他的身边向前前进着。
这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幕,当覆盖着帆布的卡车出现在城内的街道上时,同样的场景开始频繁的上演在每一处街道周围,投入战斗的武器不尽相同,但是效果却大同小异,当看着平民打扮的敌人被无后坐力炮,高射机枪,榴弹,甚至是迫击炮弹变成一具具,一团团,一片片的物体时,似乎终于有人开始逐渐理解了马占元命令的含义。
“告诉目标车队,延着第二条公路再走两圈!”马占元的表情中显露着淡淡的冷酷,战果的汇报并没有让他感到欣喜,相反,却越加激发出这冷酷的气质。理智的分析寻找出敌人貌似强大背后的脆弱,不便的通讯,简陋的武器,蜂拥而上的进攻方式,在精确到网格化的城市据点面前,暴露无遗,聆听着不断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看着一条条发来的战报,马占元再次命令作为诱饵的车队继续围绕着城内的公路徘徊着。
“我果然没看错这家话。”蒋介石看着朱培德递过来的战报,沾沾自喜道。
“真不明白,你高兴什么,马占元这明摆着是在冒险,你还这么无条件支持他吗?”朱培德不理解的反问道。
“你不觉得马占元的手段很让人熟悉吗?”蒋介石眉毛一扬,笑着问道。
朱培德摇了摇头。
“20年前,德国人为这种战法起名叫‘铁壁合围’。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亲率大军在长崎搞了一次现代战争中规模最大的一次事件,许多历史学家管那次事件叫做‘长崎大屠杀’!”
制高点上的火力在整个城市的头顶构筑成一道交织在一起的火网,所有敢于出现在这火网下面的敌人,都会在被发现的依始被猛烈的火力重复的覆盖覆盖,再覆盖。街道上,破碎的尸体仿佛成为了城市内的主流,各种颜色的血迹,喷染在陈旧的墙壁上,构成一副副极具抽象意味的图画。在这样一边倒的打击下,有勇气发动袭击的敌人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抛尸当街。
城内,原本密集的枪声终于逐渐稀疏下来,诱饵在起到了自己应有的作用后,终于意犹未尽的返回自己的驻地,此后所剩的该是步兵们擅长的工作了。马占元并不满足于简单的将敌人限制在自己构成的网格之中,限制住敌人行动和消灭敌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将敌人放任的留在西雅图,显然就如同将自己放在刺刀前一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除了消灭掉,没什么其他的选择。
增援来的二师三师在公路交通被完全控制后,迅速的进入到城市中,而在队伍中略显笨拙的坦克被毫不迟疑的留在城外,士兵们乘坐着轻便的步兵战车,在网格般的区域内迅速的穿行着,一队队士兵在经过简单的准备后,逐步向区域内的建筑接近。敌人失去了联系,失去了相互之间的支援,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卫在自己藏身的建筑内负隅顽抗。面对此种情况,只有无可偷懒的短兵相接外,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在西雅图市政厅前,“哐!”的一声,炮火代替了破门锥,在一发三十毫米机关炮的打击下,那外表古朴的大门瞬间不翼而飞,随后连串的手榴弹和闪光弹仿佛不要钱似的,被逐一扔进楼内,接连响起的爆炸所掀起的烟尘将士兵们身上簇新的军服罩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按照CQB队形紧紧拥在一起的战士们在灰尘仍然弥漫时,就迅速的冲进黑洞洞的大门,随后,刚刚恢复点寂静的建筑内,立刻响起阵阵枪声,黑暗中,枪火如同闪光灯一般,不断的在黑暗中闪烁着,每一次耀眼的光芒闪过,都如同定格了一副画面一样,画面内,反抗的美军民兵用自己的动作凝固着生命中最后一个动作,仿佛一出默剧一般,仅靠身体的语言,转述着自己对生命的留恋。
无法增援,无法移动,在控制的相当严密的网格化的城市内,平民游击队彻底被牢牢的困在一座座建筑内,丝毫无法动弹,在绝对优势的兵力围剿下,每座建筑物仿佛都如同即将遭到清洗的污浊一般,在密集的枪炮和火力中颤栗着!
巨龙的怒吼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战神与屠夫
“哒哒!”短促的机枪声响起,楼房外墙上顿时被打出几个丑陋的疤痕,阳台处,试图顽抗的一名中年人,在子弹巨大的冲击力的带动下反弹着撞在墙壁上,随后又因失去平衡而瞬间从阳台掉落到地面。尸体仿佛沉重的口袋一般,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看着摔的有点变形的尸体一眼,战士们从容的挎过尸体冲向楼房。
相比于阳光明媚的市外,早已断电的楼房内,显得那么的阴暗而寂静,军靴踩踏在地板上,响起一声声轻微的咯吱声,警惕的转动着枪口,角落里在光线下跳动的尘埃看着是那么的诡异,枪口瞄准下,战术手电一寸寸的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可是事与愿违,似乎之前那奋起抵抗的中年人已经是最后的抵抗者一般,四周没有任何动静。顺着楼梯走上二楼,阳光顺着被炮火炸开的漏洞撒进屋内,让整个空间顿时明亮起来,地面上,瓦砾碎石随处可见,几具尸体点缀其上,竟显得那么的和谐。墙壁上,暗红色的血迹显示着这些人早已经死去多时,看着眼前这一幕,众人知趣的放下手中的步枪。
“HELP,HELP!”一阵低沉的呼喊声,让众人再次警惕的举起步枪,循声找去,在走廊尽头的一件狭小的房间内,一名半身被鲜血染红的女子正抱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低声哀求着。看到众人出现,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去。
“解除武装。”当先的一名战士首先走过去,一脚踢开放在对方身边的M9冲锋枪,随后向身后的众人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第五小队请求医疗人员,清剿区内发现一名重伤美国平民,同时发现一名受伤儿童,年龄……”
“我的祖国!”看到身边的士兵,女子吃力的将怀里的孩子向对方递去,同时口中低低念叨着。
“你说什么?”听到对方的叨咕,战士在接过孩子的同时,奇怪的反问道。
“Mycountry!”在战士触摸到孩子的脉搏时,却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小心!”大喊的同时,战士猛的抱着孩子向地上卧倒,下一秒钟,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随即从对方身下传来,爆炸的威力将战士的身体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而在他身下的孩子尸体,此刻早已经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一枚进攻式手雷在此前早已经藏在孩子的尸体,在递送孩子的时,引信已经被拉开。
冲击波将众人震了个趔趄,忍受着耳朵里传来的蜂鸣,看着躺在地上虚弱的笑着的美国女人,队长冷冷的拉动枪机,对准对方打空了整整一梭子子弹。看着对方被打成蜂窝状的尸体,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极度的冷酷,表情冰冷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唯一善良的美国人,就是死掉的美国人。”重复着不知何时流传在部队中间的偏激言语,队长小心的抱起阵亡的战友,向楼下缓缓走去。
同时在各个区域进行的战斗犹如分割独立的小战场一般,在经过短暂而密集的交火后,先后进入最后的首尾阶段。放眼望去,街道和建筑物周围,一具具尸体以千奇百怪的姿态躺在周围,血液的红色则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主题一般。
马占元从来没打过这么无把握的仗,在一瞬间投入所有的部队集中对区域内的敌人进行清剿,没有支援,没有预备队,这就如同一场赌博一般,所不同的是他所依仗的并不是毫无把握的运气,而是对自己士兵的自信,以及战士们娴熟的战术技能和强韧的战斗意志,幸好,让马占元庆幸的是,他赌赢了。
敌人仓促武装起来的部队的意志在血腥而残酷的战斗中,被彻底打垮了,当看到身边一个个同伴在对手的杀戮下毫无反抗的倒下,变成几截甚至是碎片后,这些仅仅经受过基本军事训练的民兵,终于知道,战争远非热血加冲动来的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战争是残酷的,是无法用理智来衡量的,当看到身材高大的中国士兵全副武装的冲到自己面前时,弱者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放下武器,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双手。
一队队战俘被有次序的押解出他们的掩体,在各个街道中汇聚着,并最终组成一条洪流来到之前被炮火抹平的空地,在枪口的威慑下,老实的犹如绵羊一般等在那里,等待着未可知的命运。逐渐聚集到一起的战俘,在眼前组成一副奇怪的图案,这些之前还拿枪奋起抵抗的士兵,此刻终于显露出他们真实的面容——他们衣着各异,表情木然,年龄或大或小,有男有女,不过此刻所有人都流露着同样的表情,木然中带着绝望。
虽然早知道参与抵抗的是平民,但是当看到眼前这一幕,马占元仍然惊呆了,不过让他震惊的并非仅仅是对方的身份,而是另有其他……。
“接司令部电话,直接找总司令,我要和他通电话。”沉吟了片刻,马占元大声命令道。
西雅图之战持续的时间之长,远远超过了司令部规定的作战计划中的最大限度,相应的随后战略部署也因此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影响。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任何一名参谋和指挥员就此提出疑义和批评。原因很简单,西雅图作战的强度以及惨烈程度远远所有人的想象,相比于这场战斗,之前作战科所制定的作战计划简直如同一张废纸一般,毫无参考价值。对于马占元能拿下这场战斗,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甚至是震惊,这种城市间的作战,典型的以寡击众,简直可以堪称教科书般的经典。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战役受到影响,但是马占元的名字却被提上了嘉奖的名单内,可是听到这个好消息,蒋介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啊,我是蒋中正,你的情况我知道了,恩,等候命令吧。”办公室内,蒋介石有意无意的压低了声音,在电话中含糊的说道,随后在朱培德进来的瞬间,挂断了电话。
“中正啊,西雅图拿下来了,看来这次我们的战略迂回空间算是彻底稳定下来了,敌人要是想把我们赶下海,恐怕是不可能了,总